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缘来是她

关于渝闲讲的这个故事,这文黎与罗嫫都能够听懂故事里的那个屁股孩子是谁,只是这反应各不相同;

在罗嫫听来,那故事里的阿虎那般的童年挺有些不那么是个滋味的;一直以来,在罗嫫的心里,她与姐姐罗嬗的童年已经有够悲哀的,可这与渝闲比将起来,似乎已经好了许多,甚至可以算得上很好;

而关于渝闲的童年生活,罗嫫是从不曾听闻的;因为在罗嫫的眼里,从她与姐姐进园子那天起,这渝闲就是园子里的少爷,而且这年龄也比她们还要小,所以这都以为渝闲就是那大家族的少爷;

后来随着那年龄的增长,这也知道渝闲并不是出生在园子里的,也是与她们一样,是老爷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只是这身份有别,或者说渝闲并不怎么说起过去,因而对于这渝闲有过怎样的过去,并不是那般清楚;

而在这个时候,罗嫫算是明白了渝闲有过怎样的过去,也明白为什么渝闲与她们一样的来历,却成为这家族的继承人,也是她们的主子;虽然这渝闲从来没有将自己个儿看作是谁的主子,反而还以小弟的模样对待罗嬗与罗嫫这姐妹俩;

原本因为罗嬗的逝世,罗嫫这心里也是有着化不开的结;毕竟这姐妹俩打小便在一块儿,而且一直有着姐姐的照顾;这突然间说没了就没了,让罗嫫这很难以接受;

虽然在后来有着文黎与李歆等人的宽慰,再加上渝闲的表现似乎更加的伤心,这罗嫫也逐渐的平复下来;不过,这心里始终还是有那么些无法化解开的伤痛;

而到这时候,罗嫫才开始真正化开那心中的疼痛;因为渝闲的这个故事里,那般不堪的经历让罗嫫明白,这生命从来都是脆弱的;

同时,这渝闲有着那般的过去,也让罗嫫明白这么些年以来,为什么渝闲总是在午夜惊醒;因为这罗嫫姐妹俩是渝闲的贴身侍女,这关于渝闲那每夜的惊醒,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渝闲被什么样的噩梦惊醒而已;

而除此之外,渝闲的表现还挺符合他那纨绔子弟的身份,这平日里也算是有说有笑,与罗嫫她们两姐妹也是相处融洽;

现在想来,渝闲是将那般难言的悲痛隐藏在心底,这该过的日子还得过;于是这罗嫫便突然间明白了,逝者已矣,生者当自重;

而在文黎听来,渝闲的这个故事挺让她有些惊讶不已;因为渝闲说起的那关于渌薇图案,还有那个与他同龄的孩子,这让几乎都快忘记的记忆重又找了回来;

有时候呢,缘分这玩意儿,还真是难以说得清楚;

渝闲所说的那个给他衣物吃食的小孩子,其实就是文黎;或者说如果不是渝闲说起这个故事,文黎自己也不会记得,因为那时的文黎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那郁林清堡的四小姐,这阿穆尔草原的主人;

在文黎的记忆里,那一年雪很漂亮;而以家族对文黎的宠爱,这也拗不过她;当然,这也是那年赶着大潮,这郁林清堡也是加紧着巡视这阿穆尔的情况;于是,这以文黎嘟哝着嘴要跟着出去看雪的要求之下,这老爷子也是拿她没辙;

这随着老爷子出巡的文黎挺开心的,毕竟还是个孩子嘛,可以跟着父亲出去看雪,再不用呆在堡里闷着,这自然是挺高兴的;而正是那一次出巡,以文黎那时还是个孩子的眼光看来,那纯净的冰雪天地,是那般的漂亮;特别是那雪白间还点缀着那么些许的猩红,这更是漂亮之极;

或许那时的文黎还不怎么懂得杀戮,不懂得生命的脆弱;可看着那与她同样还只是个孩子的阿虎被那些暴徒般的侍卫给扔血地里,这孩子的纯真善良却让她有些难受;

而以老爷子对文黎的溺爱,这是最看不得文黎嘟哝着嘴不高兴的样子;当然,这其中也有着老爷子看着那小屁孩子的阿虎与文黎相差无几,这却开始在那样的环境里求生存,这也是有那么些不忍;

本来呢,这事儿并没有给文黎留下太深的印象;只是在那个冬季里,文黎还有遇到过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儿;就是那个与文黎情同姐妹的贴身侍女刘庆,那也是在那个冬季里给遇到的;

与渝闲不同的是,文黎遇着刘庆的时候,这刘庆是一个人;而这前边因着渝闲给她留下的不些难爱的感觉,这便将刘庆带了回去,留在身边做个玩伴;

所以呢,这缘分这玩意儿,还真是难以说得清楚;或许在那年的冬季里,这渝闲与文黎还有刘庆都还只是个孩子,却在那多年以后,这都算是隔着千山万水,居然还能够聚合在一起;虽然当聚在一起的时候,这都没有往着那个有些不堪的冬季进行联想;

而现在,在渝闲说着这个故事的时候,文黎那原本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重现;看着渝闲那投入的讲着故事,这在心里不由得想着那缘分倒底是什么;

或许那童年的相遇,到现在的相爱,这便是缘分吧;

在渝闲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文黎都还没有回过神来;而这渝闲看来,文黎这又陷入到故事里去了;因为在山城俩人初遇的时候,这渝闲答应给文黎讲故事;而在那个时候,渝闲所讲的故事,这文黎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给陷进去,还赚了不少的泪水;

“知道我是谁吗?”对于文黎这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渝闲挺有些迷惑的;因为文黎这话说得那是一点都没头没脑的;难道此时的渝闲还不知道文黎是谁吗?那可是他渝闲的爱人,那家族的女主人;

不过,这渝闲看着文黎那含着有些泪光的双眼,这也不敢玩笑什么,只是带着那么有些无辜的眼神看着文黎;意思很明显,我不知道;

而文黎看着渝闲那很明显是故意装出来的无辜模样,这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因为这渝闲每次看到文黎生气的时候,总是做出这幅无辜的模样来逗她开心;

同时呢,文黎自己也知道自己那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有些悲哀的感觉,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来着;可每当这时候,渝闲却总是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而那最常用的手段便是刻意装着无辜,好像这不是他弄得文黎不开的;而渝闲每次刻意的装着无辜的模样,总是让文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莫名其妙的悲哀也会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个时候,文黎是因为想起了那时的渝闲,这可是她亲眼见着的经历,这不由得有些伤感,那时的渝闲才多大啊,这都已经开始着在那般寒冷的冬季里奔走在那死亡的边缘求生存;同时也想起了渝闲以前给她讲过的故事,这没由来的就有些心痛;

其实呢,这时候的文黎是知道渝闲多大的,也能够算出那时的渝闲几岁;因为这文黎只比渝闲大一天,也就是同年同月差一天;为此,文黎还闹着让渝闲叫她姐姐的;尽管这只大一天,可那大一天也是大啊,所以这还是得叫姐姐;

不过呢,渝闲这小子总是不叫文黎姐姐;或者说,每当渝闲有事儿求着文黎的时候,这便会将文黎称之为黎姐;然后呢,文黎便会以姐姐的名义说小渝啊,这又有什么事儿要求着姐呢;

对此,周定国与代君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总是满身鸡皮疙瘩乱窜,这俩口子都什么关系啊,这爱好也太特别点了吧;

可偏偏文黎和渝闲似乎都没有什么察觉,甚至都不理会大姐偶尔说起这事儿的表情,依旧经常的上演着这样的戏码,弄得只要渝闲一开口叫文黎为黎姐的时候,这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这走得慢了给这俩口子给甜腻死;

而在这时候,文黎看着渝闲还对那年的冬季的事儿有着极深的记忆,却不知道这眼前人便是那故事里让他永生难忘的人,同时也算是明白了渝闲为什么那般的怕冷,这都是那时候留下的阴影;

想到这儿,文黎不由得有些哽咽,这原本想要与渝闲说起她就是那个故事里的人儿,这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将渝闲给拥进怀中,抱得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

虽然平日里这渝闲总是习惯性的挽着文黎,也是有事儿没事儿的将文黎给拥在怀中,可这对于文黎突然的表现,这还真有些没找着怎么回个事儿;

不过,渝闲却从文黎那温暖的怀中感受到了文黎对他的爱,那怕失去他而拥紧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着实让渝闲感觉到极其的温暖;

在文黎那温暖的怀中的渝闲,这心里也很是有些感觉的;特别是文黎那似喃喃自语似的说着的:“有我在,不冷的;”

人都说那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句话在渝闲这儿似乎不怎么适用;尽管渝闲这小子也算是个狠角儿,可这眼泪似乎也不怎么值钱;

在听着文黎那似喃喃自语的话语,这渝闲也是没忍不住,这眼泪极不争气的流出;不过,这心里确实如同文黎说的那般,不再寒冷;

面对着渝闲与文黎这般无所顾忌,这情到浓处的自然流露,这罗嫫在一旁也是有些没忍得住,那眼泪也是有些不争气的在这个时候流出;

或许吧,在罗嫫看来,这渝闲与文黎,还真是有那么些血脉相融的味道;而以罗嫫那女人的直觉,这也明白了李歆对渝闲有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感情,而以渝闲的脑子,这不可能看不出来,可偏偏却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看来,不是渝闲看不出来也不是故作矫情,只是有着文黎这样的爱人,这其他再怎么优秀的女人,都不会能够走进渝闲的心里,只有文黎才能够真正懂得渝闲,也只有文黎才能真正走进渝闲那心里的最深处;

也不知道文黎将渝闲给拥住有多久,或者是这俩人的感情得到更深层次的升华,这才算平静过来;而这平静过来的文黎,这明显是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可这具体怎么个样儿,却无法用言语说清楚;

而在这平静过来的文黎,在为渝闲擦拭干净泪痕之后,这还笑着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之类的;而渝闲却又再次装出那刻意的无辜模样,惹得文黎又气又笑,却显得是那般的开心;

随后,文黎问起渝闲还记得故事里那个孩子吗,还说是猜中有奖;

面对文黎这般的问题,这渝闲再怎么那脑子不够使也能够猜测文黎这话说的是谁,只是不敢去相信;

就渝闲讲的故事,再结合文黎听完故事的表现,再加上现在的问题,这都不需要动什么脑子去打转,那也能知道眼前人便是那故事里的让他记生难忘的人儿;虽然那时候渝闲还分不清楚那个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当然这也是那个冬季太过寒冷,这出门都裹着厚厚的衣物,很难从外貌来判断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而且那时候的渝闲对于这男孩子与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太过明确的概念,虽然后来有想过,这却并没有能够想得明白;不过呢,此时文黎的问题已经很明显了都;那当然是个女孩儿,而且现在还是他的爱人;

什么是缘,什么又是爱;

或许那儿时无意识的相遇,这便记生难忘;然后在这多年以后,已经长大成人,这虽然远隔千山万水,却还是能够再次相遇,这便是缘;

那爱又是什么呢?那无意的缘再次相遇,便产了爱,而这爱也是那生死与共;

虽然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相爱的两个人不需要有什么生死与共,只要能够携手白头便已经足够;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而对于那时的渝闲来说,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然是最美好的愿望;可这人生的经历不同,而造就了他们除与子偕老之外,还要能够生死与共;

或许这便是渝与文黎那脱离现在大多数人所看重的物质生活,而纯属在只在乎感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所谓上帝是公平的;相比与现在的人们都需要有着一定的物质作基础才能够去谈所谓爱情,也就是常说的连个肚皮混,圆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爱情呢,那不是扯淡吗?

而当这物质发展到决定一段爱情的长短的时候,更是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就渝闲与文黎来说,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物质,或者说对于所谓金钱,或者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叫做车子房子事业,对于这些渝闲与文黎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当然,这也是因着渝闲与文黎的各自的家世经历,这不需要去做那辛苦的奋斗,再花大量的时间去建立爱情的物质基础;

可是,渝闲与文黎这样的爱情所付出得却更多;他们虽然是不用去担忧着什么物质的事儿,可这遇处的环境却远远超过那两人从奋斗起一番物质基础要来得更加的艰辛;

因为这从一无所有到拼搏起一番物质基础所要付出的东西虽然也是很多,可至少不会有那过了今天还不知道能否见着明天的太阳这样的忧虑;

虽然就那时的渝闲与文黎来说,这确实也还没有到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太阳长什么样儿的局面;可从这渝闲与文黎一路走到现在,这都经历过多少次的死亡;

在山城里,渝闲的家族纷争,江湖风雨,这好几次都是从死亡里徘徊活着的;而且后又因着友情,这在大漠里文黎甚至还得担起大局的掌控,更有那亲自上阵,这都有从死亡里徘徊着活下来的;

而且到现在,这又既然面对着那都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势,这谁也不能肯定是否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长什么样儿;这样算来,渝闲与文黎这没有物质夹杂着的纯粹的爱情,其实也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好,如果换个角度,这甚至还不如两个人都是属于那种一无所有,然后共同奋斗而建立起爱情的物质基础要来得顺利;

当然,这有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这有着多少人做梦都想要过上这样的生活,而又有多少人为了这样的生活而不惜以性命相搏;而这渝闲与文黎呢,只是因为家世好,出身好,这便可以不需要去做任何的努力,极为自然的便可以拥有;

所谓有得便有失,这渝闲与文黎不需要与寻常人那般去拼搏才能拥有爱情的物质基础,这是他们那纯粹的爱情的优势;可是同样的,这也有着寻常人不会经历的那所谓这必须都得有第一次的杀戮,或者说习惯于杀戮;

这样算来的话,也算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苦;

不过,就那里的渝闲与文黎来说,他们是幸福的;甚至连身边的人也都觉着这渝闲与文黎是绝配,同时他们也是幸福的;

而关于那既然面对的未知,这都知道逃避不了,也没有想过要逃避,只是先暂的放在边,及时享受这已经拥有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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