肖鹰是在深夜的时候回到将军府的,看着这座已经陷入寂静的府邸,肖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是他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现在却要以这种方式离开,他有些舍不得。
不过,要是能跟妻子、女儿永**安的在一起生活,他也是很开心的。
‘吱呀’一声,肖鹰推开将军府厚重的大门,这么轻易就推开,一定是夫人吩咐的家丁留门吧!肖鹰感动的想。
“谁在那里?”不远处的家丁打着灯笼,举得高高的,想要看清来人的脸。
“是我。夫人在何处?”肖鹰看见家丁来到自己面前,就干脆省去自己到处找的麻烦,直接问就好。
“夫人正在小姐那里。”家丁一看是老爷,立即恭敬的回答。
“嗯。将门关好。”肖鹰举步向肖萧的院落而去,脸上的哀伤已经丝毫不见,只留下欣喜。
“夫人,我回来了。”肖鹰站在门口,向没有熄灯的院落喊道。
“父亲。”肖萧反应最快,马上就听到了肖鹰的声音,惊喜若狂的开门狂奔而出。
杨过生怕这个小祖宗有个闪失,用上轻功将人搂在怀里,跃到肖鹰所在的地方。
肖萧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放开杨过就拉住父亲的手,头挨着肖鹰的肩膀撒娇。
“父亲,你终于回来了。”肖萧的眼中,水光潋滟,那股不知名的恐惧感终于消失,换来的就是现在的喜极而泣。
不待肖鹰回答,萧雅思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同样眼带泪光,带着劫后余生的感慨看着自己的夫君。“你回来了!”
一家人,没有多余的话,都只是一句简单的‘回来了’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情:‘回来就好’
萧雅思也投入肖鹰的怀抱,一时间,肖将军觉得自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幸福,左拥右抱。
杨过可就不太高兴了。这种时候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肖萧被人抱在怀里这么久,他就不想理解了。
一把扯开肖萧抱着肖鹰的手臂,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不准她再做让自己生气的事。
???这是肖鹰不知道原因的想法。
!!!这是知道内情的萧雅思的想法。
~~~这是被杨过抱着的某人的想法。
“肖萧只能我抱着。”杨过没有半点的犹豫的说到,脸上甚至没有半点愧疚。
“放开。”肖萧小声的说。就算她来自未来,也被杨过如此露骨的话给说得面红耳赤的了,何况在父母面前!
“你是谁?”肖鹰不明所以的问到。
“在下杨过。”杨过没有放开手,也没有什么礼貌的拜见岳父大人,就这么平静的回答,就好像是在跟自己的平辈聊天!
“杨过。”肖鹰看了一眼怀里的妻子,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是肖萧的那个未婚夫?”
杨过点头承认,他现在是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不是她未婚夫,也不想自己跟肖萧的事横生枝节。
肖鹰知道了杨过的身份,跟萧雅思一样的反应,并没有将杨过骂一顿或者说让他们分手,反而面色严肃的警告杨过,要是让女儿伤心,他们就将女儿藏起来,他永远也找不到。
“过儿不敢。”
杨过的回答让肖鹰满意了,点点头就不准备再提这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几人来到房间,等彼此都落座,肖鹰才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从宫里出来的条件就是交回所有的兵力跟财物,以此换我自由。王上答应了,不过我们却要做两手准备,圣上的想法我们不得而知,所以需要我们提前离开。”肖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几人都没有什么反应才满意的继续说。
“我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就决定立即走,东西也不用收拾,只需要拿些细软就好。去收拾吧!”
肖萧立即就去自己房间拿东西,杨过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萧雅思也马上就回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一些自己跟肖鹰的细软,以备不时之需。
肖将军坐在那里,看着家人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心里又满足又伤心,自己那怕是做了这个一家人逃命的决定,也不会有人反驳,感动得他几乎流泪。
如果他知道这几人早就巴不得走的想法,不知道还能不能感动成这样?
所以等到天空有了亮度时,肖家早就人去楼空了,就连家丁也被肖鹰喊醒,拿着一份相当多的遣散费,抽噎着离开了生活多年的肖将军府。
当然,肖鹰不愧为当了多年将军的人,打了多年仗的将军。
他们走后不久,将军府就被人团团围住,带人来围住将军府的人,也是一个将军,一个早就对肖鹰不满,甚至怀恨在心的人。
这仇恨来源于肖鹰的某一场胜仗中。胜仗并不让人心怀恨意,关键就在于他也在这场战争中出征过,不但出征,而且败得很惨,带去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肖鹰被临危受命,带去的人甚至没有他多。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肖鹰胜了,凯旋归来。原本他也没有多恨肖鹰,可王上的态度就让他恼火了,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点名说他无能,说他不及肖将军一分。他不敢跟王上发火,就经常针对肖鹰。他同意自己就不同意,他不同意,自己就同意,两人的关系立马就势如水火。
不过,这个将军也是一个没有心思的人,不然他不会看不出他尽忠的王上的挑拨离间,所以肖鹰就懒得理他。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报复,这个名叫嘎尔迪的将军就主动请缨,来监视肖将军一家。
抬头看看天色还未大明的样子,心情颇好的慢悠悠的到来,使人去敲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身为将军,他立即就感到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也顾不得什么别人的眼光,让人砸门。
门被他们粗暴的撞开,入目的还是一片与平时无二的高贵冷艳模样,只是没有人走动的痕迹。
“给我搜!”咬牙切齿的吩咐下去,自己也从马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进到这平时不可能会踏足的地方,眼睛到处搜索着人迹,却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