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屿一滞。“当真?”
“别强迫我!”清欢道:“这个是前提!”
靳威屿在黑暗中勾勒起唇角:“适当尊重你不是不可能,但是要男人绅士的在做之前讯问你可不可以,你不觉得很缺少情趣?我觉得女人一般都比较喜欢直接霸道的就来索取的男人,女人嘛,一般都口是心非,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巴不得男人对她用强!你说我说的对吧?”
“是!”清欢直接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前提是人家是陷入热恋的情侣才会拿那种当情趣,靳大哥,咱们是什么?咱们现在是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要情趣?不怕二爷掉了就试试!”
“哈哈!”靳威屿笑了起来,“清欢,你越来越可爱了!”
清欢还没有说话,她的电话突然就响了,在茶几上闪烁着蓝色的光亮。
这电话,来的很是时候,打破了一瞬间的奇怪气氛。
靳威屿抬起头来看向窗外楼下,然后道:“记者不少,估计今晚都不会走了,我可以不动你,但是今晚我走不了!”
他不管她的电话在那响个不停,嘴角勾出一丝笃定的弧度,抬起她的左手,在黑暗里,一枚精致典雅的钻戒戴在了清欢的手上,在黑暗里,映衬着窗外的微光,映衬着清欢线条优美的白皙指间,在无名指上闪闪发亮。
清欢心里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你……”
“送你的!”靳威屿的唇近乎贴住她的头发,淡淡吐露出一句话。“暂时放过你,戒指戴着,如果你私下拿下来的时候,我就当是你在邀请我来找你睡觉了!”
清欢错愕。
靳威屿得逞地挑了挑眉,手指突然一个上移,袭胸了一把清欢,清欢的傲然被霸道地握住,靳威屿灵活的手指轻轻捏了捏。
清欢一下子呼吸就此起彼伏的带上了某种惑人的节奏,不停退缩,想要逃离靳威屿那滚烫的胸膛,若不是靳威屿自控力好,恐怕早就把持不住,温香软玉在怀,呵气如兰,仿佛一揉就碎的娇弱花瓣,更让人神志迷离的是她带着颤抖的呼吸。
“放开!”清欢拉下他的手,他也没有再继续,而是下滑,顺着她的手一下反握住她的,朝着自己二爷走去。
清欢一触及到什么,立刻就猛地抽回手。
“哈哈!”靳威屿低沉带着揶揄的笑声传来。
清欢立刻逃似的抽回手,然后跑去开灯。
她打开灯的同时,靳威屿已经拉好了窗帘。
此时,清欢脸红的犹如油炸的小龙虾,看都不敢看站在窗户边的靳威屿,她只是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就去拿电话,电话此刻还在响个不停。
清欢的心里还在打鼓,早就知道商场上的靳威屿是一个做事一向进退有度,何时圆融,何时犀利,分分寸寸都把持得恰到好处,懂节制,自控。他可以成功,完全来自他对人心理的完全掌控,深谙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的道理。到现在,清欢才发现,他把商场上的战术也用到了对待她这个女人身上来了!
清欢握着响个不停的电话,却没有接,有点愣神。
“还是接完电话再回味刚才的事情吧!”此刻,靳威屿带着揶揄的笑意传来,语调里都是调侃。
清欢一下子羞涩窘迫起来。
她赶紧背过身去,接电话。
打这个电话的人自然是高邑霆。
她赶紧接电话。
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高邑霆咋咋呼呼的声音:“我靠,欢哥,你消失一个多月,回来不来工作室,给我们一句话不要打扰你,你老人家就消失了一天,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这都几点了,你也不打电话?我跟二老板我们都快饿死了,你到底来不来?”
“啊?”清欢一下子想起来跟高邑霆和易安白约好了今晚一起吃饭的,自己居然给忘记了,她一时很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忘记了!”
“你忘记了?”高邑霆一听就怒了。“这个忘记真是太气人了,我宁愿你有事耽搁了,你居然说忘记了,你想什么呢?思春呢?这又不是春季,都深秋了,该冷藏了,怎么能思春呢?”
“闭嘴!”清欢脸红的吼他。
“啧啧啧!”听到清欢的吼声,似乎带了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高邑霆又跟着咋呼道:“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你真的在想男人?想谁呢?说出来,咱们空间里发一下,分享分享!”
“高邑霆!”清欢呵斥:“滚一边去!告诉易安白,我今天可能出不去!”
“出不去?”高邑霆不解。“啥意思?”
“我楼下都是记者,我出去也被记者看到,拍些照片什么的!”
“怎么会这样?”高邑霆说着突然又咋呼一声:“我知道了,是靳威屿今天跟陈静怡的分手声明,记者想看他们分手是不是因为你!”
这个高邑霆是聪明,但是清欢现在讨厌死了他这种聪明!
大概全天下的人都在想这件事吧,靳威屿跟陈静怡一分手,立刻有人想到有没有被人插足他们的感情,而自己大概就是被人瞄准的靶子!
清欢有点懊恼。
这时候,电话那边突然传来易安白的声音,他对着电话道:“我去接你,越是这样,越要高调出入!你等着,十五分钟后,我到你楼下,你直接下来就行了!”
“啊!”清欢想了想,点头。“好吧,我等你!”
易安白什么都没有说,这是她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跟易安白通话,他什么都没有问,清欢觉得易安白有点跟往日不同,往日他可是喜欢咋咋呼呼的,现在突然变得有点沉稳了,让人一下子好像接受不了!
不过多少人都是走近了发现,原来是那样子的!
比如靳威屿,以前就觉得他高贵,沉默,儒雅,成熟,哪里想到他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臭流氓!
她握着电话,一低头视线触及到戒指,那是一颗钻戒,钻石不算很大,很精致,戴着出去不奢华也不寒酸!这是一个很精致的戒指,可是,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是什么意思?
清欢想要问,可是刚才靳威屿的话,她想起了,蹙眉。
然后,清欢回头,对上了靳威屿正盯着自己后背的视线,他已经不知道何时走了回来,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她泡的茶呢!
此刻,他抿了一口茶,尝了尝,点点头,语调十分的低沉:“茶的味道不错,清欢!”
清欢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
靳威屿又喝了一口茶,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然后抬起头来,像是已经看透了清欢的心思一般开口:“戒指就算咱们的定情之物吧!”
“定情?”清欢错愕,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反问:“咱们哪里有情?”
“情欲也算是一种情吧!”靳威屿道:“记住,戒指拿下来的时候,我当天用掉一盒冈本!不要挑战我的极限,目前你可以戴着这个戒指当作护身符!”
清欢凝眉。
靳威屿又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喝茶道:“今晚,你可以出去跟你那个属下还有易安白吃饭,但是不要玩的太久,我派了人保护你,不会出现昆士兰的情况!所以,吃完饭,乖乖的回来!”
有病啊!
清欢听到这种安排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监禁了一样!
她也没说话,只是盯着手指上的戒指,感觉怪怪的。
十五分钟,很漫长啊!
清欢这才发现,她要找点事情做,不然真的很难捱这十五分钟。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淋雨加刚才被靳威屿那样揉捏,都是皱褶,发丝也乱,她想了想,先去换衣服好了!
心随行动,很快就去了卧室,找了衣服,关上门换。
刚弄掉毛衣只穿文胸打算换的时候,门被砰的一下踢开。
清欢吓了一跳。
靳威屿就站在门口,道:“换衣服呢?”
清欢双手捂着胸口,差点没有跳脚:“靳威屿,你干嘛?”
“刚才摸了一把,手感不错,没看到,想着你现在换衣服,就来看看,嗯,好像看着比三年前大了不少!”说着,他眼神里带了评定,道:“文胸太落伍了,款式和颜色都太老气,买点性感的,我喜欢紫罗兰,玫瑰红,香槟色,记得换了啊!”
“出去!”清欢恼怒地喊。
“清欢,不要这么小气,我又不会现在把你怎样,不让睡,看看总行吧?”
清欢瞪大眼睛,眼底都是怒意。
靳威屿发现清欢带着怒意上挑的明眸已经晕上层层朦胧水光,霎时动人心弦,双颊是艳丽绯红,宛若刚刚熟透的水*,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行动了!
“你出去!”清欢还是喊。
靳威屿却走了过来,看着床上摆着的衣服,撇撇嘴。“这身不好,换一身!”
清欢真是要疯了!
怎么不好?
结果靳威屿拿起她先找好的衣服,去了她衣橱里扒了一下,把她里面的衣服给拿出来。
纯黑的毛衣,纯黑的裙子,纯黑的风衣!
直接就一身黑,给丢了过来。
“就这个吧,黑色代表稳重,最适合跟易安白和你属下一起吃饭!”
清欢无语,他根本就是想要她以“黑寡妇”形象出现!
“不穿的话,咱们就哪儿也不去,在床上度过今晚!”靳威屿见她不说话,出言威胁。
清欢真是气死了,拿起那衣服穿上,靳威屿看着穿了一身黑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的许清欢,这才满意的点头。“嗯,不错,很不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