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席建宗也可以算得上是野心勃勃,特别是在漠府的教导之下,这也挺有些魄力;既然这都猜测到漠府出了事儿,那怎么也得掺和一把,否则对不起漠府对他的教导;
关于这漠府对席建宗的教导,这其实是席建宗的自嘲,不过也确实有学到些东西,至少知道在这大漠之中,凡事要行事果断,决对不能拖拖拉拉,甚至都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说起这事儿,这还是漠府的行事风格造就的席建宗;
本来呢,这席建宗再给漠府较量之后,这席建宗也算是学得乖巧了些,至少不会再那般天真的以为仅凭借着官方的人脉便可掌控这大漠;
而在这席建宗明白实力的重要性之后,这便开始着手于扩充自身的实力;在这个过程之中,也是漠府真正威震大漠的时候;
以那是这西域诸胡,对于这传统的地盘,还挺有些顽固的;同时也不乏有志之士,看中了那十年动荡之后的局势迷茫,这便趁机开始搅和;
而以漠府的行事风格,这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于是便借着扩张的时机,对这些瞎搅和的诸胡部族进行弹压;特别是在漠府建立起这城市驻守二帅的网络之后,这更是毫不手软的对诸胡部族进行弹压;
在这个过程之中,漠府的每一次的动作都堪称迅速有效,很多时候是这漠府都做完事了都,这席建宗才知道有哪一个部族有闹过事儿,然后给漠府给血洗了一把;
不是这席建宗处处慢半拍,只是这漠府的行事风格从来如此,雷厉风行,绝不对手软;或者说在这大漠如此复杂的态势之下,漠府也只能通过这武力的嚣张才能弹压住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
而这真正让席建宗不敢再直接对上漠府而选择蛰伏以待时机的事件也是这弹压的事儿之一;
突厥部族在这西域诸胡里边,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部族;偏偏却又野心极大,或者说受宗教极端思想的影响,这突厥部族甚至妄想推翻这西域行省的地方政府,然后将这西域重回到那古老的传统上去,由诸胡自立为国;
同时这突厥部族又得境外的宗教力量的支持,一切的武器装备都堪称是军式标准配备,而且还拉扰了一些其他的部族,准备着趁那十年动荡刚过的混乱局势给玩一把大的;
以当时的情势来说,这西域行省的地方政府对于这突厥部族的事儿确实是所知甚少,或者说那也是突厥部族第一次玩这个诸胡自立为国的闹剧,这地方官还有些摸不着情势;
对此,这漠府却是早就知道;毕竟那时候的漠府正在扩张势力,这边境的进出也是重中之重;而以老爷子的独断专横,这大漠是他漠府的地盘,那能容许你在这儿瞎搅和;
接着,这漠府便在那突厥部族都还没开始闹腾开来,这便抢先动手,将突厥部族那么点事儿给扼杀掉;可这突厥部族为这事的准备却很充足,这漠府虽然抢先动手,也将其扼杀于萌芽阶段,可这事儿却还是传开了;
特别是在官方得到这事儿详情之后,这还挺有些后怕的;要说这天朝立国也有些年头了都,这各式各样的闹腾也不在少数;可这大漠的情势复杂,也是因为这诸胡部族太多,这还没能弄清楚状况;
还好,这漠府的动作快,抢先动手将其扼杀;也正是因为漠府如此的表现,再加上逃窜的突厥余孽,以那时候的官方这还真有些无能为力;因此,这官方便与漠府达成协议,由漠府负责弹压这西域诸胡,而官方则给予漠府一些方便,或者说默许这漠府的武装力量的存在;但只一点,这漠府绝对不能扯着官方的大旗瞎闹,只能以这江湖道的势力进行;
对此,漠府自然是没得说;就算是这官方容许漠府扯着官方的大旗瞎闹,这漠府还未必会听从于官方;
这俗话说,听谁的命,吃谁的饭;那到时候这扯着官方的大旗,那这漠府的力量倒底算是谁的,这又该听命于谁;
以老爷子的精明,这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也就顺着官方的意思,这由漠府负责弹压这西域诸胡,官方给予方便;
只要这官方能够默许漠府拥有武装力量,那这到时候可就由不得官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同时还可以利用与官方达成的协议,加快这扩张的速度;
以席建宗来说,这漠府与官方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并不清楚;可却清楚的知道一点,这漠府行事果断且狠毒;
那看着说是弹压诸胡,可这漠府的每一次动作,那都是杀得那些部族血流成河,甚至一些小的部族还被漠府将其从那诸胡之中除名;而随着漠府的一系列的弹压之后,这些诸胡部族也老实下来,再不敢瞎闹腾;甚至连那逃窜到境外的突厥余孽,都不敢再踏足边境一步;
对此,席建宗算是真正明白了漠府的实力,这同时也学到了这漠府的行事风格;
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大漠的局势也逐渐的稳定下来;正如官方简报上说的那样,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荣富强的局势;
只是在这官方的简报上并没的提及那突厥部族的事儿,而随着大势的稳定,这原本逃窜到境外的突厥部族也开始与漠府谈判,希望得到允许与其通商;而那时的突厥作孽还没有后来那所谓恐怖事件的制造者的恶名,也没有世突这个说法;
因此,这漠府看着这些人老实的看着他们漠府的脸色,这便也默许了其在这大漠里通商;从后来的局势看来,这是漠府做的最错的两个决断之一;
当那些突厥作孽回到大漠之后,这确实有老实了一段时间;可这劣性不改,居然又玩起这那诸胡自立为国的闹剧;只是这次他们学聪明了,不再那般扯开武力的玩,而是走牧民路线,给那些最底的牧民宣传他们那些所谓诸胡的传统;
对此,漠府是懒得理会的;只要不搅乱这大漠的稳定局势,这瞎嚷嚷几句,也就由着去了;
实际上呢,漠府没有去过多理会那突厥作孽,这其中还是因为席建宗的崛起;毕竟这席建宗拥有着官方的人脉支持,这漠府不得不多花些精力去应付,也就没有将那些突厥作孽给放在心上;
直到那所谓世突的说法传开,或者说除开漠府之外,在大漠里又建立起一个叫做世突的势力;而漠府在面对如此挑衅的时候,虽然那时候是要稳定局势,可也容忍不了这样摆明了的挑衅;于是这漠府便动手了,准备一举将世突给铲除掉;
可就在这时候,这席建宗插了一手;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世突给转入阴暗面,无法再对漠府形成威胁;可这席建宗却也借着这个时机摆明了架式,也借着世突的一些实力,竟还与漠府给抗起了都;
而后,这席建宗又动用动了官方的人脉进行调解;以漠府这般强势的势力,这跟本就没将官方那点力量给放在眼里;可这有一点却是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这漠府势力再怎么强,也无法与这西域的大军区硬碰;
于是这漠府便卖给官方一个面子,放过席建宗;而调解之后的大漠便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势;
以漠府为主,掌控整个大漠,在各城市驻守二帅力量;而席建宗则代表着官方在这大漠里作代言人,用了一个什么建设兵团的势力控制一些合法的生意;而世突则成为牺牲品,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或者说什么也没有得到,只是允许其可以在这大漠里通商;
对于这世突来说,这允许通商便足够了;因为他们想要的是这诸胡自立,这还有着境外的宗教势力的支持,对于这大漠里的利益可以算是无所谓,只要能拉拢那些最底层的牧民形成一种诸胡自立的意识便足够了;
这样一来,这大漠才算真正的稳定下来,各做各的事儿;同时这三方势力也在这稳定的局势之下,逐步的发展起来;直到这漠府出事儿,这席建宗便坐不住了,甚至连那世突也坐不住了都;
以席建宗所接受的漠府关于这大漠之中的行事风格的调教,在席建宗猜测到漠府出了事儿,这便立即集结力量赶往漠府;
席建宗的想法很简单,同时也很实际;
这漠府既然是出了事儿,那这大漠的天肯定得变;而这时候的大漠,除了他席建宗之外,还有谁有够资格取代漠府的存在;
当然,这席建宗也没给这即将到来的变化而冲昏头脑;虽然这是猜测到漠府出了事儿,也大致是知道是因为这漠府继承的问题,可这事儿不能太过着急;
首先是这漠府的二帅们都没有动,只有边境的夏祺通带着力量有所动作;
以席建宗的想法,这漠府因为继承的问题而内讧,那算是自己家的家事儿;所以呢,这些二帅们可以暂时的不动;可如果他席建宗突兀的插手进去,那这是外患了,这样一来,那可就难说了;
可是这席建宗也有着他的优势,那就是可以赶在漠府调动那些二帅们之前赶到漠府,然后见机行事;
如果这漠府的内讧真的闹得不可开交,那他席建宗便可以立即动手将漠府给铲平;而至于那些二帅们,这席建宗早就有准备;
从席建宗真正开始有取代漠府的想法那天开始,对于这些漠府二帅们的处置就有想过;而这办法其实挺简单的,只要除掉漠府本部,那这些二帅们便是没有了爹娘的孩子;这样一来,他席建宗便可以动用官方的势力进行威压,同时又是他自己的实力进行威慑,然后再加上足够的利益,这自然是水到渠成;
这样的想法,其实也算是挺有效的;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得将漠府从这大漠之中给抹去,否则这事儿就是瞎闹;
以漠府这么些年对这大漠的统制,席建宗早就明白其中的关键;那漠府弹压诸胡的手段,这除了震慑诸胡以外,这也有着震慑下边这些二帅的因素;毕竟这人都有服从权威的心理,以漠府所展现出的手段,这足以让二帅们不敢有异心;而这武力所造就的威势,也会随着武力的丧失而动摇;
因此只要这漠府一旦垮台,那这些二帅们必定会有所动摇;到那时候,这席建宗的想法便可以实现;
为此,这席建宗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着漠府出现变故;当然,这也是因为老爷子也逐渐上了年纪,这变故是迟早的事儿;
当席建宗等到这漠府的变故之后,这没有再做犹豫,便带着力量赶往漠府;不过呢,这席建宗却并没有直接掺和进去,只是在外围旁观;
或者说是席建宗在看到漠府外面那么戒备的武装力量之后,这选择旁观;因为这些武装力量在席建宗看来,确实堪称精锐;而以席建宗手里的力量,这要真打起来,这结局还不一定;
同时呢,席建宗也发现了这些武装力量不是漠府抽调回来应变的,而是掺与这场变故的;
因为这些武装力量虽然有着很强的戒备,可这主要的力量却是对准着漠府;看那架式,这不像是在戒备外来者,更像是做着攻击漠府的准备;
至此,席建宗算是真正明白了此时漠府的处境;
这夏祺通是被李遴给拉拢了,眼下正唱着这逼宫大戏;这既然有人唱大戏,那为什么不听呢;反正又不用花费戏票钱,而且这出戏也是精彩非常;
本来呢,以席建宗这样的想法,也算是差不多;可这却忽略了李遴,或者说没有想到李遴进了漠府之后的遭遇;
这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中,料定那李歆不敢轻举妄动;可这偏又出现渝闲这样一个变数,于是这出好好的逼宫大戏给硬生生的唱砸了;
不过呢,要说给这出戏唱砸的,还是席建宗;如果不是席建宗的及时赶到,这渝闲要真将李遴给宰掉,那这漠府外的夏祺康肯定得攻下漠府;或者说,如果此时的夏祺康知道他的哥哥夏祺通已经让人给宰掉的话,这早就发疯了;
毕竟这俩兄弟也算是难兄难弟的一路熬过来的,他们之间的那份兄弟情谊确实过硬;
可这偏是席建宗好死不活的在这个时候带着人手赶了过来,本来呢这席建宗也算是藏得挺好的,至少在他刚到的时候,这夏祺康并没有发现;
而此时的李遴与夏祺通进去漠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原本与夏祺康有约定多长时间没出来,便不用再顾忌什么,立即发起攻击;
可这夏祺康对于其兄夏祺通的感情,这着实深厚;虽然是有着约定,可这夏祺通却不见人影,这不由得让他有些躁动;这也是夏祺通对他的兄弟的一个爱护,虽然这夏祺康也是这漠府的侍卫出身,可这么些年以来,一直受夏祺通的庇护,这心智能力确实不如夏祺通;
这看着夏祺通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回信,同时这约定的攻击时间又快到了,这莫名的就有些躁动;
而这躁动着的夏祺康也影响到了下边的人;虽然这些人都有夏祺通的属下,可这些人同时也是漠府的属下;这出于对夏祺通这直属上司的命令那习惯性的遵守,再加上一些利益的诱惑,这也是有些兴奋的跟着趟这趟混水;
可这漠府外面干等这么长时间不见动静,同时这夏祺康又在那儿有躁动不安,这便引起了一些反应;而正是这样的不安,让这些人有动摇;
而这随着夏祺康的躁动,这席建宗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可眼下的情况倒底是怎么个样,他席建宗也不甚清楚,只是猜测到是李遴在玩逼宫的大戏;
可这看着就要动手了,这席建宗却还没弄明白这具体的情况;于是这也是有些坐不住,便让下边哨探更接近一些,将此时的情况给弄个明白;
于是这挺无聊的一幕便在这漠府外面上演了;
席建宗的哨探靠近这夏祺康,而这夏祺康正躁动不安而影响到了下边人;当这发现席建宗的哨探时,这下边的人竟然都没有上报,这直接就开打了;
或者说在这样有些躁动的情势之下,这突然出现了其他的势力,这还用得着去问是谁吗,直接开打不就完了;
而这一开打,这夏祺康也有些蒙了;或者说是这夏祺康自作聪明的以为是老爷子调动的增援到了,这也懒得去理会那么多,这便直接开打;
这逼宫大戏虽然唱得热闹,可这也是要成功之后才算热闹;而这一旦失败那便只有一个下场,灭门;
而这夏祺康在反应过来是老爷子调动的增援到了的时候,这便下令攻击;同时这席建宗看着这漠府外面的力量居然向他攻击,这便下意识的以为是被漠府人发现了,或者说以为是自己猜错了,那李遴不是在玩逼宫,而是在玩护驾;
既然是玩护驾,那这能够发现他席建宗也就不足为奇;同时这夏祺康的攻击又是这么的果断,这更是让席建宗以为自己开打了;
于是这漠府外面的的夏祺康与席建宗本是有着同共目标的两帮人给打开了锅,同时这也惊动了漠府里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