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呼啸,月朗星稀。
屋内,春光无限,暖意绵绵。
龙床帐内,到处充斥着让人脸红、遐想浮浮的娇吟和粗喘,一阳一阴,一刚一柔、两具光裸的身躯完美地贴合在一起,正在做着人类最原始,同时也是最美妙的事。
望着身下双眸半敛,娇媚含羞的人儿,东方辰脑海蓦然闪出黄太医曾经禀告的话语,“启禀皇上,娘娘怀孕未满三个月前,最好不行房事,就算要行房事动作也不能过激,否则胎儿会受到影响,甚至导致小产!
小产?!只要她小产了,那就代表孩子不用生出来,而自己也无需背负便宜爹爹的屈辱,以后可以继续爱她,与她毫无芥蒂地在一起?
于是乎,东方辰托起她雪白的双腿,分开攀到自己肩膀,他用力,开始使劲而迅猛地冲刺起来。
略微的刺痛,让宁菱感到不甚舒服,她睁了眼,眸中除了迷离惘然,还有疑惑不解,伴随着疼痛加剧,她猛然意识到某样东西,顿时花容失色,惊喊出来,“辰,轻一点,快,快停下,
东方辰视若无睹,闻而不听,驰骋得更征更狂。
之前那份尽情享受的兴致已经完全诮失,此刻剩下的只有深深的纳闷和恐慌,宁菱挣扎着,“辰,你怎么了?我有宝宝,动作不能过激,否则宝宝有危险,我也有危险的!”她也有危险!!东方辰仿佛触电一般,腰腹立时停止了摆动,脑海响起黄太医说的下半句话,不过,这种情况下小产的话,母体也会受到牵连和影响,处理不当,唯恐娘娘也有性命危险。
趁着他在呆愣,宁菱连忙脱离他,从他身下出来,小心翼翼地弯腰坐起,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东方辰也已跌坐于床,俊容没有表情,不知所思。
宁菱顾不得穿衣,径直爬到他的身旁,急促说道,“辰啊,你今晚怎么会这样”,
东方辰略微回神,注视着她,视线不自觉地往她腹部转移,目光入炬。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知道你刖才多吓人,弄得我有多疼!”宁菱摇晃着他的手臂,下体隐隐的痛,让她脸上自然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东方辰支支吾吾,真是有苦说不出口
“我这个情况,本不该与你行房,你明知现在是危险期,应该小心谨慎,可是你还那么用力。
“对不起,朕刖才一时忍不住,所以……所以…,东方辰心疼地伸出手来,抚上她紧蹙的柳月眉。
熟知,宁菱这一听,恼羞成怒,毫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斥青他道,“你怎能这么没节制!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想起宝宝差点流掉,宁菱心有余悸,一时怒火遮眼,继续赌气地吼出,你要发泄欲望尽可去找其他女人,从此后,你不准再碰我了!”
顿时,东方辰所有思绪都被吓走,内心一阵恐慌,赶紧楼住她,急声道歉,“对不起,朕错了,朕以后不会这样了,菱儿,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宁菱不加理睬,用力推开他,自顾寻找衣物穿戴。
东方辰不知所措,担心再度激怒到她,因此不敢再去抱她。
宁菱很快穿好睡衣,然后重新躺下床,拉起被子裹住自已,面朝里,背对着他。
东方辰也拿起自己的亵裤,无精打采地套上,在她旁边躺下。内心异常矛盾,想伸手楼住她,却又担心引来她的反抗和生气。
他就这样折腾着,自个折磨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阵有条不紊的呼吸声响起,他才发觉,宁菱睡着了。
在半空犹豫徘徊多时的大手,终于如愿地落到她的腰际,他楼她入怀,静静汲取着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独特香味,心湘澎湃。
一会,他的手又不自觉地爬上她的小腹,低声呢喃,菱儿,他是谁。真的是你和朕的爱情结晶吗。你不会骗朕的吧?”
“朕这几天过得好痛苦,你说夫妻间要坦诚相对,因而朕想过把心中疑虑说出:但你又曾讲过夫妻间应该相互信任,所以朕又不敢说了,只能憋在心底,自个痛苦。
“菱儿,你能告诉朕,朕该怎么做?该怎么办,
夜,逐渐转深,充满痛苦的低诉仍在断断续续地戈破房内的寂静”
这天,宁菱醒来的时候,便觉心头一阵梗塞,思绪不宁,又想起东方辰最近的反常,更是没来由地感到忧心忡忡。
“小姐,小姐…,
“嗯?”宁菱回过神来,看到月华伫立床前。
“今天又是产检的日子,黄太医已经在厅堂等候!”月华一边禀告,一边扶起宁菱下床。
“皇上呢?”宁菱下意识地问。
“皇上也在,小皇子也在。”月华已经为宁菱穿好衣裳。
经过一轮梳洗后,宁菱在月华的搀扶下走出寝房,用了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点,最后来到厅堂。
“母后”小曦凌迫不及待地走到她的脚边。
宁菱眼神宠溺地看着他,在他娇嫩的小脸轻轻拧了一下,随即冲东方辰瞧了一眼,得到他疼爱的回应。
一切准备就绪,黄太医开始为宁菱诊察,宁菱静静看着,发现他神色变得有点凝重,内心不由一慌,急忙同,莫非出了什么同题?”
东方辰在她身边坐下,拥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等太医看完,没事的。”
这会,黄太医小心翼翼地放下宁菱的手,思时之后,作出报告启禀皇上,启禀娘娘,龙胎似乎有点不稳的迹象””
宁菱一听,心中惶恐递增,不待太医说完便焦急嚷出,“什么?怎么会这样?”
“菱儿别激动,等他说完!”东方辰拥紧她。
“娘娘请别担心,只是有轻微的不稳,微臣等下开一帖安胎药,娘娘喝下之后便会恢复正常,娘娘往后小心一点即可。”说完,黄太医忽然转看向东方辰,神色有异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黄太医,不是要开药吗?来,跟朕过去偏厅。”东方辰从炕土起身,径直朝偏厅方向走。
黄太医带上他的行医工具箝,连忙跟土去。
月华看到宁菱仍日闷闷不乐,亍是出声安慰,“小姐请别担心,其实胎位不稳是很正常,黄太医也说没事,您以后注意就行了,奴婢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必保娘娘和小公主安然无恙!
宁菱对她感激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准备起身。
“小姐,您要去哪,您现在最好先坐一会。”月华及时按住她。
“我”,宁菱犹豫片刻,决定暂时撇开羞赧,如实吩咐月华,你去跟皇上提醒一下,说这次胎位不稳,是不是跟行房有关。”
月华听后,俏脸一热,却也点头答允,快速朝偏厅走去,料不到,给她听到一段让人心寒和震惊的对话。
“皇上,其实娘娘这次胎位出现不稳,主要是跟行房有关,微臣斗胆,请皇上暂时忍耐一下,再过半个月便可。”黄太医低垂着头,尴尬地劝解。
东方辰先是沉吟,一会,道出一句炸弹性的话,以皇后现在的情况,假如趁机流掉胎儿,皇后有无性命危险?时以后生育有无影响。
黄太医立时浑身一抖,迅速抬头,惊诧万分地看着东方辰。
“回话!东方辰板起了脸。
“胎儿正好不稳,只需适当使用滑胎药,便可立刻让胚胎流出,而微臣也会确保娘娘没性命安危,之后微臣还会开此补药给娘娘服用,应该不会影响娘娘将来的怀孕。”
“朕不要!应该”朕要确定的回答!
“微臣有把握确保皇后娘娘将来定能正常受孕和生育。黄太医又大声应答了一句,稍停片刻后,接着问,皇上,微臣斗胆,不知皇上因何去掉胎儿?微臣看出娘娘很期待这胎,根据皇上对小皇子的无限疼爱,皇上将来也必时此龙子疼爱有加吧。”
东方辰俊颜格外深沉和阴鸷,竟在自顾呢喃,“不,他不能出来,联不能让他出来给联蒙羞,朕要堵住杨尚书等人的悠悠之……”
黄太医一听,瞬时恍悟,战战妩兢地问,“皇上,莫非您还在为娘娘的受孕时长而纠结。甚至怀疑。”
“朕能不怀疑吗”或者,你诊断有错?东方辰定一定神。
“微臣不敢!黄太医立刻跪下,微臣对此也深感疑惑,但微臣之前的诊断绝时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然而,皇上与娘娘百般恩爱,微臣相信娘娘不会做出背叛皇上之事,皇上不如再多等一此日子,微臣继续钻研,看能否查出个所以然来?”黄太医又道。
“还要再等此日子?朕已经等得够久了,朕每晚都噩梦缠身,朕无法再承受下去!”说著,东方辰黑眸猛然一凛,语气决裂,“就这么定了,你等下给皇后准备的不是安胎药,而是滑胎药。
“皇后娘娘明知微臣给她服用的是安胎药,却忽然小产,娘娘必定起疑,怪罪于微臣事小,微臣只是担心,娘娘万一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一定会怨恨皇上。微臣认为,不如从长计议。
“不用从长计议了,朕不能再这样折磨下去!今天,就今天了!”东方辰更加决然,“而且,朕知道你有好的解捧!”
“微臣是能有好的解释,或许能蒙过皇后,微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废话少说,哪来那么多万一,你就根据朕的指示去做,知道吗?”东方辰感到内心莫名的狂躁不安,纷乱不已,走到旁边大椅坐下。
“微臣酬微臣遵命,微臣这就去办!”
月华伏在墙壁上,紧紧揪住衣裙,她无法相信,不刺目信刚刖听到的谈话,可是那每一字每一句全都濯入了她的耳中,在脑里不断回响。
怎么会这样?皇上不是最爱小姐的吗?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怀疑,甚至狠心到偷偷弄掉小蛆的胎儿。
心,非一般的慌乱惶恐,泪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她立时转过身,用手掩着嘴,一个劲地一路往前跑,直至回到厅堂。
正在心不在焉地逗着儿子玩耍的宁菱,见到月华这个样子,不由大惊,关切而问,月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月华不语,急喘着气,眼泪还在不断地流。
宁菱更加疑感,拉她坐下,继续担心问道,别哭,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皇上骂你”别担心,有我在,皇上不会对你怎样。”
月华哭得更凶,直到宁菱再度追问,终于断断续续地把方才听到的那段话全都说了出来。
伸出去的手,定定地僵在了半空,宁菱仿佛被雷电击中,脑子隆隆作响,全身血液顷刿凝圄,心也好像被抽空了。
“小姐,小姐,这次,轮到月华担心宁菱。
“月华,真的吗?老实告诉我,你没听错吧?”宁菱双眼牢牢盯着一处,嗓音在颤抖,似在提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明知这个消息肯定!起小姐的伤心与难过,然而,自己不能知情不报啊,毕竟现在的痛,应该比失去胎儿那一剂的痛轻一些吧。月华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小姐,月华亲耳听到的!”
自己应该相信月华,或许她曾背叛过自己,不,当时不该算是背叛,只能说她配合东方辰来设计自己。她曾经为东方辰效力,那么现在,她没理由污蔑东方辰吧!
还有”还有”宁菱不由想起了东方辰最近的反常,原来,他一早就怀疑自己的清白,一早就怀疑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难怪了,难怪了!
说什么去度蜜月,说什么想过二人世界,说什么不想自已疲劳,说什么因为有宝宝而破坏了美好的性爱,说什么,“想不到一切都是谎言,他不想自已怀孕才是真!
还有那天晚上,他一反平常地过激与自己欢爱,原来他准备用那种方式来弄掉宝宝,坏蛋,真是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