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闲看着李爱那有些阴险的笑容,这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这李爱都成了他渝闲手中的一盘菜了,想什么时候宰掉那都是随着爷高兴;更何况眼下的情况,很明显的是拿他李爱做挡箭牌的;
以渝闲看来,这李爱不会傻到连这么点事儿都看不明白;如果李爱连这点事儿都看不明白的话,那这也不配做这李歆的小弟,还随着其父亲李遴玩这叛逆的大戏;可这既然是能看得明白,那还在哪儿傻笑干嘛使啊;
不过呢,这渝闲虽然这心里还有些拿不准这李爱倒底要干什么,却也在同时有意无意的将他那让很多女人都嫉妒的白皙细嫩的手在李爱面前晃悠;
对于渝闲这没事儿找事儿的举动,这李歆却怎么都感觉到一股凶险的气息;而这样的气息还是来自于渝闲,偏这渝闲又没什么动作,除了炫耀他那让很多女人都嫉妒的白皙细嫩的双手;
以李歆这么些年那不为人知的经历来说,对于这莫名的凶险气息,很是敏感的,却又拿不准这凶险是否真的是来自于渝闲,可这感觉到的就是渝闲身上散发出来的;
不过,在李歆还没得来及仔细的去思考些什么的时候,这便给枪声给打断了思绪;想来,这还真挺凶险的,外面正围着一帮子都可以算得上是精英的杀手,她李歆却还走神想些乱七糟八的事儿,这确定有些不应该;
对于眼下这给人堵着的局面,这李歆也有些无聊;实际来说,这也确实挺无聊的;
李歆知道外面正堵着他们的这帮人是李爱带来的,而李爱却想着怎么将李歆给平安送回漠府;而且这李爱还做好着计划,那就是让李歆挟持他,然后离开;
本来呢,这李爱的计划是可行的;毕竟他可是李遴唯一的仔儿,而这帮人都是李遴的心腹力量,对于李爱这个大少爷,那还真不敢冒着误伤的危险给下狠手对李歆进行攻击;
本来这李歆是不赞同的,还有些固执的要李爱随她一起走;而正在这争执不下的时候,却让渝闲玩这么一出;
得了,这都不用去争了,已经都按照李爱的计划正进行着;于是乎,这李歆挺有些无聊的问渝闲眼下该怎么办,其中不乏调侃渝闲的味道;因为眼下的局面都是他渝闲自作主张给闹出来的,现在给人堵住了吧,看你怎么玩;
而渝闲则对李歆的调侃视而不见,不就是给人堵住了吗,那有多大个事儿;
实际来说,此时的渝闲已经与在山城的时候不一样了,或者说此时的渝闲才是渝老爷子所调教出来的渝闲,经历过那幼年的磨砺,再加上老爷子的调教,这就如同老爷子私下所说的那般,自负而阴鸷;
虽然这渝闲老爷子关于渝闲这样的说法,所用的词都不是什么好词,也不带有褒义,却也算是对渝闲了解透彻;
自负的人往往自大,而自大的人往往也是极具自信的;而这阴鸷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可这阴鸷同时也代表着智慧,只是没那么的光明磊落而已;
对于此时的渝闲来说,确实挺自负的;在山城的时候,由于渝老爷子新去,而一直视渝老爷子为依靠的渝闲,这确实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于是,在山城的那段争斗之中,渝闲是处于矛盾之中的;
有着渝老爷子调教出来的自负,同时也有着幼年阴影的自卑;而在周定国以及李理等友人也可以算是情人的扶持之下,有些磕磕绊绊的完成了老爷子的遗愿,将家族掌控在手里;
而这随着李歆到这大漠之中,虽然此时的渝闲还在城市里,并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大漠,却也在文黎的纵容之下,这也回复到了渝闲本就应该有的状态,或者说是完成了老爷子的遗愿,将整个山城收归家族,这也经过一场争斗,这对于老爷子的辞世,也算是接受了;
在渝闲能够接受老爷子的辞世之后,这渝闲也算是没有辜负老爷子的调教,如同老爷子期望的那般,一个合格的家主;
对于这样的渝闲来说,眼下这情况,还真不算个事儿;
渝闲早就将外面这帮人的位置给弄得清晰明白,而这看似突然动手,其实也并不突然;那是因为渝闲看准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而想要从这些人的围堵之中突出去,那只有一个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挺俗气的,却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很明显的这帮人是随着李爱来的,而据渝闲的了解,这李爱可是李遴唯一的仔儿;只要将李爱给捏在手里,那便可以借着李爱做个挡箭牌,让这些人有些顾忌,然后脱身;
当然,此时的渝闲还是有想着玩一把大的,不过在见识过李遴的些力量之后,选择暂时不与李遴碰面;
不开玩笑,这来的人其实并不多,可这帮人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却让渝闲有些吃惊;以此推断,这李遴还真不是个简单角色;其实这李遴能在这位置上呆这么多年,还能与漠府分庭抗礼,这也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可以办到;虽然这其中有李遴这家世的原因,可要是没有些板眼儿,就算家世再占优势,那不过也只是一头出身高贵的猪,同样会给人宰了吃肉;
渝闲从来都是识时务的人,这李遴只展现出这么点力量,便足够将他们这帮人给弄死,那还是先退一步再说,将这整个情况弄清楚之后再动手,反正这李遴也不会跑到哪儿去;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这渝闲也没真的闲着,果断的选择了抢先动手;而这给人堵着的局面,也算是在预料之中;而对于这预料之中的局面,那也是有着应对的;
于是,这渝闲在懒得理会李歆的调侃的同时,竟然还让罗嬗与罗嫫打头阵;特别是当时渝闲对罗嬗与罗嫫说这话的语气以及表情,那真是像极了一个无耻的流氓;
话说这渝闲没有理会李歆的调侃,反倒是带着调侃的语调,问这罗嬗与罗嫫是不是应该出去打个头阵之类的;面对渝闲这无耻的调侃,这罗嬗与罗嫫真恨不得将渝闲给嚼着吃了;
这不仅仅是罗嬗与罗嫫俩姐妹有这想法,连这文黎都没忍住的说多了一句,这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怎么能让人家两个女人去玩这玩命的活儿;
对此,李爱是非常尴尬的;因为这文黎所说的男人并不是渝闲,而是他李爱;为什么李爱会知道,因为文黎在给渝闲带坏之后,这说着指使别人的时候都习惯用下巴上扬去指着某人,那模样像极了一人无赖;因此,原本这李爱很难想像一个女人做了这样的动作,现在却真实的看到了;
而这渝闲与文黎不愧是一对绝配,这渝闲很自然的就接着文黎的话,这就搭腔说着什么这有个男人都给忘了用,虽然没有用女人来得养眼,这也就将就了;
对于这渝闲与文黎这对绝配唱着的小调,这李歆实在是忍不住了,多嘴说了一句那是我弟;于是,这渝闲与文黎便相互的做了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可以控制的抖动左脸颊,同时造成整个左半身都在抽搐,有点像羊癫疯发作的模样,不过这看上去更像是无聊的玩笑;
当然,这只是渝闲在那儿瞎闹;实际来说,这渝闲仅仅是为了让李歆不再那么紧张而已;
这李歆本身也算是久经风霜的人,对于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会产生紧张的感觉;只是因为李爱在这里,这李歆也着实挺紧着李爱这个小弟的,这便显得有些紧张,生怕哪儿来的流弹将李爱给伤着;
对此,渝闲是看在眼里的,这才没事找事儿的瞎闹腾,不过是让李歆别那么紧张而已;
不过正当渝闲准备着动手的时候,这罗嫫却将渝闲的按住了,同时说了支会了一声;而对于罗嫫这样的举动,渝闲却还在那儿嘴欠的说着还是嫫嫫姐最好之类的话;
事实来说,这罗嬗与罗嫫两姐妹从渝老爷子将她们交待给渝闲之前,对她们做的那番交待,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住渝闲;而对于罗嬗与罗嫫俩姐妹来说,这老爷子对她们如何,那是铭记于心的,同时也有着不惜生命也要护着渝闲的决心;
而这平日里的渝闲对罗嬗与罗嫫两姐妹都是以姐姐相称,这更是让罗嬗与罗嫫将渝闲看作是她们的亲弟弟一般;这再加上老爷子的叮嘱,这早已是将性命都交托给了渝闲;
现在,眼下这局面罗嬗与罗嫫俩姐妹是绝对不会让渝闲去冒险的;虽然这渝闲在那儿玩笑的说着,她们还能跟着一起玩笑;可这真要动手,那还轮不到他渝闲;
对此,渝闲自然是明白的;因此,这渝闲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在这生死关头还无聊的争论几句,表现一下感情的重要性;只是随着罗嫫去,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用来在这样的时候玩那无聊的争论的;
在罗嫫开始动手的同时,这渝闲也没真的闲着,而是将李爱给一脚踹到了空地上,将李爱完全暴露在枪口之下;
而随着渝闲这突然的举动,这李歆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也仅仅那么一瞬间,这便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的李歆,这也懒得理会渝闲在想些什么,而是超强发挥,那手里的枪械极速而精准的射击;
与此同时,在渝闲一脚将李爱给踹地面上的时候,这帮杀手也是给愣了一下;还好这帮杀手都是训练有素,或者说给李遴洗过脑子,对于李爱这个大少爷,那还真不敢怎么着;于是这便是便宜了罗嬗,迅速的将几个杀手给解决掉,同时也占据了一个制高点,与这帮杀手形成一人相持的局面;
当然,这里边也是有着李歆那有些癫狂的攻击;而这渝闲倒是在一旁捡着便宜,几乎在罗嫫占据到制高点的同时将李爱又给拖了回来,同时也是防止这李歆真的再发疯做出些出格的事儿,还是将李爱给拖回来先;
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之中,这李爱是最无言的;
首先是渝闲,在李爱的眼里看来,这渝闲跟本就不算是个男人;实际来说,那时的渝闲确实没有多少男儿气概;身材不高,大概有一百六左右,很瘦,留着一头过肩的长发,由于这山城的气候所保养出来的白皙细嫩的皮肤,看上去还挺清秀的;还好那个时候不流行伪娘,否则的话以那时的渝闲来说,这就是一极品萝莉,当然也是伪娘;
那时候对于男人的看法还是比较的传统,要高高大大,身体强壮,一看上就应该有一股男儿气概;因此,对于渝闲这般清秀的男人,这李爱是不怎么瞧在眼里的;再加上李爱还看到渝闲在一边看热闹,让两个女人出手对付那前去的那帮江湖人,因此这李爱还真没有怎么将渝闲给瞧进眼里边去;
可现在呢,看着那么瘦弱的渝闲竟然一脚将他给踹了出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以李爱的自恋看法,自己个儿好歹还算是这大漠里的汉子,再加上这打小的武技的练习,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动得了的,就算是站在那儿不动,这一般人也无法将他给一脚踹倒在地;
再加上眼下的局面,那真可谓是流弹横飞,这给人一脚给踹出去,这李爱真是有些无言以对;如果仅仅如此,那李爱也就认了;可这渝闲不仅将他一脚给踹了出去,竟然这又将他给拖了回来,这让李爱的自尊受到严重的打击;
这么让人给踹出去,然后又给拖回来,那成什么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沦落成了这样,任人踢出去再捡回来的皮球;好歹还是百多斤的大活人呢,这还能这么玩的啊;
而这渝闲,似乎全然没有察觉,甚至觉着这一切都很自然;眼下就这么个情况,只能将李爱给推出去吸引火力,让那帮杀手有些顾忌,同时又不能让李爱给伤着;对于李歆对李爱这个小弟的感情,这渝闲可是看在眼里的,如果这李爱在这时候出了什么事儿,那这李歆还指不定做出些什么来;
在短暂的交火之后,也是罗嫫占据到一个制高点,这便又陷入了僵持;
一边是渝闲这边的人手确实不够,一边是这帮杀手的围堵不放;同时,这渝闲也知道这拖下去会很麻烦,特别是在他将这李爱给踢出去再拖回来的举动;
以渝闲猜测,这李爱给挟持住,那这帮杀手肯定会想着法儿的将李爱给救出去,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大少爷,如果稍有闪失,那绝对不是他们所能够承担得起的;
而现在呢,这很明显的是没将李爱给当个人看待,说踢出去挨枪子儿就给踢出去;以此想来,这帮杀手不会再自作主张的将李爱给救出去,而是会选择通报给李遴;
李爱让这渝闲的挟持之后,这可以算是他们的失职,没能照顾好他们的大少爷;因此,这帮杀手会选择将李爱给救回去;当然,这帮杀手也有猜测到李爱在那儿与李歆谈话的时候,有那么些故意想让人给挟持住;可是,他们做下边的人,是不怎么敢干涉这些事儿的;同时也有做好准备,防止李爱给人挟持住;
而这本身的防备是做得挺好的,只是李爱有这样的举动,那么便立即将他身边的人击毙;可这半路上渝闲玩这么一出,将这原本的算计给打乱了;
然而这打乱了也就打乱了,也没什么,只要将李爱重新安全的抢回来,那这事儿也不算什么事儿;可现在呢,这很明显的是让李爱给做挡箭牌,没将这性命当个事儿;
对此,那就不是他们这些做杀手的可以决断的;于是这也顾不得上边的责怪,只能将这一切给上报,请问支援以及新的指示;
实际来说,这渝闲的猜测还算是准确,同时也准备着要尽快的突出去;如果等到李遴赶来,或者说就算李遴不亲自过来,那这支援是肯定会增派的;
就现在堵着这帮杀手就已经有些棘手,如果再来一批援手,那可真如渝闲想的那样,玩大发了都;而以此时渝闲身边这几个人,那是应付不了的,只能在增援赶到之前突出去;
而正当渝闲准备将这些想法告知李歆的时候,这李歆在察看李爱的有没有伤着之后,确实李爱连根毛都没少,这也与渝闲说起要赶紧着突出去;其原因与渝闲一样,同样的猜到这李遴接来会有的增援;
对于李歆与渝闲想到一起,这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俩人就商量着怎么突出去;偏在这时候,这很有些突兀的便是一声枪响;
本来这刚才经过短暂的交火,这都因此双方都有所顾及,这不得不暂时停止交火,偏这时候还有枪声响起,这着实显得有些突兀;甚至连这渝闲与李歆都忍不住有些肉跳,这时候谁在那儿放冷枪,那肯定会击中的,而这时候无论是那方的人给击中,那都免不了会引起交火;
于是这渝闲与李歆在枪声响起的同时,下意识的停止了商讨,警戒的观察着周围;
恰恰正是这个时候,这伍标拖着一个人给猫着凑了过来;当然,这伍标也看得出渝闲与李歆正戒备着,于是这也没敢等李歆开口,便说明了情况;
原本这伍标在渝闲动作之后,这带着随行的也跟着动手了;只是这渝闲的动作有些突然,这伍标虽然也还算反应极时,却也没有能够与李歆他们给凑在一块儿,给那交火逼到旁边的藏身地点;
而这随着渝闲将李爱给踢出去,这引发的第二次交火,这伍标也是趁着这个时机向李歆这边靠拢;只是这次的交火有些短暂,这伍标是有向李歆靠拢来着,只是还没凑到一起,这交火便停止了;
偏此时的伍标的位置有些尴尬,离李歆很近,但是这动作稍大些,也会处于杀手的攻击范围之内;同时,这伍标也是没有注意到他所在的位置虽然离李歆很近,却也是一个盲点,刚好够有人从他的位置摸过来,而这李歆这边是发现不了的;
同时这已经有人给摸了过来,只是伍标没有注意到而已;而就在这个时候,这处于制高点的罗嫫倒是发现了,只是这气息的位置有些盲点,无法将其击毙,却又不能座视不理,那样只会造成伍标被人攻击;
于是,这罗嫫也懒得计较许多,这直接就开枪了;虽然无法将其击毙,却也能伤着;而正是这枪声响起,虽然有些突兀,可这伍标倒也反应过来;
而这反应过来的伍标,见着的是一个已经给伤着的杀手;对此,伍标没有直接将其给宰掉,留着还有用处呢;于是这伍标便仗着罗嫫的制高点的掩护,同时也小心着猫着将这杀手给拖了过来;
对于伍标这个做法,这李歆只看伍标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不知道这周围具体有多少杀手,这拉个还能喘气儿的给问问,也能将情况明确一些,同时也方便应对;
只是这杀手还挺硬气的,虽然给击中,这伤口应该很痛,可就是不开口,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忠诚;
不过,这硬气归硬气,这也得看落到谁的手里;要是落到伍标的手里,以此时的环境,这没有什么工具,这着实也不怎么着能够下手逼问;但是,如果落到渝闲的手里,那这硬气就有些白瞎了;
在逼问无果之后,这渝闲似乎也是失去了耐性,或者说用文黎的说法就是,这渝闲又要唱大戏了;
要不怎么说这尘世间最了解渝闲的女人只有文黎一个人呢,这渝闲要唱大戏,这一眼就看出来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在那儿偷偷告诉正护着她的罗嬗,这渝闲便带着那习惯性的小混混模样,坏坏的用周围的人刚好能够听清楚的声音说着唱出好戏给你们听;
而这给渝闲带坏了的,唯恐天下不乱不的文黎还配合着在那鼓掌,这真是让李歆以及伍标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连都习惯渝闲胡闹的罗嬗都有些忍俊不禁,都等着渝闲在那儿唱出什么戏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