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看到的尽是合抱参天的大树,杂草丛生浓阴蔽日,阴森森的,有时也现出一丝阳光,经常可以看见一些不知名的野兽飞禽。
没有任何污染的环境,绝妙的风景,让他心情很愉悦,更愉快的是,他发觉走起路来非常的轻松,身上好象没有重量似的。
赵岳不敢乱走,先找到了一条河道,只要延着河道,就一定可以走出这片森林.
行走在茫茫的原始森林,碰不到一个人, 这时带枪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森林中有各种各样的小型动物,很多都是赵岳所没有见过的,只要肚子饿了,抬手一枪,一顿吃的就到手了,在河边剖洗干净,留下看起来不错的皮毛以后可以送人,然后生起火,支起架子烤了就可以吃,衣服也可换洗后烤干,虽然没人看到,但这卫生还是需要讲的,又是沿河道走,洗个澡洗下衣服到是方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气温象变成春夏之际一般,非常舒适,森林中没有常见的那种吸血的蚊子,也一直没有碰到大型的野兽,到晚上就找个背风的地方,用那防雨的帆布盖着睡觉,没有干扰,这让赵岳睡得更是安心舒服.
不过没有盐,没有作料,天天都是烧烤的淡然无味的野兽肉,开头几次还觉得蛮香的,到后来次数一多,真是满嘴的发苦,难已下咽,盐份天天从小便里排出却没有得到补充,身体也开始觉得疲惫乏力起来,只好尽量好喝水,赵岳觉得自己真点象个原始野人了。
几天下来赵岳发现了以下几个问题,以前跳高时最高纪录也只弹跳起二米,可是现在他发觉自己简直就是身轻如燕,只要轻轻一跳就达到四、五米的高度,跳远也一样,远远超过以前的纪录,一跳之下,远达三丈,这让赵岳惊喜万分,这不是传说中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吗?在试验了多次后,赵岳确定他真的有那么厉害了,这让他又惊又喜。
还有是时间的改变,本来一天24小时,现在发觉少了好长的时间,看看手表依旧忠实的在走动着,但跟着一对比,明显的差了近四个小时,这让他很是不解,为什么时间少了那么多?
再一个是晚上的时候跟本看不到月亮,晚上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就是没有那轮皎洁的月亮出现,这是一个明显情况,再查看所认识的北斗七星、仙女星等星斗,也一样的找不到了踪影,让赵岳纳闷不已,难道天变了,这天上的星星为什么方位都不对,没有一个认识的?
赵岳想起这几天的怪异情况,一个念头突然跳了出来: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这样的想法让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走了四、五天后,这个想法越来越真实,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真被那个发光的阵法,送到一个莫明其妙的地方了,也许是外太空的一个跟地球相仿的星球吧,反正已远离了地球,可能他永远都回不去了。这让他想起网上的各种玄幻小说,某个人被雷劈、撞车、当小白鼠等等挂了后重生或附体到了古代或异空间的某人身上,然后经过努力,开始了轰轰烈烈、多姿多彩的生活,最后一统天下。是不是自己也是这样,但好象自己没死,这么多天来也没见一个活人,天天吃着淡出苦口来的兽肉,简直都快疯了。
自从那天晚上做了恶梦后,那梦中身着古装的赵岳又出现了几次,但醒来后就再不记得了,不过可以确定,再也不是那个恶梦,梦中出现的是一些平常的愉快的事情。
沿河已经走了有七、八天时间了,这天傍晚,赵岳看看天气已晚,也走得乏力了,打算早点休息。在河边选了一块稍为平整背风处,割些杂草垫上,再铺上那半张帆布。
又采集柴禾,生起火,把打到剥洗干净的野兽架在火上烤熟后,勉强吃了下去,往帆由上一躺,只见得身下“喀喀”几声,背上被顶得生痛,好象下面有什么东西压坏了什么似的,吓得连忙跳起来。
掀开帆布,拨开杂草,只见一小堆烂木头,已经压得粉碎,碎木堆里已生绿锈的包边铜片和几枚生锈的铁钉子,看样子这是一个木头制作的小盒子,让赵岳大感兴趣,看来这个星球肯定有人生活,否则也不会出现铜片铁钉之类的玩意,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
清理掉面上的烂木头,出现了两件东西,一块是因天长日久已霉烂绸布,绸布里包着一块长圆形的红色玉佩,刻的是一条盘旋的腾云的飞龙,穿着一条用金丝缠绕的挂绳,这更上让赵岳的心更是一阵狂跳,这龙可是只有中国才有的,是中国古老的图腾。
洗掉被绸布霉变沾上的污渍,放在手中观看,龙佩浑厚碧绿,半透明水般流动的质感仿若在腾空而去。赵岳越看越是喜欢,正好是个属龙人,挂个龙佩正是合适。挂在脖子上,能感觉得从龙佩传来一股微微的温暖之气,让赵岳感觉精神一阵的舒畅,赵岳知道拣到宝了,这龙佩肯定是一件宝贝,只是不知哪个年代的有人不小心掉在这里了。
随后的几天,河道越来越宽,水流也越来急,一路上有无数条小河流水汇入这条河道,河道已可以行舟,野兽也开始少了很多,有时走半天也不见一只,在饿了两次后,见到野兽就多打两只提着走路,看来用不了不久就可以走出这个原始森林了.
经过了十几天的长途跋涉, 这天一大早赵岳就起身赶路,大概一小时后转出一个山谷,爬上沿河的小山顶,放眼望去,只见前面出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平原上雾气弥漫,正在早晨的阳光下渐渐消散,近外河道里正有几艘小船穿梭往来撒网收网的打渔。
“吁……”赵岳长出一口气, 揉揉眼,再看时,不由浑身一振,只见远处渐渐消散的晨雾中出现一座城池,他久久的站立着,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难道我真的来到了中国古代?”
一座让赵岳难以置信的城池,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城墙的式样竟然象中国古代的一样,青砖、方孔的箭垛、拱形圆门、飞椽的钟楼,城池外面散落着一村舍,一些人正在田地间劳作,往城门的大路上,也有穿着长衫行人在走动。
看看自己的打扮,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外套西装,下身是束着黑色皮带的西装裤,脚上一双快磨破的军用皮鞋,背着旅行包,挎着那支步枪,手提着早上刚打到的两只不知名的野兽,全身沾满了污渍,那样子看起来真有点影响市容。
连忙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上那套迷彩服,手枪别在腰间,步枪依旧背在肩上,把西装、长裤塞进旅行包里,依旧提着两只野兽,在自我感觉良好后,这才迈开大步,向城里赶去。
他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这个毫不熟悉的地方,自己到了这里一无所有,首先得搞点钱,所以他准备了一大包的皮毛,先卖点钱,然后做点小本生意,只是不知道这里用什么结算;再不行就只好投军当兵,相信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要投军入伍那还是容易的;等安定下来,再打听回地球的方法,既然能来就一定有办法可以回去的。
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城边,城门口有几十个男女老少或坐或站,在那里晒太阳,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有好多个是一手拿着个破碗乞丐,呆滞的目光死盯着赵岳手中提着的两只野兽。
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上来看,赵岳无法确定是哪个朝代的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明朝或以前的,因为清宫戏在电视里看多了。
那频死的目光就好象是一群饥饿的狼群,一个不小心就会扑上来把人撕得粉碎,让赵岳暗暗心惊,难道这里非常贫穷吗?这样的目光让赵岳不敢找他们问话。
城门上方的城墙上镶嵌着一块巨大的青石,青石上面刻着“凤林城”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四个身穿古代兵字号服、挎着腰刀、手持红缨枪的兵丁懒洋洋的站在门口,也是了无生气,。
“什么人?有‘路引’没有?”看到赵岳这个奇装异服穿着、又是短发的人,一个头领模样的士兵负起了守门之责。
另外三个士兵满脸的好奇,上上下下不停的打量赵岳。
赵岳高兴的心里直叫唤:“哈哈,这不就是江浙一带的方言么?虽然跟杭州的有区别,完全能听懂啊,这下好办事多了。”对着那个士兵笑道:“这位大哥,在下赵岳,是从森林里出来的,路过此地想进城去看看,请大哥行个方便。”他说的是正宗杭州方言。
四个士兵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赵岳,忽然凑在一起,在那里嘀咕。
赵岳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什么叫路引?”
那士兵好象有点慌乱,但态度又极其恭敬的施礼道:“免贵,小人洪天笑,‘路引’是官府开具给出门外游的本地居民的证明文书。”
“哦。。。。。。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原来是洪大哥,那请问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赵岳有点纳闷,刚才还是凶巴巴的叫喊,才说两句话就变得这么客气,前后态度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洪天笑面色有点尴尬:“这些都是东面过来的难民,家中没有吃的,只好到凤林城来找吃的。”
“这么多人为什么没吃的?”赵岳有点纳闷,这里又不象在打仗,也不象是荒年,也没看到发生什么天灾的样子,为什么会这么多人没饭吃呢?
“小人只是个守门的,只知道皇上正在兴兵平叛,这些人都逃到凤林城来了,公子若想知道详细情况,可以找知府大人问个清楚。”洪天笑有点无奈的回答。
“那官府难道不管这些难民了吗?”
“有,知府大人在城东设了粥棚救济,但人太多,府里存粮也不足,一天只能二顿,就是连我们厢军的军粮都快吃完了。”
“可怜啊,一天就靠喝两碗稀粥活命。”赵岳从没看到过这么多饥饿的难民,虽然电视里常播放非洲难民如潮,但总是没有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让人感到心痛,不由得心中一阵悸动,差点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