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煜停住了脚步,其实他还想帮凌惜音买一个新年礼物的,可是,结果似乎是就算她买了也不知道怎么给她,现在的凌惜音现在在哪里呢?过得好吗?
“我们回吧!”将身边的妹妹抱起来,炎景煜终于准备结束今天的采买了。
“爸爸,你不高兴?”其实不仅仅是哥哥敏感,妹妹对于一个人情绪的变化也是敏感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妈妈的原因。
“没有啊,怎么这么说!”炎景煜不明白这个特点到底是遗传了自己的还是遗传了凌惜音的,可是细想一下,自己跟凌惜音都没有这个毛病啊!
“你皱眉头了!”温热的小手覆盖在炎景煜的眉毛上,小家伙想要学着电视里演的偶像剧那样,帮自己的父亲抹平皱在一起的眉头。
这家伙们随时准备着融化炎景煜的心,在寻找凌惜音的漫长岁月里,炎景煜能够一直支撑着,大概也是因为小家伙们的体贴懂事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才让炎景煜更加的觉得愧疚。
“爸爸很好,妹妹不用担心爸爸。”炎景煜种纵然有再多的难过,在感受到自己女儿的动作之后,也不敢再表现出来了。
家里依旧是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炎景煜身边的人都会自动自发的聚在一起跨年,吃年夜饭。
凌惜音不了了之后的第二年,文纨顺利的跟景峰结了婚,并且有了一个女儿,至于黄毛,两个人别别扭扭的合合分分,一点也没有结婚的打算。
黄毛自己不着急,炎景煜自然也不会替他着急的,反正这两个人分分合合的,他们都已经习惯的不能再习惯了,要是他们那一天没有闹上这么一出,众人反而不习惯了。
黑衣跟忧弥的关系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的融洽了很多,至少已经不是不能见面的程度了,有时候彼此之间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至于凌朔,凌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这个年自然是要陪着白家两位长辈过的,但是公历年的跨年夜,夫妻俩还是会过来跟炎景煜他们一起跨年的。
“圣诞快乐!新年快乐!”酒桌上众人都没有贪杯的意思,只是一年到头很够完整的一个不少的聚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只有今天了。
美国的炎家照例是热闹非凡的场景,而在法国的南部,却显得稍微安静了一些,自从凌惜音醒过来之后,陆宣就跟着在这里定了居,做了老先生的徒弟。
其实说是徒弟也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就陆宣这样的怎么可能拿的了手术刀,所以尽管陆宣是老先生的徒弟,可老先生的真传,陆宣并没有学到多少,倒是凌惜音却掌握了七七八八,在老先生得医院里做了助手。
老先生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因为身体的原因,老先生一天只接受一台手术,而凌惜音也有了闲暇的时间可以在院子里种些她喜欢的花花草草,这事凌惜音以前非常向往,却从来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而陆宣则落了个轻松自在,背着素描本带着凌惜音整天的爬山画画,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东西都可以开一个展览了。
此时的陆宣看着正在院子里是弄花草的凌惜音,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事情来,那一年他将凌惜音从医院里偷出来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呢?
“弘,我记得你们那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对吧?”陆宣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看着手机屏幕里保存着的那个号码,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打出了这个电话。
这个被陆宣称之为弘的男人跟自己的关系不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应该算得上是特别铁的哥们儿了,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两个人后来就渐渐不联系了,虽然都知道对方在哪里,在做什么,但是从来没有打过招呼。
“恩,我们家跟他们家关系还可以,出了什么事吗?”弘虽然也不经常和陆宣联系,但是大概是小时候打架什么的都是一起承担的所以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生疏感。
“对,很急,你能帮我约一下吗?”陆宣听到弘说话的语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虽说两家条件差不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关系是不是变了。
“好,我现在就去办,你等我电话吧。”陆宣说话的调调从来都还没有这么严肃过,弘有些担心,正好自己刚刚从那个老先生那里经过,也是顺路的事情。
电话被挂断了,陆宣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没想到他们兄弟这么久不联系了,打的第一个电话还是他的求助电话。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宣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渡步,思绪一直在快速跳跃着,至于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零零零——”正当陆宣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拿出手机刚要给弘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也照亮了陆宣的眼睛,那双从来都是散发着光芒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焦虑。
他在为凌惜音担心,也在为凌惜音着急。也不知大概什么时候,这个人就完完全全的占据了他的整个生活,如果当初凌惜音没有沦落街头,被他收留,估计这份感情就会一直埋藏在他的心里了吧!
“怎么样?可以吗?”陆宣有一些紧张,关于那位老先生的传闻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如今要求他办事怕是难上加难了吧!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陆宣有些着急了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找到人没有!说话啊!”
“啊?哦哦哦!”对方貌似被陆宣吓了一跳,压了压有些不定的心神这才开口说道:“老先生同意了,让你明白就带着病人的资料过来找他,不过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要你答应他什么条件的,可是至于是什么条件的,他倒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