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

登堂入室

“吴俊博……,”话冲出了口,她才觉得这样说不太合适。

吴副厅长现在厅里主持着工作,她只不过是一人孤孤单单工作在异乡的女孩子,小小的胳膊怎么拧得过人家的大腿。

虽说她还不清楚为什么姓吴的非她不可,但她多少还是明白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吴志友的儿子?”陆绪平轻轻地吐出了吴副厅长的名子,神色凛然。

柯凝欢却什么也不肯说了,只是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般紧抿着嘴。

“小欢,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就不要操心了。”陆绪平缓缓地说着,口气甚是温柔,目光中却闪过一抹凌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和你无关,好不好?”

……

柯凝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是用几个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拧着他衬衫的一角。

半晌,才喃喃地说:“陆绪平,吴副厅长,是当着首长,你母亲的面说我是他儿子的未婚妻的,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陆绪平听完这话,久久没有吭声,只是更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他是先于母亲一些时间到达A市的,因为他要和欧盟一位重要人物会晤,为了不引起股价的波动或是一些不必要的猜测,他把会见地点悄悄地定在了A市,这主要是因为他还要联络谷惠灵,所以他在威顿酒店住了几天。

事情处理好之后,正赶上母亲来Z省参加会议,他便想着让母亲见见北生,这毕竟是陆家的第三代,母亲盼了十几年的长孙。

那天跟随母亲去M市,也是母亲发话,要他跟着去了解一些情况,顺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项目可以给这个城市投资。而一向低调的他,则是以母随员的身份随行。

柯凝欢受伤,他也是一直以周云华办公室工作人员的身份守在她身边,他没有对任何人宣称自己是周云华的儿子。就是后来打听枪击事件的情况,除非母亲有指示,否则都是由陈晋南出面料理,整个Z省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那天枪击事件发生后,吴志友陪着省里的领导同志去看望母亲,他因为一直守在柯凝欢身边,所以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难怪母亲那样宽宏大量地省里领导说,这件事情就事论事吧,不要牵涉太多的人。

Z省公安厅和警卫局都是由一把手承担了责任,而省里的领导也就坡下驴,大约是认为人家的儿媳妇受了伤,再处理人家老公公有点不太合情理吧。

这省里竟然还让吴志友主持了公安厅的工作,可真会拍马屁!

其实,这件事儿在周云华面前说说,逃避个处分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打蛇随棍上,还开始逼婚了。

吴志友那个花心的儿子和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打的火热,把小欢害得造成严重的心理障碍还不够啊,还好意思提结婚,真是无耻透顶!

母亲周云华对家人和手下工作人员要求严格,更不许他打着她的旗号做任何事,他原也想以柯凝欢不受到牵连为原则,加上这件事有中央的专门调查组处理,他对一些事并没有任何干涉,却不想这些人竟然无耻到利用柯凝欢的受伤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了。

是不是以后还会要小欢以周云华的救命恩人的身份来满足他们更大的政治野心?或是另有目的?

想想刚刚柯凝欢委屈的眼泪,他就怒火中烧。

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哪!

但陆绪平是个能极能装得住事儿的人,这小丫头心思那么重,怕说多了只会让她想的更多,便平了气,好声的哄着她:“一切有我呢,别担心。嗯?”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头顶上响起,他的双臂那么有力,她缩在他的怀里像是飘摇的小船躲进了一个安全的港湾,让她觉得宁静而安祥。

“……嗯。”她轻轻地应着,把头慢慢又靠近了他的胸前,听他有力的心跳。

在自己情绪最糟糕的时候,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迎接自己,有一个坚实的肩膀让自己靠,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扑火的飞蛾。

陆绪平紧紧地搂抱着她,心里的痛惜无以复加。

这女孩子太独立了,遇到什么都默默地承受着,不说不嚷,因为和父亲的疏离,也没有个亲人商量,就这样自己闷在心里。

以后,他陆绪平绝不会让她这样孤单了,他会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把她揍在手心里,细心呵护,让她有枝可依,他不要她再流一滴眼泪。

柯凝欢在他的爱抚下,竟有些朦胧的睡意,大约是终于把几日来的心结翻给他看了吧,窝在他的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陆绪平见这丫头就这样睡了,不觉有些苦笑。

这女孩子不知道是真的单纯还是太有定力了,被他陆二少这么个男人抱着竟能这样安然入睡,真是相信他的自制力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陆绪平的腿麻的失去了知觉,他轻轻动了一下,柯凝欢猛地醒了过来。

这姑娘此刻睡眼朦胧,脑子仍是迷迷糊糊的:“你还不走?”

陆绪平闻听些言又气又笑,伸手捏住了她的脸蛋笑骂:“没良心的丫头。你在我怀里睡着呢,还要问我为什么不走!”

柯凝欢仿若这才看清自己正坐在人家腿上,还靠在人家的怀里睡着了,不觉一下子羞红了脸脸,挣扎了一下就要跳下来。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来,便被陆绪平吞到了嘴里。

先是法式深吻,然后是鼻子眼睛脖子,最后是锁骨,一双大手也在她的身体上探寻地摸索起来。

这小姑娘看着挺瘦的,其实是该瘦的地方瘦的盈盈一握,该胖的地方也很有料,由于不缺少锻炼,更是肌肤紧致滑腻,带着淡淡的青苹果的馨香,简直让他想要的发疯。可一想到她那张古板的小脸,他就不能不顾她的感受,只好耐下心来慢慢教导她,一点点把她带入情爱的天堂。

柯凝欢被他箍在怀里,竟是如俎板上的鱼肉般任其枉为,一会儿嘴里就发出细碎的呻吟声,虽然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样很危险,但是身体的异样反映让她浑身无力。

“别动!”陆绪平低声喝斥着,却更加搂紧她的身子,把头埋入她的颈间,呼吸亦愈加粗重起来。

陆绪平口里喃喃叫着“小欢”,一双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也更加放肆起来,仿佛带着电流,惹得她一阵阵酥麻。

柯凝欢虽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但大学四年的学习还是让她撑握了许多应该了解的知识,在她意识到男人身体上那膨胀的瞬间,像是一下子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涨红了脸猛地推开他,跳到地上。

这男人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她红着脸垂着头低声嚷嚷着:“陆绪平你快走啦!这么晚了,快休息去!”

看着她的囧态,陆绪平半垂着眼,笑得很无奈:“说你这丫头没良心你还真的就不长心啊,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要往哪儿赶我呢。”

说罢还抬手揉了揉眼睛,那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柯凝欢抬腕一看,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虽然酒店到处都是,可是一想他今天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等了她一下午,心里便软软的有些不忍。却仍是强撑着撇了撇下嘴巴说:“那你睡沙发吧。”

陆绪平听她不再赶他走了,心里一喜,忙说:“没关系,我打铺都行。”

能登堂入室不算什么,能留宿才是进步大大的啊。

柯凝欢瞪他一眼,瞅着他美不滋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多少有点上当,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头去卧室找出一套为父亲准备的崭新的睡衣递给他:“去洗澡。”

陆绪平乐呵呵地接过衣服去了卫生间,她转身回到卧室,把自己的枕头被子抱起来扔到书房的小床上。

书房的小床是她小时候睡的,她大学毕业回来后,小床也留了下来,想着父亲或是继母偶尔要她这儿小住她还可以到那儿睡。

谁知道这两年父亲回来过的几次都是住在军区的招待所或宾馆,根本没有在这个家里住过。所以她为父亲准备的一套东西还都是新的,从来没有用过。

柯凝欢最了解这些世家子弟的奢华模样了,加上这陆二少长的人高马大的,哪里能受得了那个委屈,也只好自己去躺小床了。

给卧室的大床换了新的床单铺好,又拿了新的枕头摆上,去柜子里翻了床新的夏凉被扔到床上,这才又回到书房去整理自己的小床。

陆绪平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来到她的身边。

正在铺床的柯凝欢回头瞄了他一眼,还是憋不住乐了。

父亲的身高也有一米八了,那上衣还好说,可是裤子穿在他身上成了八分裤,裤子肥不说,裤角只到他小腿肚子上。

陆绪平低头看看那裤子,也是忍不住笑,拉她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以后给我准备一套睡衣放在这儿。”

柯凝欢抬头使劲儿瞪着他,恨不能踢他一脚:“你想的倒美!”

这次已经突破她的底线了,怎么还会有下次!转头不理她,仍是把床铺好。

“你去大床睡。”柯凝欢直起身,回头对他说。

陆绪平宠溺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还是忍不住逗她:“你和我一起睡大床。”

柯凝欢白了他一眼,推着他回到卧室。指着大床说:“这床可能稍有点硬,你非要住这里只能将就一下了,这里可比不上威顿的总统套。不舒服不要怪我啊,立马自己去威顿开房去。”

陆绪平也不和她计较,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蛋儿便回身躺到大床上。

床品都是新换的,可他就是隐隐约约闻着有小丫头身上的香气,一时心情愉悦,不觉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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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真的有着回家的感觉,一切是那么温馨而宁静。

只可惜,这小丫头太死板保守,不然搂着那香喷喷的小身子睡上一觉不知道有多美呢。

柯凝欢这两房两厅是南北方向,书房是北屋,她也不常在,一台老式的箱式空调只是装在卧室,但一年之中她极少开,她受不得空调的冷。

A市的八月末晚上已经很凉爽,南北两间屋子的门窗一打开,晚上都要盖薄被。但要她开着门守着那样一个属狼的男人睡觉,她还真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她想了想,还是仍旧把门小心地关上了。

陆绪平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眼儿,只是一声不吭地闭着眼睛装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有点闷热,便起身走到书房门前,把她的门轻轻地打开,进到屋子里便看到卷缩成一团的柯凝欢。

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熟睡的脸上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碎发覆在脸颊上,一条薄被缠在腰间,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半个胸线,两条光滑细腻的小腿,叠在一起卷曲着,一双小脚因为很少穿高跟鞋,所以保护的很好,十个小脚趾整齐饱满,指甲如贝壳一样在月光下闪着光亮。

陆绪平宠溺地笑了,小心地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开,然后缓缓地解开了她的睡衣上边的两粒扣子,轻轻一拉,便露出了女孩子左侧的香肩。

那道伤口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缝线整齐,只是还没有长平整,显得伤口纠结,有点难看。

他曾专门问过整容科医生,医生说待她伤口完全稳定后,可以磨平疤痕,几乎看不出来。他这才略为安心一点。

并非他陆二少小人,只是如果他白天说要看看这伤口,不知道又要费多少口舌,依照这个小古板那倔强性子,肯定又会涨红着脸,瞪着大眼睛骂他流氓。

一想到她鼓着腮帮子眼着大眼睛生气的样子,他就觉得那模样即好笑又可爱,恨不能一口吞下。

伸出带有薄茧地大手在伤口周围摩挲了半天,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仍是替她拉好衣领,系好了扣子。

看得见摸得着却不能吃,真伤身体。

站起身,又弯腰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终于忍不住在她脸上偷了个香,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菇凉们慢看哇,木有肉肉,但是有汤喝~

捂脸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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