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一会儿自己就会回来。”查诺威捧起雪儿的双手将排球放在上面,温声道,“拿过,雪儿。”
雪儿明澈地大眼睛无神地看着查诺威,在他放手的一瞬间,她的手也跟着松了开,排球滚落在沙滩上。
“雪儿!”查诺威激动地双手护上雪儿的双肩,他接受不了,那个像精灵般聪明活泼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痴儿,“你醒醒,你醒醒!!”
因为喊声,雪儿吓地浑身颤抖了起来,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动作,那就是抱膝坐在沙滩上,像是把自己封锁黑暗的世界。
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使查诺威将雪儿搂在怀里,他温声安抚道,“雪儿不怕,不怕。”然后,在良久后,雪儿不再颤抖的情况下,命人取来纸巾,轻柔地擦上雪儿沾了沙粒地素白小手,一边擦一边轻柔地喃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立威廉扭头看向雪儿的方向,“那个男孩子是谁?”
“不知道。”唯一也顺着看去,男孩正如大哥哥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雪儿,“不知道雪儿什么时候和他知道的。”
美国。下班的第一时间,欧阳耀便回到别墅,照看两个日益长大的宝宝,然后,身心疲惫地回到卧室,每当回到卧室,看着空空地房间,他狭长地眸子便划过浓浓的痛楚。
每天都是如此,即使明知道唯一不可能回来,他却仍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某天唯一会突然和雪儿回来,即使以看望两个宝宝的名义。
可是没有,她就这样带着雪儿再一次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最初,他在将美国翻找了个遍都不见唯一的身影,也曾想过她会回出国,但出境记录却没有她的消息,也曾像艾佳求证过,却还是杳无音讯。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立威廉动用了私人飞机接走了唯一和雪儿,可那段时间,他派去的人回报,立威廉每天都只是和罗冰准备婚礼的事情,一切都看似正常。但欧阳耀却知道,这正常的背后是不正常,以立威廉的性子,一旦知道唯一和雪儿下落不明,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只是这一点儿,足以说明,立威廉知道唯一和雪儿在哪,并且,她们很好。
“耀,该吃饭了。”韩慧彩站在门口心疼的眼眸看着消瘦的欧阳耀,她从来都不知道,韩唯一可以影响欧阳耀这么深,半年了,每个人都认为,她已经是欧宅的女主人,然而,只有她知道,在韩唯一离开的日子里,欧阳耀和她从没有半点越逾。
“我还不饿。”欧阳耀烦躁地说道,“你先吃吧。”
“耀,韩唯一值得你这么想念吗?她现在,不定跟哪个男人逍遥快活呢。”韩慧彩忍不住道。
欧阳耀倏尔紧攥拳头,似狼般寒冷无情地眼眸看向韩慧彩,“我不准你污蔑她!”
“难道不是吗?”韩慧彩继续道,“如果她真的有心,为什么半年了,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毕竟,这里还有她的两个孩子!光是这一点儿,就说明,她现在活的很快活!”
欧阳耀微眯起狭眸,抓起身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沉声道,“滚!!”
“耀……”韩慧彩抿唇,不甘退了出去。
听着门被合上的声音,欧阳熀慵懒地躺在昔日和唯一地床上,似想在空气中努力寻觅她的气息,蹙着浓眉,深邃地眼眸凝视着上空,“笨女人,这是你对我昔日对你不好的行为,进行的报复吗?”苦涩地掀了唇角,“如果是这样,你成功了。”
“您有电话了……”手机的消息声,打断了欧阳耀所思,他拿起床柜上的手机,接听道,“什么事?”
“下周一,立威廉先生和罗冰小姐将会在英国圣保罗大教堂举行婚礼。”史达芬犹豫道,“您要不要去参加?”。
“去!把那几天的时间腾出来。”欧阳耀果断地回答道。立威廉结婚,笨女人一定会去参加!……
希腊。昨晚和立威廉聊天聊到很晚,所以此时唯一还没睡醒,便被门铃作响,缓缓睁开惺松的美眸,穿好衣服,下了楼,带着疑惑地开门,意外地看着眼前帅气且绅士地男孩出现在门前。
想了下,唯一才想起,昨天从海边回来时,这个叫查诺威的男孩要了她家地址,说以后还会找雪儿一起玩。
“阿姨,早上好。”查诺威礼貌道。
“早上好。”唯一笑着道,“进来吧。我去叫雪儿起床。”
“好的。”
对于这个礼貌的孩子,唯一很是喜欢,而且,雪儿和他在一起,她也很是放心。
当唯一领着雪儿下楼,看见立威廉系着围裙由厨房走出来时,瞥了眼墙上的钟表,唯一才知道,现在已经是11点多了,并不是查诺威来的早,而是她起来的太晚了。
“可以开饭了。”立威廉犀利地狭眸看向一旁看报纸的查诺威,趣味地微挑了眉。
你很难像的到,一个孩子看起报纸来会有如此认真的一个神情,似听见了雪儿的脚步声。
查诺威抬头,欣喜地看着一身白色小公裙地雪儿,亦如她和他第一次见面,他放下报纸,迎上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