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惜音,你不要以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后就可以嘲笑我,你想知道我疼不疼?好啊,我来让你感受感受。”
沈予晴拿着小刀在凌惜音腿上猛地一划,鲜血流出,沈予晴听着凌惜音的叫喊,心里感觉痛快极了,“疼吗?但这又算什么呢,你知道我受了多少次的苦和痛才变成这样,才让炎景煜能够看我一眼吗?”
“看你一眼?”凌惜音大笑着,“他看的是你,他看的是你吗?别在这里丢人了沈予晴,炎景煜愿意看你,都是因为我,你的样貌你的习惯都是我的,是我凌惜音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沈予晴伸手抓起凌惜音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把她眼睛上的布拿掉,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放声大笑,“我怎么没想到呢凌惜音,说不定,景煜爱的就是你这张脸,我把它毁了,这个世界不就只有我一个人长成这样了吗,那我岂不是就能变成了你了?”
沈予晴将手中的小刀抵在凌惜音的脸上,凌惜音用着毫不慌张,带有威胁的声音,对她说,“沈予晴,要不你此时就直接将我杀掉,要不,就是你死。”
明明是绝对压倒性优势的沈予晴,却因为感受到了凌惜音身上散发的浓浓杀气而有些瑟缩,沈予晴眼睛四处检查着凌惜音身上的绳子,看是否有散落的迹象,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异样,才又稍稍安了心。
“杀了你,我还嫌弃脏了我的手。”沈予晴压住内心的慌张,嘴上依然不依不饶,却再也没了胆子用刀抵在她脸上的勇气。
沈予晴当然怕。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杀了凌惜音,即便凌惜音就在自己的手里,只要她的手在凌惜音脖子上使劲用力,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让她讨厌的凌惜音了。
但她还是怕。
怕她再也见不到炎景煜,再也见不到他的笑。
身后忽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凌惜音觉得这场景十分的熟悉……对了,那时发生枪击的时候,也是这种巴掌声。
是方扬。
凌惜音并没有猜错,方扬穿着一身黑色貂裘大衣,长发即腰,皮鞋踩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工厂里回响。
凌惜音虽说看不见方扬的样子,但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他是以一个怎样玩世不恭的表情出现在这里的。
要杀自己的人,全部聚在了一起。
凌惜音心里一阵冷笑。
沈予晴并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只知道此人十分纤细,却又并非弱不禁风,长相也不在炎景煜之下。
忽而她看见了在他身后站着的陈玉,才恍然大悟,心里想,原来这就是方扬。
陈玉看见两人狼狈的姿势,赶紧向前将沈予晴拽起拉到一边,这时陈玉才看见凌惜音腿上的伤和地上的鲜血。
陈玉想到方扬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忽而心里一颤,抬起腿就向凌惜音走去,似乎想要遮住她腿上的伤。
方扬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陈总这是想做什么,再上去补一刀吗?”
方扬的声音悠悠响起,说完便做了一个手势,让陈玉站回到原来的地方。
此时沈予晴早已开始瑟瑟发抖,面对陈玉埋怨的眼神,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扬走上前去,低头看了看一身狼狈的凌惜音,眼睛红肿不堪,也许是天气的寒冷,又或许是失血过多,凌惜音躺在地上有些微微的颤抖。
方扬见状,竟觉得有些开心。
“凌惜音,你可知道你现在有多美?”
这句话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陈玉更是心里疑惑,他听闻方扬在与炎景煜争夺景区时,就已经扬言要凌惜音的命,此时又说出这种话……陈玉皱了皱眉头,自己莫不是中了圈套?“再美也不如您啊。”
“再美也不如您啊。”
凌惜音向来不愿在语言上吃亏,方扬如此嘲笑自己,她怎能忍?
方扬闻言,轻笑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左手一伸,旁边的助理便明白了意图,将一张已经准备好的支票送到陈玉面前,方扬挑了挑眉,说了句“多谢陈总美意。”
其他人也早已动手将凌惜音的手脚从铁椅上,抱了出去。
凌惜音腿上的刀伤流血不止,手脚也被勒的破了皮,方扬见凌惜音的惨状也丝毫没有同情心一般,并未带她去医院,而是带回了自己所住的别墅内。
凌惜音醒来时,外面天早已大亮,眨了眨眼,四周环视着房间,没有一样是自己熟悉的,忽而想起,昨天似乎是方扬把她救了。
“方扬。”凌惜音嘴里喃喃的读着这个名字。
方扬也似乎听见了一般,下一秒便直接推门而入,见凌惜音一脸迷茫的乖巧样子,便端着咖啡,倚在门框上细细欣赏。
凌惜音抬起眼,就看见方扬似乎只穿了一件睡衣一样,着胸膛的倚在门框上。
凌惜音笑了一下,“你为何要救我,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是啊,她完全不懂方扬这是何意,明明口口声声说要杀了她,却又在她马上要死之时出现。
方扬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慢慢向床边走来,轻轻地对着她说,“我只想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凌惜音收起了笑,反而以认真的神情看着方扬,“你不会杀了我。”
方扬耸耸肩,“或许会,或许不。”
凌惜音似乎并不满意他的回答,但也不打算继续追问,找个舒服的姿势往后一躺,闭上眼睛,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方总,请吧。”
方扬将手中的咖啡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打开撑在凌惜音身子的两侧,黑色的长发滑落下来,落到了凌惜音的脖颈处。
凌惜音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动作很迅速的伸出手抵在他的肩膀,阻止他进一步的侵犯。
方扬具有侵略性的气息着她的鼻子,让凌惜音从内心到身体都在叫嚣着抗拒,“方总您可懂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我还是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妇女了。”
方扬才不理她,见她反抗的激烈,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的,让她动弹不得,手腕的伤也随着他的动作疼痛不已,这更让凌惜音无法反抗。
“我可不喜欢柔柔弱弱的白莲花,你这妇女,才是最合我胃口的。”方扬的唇向上挑了一下,接着说,“凌惜音,你问我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那我也要问你个问题……”
“你可懂什么叫‘我见犹怜’?”
说完,就对着凌惜音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