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接过红牛仰头灌了很大的一口,由于一下子灌的太过猛烈,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下来,流进黑衣衣服的领口里,黄毛顺着液体的走向,把目光落在黑衣的锁骨之上,眼神变得幽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跑了,轻轻咳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恩,好多了,我们进去吧。”黑衣眯着左眼瞄准着垃圾桶的入口,把红牛罐子准确无误的投进垃圾桶里。
“那就好。”黄毛知道黑衣这个时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不再说什么,拉着黑衣的手转身走进了包厢里面。
这一次进去包厢里,黄毛和黑衣没有再坐下来,只是走到了凌惜音跟炎景煜后面非常随意的站着,偶尔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些话,把马三羡慕的不行。
此时马三的内心独白是:早知道他们是来虐狗的,他就不来了。然这些都是无用之语,他要想走哪那么容易。
“说吧,霍先生,你这一次找我是为了什么?”凌惜音跟霍金森打太极也打的差不多了,觉得没有在继续下去的必要,简洁直白的切入了主题。
“还记得文小姐被袭击的事情吗?”霍金森也觉得无聊了,只是他却没有立刻切入主题,只是把凌惜音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文纨的身上。
霍金森这一次来也不是毫无准备的,凌惜音身边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查的,不然他还真是没有把握凭自己的能力说服凌惜音跟自己联手赶走那个鸠占鹊巢的强森。
“你知道谁才是幕后主使吗?”凌惜音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懂。
“是谁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霍金森勾唇一笑,完全不介意自己眼前的筷子是别人吃过的,拿起来就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了嘴巴里。
荷屏的菜做的一如既往的好吃,霍金森以前也会来吃的,但更多的是让人打包了带回来在家里吃。
要说霍金森谨慎小心是一点也没有错的,要不是今天为了见凌惜音,估计霍金森这一次都不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来。
“为什么?”凌惜音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她很想要明白这个问题,毕竟只有知道了为什么他才能好好的保护文纨。
“因为你,确切的说,是因为炎先生你。”霍金森从美食里抬起头来,跟女人一样漂亮的目光在凌惜音跟炎景煜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炎景煜的身上。
“我?”霍金森的这一个说法倒是让炎景煜感觉到了疑惑,且不说自己跟文家什么关系也没有,自己跟文纨也不是很熟这一点。那人就算要对付他也应该直接来找他才对,找文纨又有什么用。
“你们知道失去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吗。尤其是那种你明明知道他正在离你而去,倒是你却无能为力那种绝望,那种恨不得杀了自己得感觉。”霍金森没有正面回答问题,他轻笑了一声,放下了筷子。
这荷屏的菜果然还是要一个人慢慢的品味,才能够体会他的美好。跟这帮人在一起吃荷屏的菜,简直是降低了自己对美味的鉴识度。
这么一说凌惜音好像有点明白了。就像是自己看着文纨受伤了躺在床上苍白无力的样子,就希望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可是如果是为了对付炎景煜的话,杀了自己岂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的去找文纨呢?
“只有看到你痛苦了,炎景煜才会痛苦,他还没玩够,他不希望事情就这么快结束了。”霍金森好像是看出了凌惜音的疑问,很主动的帮人解答了问题。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也让凌惜音非常的困惑,这个一直藏在幕后不愿意出来的人究竟是何方的神圣,对他们了如指掌也就算了,还总能给他们来一个出其不意。
“就凭我现在的能力,能够知道这些也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你难道还想要更多的消息吗?”霍金森一双美丽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惜音,他在等,等凌惜音主动要求合作,这样他才能占据有利的形式。
凌惜音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退了步,把这样的机会叫道霍金森的手里,那自己之前所做的铺垫不都白费了吗?虽然她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事情总会查出来的,她不需要通过霍金森来知道真相。
凌惜音笑了笑,完全不在意霍金森给自己摆的棋局,她压根就没有跟霍金森下棋的意思,摆这棋局又有什么意思:“如果霍先生只想跟我说着些,那么我已经知道了,既然霍先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霍金森站起来,看着凌惜音的眼光变的幽深,她自认为自己的这步棋走的很好,按照他对凌惜音的了解,她应该答应才对,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妮子还要摆自己一道。真是虎落平阳,连犬都欺。
“霍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凌惜音玩味的笑了笑,她就知道霍金森这一次是有事情求着自己的,不然怎么可能跟自己说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反正他都不急,自己急什么呢?
“虽然我还不知道谁在背后搞鬼,但是我想强森你应该很感兴趣吧,除掉他一个,你不是会轻松很多吗。”看来今天是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把自己当作是那越王就是了,加勒比海的日子都过来了,这有算得了什么呢?
霍金森说的话让凌惜音有些犹豫,确实,对她来说外患太多,能解决一个是一个,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好,我答应你,跟你合作,但是我希望你能够遵守合作条约。”凌惜音勾唇一笑,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两个人算是达成了协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