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听年明珠说四阿哥一直挺疼她的,心里觉得好笑,不过仔细想想,若是自己处在她的位置,怕是也得这么说,一来可以让娘家人安心,二来也可以在丈夫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这个时代又没有离婚一说,只能一辈子靠着丈夫穿衣吃饭……
年明珠这么说也无可厚非,海澜最关注的还是四阿哥,看见四阿哥的那张冷脸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说话,海澜还是很满意,她正想收回意识,就听见年羹尧说道:“王爷,奴才回京的途中,遇到了一个人,也许王爷能对他感兴趣……”
四阿哥正端起茶杯要喝茶,他瞥了年羹尧一眼,问道:“遇到了谁了?”
“奴才遇到了他塔喇.安泰。
”
海澜一听见这个名字,浑身一震,不知怎么,她就觉得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而且应该是对她来的!年氏兄妹这是想干什么?
四阿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状似无意的问道:“遇到他了又怎么?”
年羹尧笑道:“这他塔喇.安泰想必王爷对他不是很熟悉,他的书画堪称一绝,很得奴才大哥的喜欢,是以奴才认得他,便一起吃了一回酒,哪知道他心情不好,喝的酩酊大醉,酒后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
海澜听了年羹尧这话,心里“怦怦”『乱』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却听见四阿哥冷冷的说道:“安泰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正在这时,凌风提着食盒回来了,海澜怕被她打扰听不到关键,便闭着眼睛装睡,凌风一见海澜睡着了,便轻轻的给她盖了薄被,退了出去。
年羹尧吞吞吐吐的说道:“呃……这个……这个奴才不太好说出口……”
年明珠一旁『插』话道:“二哥你也真是的,他既然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你当然应该让王爷知道。”
四阿哥说道:“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年羹尧这才说道:“奴才听他说,王府的钮钴録侧福晋,是跟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本来两个人情投意合,都是王爷横刀夺爱,弄得他现在有家也不爱回……”
海澜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年羹尧这话肯定是假的,一定是他们兄妹联合起来故意想整她的!安泰这人海澜虽然了解不深,却也不是信口雌黄的人,尤其不可能跟不熟悉的人混说……
海澜顾不得听年羹尧还说了些什么,她赶忙看四阿哥的脸『色』,只见四阿哥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海澜吓得一哆嗦,她无比担心,四阿哥这么要面子的人,便是不会对她怎么样,估计也不会放过安泰……海澜又去看年明珠,她脸『色』平静,不过那眼眸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还是没逃过海澜的眼睛,海澜恨得咬牙切齿,年羹尧兄妹真是够阴险的,竟然连起手来诬陷她,要怎么教训他们一顿?
海澜想起自己空间镯子里的三样“法宝”,可惜没有慢『性』毒『药』,要不然愤怒之下,此刻的海澜真想给这兄妹俩下点!让他们都不得好死!海澜慢慢地冷静下来,觉得年明珠可以日后慢慢料理,年羹尧却无论如何今天也不能放过他,否则以后想教训他也没有机会了!给他下春『药』?不行,这东西后患太大,用“抓破美人脸”?那东西应该给年明珠留着用!可惜凌雨不在身边,要不然她手里肯定有好东西,当初自己怎么那么傻?居然就要了这三样东西,还以为自此以后就天下无敌了……
海澜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办好,正想找凌风过来商量,不过一想到她是四阿哥的人,而年羹尧是四阿哥手下为数不多的“大将”之一,海澜又打了退堂鼓,这事儿还真的不好劳烦她,会给她添麻烦的……
海澜抓了半天头,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往年明珠的客厅看了一眼,就见酒席已然摆上了,年明珠正殷勤的给四阿哥布菜,看见她的笑靥,海澜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儿,她闲暇时在空间镯子里看见小白食用一种大叶草,她还记得小白每次食用完那种草,都要疯跑半天,或者是一个劲儿的转圈扑捉它自己的尾巴,海澜一直怀疑这种草有一种致幻剂的作用,可惜她找不到实验的人选,今天既然年羹尧碰到了枪口上,就用他来实验好了!
海澜赶紧来到空间镯子里找了几株这种大叶草,她挤出汁『液』,看着有了满满的一羹匙,心里却又踌躇起来,这东西颜『色』是绿『色』的,下到酒杯、茶杯里是肯定不行,应该怎么才能让年羹尧喝下去?这还真是个难题……
正巧一个小丫鬟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海澜一见那托盘里放了三碗小白菜汤,不由得喜形于『色』,小丫鬟先端了一碗先送到四阿哥跟前,接着的一碗送给了年明珠,海澜赶紧把这一羹匙绿油油的大叶草汁撒到了托盘中的那一碗汤里,果然,那小丫鬟端着这碗汤就递到了年羹尧面前……
海澜一声冷笑,心道,若是这汤不奏效,说不得只好把给他用“抓破美人脸”了,反正自己睚眦必报,决不能放过这年羹尧!也许这汤很鲜,年羹尧居然一口气喝了小半碗,然后他就跟四阿哥说起衙门中的一些事儿来,海澜正不耐烦听,却见村儿进来了,她一看见海澜睁着眼睛,便笑道:“侧福晋您醒了?刚刚凌风说您睡着了,就把饭菜送到张嬷嬷那儿去了……”
海澜笑道:“那正好,你可陪着张嬷嬷用了?”
“是,奴婢和凌风陪着张嬷嬷用过了,看见她很疲乏的样子,就让张嬷嬷歇着了……侧福晋,奴婢已经让厨房给您另外准备晚膳了。”
海澜点点头“我吃不了多少,让她们少准备些就是……对了,凌风呢?是去看她师父了吗?”
村儿说道:“她说先去看看王爷今晚宴请的到底是谁,然后再去看她师父。”
海澜想起四阿哥宴请的年羹尧,心里就不舒服,她“哦”了一声,倚着拔步床眯着眼睛想心事,村儿问道:“侧福晋,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还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用了饭我想早点歇着……”
“侧福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告诉王爷一声吧!”
海澜心念一动,若是四阿哥知道自己病了,会不会马上过来?随即想到便是来了又能如何?她淡淡地说道:“行了,你没听凌风说王爷在宴客嘛!就不要打扰他了,我就是有些头晕,没什么大『毛』病……”
“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快去厨房看吧!我可有些饿了。”
村儿被海澜催着走了,海澜又急忙用意念到年明珠的客厅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桌子上杯盘狼藉,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了,海澜张大了嘴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很可能错过了一场好戏了!海澜暗自埋怨了村儿两声,不过想到年羹尧喝剩下的那半碗汤,那可是一个大大的破绽,要怎么想法子毁了才好……
海澜往桌子上一看,年羹尧刚刚用过的碗筷,居然大部分都摔在地上了,当然也包括那碗汤。年明珠地上铺着的红地毯算是毁了,上面汤汤水水的,鱼、肉、蛋都全和了……海澜暗暗诧异,刚刚年羹尧到底怎么了?这样的好戏自己居然没看见,这不是白实验了吗?
海澜正懊恼之际,就见凌风乐颠颠的跑进了屋子,海澜一看见她就笑了,估计好戏都被凌风看了去。海澜连忙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看你师父吗?”
凌风笑道:“侧福晋,您再也想不到奴婢刚才看到了什么?特意跑来谁给你听听,让侧福晋也高兴高兴!”
海澜心道,肯定是看到了年羹尧的丑态了,还能看到什么?她淡淡的、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有什么好高兴的事儿?这府里你还能看见什么,难道是王爷又罚人了?”
一提起王爷惩罚下人,凌风就有些胆寒,那个人背叛了王爷,王爷可是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把他扔进了滚开的油锅……
海澜看见凌风脸白了,忙问道:“王爷到底是怎么惩罚下人的?为什么我问你们谁……竟然都是这样一副表情?凌风你也有怕的时候?”
凌风强笑道:“侧福晋,这事儿您还是别问了,晚上会做噩梦的……”
“你不说,以后我有了机会问王爷去!”
凌风的脸更白了,忙说道:“侧福晋,奴婢劝您还是别问,就算您问了,王爷也不会说的,真的……”
海澜笑道:“好,我不问就是,你还是赶紧讲一讲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正在这时候,村儿提了食盒进来,她满脸笑容说道:“侧福晋,奴婢遇到了一件怪事儿,您要不要听?”
海澜说道:“莫不是你们两个想说的是一件事儿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赶紧说来听听!”
“哦,凌风也有事儿要说吗?”村儿一边帮着海澜把碗筷摆上,一边说道:“侧福晋,那还是让凌风先说好了!”
凌风没等开始讲,先自己呵呵笑了半天,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海澜虽然心里诧异,却也不理她,自顾开始吃饭,中了致幻剂会是什么样,海澜还真是不太清楚,她还没看过这样的实例。
村儿说道:“凌风不说,还是奴婢先说吧!”
凌风笑道:“还是奴婢先说!侧福晋,奴婢先前就说王爷今晚宴请的人应该是年羹尧,您偏不信,奴婢便想着打听一下王爷到底宴请谁,您猜奴婢看见了什么?”她说着,又开始呵呵的笑个不停,边笑着,脸竟然微微有些红了。
村儿问道:“难道王爷是在玉版苑里宴请的年羹尧吗?”
凌风笑道:“可不是嘛!奴婢刚走到玉版苑不远的地方,就见一个男人从玉版苑里跑了出来,边跑边脱衣裳……呵呵呵……奴婢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会从玉版苑里跑出来一个野男人,后来仔细一看,才看出来他是年羹尧,他没跑出多远去,身上的衣裳就脱没了,浑身上下光不溜丢……呵呵呵……当时王爷就在后面撵了出来,奴婢也不敢靠近了看,后来还是王爷身边的阿尔塔制服了年羹尧,把他拖到客房去了……呵呵呵……真是太好笑了,年羹尧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海澜这一听,惊讶的无以复加,她也顾不得吃饭了,怎么会这样?这大冷的天,年羹尧居然浑身一丝不挂,便是清醒过来,估计也得大病一场,今天这事儿也太刺激了!这若是传了出去,年羹尧半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弄不好这官都做不成了!不过,估计四阿哥不会让这事儿传出去,他不会愿意自折了臂膀……
村儿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奴婢往回来的时候,年侧福晋正带了一群人跑到厨房去,说有人在饭菜里下了『药』,要搜查厨房呢!”
海澜咧了咧嘴,即便是这样的结果,她心里还是不高兴,一想到四阿哥那冷冽的眼神,她不免为安泰担心,安泰还是走得远远地吧,若是他远离京城,也是四阿哥会放过他,海澜自己是不敢给安泰求情的,她一求情,说不定安泰死的更快了……
凌风看见海澜听了这么好笑的故事,脸上居然没有笑模样,忙问道:“侧福晋,您怎么了?”
村儿忙问道:“您是不是头疼得利害了?”
海澜知道自己的表情不太对,她连忙双手捂住额头说道:“我就是脑仁有些疼,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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