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拆开了信,发现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别做傻事。
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我们听的。
孟听云一把就撕了那信,扔在了地上。
保安和房东都吓坏了,“那个,警察同志,他们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那房东委托人紧张的问我,“警察同志,他们到底犯的什么事儿呀?不会是毒品吧?那可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我完全不知情,我只是把房子租给他们,至于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我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没有,你别紧张。”我说道,“你告诉我,找你租房子的人长什么样儿?”
“瘦瘦的,留个平头,高高的,其他就没什么特征了。”他说道。
这大概就是那天轰走我们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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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痛快,没有砍价,付了一年的租金。”他说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么痛快,感情这帮人是犯罪团伙呀,可真是害死我了,以后租房子还真得先弄清楚身份,否则我说什么也不会租的。”
“你没有一个女的?”我问道。
“你是说,跟他们一起的?”那大叔问道。
“对啊,一个女的,年级约莫在四十多岁左右。”我说道。
“没有,没见过。”他摇摇头说道。
看来线索确实是断了。
我望着沮丧的孟听云,不知道如何安慰,“走吧。”
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半晌没有说话。
“没关系,咱们人民警察这么英明神武,肯定能抓住这帮人的。”那保安大概看出了孟听云的失落,说道。
“您看,我们还能帮您做点什么?”他们的物业主管说道。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说道,回头拉孟听云,“走吧,呆这儿也无济于事。”
她不动,我只好拉着她走了。
到了门口,她又站住,回去蹲在地上,将刚才她撕碎了的信一点点的都捡了起来,放进了信封里。
然后才跟我走了出来。
告别了物业,我便打着车带着孟听云回到了酒店。
一回去,恰好撞见小陈他们从酒店出来。
“你们干嘛去了?”小陈他们迎上来问道。
“没干嘛去,出去有点事儿。”我说道。
“那怎么不带电话呀,一晚上都没回来,可吓死我们了。”小陈说道,“我们这刚打算去找找你们不行就报警呢。”
“没事儿,忘了带电话了。”我说道。
孟听云一句话也没有说,面色怅然的走了进去。
小陈问我,“孟助理怎么了?”
“没事儿。”我说道。
我看到小陈窃笑了一下。
我将他们几个叫到一边,说道,“我和孟助理去处理一点事儿,是工作上的事儿,没有带你们是因为你们帮不上忙,我希望你们回去以后不要胡说八道,这件事儿要是让你们几个之外的人知道了,那我就认为是你们说出去的,知道了吗?我没有开玩笑,后果你们自己掂量哈。”
他们大概还没见过我如此认真的样子,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其实我这么专门找他们说,确实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他们几个心里肯定会误会,但是我必须这么说,好让他们不把这事儿传出去,万一要是让孟总知道了,再通过他那可怕的手段知道了孟听云寻找她妈妈的事儿,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孟听云的事儿,虽然是没有结果,但也算是处理完了,拓客的事儿也已经基本搞定,所以我们便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我和小陈他们在统计客户,这次的拓客,虽然不像江岛那样有着摧枯拉朽的成功,但也网罗了一些优质客户的,对于业绩的巩固还是相当有效果的。
我让李海给我汇报了城市人家的业绩,发现虽然有了一丝的改观,但距离我们新贵,却也差了不少,如果再加上我们这次的拓客业绩,那差距就更大了。
距离我和陆梦琪两个项目的业绩最终比拼,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也就是说,陆梦琪这回大概是输定了。
拓客很成功,我给小陈他们都承诺了回去就加薪,所以他们都很开心。
只有孟听云一个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目光空洞,望穿秋水。
我很想安慰安慰她,但我确实不知道如何说起。
“别想了,”我说道,“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她苦笑了一下,“没想到,最终还是一场梦,一个美丽的泡沫。”
“我也觉得不太现实。”我说道,“你想想看啊,如果那真的是你妈妈,她为什么要和那些人在一起?你能想出什么理由吗?他们在一起,又神神秘秘的在做什么呢?如果真的是她,我想她早该回来找你们了。”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说道,“我不想去想这些了,我不去想了……爱是不是,她既然能如此狠心,我为什么又要纠缠不放呢?我也可以很轻松的面对是不是?就像你说的,多少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呢对不对?我可以继承我爸的公司,万贯家财享受不尽,我什么都不用做,只做我喜欢做的事儿,想怎么虚度光阴就怎么虚度光阴,想怎么浪费人生就怎么浪费人生,我要去环游世界,我要去登珠穆朗玛,我要去睡明星,看上谁就睡谁,我要……”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露出让人可怖的疯狂和狂乱。
“听云。”我握住了她的手,打断了她。
她的疯狂戛然而止,眼眶里含着热泪,然后将脸转了过去,望着窗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
回去以后,我顾不上休息,先去了公司,将这批客户后续的工作都做了细致的交待和安排,然后这才准备回家去找柳如月,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我刚到大厅,就看见陆梦琪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在那儿抽烟。
“于总!”她看到了我,并朝我招手。
这女人,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还有何见教。
我只好慢吞吞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