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歆与李爱在一边唱着这姐弟重逢的大戏,偏这样的重逢又有些那什么挺尴尬的;于是,这渝闲便习惯的搂着文黎,并将头枕在文黎的肩膀上,同时这嘴里也没闲着,用只有文黎能听到声音在那儿嘀咕着;
对此,文黎真是拿渝闲没办法;从自文黎将渝闲给从贫民区拉回来之后,这渝闲就开始有了这么一个以前没有的习惯,或者说很多之前没有的习惯,这便开始有了;比如说,习惯在站着无聊的时候搂着文黎,然后将头枕在文黎的肩上;当然这也是因为文黎的身高要比渝闲高一些,而这样的身高刚好够渝闲非常舒服的将头枕在文黎的肩上;
也不知道是具体是什么时候,这渝闲开始有样的习惯;不过这在文黎看来,还真应了那像个孩子一样的男人,同时这文黎其实也挺喜欢的;因为这渝闲属于那种,越是亲密的越是喜欢胡来,而对面陌生的人或者说没有放在心里的人,那渝闲便会表现出他那世家子弟的风度,显得极为的客气和虚伪的尊重;
或许正是因为文黎对渝闲的了解,才那么包容着渝闲的肆意胡来;如果哪天渝闲对她显得客气而尊重,那文黎是会发疯的;
而这渝闲这时候没有去猜测文黎在想些什么,或者说渝闲对文黎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早已了如指掌;
不过呢,这渝闲在想些什么,文黎倒是再清楚不过;
不外乎是在那儿不满意李歆将他给撇开,然后跟那长得黑漆麻乌的小弟在那儿谈些私房话;而以渝闲那严重的好奇心,对于这样的事儿,这难免是有些不满的;不过,这渝闲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那么强的好奇心,只是因为眼下的局势;
于是呢,文黎这与渝闲小声的说着,当然也就是些无聊的玩笑;而当这说着的时候,这渝闲却突然改变了话题,用着只有文黎能听见的声音,半玩笑的逗着文黎,想不想要玩一把热闹的;
对此,文黎倒是一下来了兴趣;本来嘛,这文黎还想着跟着渝闲一起到西北来,应该是挺好玩的;当然,文黎这个好玩,也是出于对李歆这家族出了事儿,肯定会引起一些乱七糟八的事儿,而文黎想像中的好玩,就是这些乱七糟八的事儿;
而这刚下飞机,这好玩的事儿就来了;不过,这文黎没能插上手;只得干看着罗嬗与罗嫫俩姐妹动手,这手里早就痒痒了;
现在,渝闲竟然让她玩一把热闹的,这还真勾起了文黎的那好玩的性情;这就显得有些兴奋的问着渝闲要怎么玩,当然文黎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毕竟也是随着渝闲一起经历过风雨的人;同时,也是因为这时候的情势确实有些尴尬;
本来呢,这刚下飞机,才走出大厅这便遇到一帮江湖人给搅和;按说,这刚出机场,还算是在机场的安保范围之内;那么出现这样的事儿,这机场的安保人员应该出面的;而这实际上呢,机场的安保人员也确实有出面,不过却没有插手;至于这原因,还是因为这漠府的标识;
在这大漠之中,但凡与江湖道沾有那么丁点关系的人,那有谁不认识漠府的标识;而这机场的安保,原本就属于漠府辖下的企业,这不认识李歆这大小姐,可以原谅,可不认识的漠府的标识,那就是活得不爱了;
因此,在机场的安保人员确实有出面,只是看着不远处停着一辆带有漠府标识的轿车之后,这便退了回去;或者说是将普通的客人给换到其他的出入口,不走这边;这样一来,这渝闲他们这帮人在那儿闹腾,这也算是清静,至少没有无关紧要的人过来打扰;
可是,这样也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负责安保的人员将普通客人给改了出入口之后,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人过来了;于是,这就显得有些空旷,有些藏不住人;
在渝闲无聊的枕在文黎肩头的时候,这也有些无聊的四处张望;恰在这时候,渝闲发现有些人影在周围晃动;虽然这些的动作很敏捷,也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可这以渝闲的眼力,这还显得有些嫩;
于是,这渝闲一边与文黎瞎聊着,一边注意这周围晃动着的人影,很快的便发现这些晃动的人影还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
因为这些人影的动作很是敏捷,但如果仅仅是敏捷那倒也没什么,毕竟这江湖道上的能人多了去了;可这帮人所选定的位置,以及他们之间所配合出来的攻击范围,整好将渝闲他们这帮人给围住;以渝闲的眼力看来,只要他稍有异动,那绝对是有死无生;
江湖道人的能人确实是多了去了,可这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这此示范湖道上的能人都只习惯单干,最多有那么一两个搭当;而据渝闲的观察所知,这晃动着人影可不止这么两三个人;而且这配合的默契度,那也绝对不是江湖人能练出来的;
于是,这渝闲知道有麻烦了;可这也不敢乱动,同时也不甘心就这么被人给宰了;
有时候呢,这渝闲像个小孩子,或者说至少在文黎看来是这样;可在江湖人却没人敢这么看待渝侯,除开这些江湖人对渝侯的了解不够,或者说接触不到渝闲的这一面之外,这渝闲对江湖事儿的算计以及那狠毒的手段,这也让人不敢往这方面搭想法;
渝闲在发现这周围的情况之后,这也没用多少脑子就想到了对策;
以渝闲的想法,由他去搅和那李歆与李爱俩姐弟的私房话,同时提醒李歆;因为这渝闲用脚指头都猜到这帮人是跟着李爱来的;前边都没这些人,可这李爱一来这些人也随之而来,那这还不是跟着李爱来的;
当然,此时的渝闲也算是明白了李爱也李歆在那唱姐弟情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李爱对李歆有些愧欠,然后又因为一些不得不为的原因,这也是给逼得没办法了;同时这又不想李歆受到伤害,于是便在那儿做些乱七糟八的解释;
正是基于这样的猜测,这渝闲决定由他去提醒李歆;而此时渝闲与李歆还有些距离,这样一来,渝闲便可借着这个契机可以动一动;而且渝闲吃定他这一动,那周围正晃荡着的杀手是不会开枪的;
因为这李歆才是他们的主要主标,而此时的李歆还与李爱在一起;很明显的这些人是跟着李爱来的,这李爱自然是他们的主子;只是李歆还与李爱呆在一起,那这帮杀手就不敢冒着误伤主子的危险开枪;
这样一来,这渝闲在那晃悠几步,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于是,这渝闲的计划就简单了;
渝闲晃悠过去提醒李歆,这文黎便跟着一起动;只要这文黎跟着渝闲晃悠到罗嬗与罗嫫的身边,这便算是大功告成;
因为此时的罗嬗与罗嫫随着李歆阻止她们动手,当然这也是渝闲使的眼色,于是这俩姐妹便退了回来;而这又看到渝闲很没风度的枕在文黎的肩膀上,这也知道渝闲与文黎在那亲昵呢;虽然这平日里渝闲与她们都极为的随意,可这也知道人家小俩口在那儿说些私房话,这便自然的退到一边,守着行李去了;
关于这渝闲的带的行李,这挺有些让人无语的;
因为这李歆收到消息得有些着急,同时这走得也急,也没有那时间去收拾行李,或者说是懒得去收拾,这便随着李歆走了;
而这渝闲随着李歆到这大漠里边来,那是乘坐的是渝家的私人飞机;而这渝家的私人飞机,原本是渝老爷子出行时的座驾;
以渝老爷子在江湖里打混这么些年,这都习惯性的在飞机上放有武器箱,当然这外表看着是行李箱;对此,渝闲跟着老爷子跑过很多地方,自然是一清二楚;
同样,由于那时候的私人飞机所代表着的身份,尽管这些机场的接待人员并不清楚具体什么身份,却也能肯定一点,这样的人是他们绝对不能得罪的;当然,这有私人飞机,就算是放在现在,那也都是些大人物,都不是这些机场的接待人员能够敢得罪的;
因此,对于那时的渝闲来说,以他们那拥有私人飞机的大人物来说,这机场例行的安检,这是不存在的;跟着老爷子走那么多的地方,这进出机场,从来都是专用贵宾通道,而这老爷子的武器箱,或者说行李箱,从来都是带在身边,没有人敢安检什么,甚至都没有人敢提这个话茬;
这一次渝闲随着李歆到大漠里来,同样没有例外;从降落之后,这便有专门的接待人员进行接待,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也没有人提出要例行安检那两个行李箱的话茬;
而关于这两个行李箱里边放的是什么,这渝闲是有告知罗嬗与罗嫫这俩姐妹的;毕竟在李理赶到之前,渝闲的身边只有这么两个人可以用;而随着李歆到大漠来干什么来了,渝闲自然是知道的;因此,这渝闲早就有叮嘱罗嬗与罗嫫俩姐妹关于行李箱的事儿;
因此,这渝闲在眼下要做的就是将文黎送到罗嬗与罗嫫这俩姐妹身边,以防止有什么意外,同时也是让罗嬗与罗嫫做好准备;以渝闲与她们一起玩大的感情,这只需要很轻易的一个动作或者说不经意的眼神,这相信就能明白的;
于是呢,这渝闲还是那般无聊的模样,像是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一样,搂着文黎就那么一步三晃的模样向李歆走过去;
在经过罗嬗与罗嫫身边的时候,这文黎便停了下来,像是在吩咐下人一般,带着不耐烦的模样在那儿说着些什么;
而这渝闲与懒得去理会,慢摇着凑到李歆与李爱面前,还是那不怎么能让人接受的习惯,这一手一个的,将李歆与李爱给搂着,然后还吹着口哨让一边正警戒着这与李爱同行的那帮人的伍标给点反应;
就伍标来说,这渝闲还真是没将自己个儿给当外人;不过这也碍于渝闲的身边,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满脸的不满意,三步拼成一步走的跨到渝闲面前,同时还瞧着那边与李爱随行的人,很有些无聊的顶了一句;
而这渝闲呢,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已经完全处于别人的攻击范围之内给紧张的,或者说确实挺有些无聊的,竟然还回了伍标一句;不过,也仅此而已;因为这渝闲在回了伍标一句之后,这本就很自然的搂着李爱的手,这也不知道怎么就转了个圈,将这大拇指给顶在李爱的喉咙上;
本来渝闲的这个动作极为的简单,看上去也没有多大的威胁,就那一个大拇指给顶着喉咙,那能有多大的威胁;可这在伍标的眼里看来,这还真小看了渝闲;原本以为渝闲不过是凭着出身好,这才拥有着那般与李歆同等的地位;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以伍标所接受的老爷子的调教,这一眼便看出渝闲这看似没多大的威胁的动作所隐藏着的凶狠;
渝闲的指甲是极长的,至少需要工作养活自己的人是不会留这么长指甲的;其实也是因为渝闲的指甲挺长,而且皮肤又白皙,甚至比很多女孩子的皮肤都要好,以至看上去就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而以此时渝闲的动作看来,只要渝闲轻微的动一动他那留着长指甲的大拇指,那这李爱的喉咙便会被割开,而这李爱是不存在丝毫反抗力的;
因此,对于渝闲这不算怎么突兀的突然动作,这伍标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同时也抽出随身的配枪,将李歆给护住;而与此同时,这文黎与罗嬗和罗嫫三人也迅速的打开行李箱,并从里边抽出武器,以极为自然的动作上膛;
而这上膛之后,文黎也是让渝闲给带坏的,都没有丝毫的客气,甚至都没等渝闲拽两句谈判之类的废话,这就按着渝闲告诉她的关于这周围杀手的位置给开始了射击;
当然,这也是渝闲说给文黎听的歪理邪说,大都是关于争斗拼命的时候不是用来说对白的,而且又没有人看,也没有人听;所以那还不如直接就动作,而且还可以留些口水养牙齿;
对于这突兀的交火,这最郁闷的应该是李歆了;
本来呢,这李歆见着李爱之后,这还有些想法;虽然这李歆知道关于李遴的一切动作,可这李歆相信李爱是不会对她动手;而李歆这样的想法倒也不差,这李爱确实不敢对李歆动手;否则的话,这也不会来与李歆谈谈的;
而这李爱与李歆相见之后,这本就是想着利用自己的身份,让下边的人有所顾忌,然后将李歆平安的送回去,当然这李爱只是想将李歆平安送回漠府,而李爱自己还是得回李遴的身边的,毕竟李遴是他的父亲;
这李歆与李爱在一边谈着,李爱想将李歆平安送回漠府,而这李歆却想着李爱跟她一起回去;本来以李歆的理性来说,她也知道李爱是不会抛开他的父亲的;可这李歆与有着与渝闲同样的弱点,感情;或许这也是渝闲与李歆他们这一辈人,或者说他们那类似的经历的人所拥有着的共同的弱点;
李歆的理智告诉她,李爱是不会抛开他的父亲;可这李歆也知道漠府与李遴之间只会有一个活着,这大漠里绝对不会容得下两个漠府;而以李歆的自负,或者说是在李歆的意识里,她会解决掉李遴;
因此,这李歆想着李爱,只要李爱离开李遴;那么在解决掉这家族内斗之后,李歆还能够将李爱给保全,甚至让李爱接手李遴原本的位置;她不想要李爱受到伤害,至少不要与她处于对立面;
人们都说,人最难了解的是自己;就李歆他们来说,他们最了解的就是自己;也因为如此,李歆他们在极度自负的同时,也是极度自卑的;
因为他们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弱点;这要在平日里,倒也还算是能够控制得住;可一旦陷入他们解决不了的危机,或者说当他们的弱点显露的时候,他们便会变得自卑;
而正是这样的自卑,让他们是极度看重感情的;或许也正是这般极度的看重感情,他们的友人总是很少;而对李歆来说,友情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渝闲一人;而关于亲情,她却也仅仅拥有老爷子,李爱和李子宁三人而已;
现在,李爱要放弃与她的这份亲情,转而于她对立;但是,李歆又不能责怪李爱;因为那是李爱的父亲,也算是身不由已;
可这李歆在自卑的同时,也是极度自负的;或者说以李歆对自己的了解,当她真正投入进去着手解决这家族内斗之后,怕控制不住自己;李歆知道自己在处理纷争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德性,那是从来不会顾忌生命的;
因此,李歆怕控制不住自己;当解决这场家族内斗的时候,会亲手宰掉李爱;
而这时候的李歆还没有回到漠府,虽然她对家族的情况是完全的了解,可这只要还没有回到家族,没有接手早已注定的责任,那么她还只是漠府的大小姐,只是李爱的姐姐,而非这漠府的主人;
因此,这李歆的理智知道李爱是不会抛开李遴的;毕竟那是他的父亲,而以李歆对李爱的了解,李爱是会陪着他的父亲走到最后的;
而此时的李歆,感情处于上峰;虽然理智的知道李爱不会跟她回漠府,可李歆依然固执的让李爱跟她一起走;而这李爱也确实如李歆的理智所想的那样,是不会抛开他的父亲不管的;
于是,这李歆与李爱便在那儿争执着;李歆要李爱与她一起回漠府,而这李爱则让李歆趁着这时候他还能做个挡箭牌的时候,赶紧着走;可这李歆与李爱也不愧是姐弟俩,都一个德性,固执得像这大漠里的苍狼,互不相让;
偏在这李歆与李爱正争执的时候,这渝闲跑过来掺和一嘴;而这掺和一嘴,那也就罢了;可这却突然就动手了,这让李歆极为的郁闷;
可这已经交火了都,这李歆除了郁闷之外,也只得跟着动手呗;偏这李爱倒是对渝闲置以一个会心的笑容,不过这在渝闲看来,这怎么笑得那么的阴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