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单修哲,你慢点……”凌桃夭稍稍有点疼,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
单修哲没有注意好力道,好像要把凌桃夭撞飞一般,
凌桃夭双手攀住单修哲的后背,在他肌肤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她的表情微微扭曲着,泪光闪烁。静谧的空间里,除了那暧昧的水声,便只剩下各自的喘息。
最后阶段,单修哲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凌桃夭受不住,嘤嘤地哭起来。单修哲心疼地不得了,却收不住力道,直到尽数将热流喷进凌桃夭的体内,他才无力地趴到她的身上。身上还是黏湿的,他紧紧的抱住凌桃夭,真实的触感让他心满意足。
“桃子,不要离开我。”声音低迷富有磁性,在夜晚的海边显得异常地迷乱。
凌桃夭失神地等着天花板一会儿,然后推开身上的人,捡起睡袍穿上,声音淡漠,仿佛刚才发生的激情只是单修哲的一场梦而已。“避孕药。”
单修哲原本的好心情立刻就被破坏殆尽,他赌气似的别过头:“没有。”
“那我自己去买。”凌桃夭二话不说,打开房门就往楼下走。
单修哲暗咒一声,扯起衣服就跟了过去,他看见凌桃夭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大晚上的,穿着睡衣去买避孕药,她还真是不怕死!单修哲拿她没有办法,在她发动车子之前挡在了前面,声音无奈:“好,我替你去买,你乖乖在家等着。”
她真是自己的劫数。
折腾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凌桃夭倔强地等在客厅里,直到单修哲将手上的东西教给她。她和着水,迫不及待地吃下去,表情才稍稍轻松了一些。
“你就这么不愿意生我的孩子么?”见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单修哲感觉心脏像是有针在刺一样,钻心地疼。
“怀了能怎么样?什么身份?你的私生子么?”凌桃夭连着三个问题把单修哲问得哑口无言,她也不想多做纠缠,上楼,“单修哲,你别忘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而已。就连上床,也不过是这交易的一部分。没有必要怀孩子。”
看着凌桃夭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单修哲胸口闷闷地疼起来。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要装作忘记。装作忘记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地把她强留在身边,要她,保护她,顺从她,宠溺她。
他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那一条鸿沟,是在六年前已经死掉的孩子,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和凌良波夫妇的性命。
过了好久,凌桃夭才感觉身边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床,然后抱住她,动作轻柔。她假装已经睡着,呼吸均匀。后面的人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桃子,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凌桃夭的心酸涩地恍若刚成熟的柠檬,背后的呼吸重重地喷在她的脖颈处,她假装熟睡,翻了个身,背对着单修哲。
有些事,是谈不上原谅的。他们走到这一步,是注定,是命运。
凌桃夭并不知道,c城正酝酿着大事,而始作俑者就是她的好姐妹——唐暖薇。
宫洺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声音冷淡:“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唐暖薇被他逗乐了,“身为一个律师,怎么能连小小的打听技巧都没有呢?宫二少?”
宫洺被她的笑容吸引,居然愣愣地看着她,出了神。这样的笑容,只有在面对宫屿的时候她才会有,在他和大哥面前,她总是礼貌而又疏远的。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让他深深陷进了爱情的泥淖里啊。
察觉到宫洺近乎痴迷的视线,唐暖薇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么多年,你看我的眼神还是没有变啊。”当初在浴室,他也是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他疯狂地要了她,折磨她。可是现在,却要利用这种眼神,真是可笑呢。
宫洺缓过神,慌忙收回视线,声线僵硬:“你找我什么事?”
唐暖薇放下咖啡,一双凤眼看着宫洺,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一样,笑容妖冶邪魅:“你愿意当小然的爸爸吗?”
宫洺失手打翻了杯子,咖啡渍浸染了他白色的衬衣,显得有些狼狈。“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暖薇是在跟他求婚?
“小然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他需要一个父亲撑起他的世界,”唐暖薇的笑容黯淡下去,“我和桃夭只能给他母亲的温暖,做不了父亲。”
“我知道,他也有可能是宫汀的孩子,可是他不会喜欢小然的,他恨我。所以,宫洺,就当我求你,当小然的爸爸好不好?”
唐暖薇说得真挚,眼睛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为什么不找宫屿?你不是爱着他么?”
唐暖薇凄凉地笑:“你认为我怎么和他在一块?小然是他的侄子啊。虽然连我都不知道你和宫汀到底谁才是他的父亲……”
宫洺猛地想起那一个晚上,唐暖薇凄惨的叫声持续了几个小时,她反复地昏迷又清醒,到最后只能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里绝望的光芒。宫洺的心狠狠地疼起来,他到底对这个女孩做了怎么样难以原谅的事?!
见宫洺低头不语,唐暖薇继续哑着声音说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吧,毕竟宫汀那么恨我……”
“我们结婚。”宫洺忽然出声,简简单单地四个字让唐暖薇愣住了,“大哥那边我会去搞定的。小然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会当亲生儿子一样。唐暖薇,我们结婚。”
他不曾料到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从第一眼看见她开始,他无数次地幻想着能够和她站在一起。所以那个晚上,那种妄想达到了一个顶端,宫汀就是利用了这种接近膨胀到要爆炸的占有欲,让他变成了帮凶。
只是身体占有,他就已经觉得是奢望。
“你说真的?”唐暖薇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她以为要磨好一会儿,毕竟宫洺是不敢违背宫汀的。
“。”覆上那双冰凉的手,宫洺终于说出了六年来不敢说出的话。他没有注意到,唐暖薇笑容背后的暗藏的冰冷,犹如一把刀,要把宫家的一切都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