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什么都没穿!再一摸腿下,也是冰凉一片。
难道我真的被……
我有些慌了,眼神朝周围张望,床角和地毯上全是散落的衣物,房间不大,一眼能望穿全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刻这里没有其他人。
身上的淤青一直隐隐作痛,我没办法判断自己是否已经遭遇毒手,心情也越发忐忑。
裹着床单把衣服全捡起来,迅速给自己穿上,再一一检查床单浴室和垃圾桶。
都很干净,只有地毯上有几个杂乱的脚印。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被陌生男人侵/入,心里便忍不住地直犯恶心。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以后,我该如何面对陆启琛?
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懊悔再痛苦也没有用,现在必须马上找到白兰,确定她手上有没有拍摄不利于我的视频或者照片。
打定主意,我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挎包,从里面掏出手机,一边拨打白兰的号码一边打开门往外走。
这时,我听见一阵悦耳的铃声,下意识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发现隔壁房间虚掩着,铃声似乎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这么巧?我有些诧异,立马挂断电话,果然,里面的音乐声也骤停。
再一打,铃声再次响起,我终于确定,白兰就在里面。
既然她的手机在响,可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带着这样的疑虑,我悄悄走到门缝边,凑上耳朵仔细听了听。
虽然声音不大,可我很确信自己听到了女人的吟声和啪/啪的回响。
用脚趾头也能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慢慢把房门掀开了些,侧身闪了过去。
眼前的画面实在有些辣眼睛,两具不着一物的身躯交叠在一起,汗水和香水的气味交织弥漫,形成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
女人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脸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可我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白兰。
而贴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竟然是王大石。
他们俩个人怎么会搞在一起?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白兰和王大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介入,也或许说,俩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彼此的小世界里,完全无法自拔。
白兰心高气傲,只对林少阳死心踏地,根本不可能会看上王大石,更何况她还有盯梢我的任务在身,怎么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搞其他的事情……
没时间多想,机会难得,先把眼前的“战况”录下来再说。
这么想着,我立马用手机开始录像,从床头一直露到床尾,再绕到另一边,用最佳角度拍摄着。
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白兰和王大石居然一点儿都没发觉,这明显很不对劲。
仔细观察他们绯红的面部,我这才反应过来:俩人都被下药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被搞糊涂了。
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她的手机能说明一切了。
录好视频,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机,拿起白兰的手机,又抽出一张卫生纸,把手机包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掰起白兰的大拇指轻轻摁了摁。
整个过程中白兰没有丝毫反应,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的浪/喘。
手机被顺利解锁,我赶紧打开相册,发现里面并没有关于我的任何东西,不觉暗松口气,再一看她的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里,赫然写着“王大石”这个名字。
今天上午她和王大石总共通过三次电话,时间分别是早上八点、十点半和十一点。
十点半,差不多是我被药倒的时间,这个时候白兰给王大石打电话,肯定是另有深意……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场局里的另外一个人就是王大石。
如果我猜得没错,按照最初的预想,白兰是打算把王大石引上门,然后让他和我来这么一出,再拍下视频,这样不管是我,还是王大石,都会显得很被动。
不过显然,白兰的计划没有成功,现在反倒让她和王大石搅在了一块儿,也就是说,我是安全的?
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转头看了一眼白兰,她似乎渐入佳境,尖叫声不断,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结束。
从加害人变成受害人,在我昏迷的一个多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十分好奇。
白兰的提包就放在茶几上,我快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拉开包,仔细翻找一番,那张相片并不在包里,里面除了一些女性用的物品,就只有一个方型的黑色小盒子。
盒子很轻,用力摇了摇,隐隐能听到里面发出的“滋滋”声。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超小型对讲机的接收装置,项天琦的办公室也有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比这玩意儿大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讲机的耳机部位就藏在白兰的耳朵里,也难怪我在说难听话的时候她会做出一脸陶醉样,估计是那头林少阳在跟她讲好话,所以她的情绪才会一直很稳。
看来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一直被林少阳监听着,那个男人简直太可怕,居然用这种远程遥控的方式操控白兰……
我拿出手机,把对讲机的型号输入淘宝里查找,居然没有卖的,再在网络上一搜,发现原来这是俄罗斯现役特种兵专用的机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再查找相关法律,像这样未经国家许可就把别国军事装备带进大陆绝对是违法的行为。
这下子好玩儿了……
嘴里微微上扬,我凑到白兰耳边,仔细观察两边的耳廓,并没有发现里面藏有耳机,也就是说,林少阳已经失去对白兰的监控。
莫名地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搞笑,人家在热火朝天地做着,我趴在床边找人耳朵里藏没藏东西,这画面要是被拍下来,准会笑掉人的大牙。
我把接收装置放在白兰躺着的枕头边上,又拿起她的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告诉他们在某某酒店几号房里有人从事卖yin活动,现场还有武器什么的,总之说得很夸张。
报完警之后,我迅速擦拭掉途径的所有痕迹,然后把东西还都还原,快步走出房间,依照刚才进来的样子把门给虚掩上。
抬头看了看走廊上的摄像头,发现镜头的视线全都移向上方,根本录不到走廊上的情况,看来善后工作还做得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启琛安排的。
想起他来,我立马拿起手机,却并没有看到他的来电信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咬牙给他打了过去,仍然是温和的语音提示,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一上午电话都打不通……
我皱起眉头,有些负气地把手机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没等到警察来,我当然不能走,留在隔壁的房间很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把看好戏的地点放在了酒店的大堂内。
我装出等人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手机,没几分钟,便听到警笛声,而后四五个民警冲了进来,在出示自己的证件之后,很严肃地告诉大堂经理要配合他们的工作。
紧接着,一群人就朝楼上去了,我又摊开一张报纸,几乎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白兰的“谢幕”。
约摸半小时以后,电梯门开了,紧接着传来白兰近乎嘶吼的尖叫声。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
来了!我心里暗喜,凑近报纸上掏出的小洞,此时的白兰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虽然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可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散,一头长发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淌水,粉色的大衣上密布着星星点点的水渍。
看得出她的情绪十分奔溃,估计是接受不了自己和王大石睡在了一起,整个人表现得跟泼妇似的,就差没跳起脚来咬人了。
而王大石就显得乖巧得多了,简言之就一个字:怂。
他的皮衣完全敞开着,里面的衬衣扣子系得乱七八糟,还留了很长一截在外面,此刻他正埋着头,用两条胳膊把自己的脸遮得一丝缝隙都不露,看来不愧是在风月场所的老司机,知道被抓后最重要的事是干什么。
尽管白兰表现得很疯狂,可毕竟不是几名牛高马大的男人的对手,最终她还是便被拎着塞进警车里,而后警笛一路奏鸣,很快便消失在马路上。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我没有立刻走人,而是再次利用网络查找这家酒店的背景。
还好,这里并不属于上远房产,而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开发商。
这就奇怪了,明明上远房产旗下有那么多家星级酒店,为什么白兰会选择这儿?
疑惑归疑惑,我必须尽快找到陆启琛,要在林少阳找到这里之前把所有不利于我们的证据都消毁干净。
这么想着,我干脆直接去了上远金融公司。
二更晚十一点,在这里说明一下,因为审核制度的改革,我现在是现写现更,所以更新时间不能像以前那样保证,为避免大家等待,建议下午五点左右刷第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