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准备离开酒店客房下去宴会厅看看,母亲一个人在那里,她有点不放心。
偏偏靳威屿拉着她,还把人扣在怀中,刚才都已经狠狠地吃过豆腐了,这会儿还不放过。
清欢忍不住开口:“行了,行了,靳大哥,可以放过我了!”
“不是你说感谢许韩蕊帮我们定了这间房吗?”靳威屿觉得要是在这里住一晚不错。
清欢白了靳威屿一眼。“我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真是什么虫上脑了啊!”
靳威屿自然听出清欢话里的讽刺,感到非常无语。“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过的那可多了,我还说靳大哥你是世界首富呢,你信啊?”
“怎么你说什么都有道理了?”靳威屿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随口问了句清欢。“怎样,我这样没事吧?”
清欢看看他,道:“没事,有事的是许韩蕊!”
靳威屿冷冷一笑,那种女人,真的受不了!
清欢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忽略他唇边的那抹冷笑。“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的弃之如履!古人云唾手可得暴殄天物,说的就是你们男人!哎!真可怜,许韩蕊真可怜啊!”
清欢说完,还十分可惜地摇头叹息,好像她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轻易把一切都看透了,而她似乎因为看透了这句话,对靳威屿表现的一直若即若离!
靳威屿蹙眉!
难怪了,难怪他怎么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是这里,
就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宠爱她,得到的只是她惊鸿一瞥,却不交心!
她永远都是淡淡的,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浓烈的感情。
原来如此,原来真的是这样。
现在,他们的情况是,清欢比较无所谓,联系她,她也回应自己,但不搭理她,她也不很在乎,顺其自然,总之不会有那种寻死觅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甚至,自己不打电话找她,她基本上不会打电话找自己。
如果清欢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或许想不到,但是她这么说了,还别有深意地瞅了自己一眼,这让靳威屿不得不想到了清欢的心情,这丫头的确是很聪明,知道如何敲打自己,却又不明说!
靳威屿恍惚的时候,清欢已经走了出去。
靳威屿赶紧追上去,跟清欢并肩走着,走廊里有点凉,靳威屿立刻把自己的西装解下来给清欢披上,身上一暖,肩膀一沉,清欢回头看到了靳威屿的动作,又看看西装,倒也没有拒绝。
宽大的西装披在清欢的身上,更显的她娇俏无比。
俩人朝着电梯走去,靳威屿这才开口道:“是人大概都有你说的那种毛病,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如此,清欢!”
“别心惊,我没说你,我说我呢!”清欢耸耸肩,看看靳威屿,扬起了下巴,道:“以前,三年前,我没得到你,那时觉得心痒难耐,现在得到了,觉得也不过如此!你呢,在我的世界里,可有可无!”
这话一说出来,听在了靳威屿的耳朵里,他整个人一滞,面容也跟着一白,低头看着清欢,小东西知道如何虐人了!
以前他玩她的时候,他老神在在的,现在完全换了个儿,简直就是她在玩自己!
靳威屿摇头苦笑,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他家了!
到了电梯门口,清欢也不动一下,只是那眼睛一扫电梯门的开关按钮,靳威屿立刻就按了下去,很快,电梯门打开,清欢走了进去,昂头挺胸,完全的女王范儿!
靳威屿在电梯里忍不住开口抱怨:“小东西,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
“不愿意看见过分的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拉着你!”清欢不以为然地开口。
靳威屿错愕了一下。“你今天见了谁啊?怎么跟吃了什么奇异果似的,怎么回事,说话都带着刺?”
靳威屿自认今天自己表现可以啊,自己也没有让许韩蕊吃了豆腐,还趁机把许韩蕊给一顿儿羞辱,自己已经做的很明显了,怎么清欢还不高兴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靳威屿正纳闷的同时,电梯到了宴会厅这一层。
清欢走出电梯,靳威屿跟在后面。
他觉得完全形势倒戈了,现在清欢这样子,完全是女王范儿。
他招架不了!
清欢斜了他一眼道:“你想多了!我就是突然间顿悟了一件事,那就是别太把男人当回事,男人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腰里别着一根黄瓜外加两个迷你小土豆的物种吗?至于整天吆三喝四,神五神六的吗?”
“.”什么叫做一根黄瓜和两个迷你小土豆?
靳威屿彻底被清欢无视了!
同样遭到许清欢无视的还有他家宝贝儿!
“清欢,我不是那种轻易得到后就暴殄天物的男人!”靳威屿试图解释了一下。
“你不是?”清欢立刻反驳。“你也不是珍惜的人啊?你有前科!”
清欢说着,把衣服拉下来递给他道:“你看你,你跟童爱恋爱人家童爱上赶着追你,你不珍惜,丢了,丢了还帮人养孩子,你这不是贱人一枚吗?你跟陈静怡,你轻易订了婚,陈静怡天天恨不得扑过来跟你怎么地!你就不珍惜了,把人踹了!你看许韩蕊都已经倒贴了,把自己送给你,你也不要!你这都是前科,不过这些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都是倒贴的!你轻易得到,就不珍惜,你对我也是,得到了就丢了,我一走三年多,没按照你的思路走,你又不甘心了,现在追上来,等到新鲜感过了,你会立刻踹了我,比丢鞋子快的多!我说对了吧!”
清欢说完,硬塞给他西装,自己朝着宴会厅走去。
身后,靳威屿错愕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找一个口才极佳的女人,是给自己添堵呢,还是给自己找罪呢!”
但是,随后,他就跟了过来。
宴会厅。
角落里,黯淡的光线下,陈静怡立在那里,冷眼看着满场。
当看到许清欢跟靳威屿相继走了过来的时候,陈静怡眼中划过一抹冷厉和阴毒。
清欢走进来后,就去找林怡然,还丢给靳威屿一句话:“别跟着我,今晚我很烦你!”
靳威屿愣住,看着清欢离开,去找她母亲。
他愣在那里,眉头跳了好几下才作罢。
靳威屿朝着回廊走去,在那里点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
陈静怡一直没有动吗,视线一直落在回廊之上,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男人点着烟,神色淡漠的看向大厅里的许清欢。
陈静怡闭了闭眼,脑海里闪烁过靳威屿冷厉的五官,那对自己非常无情的眼眸,可是,对许清欢呢?
他对许清欢一直太好了!
就像现在,抽烟了,他的视线也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了大厅里许清欢的身上。
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陈静怡向着回廊走了过去,拳头微微的握紧,向着靳威屿走了去。
“威屿,跳只舞如何?”陈静怡站在了靳威屿的面前,开口的语气很是客气,淡淡的,几乎没有多少情绪。
靳威屿一愣,看向陈静怡。
陈静怡也看着他,这个男人,她一直没有真正得到过。
但是,她一直觉得,拥有陈静怡这样身材的男人,即使没有脱衣服,她也可以知道他床上的功夫一定一流。
“不必”低沉的嗓音异常的暗哑,靳威屿站直了身体,丢了烟蒂,身子迅速的向一旁走了去。
“威屿。”见靳威屿离开,陈静怡再一次的跟了过去,发嗲的声音里有着隐匿的渴望:“威屿,不至于这么急着走吧,怎么说咱们也有过婚约,再说,即使做不了情人,还可以是朋友!难道你就这么怕清欢吗?”
不着痕迹的避开陈静怡的纠缠,靳威屿脚步快了些,可惜却和迎面而来的清欢撞了一下。
清欢在里面,也是看到了陈静怡朝着靳威屿走来,她就跟着一起出来了,今晚看了一场戏,她不介意再看一场的!
“哎呀!”清欢摸着额头,吃痛的惊呼,眼珠子划过慧黠。“靳大哥,你这么着急干嘛?跟做贼心虚了似的,撞得我头好痛啊!”
说着,清欢还看了一眼里面的陈静怡一眼。
“抱歉。”靳威屿扶住了清欢,语气里带了点无奈,他岂能不知道清欢的意思,这丫头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是来抓自己了!
笑容飞扬是嘴角,清欢璀璨一笑,忽然感觉到一股视线看了过来,瞬间收敛了笑容,一低头,对上陈静怡那恶毒的怨恨的目光。
只是,低头的靳威屿却有点怔忪!
完全被清欢那璀璨的笑容电傻了!
她原来可以笑的如此的美丽,那一抹笑容如同一道魔咒一般,让靳威屿心头瞬间撼动着。
靳威屿知道,自己栽了!
栽在了一个叫许清欢的女孩子的身上!
清欢原本不想理会陈静怡,但是想到三年前,自己父亲许若鸿陷害自己,陈静怡也有陷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那一晚,她的人生不会是这样。
“哟!静怡姐啊,你来找靳大哥聊天啊!”清欢这才朝着陈静怡开口。“这么急着跑来跟靳大哥聊天,你这是有委屈了啊,难道是因为伯母的事情,让你觉得难受了!”
清欢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让陈静怡顿时下不来台,脸色一阵白,她眼中都是狠毒,“许清欢,我等着看你下场!”
“哦!”清欢点点头,笃定道:“我的下场肯定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