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见此,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咬咬牙,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芳珑的脸上,芳珑的神情更加兴奋。黑衣皱起眉头,毫不手软地将匕首了芳珑的右胸膛,冷冷笑道:“你既然那么喜欢血,那你就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流尽吧!”
芳珑放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鲜血潺潺如流水般往外涌,心里升腾起一种奇异的,她用手揩掉一些鲜血,然后将指尖递进自己的嘴里,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竟然露出笑容,看起来诡异极了。
黑衣很想再骂芳珑一句变态,可是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刚才的战斗她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本就消耗了太多体力,然后又被芳珑给刺了一刀,现在尚存清醒的意识都是她在用意志力苦苦支撑了。
“黑衣!”
一个焦急的男声赫然从身后传来,景峰跑到黑衣的身旁,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只听黑衣倒吸一口气:“嘶……”
景峰吓得立马松了手,蹲打量了她一下,才发现她的右肩上还冒着鲜血,脸色一下变得不安:“黑衣,你怎么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下吧?”
他本来想在家守着文纨,可是惊醒的文纨问他黑衣说了什么,他把黑衣的话原封不动地给文纨说了之后,文纨便急着催他出来看看黑衣,恐怕是黑衣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黑衣摇摇头,想从地上站起来,却摇摇晃晃了许久。
景峰抓住黑衣的手臂,刚要把她扶走,寂静的街道便传出“咚”的一声闷响,景峰立即扭头看去,这才发现了前方有个女子倒在地上,面容姣好,胸口还插着把匕首。
“这是?”景峰不由问出声,看向黑衣。
黑衣淡淡地瞥了芳珑一眼,这个变态还真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尽,真是可笑至极:“没什么,一个杀手罢了。”
“哦。”这个时候景峰怎么可能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既然黑衣不想多说,他也不好再问,只得默不作声地把黑衣扶回了家里。
刚一到家,文纨便顺着动静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浑身是血的黑衣,文纨竟然觉得自己的脑袋产生了眩晕感。
景峰把黑衣安置在了软椅上,自己开始找药箱,转头看到文纨惨白的脸,心疼的厉害,将药箱放在黑衣旁边就开始赶人了:“你先上去,这里有我,没事的。”
“不,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黑衣。”文纨的执拗劲也上来了,克制着自己因为血腥味而翻上来的恶心劲,走到黑衣的身边坐下来。
知道这时文纨才发现黑衣的脸上血色全无,顿时慌了心神:“黑衣,你怎么了?景峰,你快来啊!”
“没事没事,”知道自己的样子把文纨吓坏了,黑衣连忙摆手,却不小心扯到了右肩上的伤口,她死死咬住嘴唇,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文文,你别担心,很快就会没事了。”景峰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文纨,只好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好吧……”文纨虽然是这么回答了,可视线还是不放心地紧紧锁在了黑衣身上。
黑衣冲文纨扬起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接过景峰递来的绷带,快速又麻利地把右手从衣服里抽了出来,血肉模糊的右肩赫然暴露在空气里,看得文纨和景峰皆是心里一跳,文纨急急地说:“黑衣,伤得这么重,还是去医院吧。”
“不了……”黑衣夺过景峰手上的消毒药水,咬咬牙,往伤口的地方毫不犹豫地滴落了几滴,刺骨的疼痛瞬间沿着神经脉络一股脑钻进她的心间,黑衣脸色霎时一白,冷汗直冒。
“黑衣?”景峰看她面色不对劲,赶紧出声唤了句。
黑衣从牙齿缝里两个字:“没事。”
说完,黑衣又往自己的右肩上滴了两滴,这下她直接感觉意识模糊,正要开口说话,眼前的景象就黑了起来,人一下子晕在了软椅上、。
“黑衣?!”忽然晕过去的黑衣吧文纨吓了一跳,苍白的脸上,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文纨真是怕极了,凌惜音以前也总受伤,可从来没有像黑衣这样过,今天他确实是被吓着了。
“不行,得马上送医院,你给凌惜音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记住,没有听到凌惜音的声音,你千万别开门。”说着景峰就抱着黑衣往地下车库去了。
“好,你们路上小心点!”文纨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目送着景峰出了门,目光变得坚定,黑衣这么拼命的保护她,他也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
将门窗全部锁好,黑衣走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就上了楼,将自己的房门反锁好之后,这才从包里翻出电话,给凌惜音打了电话过去。
凌惜音一想浅眠,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睡眠就更浅了,所以当手机响起的第一时间他就听见了声音,伸出手在床头柜摸到手机接了电话,模糊不清地声音道:“喂?”
“惜音,是我!”文纨着急地道。
“文纨?!”凌惜音一下坐起了身子,旁边的炎景煜被她的动作给惊醒,皱着眉揉揉眼睛,凌惜音没有管他,继续问道,“文纨你出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是黑衣,景峰家里来了一个杀手,黑衣为了保护我受伤了!”文纨还是有些害怕,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景峰说那个杀手死了,他让你过来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什么?!”凌惜音这下直接坐不住了,从起来,安慰道,“文纨你别怕,我马上赶过来!”
“好!”文纨答了一声,很快挂了电话。
“怎么了?”炎景煜见凌惜音火急火燎地穿衣服,神情焦虑不安,他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