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没有叫人一直保护你吗?!你就这么的想去没事找事做?你为什么不能安静点,总去给我惹麻烦?熙妃是你惹得起的吗?!……”完全失去理智的夜景阑在看到夏雪依瞬间变冷的目光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停住了口。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有人害她,他却不阻止?只是让人把她的食物换掉而已?他一定早就知道是谁了,他却一直不处理,难道,她们母子二人还都没有一个熙妃重要?
夏雪依昨晚听到小露与她同党的对话时,身上的血就像被人抽光了般,全身瞬间感到冰冷,听到她们的对话后,夏雪依才知道原来毒药一直未停止过,可她们却天天检查都没有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悄悄地换成无毒的食物,而这让夏雪依想起夜景阑近日的种种奇怪,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那样做,种种都不是巧合,那么想来,在这宫中,换掉她食物的只能是夜景阑,他居然早知道,为何一直未去查?这更让夏雪依寒心,他一定是护着她们,让她独自一人在他面前像个小丑般把她当演戏的耍,而他却在暗处看戏,这就是夏雪依昨晚一直发呆的原因,昨晚她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想不到,他会这般待她。
宁愿,爱只是一种幻想,这样,就不必太让自己受伤,这样,就不必让自己太心寒,亲自给了人希望,让人真正地相信真的在绝望中有希望时,却突然又拿来一把刀,毫不留情地把希望斩断,让人从天堂跌入地狱般。
“怎么?怎么不说话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继续啊,看看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夏雪依冷冷地盯着夜景阑。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夜景阑沉默了半响,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夏夜雪看着夜景阑的沉默,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好?如果真为了她好,他早该自己帮她把人揪了出来,这样,冉儿也不会受伤,她也不用装得如此辛苦。想着近日来发生的种种,好像还漏了某个环节某个人……
“我晕倒那天晚上,有个黑衣人救了我,那个黑衣人是谁?”夏雪依瞪大眼睛地看着他,一眨也不眨,生怕漏过了什么。
夜景阑依旧沉默,他的沉默已经把答案告诉了夏雪依,心不由得再一次揪紧起来,她几乎快要麻木了。
“那个人是你的人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人下毒害我?然后把我的食物换成无毒食物?那天在熙妃宫中旁边的晚上,救我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你派来的人?而我晕倒后你刚好在附近,这不是巧合吧?”
她心中虽早有答案,但是,却还是亲口问一遍,想让他亲口说出来。夏雪依多希望他否认,他说不是,就算是骗她,也行,可惜,事与愿为。
“是。”夜景阑只能回答是,一点也不反驳。
夏雪依听了后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本以为,心早已死,没想到,却还会如此的疼,如此的伤心,一次又一次的,伤了心,是她太傻,还是她太好骗,为何把他的多情当成了有心?自己不是早就对男人都死了心了吗?泪,情不自禁地顺着脸夹流了下来,几许泪水,流入了嘴角,原来,泪是这么的苦涩,这么的咸。每次一看到他对自己的好,都让她的心松软,对别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然话真是不错。
“雪妃,你这是怪朕?”看到了夏雪依的泪水,夜景阑口气也逐渐变冷了。
夜景阑一直认为自己为夏雪依做了很
多,为她换食物,暗中保护她,不都全是为了她好吗?为什么她知道后,不仅毫无感激,而且还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还加上怨恨他的眼神?女人,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何总是这么的奇怪,对她好,也是个错,是不是,他什么也装作不知道,她就不会这样?
“怪你?”夏雪依装作坚持地抹了抹眼泪,“不,您是皇上,我夏雪依是你的妃,岂敢有怪罪之理。”
夏雪依不再想理她,摇摇晃晃地想挣扎着起床,不想再看到他。就在这时,夜景阑却突然靠近她,勾起她的下巴,向她宣誓般勾起一抹冷笑。
“没错,你是朕的妃,朕的女人。”突然露出猖狂的笑容,俯下身子,覆上她的唇。
夏雪依没想到夜景阑会突然来这招,手极力地想推开他,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怎么推都推不动,手不由得暗暗握起了拳头,情绪思乱中想着办法。
夏雪依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长处,右手悄无声息地台起,用力地向夜景阑的手劈掐去,她的指甲长,以为这样一掐至少会让夜景阑少一层皮,谁知道却感觉掐不进去,反而疼了自己的指甲,幸好放手放得快,否则估计指甲都断了,夏雪依只能不断地用锤打着他。
夜景阑有些不悦,放开了夏雪依。
“难道朕的女人连朕想亲都亲不得了?!”
夏雪依以为他终于放了她,没想到下一瞬间,又倾身过来,按住了她的头,用力地吸吮起来,他的舌想伸进她此里,她却紧闭着不让,谁知嘴唇马上传来一阵痛楚,让她本能地想躲开,张嘴尖叫。他趁机蛮狠的进入她的嘴,舔舐着她甜美的每一处。
夏雪依想拼命挣扎,想拼命狠打他,却都没有用,就算是平常时,都没有办法,何况现在还大着肚子,更不是他的对手。心下一横,用力一咬,一股血腥味从嘴中传来,夜景阑果然如夏雪依的预期般,放开了她。
“皇上请自重,臣妾怀着龙胎。”夏雪依只能往里面移,尽量离他远一点。
夜景阑摸了摸嘴唇,他的嘴唇真破了,口里有着血腥味,不敢相信夏雪依居然会咬他。他一个堂堂皇帝,亲一个女人,还被反咬,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的妃子,传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更可笑的是,咬了他的那个女人,居然还一脸阴霾,眼神冷冷地告诉他,要他自重,拿龙胎来压他,有了龙胎,连亲吻都不能亲了?让他又气又恨。
“这就是你想要的?”夜景阑冰冷的声音几乎比这寒冬的气温还要低。
“皇上若觉得饥渴,后宫还有一大堆的妃子等着你,请离开。”夏雪依不再看夜景阑,只是紧闭双眼。
“若朕是不离开呢?”这女人,又在赶他走了,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不离开?不离开岂不是自讨没趣吗?皇上是聪明人,臣妾想皇上不会不离开的。”夏雪依一脸的冷淡,让人看不出情绪。
夜景阑盯了夏雪依半响才开口道,“想不到朕的雪妃这般大方,好,既然如此,那朕就走了,如果再不走,岂不是辜负了雪妃一翻好意?”夜景阑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气冲冲走了。
夜景阑走后,夏雪依这才忍不住地放声哭了起来,瘫软在了床上。外面与屋内成了鲜明的对比,屋内的夏雪依泪流满面,屋外却正是阳光妩媚之时。
夜景阑,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狠。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她要努力,她要振作,那犹如千疮百孔的心,一次又
一次地提醒着她。
侍卫被夜景阑调回去处罚着了,从此也不会再调过来了,封锁了是夏雪依擒住小露同党的消息,就说全是侍卫抓到的,只是冉儿为救主挡了一刀而已。夏雪依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是,人,还能恢复成往日模样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晃眼间,又已过了十来天。
夏雪依此时端坐在镜子前,端祥着自己镜中的容颜。
“娘娘,奴婢我来了。”冉儿的声音传进了夏雪依的耳朵里。
“冉儿!你的伤终于好了,好了就好。”夏雪依这十多天来露出第一个欣慰的笑容。
“奴婢来侍候您来了。”冉儿走到了夏雪依的后面,侍候起夏雪依来,帮夏雪依疏理头发。
冉儿的伤也终于痊愈了,没有冉儿在夏雪依身边的日子,可真是难过,做什么都不太顺心,所以在冉儿受伤的这十来天里,干脆门也不出,吃了睡,睡了吃。这次不出门,不是因为需要装病,而是需要愈合伤口,心的愈合,虽然知道自己要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却也一直未曾对自己下过狠心,从此以后,以前的夏雪依,没有了,要想努力地活着,达到自己的奋斗目标,有些东西必须是得舍弃的,狠心,不是狠得有心,是狠得无心,不管她做不做得到,她都要努力地去尝试一回。
自从那天夜景阑走后,一直再没有来找过夏雪依,听说天天都去了熙妃那里,把贵妃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贵妃曾来找过夏雪依一次,因夜景阑对贵妃的冷落,所以贵妃只能来找夏雪依出气,她觉得夏雪依现在比较好欺负,无地方可去,只能来找她,谁知夏雪依却让她气冲冲地离开。
“冉儿,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好久没有出去走过了,如今冉儿好了,可以陪着她了,她当然要出去好好散散心了。
“是,娘娘。”冉儿扶起夏雪依。
冉儿扶着夏雪依刚出了门口,就看到她的一丫环小月一边抹着泪一边低着头走了回来。
“你哭什么?”夏雪依很是奇怪地问她。
“奴婢参见娘娘。”那低着头抹泪的丫环一听到声音马上抬起头,看到是雪妃娘娘,马上跪了下去。
“你是小月吧?起来回话,本宫问你,你哭什么?”夏雪依让她起来回话,小月抬头的瞬间把夏雪依与冉儿都震住了,脸夹上怎么会有两个巴掌印?
“是,奴婢是小月,刚才奴婢遇到熙妃的婢女,奴婢让出路给她了,她还说奴婢不看路,硬说我挡住了她,随手就打了奴婢两个耳光。”声音有些哽咽。
“真是岂有此理,娘娘,她们真是太过份了。”冉儿看到小月的脸,气愤地说道。
“本宫知道了,小月,你先回去溥点冰块。”夏雪依的声音平淡无比,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是,谢谢娘娘。”小月服了服身走了。
“娘娘,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希望我们能快点反击,可惜娘娘又不太方便。”冉儿伤好后,像变了一个人般,不再像以前一样对主子们瞻前顾后的,现在只要是对夏雪依有利的,都极力地去做。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们走吧,去意妃那里。”夏雪依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中带着冷。
夏雪依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也许,这个孩子不来到世上或许会更好,这样就不会少了爹的疼爱了,只是想归想,夏雪依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感受着那肚子里的小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