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渝闲这有些不懂事儿的小子之外,这为了文黎平安回家而特意准备的晚宴倒真是其乐融融;而那家人团聚的融洽气氛,又是让渝闲在哪儿羡慕非常;特别是看着文黎与家人那般亲密的模样,那般肆意张扬,让渝闲感到很幸福;
虽然与文黎在一起也这么长时间了都,可对于文黎这般的肆意张扬,这渝闲还是第一次看到;
或许吧,在文黎遇到渝闲之前,这有过一段感情上的伤害,所以总是有那么些淡淡的感伤;而在遇到渝闲之后,虽然是相处得不错,平日里的文黎与挺正常的,或者说也会偶尔发些癫什么的,不过那始终是有一个度,不会太过张扬;
特别是在将渝闲从贫民区给拉回来之后,这俩人的关系更是牢不可破,而文黎的表现也相对的承意,还颇有那么任意的感觉;或者说文黎在将渝闲从贫民区拉回来之后,这算是知道渝闲就是一混蛋,于是这便有那么些纵容渝闲的味道,处处的都让着渝闲一些;
虽然这平日里俩人也是挺能瞎闹腾的,也会使些小性子之类的,可更多的时候却是成为渝闲的依靠,处处为渝闲着想;或者说至少没有在这团聚的家宴上这般的肆意张扬,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文黎;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渝闲感觉到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有那么一个彼此相爱的爱人,是那般的成为他的依靠,却委屈了自己;或许是渝闲与文黎之间的爱情太过平淡,俩人从不吵闹什么,这有些事儿并没有那么太过明显的感觉;
现在渝闲知道那平淡所代表着的就是幸福;不过这有些事儿是跑不掉的,比如说这晚宴结束之后老爷子拉着渝闲到书房谈谈,而文黎则被大姐和母亲拉去审问;
毕竟这文黎一走就是两年多的时间,这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而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那也是有些不符合他的口味的,这个得好好谈谈;
渝闲随着老爷子到书房,这也明白是为了什么事;不过就是为了那所谓门当户对吗,这渝闲自认为还是配得上的,所以这倒是没有太过紧张,或者说渝闲为了给自己在老丈人面前挣分,这都已经豁出去的玩了一把,那这与老爷子直接面对面,倒是还有那么些期待,毕竟这将关系到他与文黎的终身幸福;
老爷子这看着渝闲那有些期待的模样,这倒也是不客气,这一开口就要求渝闲离开文黎;不过这老爷子倒是没有说出更过份的话,比如说什么要什么直接开口,只要离开文黎之类的;
当然,老爷子之所以没有说得那么难听,这倒不是尊重渝闲,这都直接开口要求渝闲离开文黎了都,那明摆着是看不上你渝闲;这没有说得更难听是因为老爷子自持自份,觉着说得那么难听,这有失身份;而且以老爷子到现在所掌握的关于渝闲的一些信息,这能够知道渝闲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得那么难听的;
对于老爷子这简单直接的说法,渝闲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渝闲这小子就是一混蛋,死倔死倔的脾气;这次跟着文黎回来,那是明摆着是要与文黎的家人打个招呼的,本座是娶定了文黎的;因此,对于老爷子这直接的说法,算是在渝闲的预料之中;
不过这虽然是渝闲的预料之中,也可以接受老爷子这样的对话,可这已经打定主意是非娶到文黎不可;于是这渝闲在老爷子这么直接的将他离开文黎的说法之后,这还死不要脸的问了句为什么,需要给个理由;
而在渝闲要一个理由的时候,这老爷子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对渝闲这厚脸皮有了些新的认识;
原本在老爷子的预料之中,这渝闲对于老爷子要求他离开文黎,那渝闲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这渝闲也算是个人物,在山城拥有着那么一片家业,而且还与漠府交好,那这渝闲的家世应该不差,可是这还远远不够配得上文黎的;因此,老爷子预料到这渝闲不会答应,这也是与渝闲的家世有关;
这渝闲好歹也算是一家之主,而且这还经历过那么多的事儿,特别是文晨报来关于渝闲的一些作为,这也看出渝闲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既然都不是一个简单人物,那么对于老爷子这简单直接的要求,那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只是渝闲那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在哪儿要求给个理由,这倒是让老爷子对这渝闲有那么些改观,毕竟这脸皮厚那也算是他们这样家世的优点之一;
不过这老爷子也是懒得去计较那么多,或者说这次与渝闲谈话,也算是做一个测试,看看渝闲这小子是不是真的配得上文黎;
于是,老爷子的回答便更是简单明了:“你不配;”
对此,渝闲倒是没有发怒,虽然老爷子这样简单明了的回答有些伤人;可这渝闲既然下定决心要非文黎不娶,或者说娶不到文黎那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因此,对于老爷子这有些伤人的说法,渝闲没有发怒,反而还有那么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以渝闲的猜测,这老爷子肯定有从牧歌和文晨那儿知道关于他自己的一些事儿;而这牧歌与文晨的了解,这虽然算不是有多么的透彻,可也应该会给老爷子一个他渝闲类似于那死不要脸的江湖人的印象;
那么,既然老爷子对于他渝闲有这样的一个印象,那还说得这么直接,应该知道这样说是不会让渝闲那男人可怜的自尊心发作,或者说跟本就起不到刺激渝闲的作用;
实际上老爷子这话确实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那丰富的表情还是让渝闲有那么些想要说多几句的想法;只是这渝闲净说废话了都,无非是什么他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江湖人,而您老人家则是前朝的皇室,这根本就是天上地下,这完全不搭边,也就配不上您老人家的宝贝女儿;
而对于渝闲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老爷子没有接这话茬儿,只是看着渝闲的那幅表情分明是在说你知道就好,有这份自知之明,那就赶紧滚蛋;
不过这渝闲是有看着老爷子那表情的变化,但是这却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着,只是这所说的话却换了说法,不再是那什么江湖人与皇族后裔之间的差距的说法,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利;
以渝闲的说法是,您老人家不就是认为本座会委屈了您的宝贝女儿文黎吗?这要说起来,咱们这家业是比不上您郁林清堡,可那怎么着本座也是一方人物,也拥有着足够养活文黎的资本;或者说至少可以让文黎过着她已经习惯的生活,绝对不会为什么些乱七八糟的物质而闹心;
渝闲这话说得其实挺俗气的,不过倒也算是抓住了老爷子的那么些顾虑;所谓门当户对,那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就文黎来说,她确定无法忍受得了她已经习惯的生活;而老爷子也确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得那么直白而已;
以老爷子的想法,文黎可是他最宝贝的女儿,这从小到大都是极尽宠爱;以文黎这生活,那所习惯的东西,这确实不是平民可以想像的;就边那些所谓的富豪与之相比,这都可以算得上寒酸;
毕竟他们郁林清堡所拥有的可不仅仅是那些商业大豪所拥有的东西,除开那金钱物质之外,更多的还有那老顽固似的传统,那些东西可不仅仅是金钱物质所能给予的;当然,这些东西也是需要金钱物质作基础,也正是因为这样,老爷子确实有那么些关于文黎所习惯的东西,是不是他渝闲所能够承担得起的;
不过,老爷子这样的担心那纯属多余;虽然这渝闲与胡林清堡相比,这确实还有那么些的差距,可是这却可以保证文黎习惯的生活;毕竟他渝闲也不是那普遍的江湖人,怎么着也算是江湖大豪吧,这所拥有的势力,并以这势力而并生的金钱物质,那倒是可以让文黎不至于还跟他渝闲吃苦之类的;
虽然这渝闲的说法挺俗气的,也算是抓到老爷子那么些私心的想法;而渝闲也算是证明自己可以养活文黎,不过这并不能够打动老爷子,或者说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老爷子将文黎交给他渝闲;
如果想要娶文黎,那么还得拿出更多的东西;或者说拿出一个真正让老爷子接受的理由,而不仅仅是这些俗不可耐却又算是真实的东西;
而渝闲在哪儿说了这么多之后,再看到老爷子还是那幅淡淡的模样,这算是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他爷子来说,那还远远不够;虽然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确实也是决定他与文黎之间的事儿很重要的东西,毕竟那所谓爱情与是需要物质作基础的;
虽然渝闲这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那金钱的具体概念,可也算是知道有着这样的作用;而现在这样的说法不起作用,那倒也算是预料之中的,毕竟这郁林清堡也不会缺这些东西,而且就与文黎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了解,这也知道文黎与他一样,对于这些物质的东西,那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的;
因此,这渝闲想要说动老爷子,那必须得展现些实力不可;或者说这渝闲也算是豁出去了都,只要能够让老爷子点头;
以渝闲对郁林清堡的了解,或者说从文黎哪儿得知的一些信息,再加上与文晨接触这段时间,这算是摸透了老爷子的一些想法;或者说以渝闲在文晨哪儿看到那作战行营的关于对北蒙的作战指挥,其专业程度以及武装力量的职业化,这大概能猜测出老爷子心中的梦想;
于是,这渝闲便不再那般闲扯,而是将这话说得直接一些,那就是这关于老爷子如果起事,那么他们渝家将在西南为其搭手;
对于渝闲这样的说法,老爷子终于算是有了反应,而且这反应还挺大的,连那端在手中的茶都给撒落不少;
渝闲这话说得其实挺简单的,只用了那么一个起事的词儿,说得了不是怎么清楚,可老爷子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或者说老爷子有些惊讶于渝闲这么一个江湖人物,居然能够猜测到他心中所想;要知道关于老爷子的那个梦想,到现在为止,是连文晨这个指定的继承人都还不知道的;
渝闲所说的起事,实际上是说的这郁林清堡有着那前朝皇室后裔的一个痴念,也就是所谓的复国重掌天下;
关于这一点,渝闲是从文晨哪儿看到那专业的现代战争的指挥部,那可不是这片地域里所应该具备的;或者说在这片地域里,这各方势力也算是冲突不断,可这般专业批的军事指挥,那可不所有势力都具备的;
渝闲便是以此为基础进行猜测的,不过这并不能作为依据;真正让渝闲做出这样猜测的,其实还是在这进入书房之后,毕竟在这片地域里边,这拥有着军事化的武装力量,那也是正常的,就连他渝闲都拥有着军事化的武装力量,更何况是这片有些混乱的地域呢;
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天朝的地图,而且还不是天朝现有的地图,而是前朝所拥有的领土的地域图;
如果说老爷子的书房里边有着这阿穆尔周边地域的地图,那么渝闲可以理解;毕竟作为这片地域的势力之一,有着那样的地图,那是很正常的;可这拥有着前朝的地图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是前朝皇室;
更重要的是老爷子无意间所流露出的那关于梦想的狂热,那可不是这只作为一方势力所拥有的;再加上那幅前朝的地图,这不难猜测到老爷子的梦想;虽然这时候的老爷子应该是过了那为梦想而憧憬的年纪,可那无意间所流露的狂热却完全将他的想法给暴露出来;
这既然猜测到了老爷子的梦想,再联系到现在郁林清堡的实力,那所谓梦想还不如说是执念,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痴念;因为现在的天朝,那可绝对不会是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痴心妄想所能够动摇得了的;
只是这并不防碍老爷子有着那么的一个梦想,或者说执念;而渝闲便是看中这一点,虽然渝闲也知道这只能是痴心妄想,可却能够打动老爷子;
于是,这渝闲便抛出了价码;以老爷子起事时,他们渝家在西南为其助威为价码,来换得老爷子的点头;当然,这渝闲也是抓住了老爷子对他们渝家在西南的实力的一些了解,否则这只是一个连玩笑都算不上的笑话;
实际上呢,老爷子何尝不知道他的梦想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执念;可那也确定是他的梦想,那是从他年轻是就有的梦想;而这个梦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只是不再如那年轻时那般的执着;
而关于他的这个梦想,这从来都只有他一个知道;或者说对于老爷子来说,他这个所谓梦想,他自己清楚那不过是痴心妄想;只是他并不没有忘记,也没有丢掉,而是执着得压在自己的身上;只是,这样的梦想没有谁能够理解,或者说都没有人能够知道;
现在,这没有到这到老了却给渝闲看出来了;这对于老爷子来说,还真有那么些知己的感觉;试想一下,一个有着一个不为世人所理解的梦想,而且只属于他自己,那是何其的孤独;这突然间就有了那么一个可以理解他的梦想,而且还愿帮助其去完成,这着实挺有那么让人顿生知己的感觉;
先不说这渝闲是否拥有着他所说的那般实力,这仅仅是能够理解他的梦想,并且愿意帮他去完成,那这便足够了;
以此,当渝闲说出如果老爷子起事,他渝闲愿意为老爷子在西南为他助威,这还真是让老爷子那历经岁月所磨砺出来的沉稳而产生那么些波动;
当然,以老爷子那般的沉稳,这虽然是对渝闲这所谓突然出现的知己,却并没有太过的激动;只是有那么些惊讶,也让他有那么些世有知已的感觉;可是,这还不足以让老爷子在哪儿玩什么知己相逢的把戏,只是尽量的平息着那内心的一些波动,同时看着渝闲,似乎是想要将渝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或者说是想弄清楚以渝闲这般的年龄,他怎么能够理解他这一生都不为人所理解的梦想;
而渝闲呢,看着老爷子那般的失态,却又转瞬即逝,这也能够猜到老爷子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为什么他能够知道老爷子的梦想;其实这很简单,他渝闲的身上同样担负着那看似荒诞的传承,那这传承的责任便是那复国重掌天下;
以这样看来,这渝闲与老爷子还真可以算得上世逢知己;只是这不同的是,渝闲虽然知道他的责任是什么,也能够理解老爷子的梦想;不过渝闲更加的清楚,那所谓的责任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或者说至少在他的手中绝对不可能实现;
于是这渝闲看着老爷子在哪儿有在想些什么,这也没有再出声去打扰,只是静静的等着老爷子的答复;
而老爷子所想的倒是挺简单的,这世逢知己本就难得,何况这还是他未来的女婿;当然,以老爷子活这把年纪,这虽然还拥有着他年轻时的梦想,却也知道这个梦想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所谓人生得一知己便死而无憾;虽然老爷子的这个知己来得有些晚,这年纪的差别也很大,可这并不防碍成为所谓的忘年交;或者说在老爷子这对于晚来知己的感触之中,如果这渝闲能够成为文黎的夫婿,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只是在这很长一阵的沉默之后,老爷子却只说了那么一句:“儿女情长的事儿,还是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对于老爷子这样的说法,这渝闲知道老爷子是承认了他与文黎之间的事儿;因此,就算是以渝闲的沉稳,这不由得有些激动得过了头,这还在哪儿谢谢爸;
不过对于渝闲这次对于父亲的称呼,老爷子倒是没有再表现出不满,反而是满怀欣慰;只是这不知道是为文黎找到夫婿而欣慰,还是为他自己能够在这把年纪还能找到这样一个忘年交而欣慰,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