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衣惊魂甫定地逃出来那三个人的魔掌之后,自然是感觉自己是在做一场梦。想自己以前当警察的时候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能够死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大案子了,更没遇到过类似这样和香港电影里那样劫匪和警察互殴的场景。
夏雪衣试图在这个古代现实和曾经的那个现代现实里找到一个平衡,她甚至在想她现在只不过是如《盗梦空间》里的那样现在的她不过是现在社会里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第N层梦境,然后她如果这一次不行死亡了,她会不会回到N-1的梦境里去呢?
当然想是这样想,为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一成把握的一部电影而去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完全是没有那个必要的不是。
等夏雪衣跑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她用双手在地上擦了擦,然后紧闭着眼睛在脸上使劲地擦了擦,这样看起来,皮肤变得没那么细腻了,至少是稍稍把自己打扮地更加男性化了。她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在她准备在还没有逃离天子脚下的京城里呆上一段时间的时候,她无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唉!原来没有了现代人的胸罩和紧身衣服的衬托,她那四两胸脯也不过看起来与男人无异,她甚至怀疑在这个古代,胸脯的大小根本不算是给一个女人评分的依据。
她为自己这个有点猥琐的想法感到很无趣。她像模像样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看了看刚刚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个花花公子级别的人走路的样子,便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也跟着那个模样走了起来。
既然决定逃出了皇宫,肯定是不想就这样胡乱一下,然后被夜景阑的人给抓了回去,再说她大致猜出了那三个不算太好身手的三个蒙面人就是祈贵妃的人,说不定经过这次小看了夏雪衣之后会花重金请了高手再来取了她的首级也不是不可能的。
夏雪衣为了验证自己确实够爷们了。她边走在路上,然后找准了时机,故意装作没看见地跟一个正面走过来的妇女撞了正着。妇女被撞了之后看来一眼夏雪衣,然后立马就低下头去,胆怯地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地走开。夏雪衣知道自己没有被认出女儿身,不过她还是厉声叫住了那个妇女“喂!你这个臭婆娘,撞了本爷爷也没有想过要道歉么?”
那个妇女听她这样一说,脸上的表情就更加为难起来了,她稍微抬了抬头,回答道:“这个少爷,我不是有意要撞到你的,因为我急着城门关之前马上出城,所以没怎么看路,这不就把你给撞上了,我恳请这个少爷能够原谅我这个妇道人家!”
看那妇人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相,夏雪衣自然不愿意再欺负下去。她走过去搀扶着妇女的手臂,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她说:“不好意思啊,老妇人,其实是我自己故意把你给撞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不打紧!”妇女边说着边一个劲地摆手,有一种受不起之感。
夏雪衣对那妇人微微地笑了笑,她无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刚刚这个老妇人说过的话,其中出城两个字把夏
雪衣给警醒了一下。
夏雪衣问那老妇人“老妇人,我刚刚听你说,你这是要急着出城,不知道所谓何事?”。夏雪衣希望从老妇人的口里得到一些能够给自己提供帮助的信息。
“是啊!这个少爷!老妇人本不是京城里面的人,这次进城只是因为我家儿得了一场怪病,现在在床上都不能走动了,乡里的郎中都拿他那个病没有办法,这次我特意是想找一个京城里的好郎中给我儿看看!”老妇人一脸愁容地说道。
“那在京城里找到好的郎中了吗?”夏雪衣急忙问道,尽管她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找到。
“唉!”妇人摇了摇头,说道:“我在京城又不熟,所以在这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一个郎中,找到的那几个要么就是嫌远嫌麻烦不愿意去,要么就是向我索要高额的定金,可是你看我哪里一下子筹到那么多钱呢?”
夏雪衣一边听到这里,一边倒是眉头喜悦了一下下,好歹自己当年被沐浴在一个金钱帝国的社会里,她自是知道钱这东西的神奇魔力,所以她逃出宫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多带,就带来一大包袱的金银财宝,还没想到到这里能够派上用场了。
她拍了拍那快要流出眼泪的妇人,她好生给她说道:“这个老妇人,其实我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富人,但此时身上确实有一些闲钱,你要是不介意我到可以先分你一些,好让你的儿子能够好好地治好病!你看成不?”
老妇人听力夏雪衣这样一说,马上条件反射性地猛烈地摆摆手说:“小少爷,那怎么行呢,那怎么行呢,你我非亲非故的,我怎么能够拿你的钱呢!”
不过夏雪衣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利索地从背后给自己拿了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大坨金子塞到她怀里,那个老妇人倒是被那么一大坨金子放在自己手上吓了一大跳,像躲蟑螂似地把它扔在了地上,还哎呦了一声。
夏雪衣开朗地笑了。老妇人连忙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老妇从没有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金子,所以就……”
夏雪衣捡起地上的那一坨金子,冲着那妇人做了一个鬼脸说“老妇人,没事!是我让你受惊了。”
那一个鬼脸把那老妇人着实怔了一下。
夏雪衣说着就用左手抓住妇人的右手正着摊开,然后右手把金子郑重其事地放在了老妇人的手里,说:“老妇人,你也不用说什么受不起之类的话,谁叫我一来到这里就成了一个暴发户呢?如果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的话,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老妇女尽管有一个词语没有听懂,但意思还是听懂了,她以一种可以商量的语气问夏雪衣“不知道这位少爷有什么好办法呢?”
夏雪衣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手指触摸了一下下巴,看着老妇人笑着说道:“你看这样成不成,我现在正打算云游四海,到处旅游来着,但是由于离家太远,这晚上得找个地方睡,对不对!但是如果我人生地不熟的去住什么客栈,我又担心身上的金银财宝被人给劫了去,要是碰到黑店了说不定还会连命
也给丢了,那样我就划不来了,所以我想要是老妇人你能够接受,我把这一坨金子作为房租,然后让我可以住在你家里去……你看成不!”
老妇人在尽力让自己理解夏雪衣这种绘声绘色地话语的含义。等夏雪衣讲完的时候她赢是直直地看了她两秒钟。
“你可懂我说的!”夏雪衣加上一句。
“大致上应该懂,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一个人出来走,住客栈确实是挺不安全的,而且看小少爷也长得挺清秀可人的,免不了是要被别人欺负的。”老妇人回过神来后便说道,“如果小少爷不嫌弃,便可到破烂的寒舍地住上几宿!”
“好!那我们就这样成交了!”瞧夏雪衣那小女人的得瑟劲,她边说着边强行拉起那妇人的手在空中击掌为誓。老妇人被她的行为给逗乐了,第一次在夏雪衣面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样吧,老妇人,我对京城还是算比较熟的,我想我可以帮你在关城门之前找到一个好的郎中,然后我们一起回去你看怎么样!”夏雪衣向老妇人说了一个肯定性地建议。
老妇人向夏雪衣点点说:“那就谢谢这位小少爷了!”
“你客气了!”
说完夏雪衣便开始开路往自己那也只是一知半解的京城里走去,她的冒的险也无异于老鼠过街。但是显然她此刻已经忘记了这些,她想到的也许仅仅局限在了对老妇人农舍的想象上。
还好一路上在这官兵都去吃饭的关头,所以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巡逻的官兵,更加没有什么专门找她的“特种兵”。
走着走着,夏雪衣突然很惭愧地回过头来对老妇人很神秘地问了一句“请问一下,这城门是什么时候关门的啊?”
老妇人不得不感到压力很大,又是盯着夏雪衣看了一秒钟。最后她说“还有一个小时,你刚刚不是说对京城很熟吗?”
“熟是熟,只是从来就没有出过城门,所以也不知道具体城门是什么时候关的,这就好像一个一直活在海里的鱼也有很多鱼不知道海平面在哪里,你说对吧!”夏雪衣开始为自己的问题狡辩起来。
不过老妇人并不吃她那一套,主要还是她根本吃不了她那一套,所以她只是走着自己的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夏雪衣想这样也好,免得双方都尴尬,所以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凭着那仅有的记忆走在前面带着路。
上帝保佑她吧,她最终不辱使命,找到了一个她认为很好的郎中,然后并没有去掏老妇人口袋里的金子,直接从自己的包袱里又拿出一坨金子丢在那郎中面前,立刻就使得那个郎中喜笑颜开地把刚刚说过的所有难度都说成了浮云。
老妇人在一旁手伸在口袋里半拿着那一坨金子,几次想在夏雪衣面前表示那一坨金子的存在,就由于缺少给她必要的表演时间,所以她表情比较僵硬,尴尬地僵硬着。
直到夏雪衣半推半就着把郎中拉出去慢跑的时候,老妇人才找到一种自语自语的表演方式,那就是跟着后面走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