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致命的弱点

春之愁病何来?古人说,半为枕前人,半为花间酒;

春暖花开的南山,正是生机盎然的时节,那满山的花木,总是让人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只要轻轻的抬一抬手,便能拿在手里;

只是这些对于冯敬宜来说,只会让他更加的痛苦;

冯氏四老的死亡,渝闲没有丝毫的避讳;这对于冯敬宜来说,他很是矛盾的;他希望渝闲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在哪扯淡的将渝闲自己给撇开关系,哪怕明知道是渝闲做的,但只要渝闲找个烂理由将他撇开,那么他冯敬宜就会去选择自欺欺人的去相信渝闲;

同时呢,如果渝闲真这么做了,那么就是渝闲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而渝闲却也偏偏就那般直接的承认是他做的,任杀任剐,悉听尊便;对此,冯敬宜倒是觉着这渝闲真的将他们之间的这份兄弟情谊看得很重,宁愿面对兄弟的反目,也绝不欺骗;

面对这样的矛盾,冯敬宜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冯氏四老的死亡,他伤心,那是他的父辈,怎么着也是血脉相承,无论这相聚的日子是那般的少;而渝闲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这么多年以来,那也早已血脉相融;特别是渝闲在哪让他任意打杀,却是怎么也无法下得了手去;

而到这南公馆之后,看着父亲叔伯们以前住的地方,那是儿时的冯敬宜最想来的地方,偏偏却只来过那么几次;这个曾经魂牵梦萦的地方,现在却再找不到那熟悉的人;

难道这是就他们这样的人所谓注定的命运?或许是吧;

走吧;面对这样的矛盾,冯敬宜想到了离开;或许这也是他们这样的人,看着一个个儿的冰冷无情,面对杀戮就像是三餐般的平常,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可是,这一旦面对他们在乎的东西,或者说在乎的感情,这就变得懦弱,最好的选择便是逃避;

只是有些事即使选择逃避,却又是无处可逃的;

在冯敬宜面对矛盾而选择逃避的时候,原来这冯氏四老所收留的那些孤儿,在这个时候一个个儿的都有着各自的生活,特别是那些一直在江湖里打混的人,在这南公馆易主之所,都选择了隐忍,却从未放弃要为冯氏四老复仇;

看上去这挺扯淡的,像极了那江湖的恩怨,那个谁死了,然后那个谁又要为其复仇,挺无聊的事儿;只是这事要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那么扯淡;

或者说至少渝闲从来都有着这冯氏四老的余孽会有动作的准备,虽然当这复仇真的到来的时候,渝闲其实并不是他自己想像那般能够接受,反而倒是有些杀意冲天;

但是,渝闲至少是可以理解的;原因很简单,渝闲曾经也是那街头上的小乞儿,也是那打记事起就不知道父母为何人的孤儿;对于那城市里的小乞儿们来说,有那么一个人给他们填饱肚子,冬天不再挨冻,并且还给了他们比大多数平民更好的生活,那么这份情谊足以让其付出生命,也是难以报答得了的;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曾经,所以在老七走的时候,渝闲并没有去动用力量将老七找回来,而只是那般看似淡然的说了那么一句,:“时候到了就会回来的;”

渝闲之所以这样说,那只是因为他对冯氏四老有着足够的了解,也对于那曾经的小乞儿的生活有着无法磨灭的记忆;

就事实上来说,渝闲倒是猜测得相差不多;在冯敬宜选择逃避的时候,这原本忠诚冯氏四老的那么一帮子人找到了他,这个不需要多说什么的,这就一件事儿,为养育他们成人的冯氏四老复仇;

或许吧,在这帮子人刚找上冯敬宜的时候,冯敬宜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肯定;但在他弄明白这帮人的来历之后,这也算是明白为人子侄应尽的责任;

关于冯氏四老收留的这帮孤儿,这长大成人之后,并不是所有人都踏足了江湖,而是几乎沾指了所有的领域,或者说都过着各自的正常生活;只是他们都是在南公馆长大的,对于这江湖事儿,那也是了解透彻,明白他们的生活与这江湖是无法脱离的;

面对着这帮冯敬宜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却将他看作是大哥的陌生的亲兄弟们,冯敬宜再无法逃避;

在这帮陌生的亲兄弟之中,这除开原本就是江湖人物之外,这还有着官方的官员,正当的商人,有医生有律师,甚至还有几个是那在边远的穷困山区支教的教师,或者说你能想到的正当或是不正当的职业,这都有着那么几个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些各式各样的人物,冯敬宜才明白当初他的父亲叔伯们收留那么多的孤儿,还真不仅仅是为了去争什么,或者说至少还保留着那么一些良善;

或许是因为同在南公馆长大,尽管这长大之后都有着各自的生活,却并未就此断掉联系而成为陌人,反而正是感恩于南公馆;在这冯氏四老死亡,南公馆易主之后,这由着原本就跟着冯氏四老身边的这些个江湖人物对那些在外的兄弟联系,而这结果却是绝大数人都放开了手上的事,或者说他们的正常生活,重又聚集起来,只为一个原因,冯氏四老对他们有恩,那是为之付出生命也报不了的恩情;

在这帮人聚集起来之后,这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先联系上冯敬宜,因为这冯氏四老只有这么一个子侄,那他们夺回这南公馆,自然得归于冯敬宜;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看上去这帮人像一群傻子,那南公馆代表着什么样的权势地位,以这帮人来说那不可能不清楚,可却都傻乎乎的觉着那南公馆应该是冯敬宜的;

其实这帮人他没有谁是傻子,这都知道现实的残酷无情,都有着追求权势地位的欲望,可这人啊,他总得有那么些时候不要将那权势地位看得太重;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现实的残酷无情,所以更加懂得冯氏四老对他们的恩情,一群白痴傻蛋;

就这么一群白痴傻蛋在联系到冯敬宜之后,这做的事儿却并不那么白痴;或者说在冯敬宜悄无声息的离开南公馆之后,便与这帮人混在了一起;而冯敬宜对于这些陌生的亲兄弟们的想法作为,这也明白他为人子侄所应该做些什么,尽管他与渝闲之间的感情同样是血脉相融,可这世事就是这样,总得有个了结不是;

以那时候渝闲的势力,这帮人自然是知道还动不了渝闲;或者说这渝闲与文黎离开山城,这跑出去游玩去了,这找不着下手的机会;而偏偏渝闲这一走就是近两年的时候不在山城,这便让他们有了足够的时候去创造出机会,一举将渝闲给宰了;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原本的那帮江湖人,这都隐忍着进入渝闲门下,因为这整个山城他就只有南公馆这么一方江湖势力,再怎么蹦达,这也是南公馆的人;或者说在那个时候,想要这山城的范围之内,要想新立起一支江湖旗,那纯粹是找死;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这渝闲费那么大的劲将这整个山城给收入囊中,那还允许其他的势力在这片地面上立足;

要不怎么说这帮人都是跟着冯氏四老一起的老江湖了呢,这隐忍的功夫那绝对是一流的;或者说在最开始针对渝闲的几次动作失败之后,这才算真正明白渝闲能够入主南公馆,并且将整个山城给收入囊中,成为这一方镇侯,那绝对不是江湖传说那般的运气来登了,而是这渝闲确实有那本事;

这别的不说,仅仅是那新世纪的那一夜,这派出去的杀手,那也都算得上是行内顶尖的高手了,而且还玩的是白刃,居然连伤都没有伤到渝闲,那更甭提这成功与否了;其实呢,也正是那一次之后,才看清楚了这个新进的侯爷并不是那般容易对付的,这才开始真正隐忍下来发展实力,以求等待时机将渝闲给弄死;

两年之间,这些个江湖人凭着那从冯氏四老就开始的老江湖经验,这都各自重新有了自己的一些实力;当然,这也是这渝闲在将山城收入囊中之后,这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老七,这选择了逃避,跑去大漠草原晃悠了一圈,只留下四姐与李财在山城撑着;

先不去管四姐的能力如何,仅仅是这山城第一次被一个江湖势力给收入囊中,这其中的事务之繁杂,那是很难以想像的,只有这实际操作的人才会知道;再加上渝闲在拿下南公馆的时候,这由着那么些江湖的规则或是那么一丝的怜悯,对付原本的江湖人的对待也还算是宽容,这便造就了那么些老江湖给留了下来,也造成了后来的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其实这不能怪渝闲那不该有的妇人之仁,或者说渝闲从来都不是那妇人之仁的人;只是这冯氏四老在山城呆的时间太长,很多东西这跟本就没办法做到斩草除根;当然,这其中也是渝闲的弱点,始终都想着这与冯氏四老对上,那怎么去面对老七;或者说这其中的原因跟本就说不清楚,因为这是江湖,这是比现实更加残忍的一个世界;

现实已经足够的复杂而残忍,这江湖却比现实更加残忍,那这其中的事儿,这其中的人,没有谁敢说自己完全了解,那怕是江湖里打混了一辈子的人,他也不敢说他懂得了什么是江湖;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冯敬宜对于这帮陌生的亲兄弟们的复仇计划,这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热情去参于,或者说仅仅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为了复仇而所做的一切;

看着这些人在江湖里争斗,为自己积蓄力量;看着这些人与外地的各式帮会联系,从中抽取用得上的力量,无论是武器弹药,还是那些流亡的各式人物;而那几个原本的官方官员,这也是积极的做着计划,一个个儿的争着上位,只为手里有更多的力量可用;而那些个商人,这更是趁着这山城的经济大开发,这都将手里的产业给转了过来;

总之,这在弄明白了渝闲的斤两之后,这都各自在积蓄着力量;而面对这些,冯敬宜只是保持着沉默;他的沉默并不是这些人以为的是因为他的父辈一次死亡了个干净而悲伤,也不是冯敬宜在那玩情感方程式,衡量什么父辈与兄弟谁更重要;

冯敬宜的沉默只是因为到这时候已经无可逃避的会与渝闲只能活下来一个,而产生的那么一种悲哀的感觉;或者说是对那已经注定的命运,却无法改变的虚弱无力;

任何试图去撑控自己的命运的想法,那都是一种妄念;而这一旦动了妄念,那便是入了魔;这人生最悲哀的便是这明明知道已经入了魔,却只能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扯淡的;冯敬宜之所以越发的沉默,只是因为他与渝闲的手足相残;

人总是这样,每做一件什么事儿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那么一个理由;如果不够一个理由,那也会找出那怕半个理由;

冯敬宜与渝闲这注定的手足相残,在冯敬宜所找的半个理由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当然,这样的理由也是很正常的,一个非常充足的理由;可是这人性,谁能说得清楚;那一起长大的情谊,绝对不是以绝对的理智就能够真正的将自己给说服,或者说欺骗的;

随着渝闲回到山城,这黎姐有孕的消息也随之传开;而这样的消息对于冯敬宜来说,他其实挺高兴的,同时却也是悲伤的;

冯敬宜高兴的是,这渝闲作为他的兄弟,这即将为人父亲,好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是这同时却也是他们的机会到了;而这时机到了,也就意味着他与渝闲之间那逃避不了的恩怨,到这时候也是该了结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这都不需要去太过在意渝闲这个的脾性怎么样;或者说这同在江湖里打混,这都明白如同渝闲这样的江湖人,在即将为人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当然,这也是这为了复仇,对于渝闲有着很深的了解,虽然渝闲这个人太过复杂,恐怕是除了渝闲自己与文黎之外,没有谁会真正的能够将渝闲完全的了解透彻的;

但是,到这时候对于渝闲的脾性还算是有了一个相对的了解,也算是知道渝闲的弱点;因此,在这黎姐有孕的消息传开之后,这便开始了一些刺探性的动作,也就是那袭击那么些看上去地位不是很高,却又实际掌控着江湖的人物,例如红街街主这样的人物;

当然,这首先就对于这红街的大佬下手,这并不仅仅是为了刺探渝闲的反应,也是因为到这个时候,这些个老江湖已经积攒到了足够的力量,这除掉几个红街的大佬,他们会有很大的机会上位;

而这一旦能够完全掌控那么几件红街的话,这就能够更好的隐藏着玩些阴招;比如这上了位,以江湖规矩,那新上位的大佬这都会习惯用几个自己的人给提上来;对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样一来呢,这就能够更好的运用手中的力量;

事实证明,这一招玩得还是搞高明的;对于渝闲的反应,那也算是在预料之中;所以呢,这原本的计划也还算是顺利,这原本预料能够上位的,这基本上也算是上位了都;

这第一步计划顺利实施,那么这接下来自然得抓住机会不是;而关于渝闲这身世的问题,那自然得做点文章来看;或者说这渝闲的出身问题,这原本就是他们的杀招;

关于渝闲的出身,这帮人早就知道;或者说在跟在冯氏四老身边的时候,这由那时候这冯氏四老的口中便有能够知道,其实这也是当初这冯氏四老要脱离家族的原因之一;

凭什么这老爷们在外面随便捡个玩意儿回来就应该是人上人,而他们却永远只能是别人的奴仆;当然,关于这一点,这能够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也就这冯氏四老最看中的那么几个心腹而已,或者说是这冯氏四老真实当做自己的子侄看待的那几个人;

按说这冯氏四老最贴身的人,这应该是与冯氏四老一起死亡的,可这世事难料嘛,这总算是活下来那么半个;因此,就这一点来说,这冯敬宜在对于渝闲这注定的手足相残的过程之中,那还真没有主动的去动过什么心计,只是接受他的责任或是命运;

有着这样的信息,再有着这帮同为孤儿的经历,这对于那寻求父母都算是有着彻身的感受,因此这都不需要太过于去动什么脑子,这都知道这肯定是渝闲的命门之一,也是足以致命的诱惑之一;

对于渝闲这个足以致命的弱点,这要是不加以利用,那这还玩什么复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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