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然一紧,我瞪大眼睛直视陆启琛,他却丝毫不回避地与我对视,深黑的眸底意蕴霸气。
我慌了,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双手刚一触及他的胸膛,便被抓住手腕,反剪在身后,顺势将我搂进怀里。
他的双臂把我缠得很紧,我根本没有动弹的余地,身体和他无缝隙的契合,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那团小骄傲有意无意磨蹭我的小腹。
对于结过婚的人来说,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思绪一下乱了起来。
明明说好不碰我的,难道这家伙在骗我?
正想着,陆启琛突然松开手,将我推离他的怀抱,我惊魂未定,竟然没回过神来。
“郝易,你记住了,我不会碰你的底限,但你要明白,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任何的亲密都要表现得自然……”
话说一半,陆启琛忽的顿了顿,嘴角挑起意味不明的浅笑,“看来还得好好练练!”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危机暂时解除,我暗松口气,想起他刚才的话,心跳有些加速。
冷静下来想想,的确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女朋友”并不只是个称谓,我和他之间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契合……
陆启琛果然遵守了他的诺言,同住六天,除了不时跟我练习耳鬓厮磨,接吻搂抱之外,其余时间他都很克制。
郝容依然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作为亲妹妹的我,反倒成了保姆的角色,该给郝容吃什么穿什么全都听从他的安排。
他的作息时间,比我想像中要规律许多,每天早上九点出门,下午六点到家,几乎雷打不动。
因为身体原因,我不能做饭,陆启琛也不允许我出门,一日三餐他都帮我叫的外卖,反正一顿都不重样。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不管餐盒上写的是哪家餐厅的名字,送餐的小伙儿永远只有一个。
纪晓的衣服都在柜子里没拿走,很多都还是新的,连吊牌都没拆,她的身高身材和我差不多,将就着也可以穿,倒是省去我不少买衣服的钱。
这样的日子其实挺舒坦的,吃喝不愁,还能专心致志照顾郝容,只是每当电视里有衣着稍微暴露点儿的女性时,郝容都会嚎叫着扑过去,然后抵住电视屏幕不停抖动。
每每这个时候,我又会想起孔曼琳对郝容的所作所为,对她的恨意再次一点点累积。
明天,就是孔曼琳和肖一凡大婚的日子,陆启琛说过,这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如果能瞒过陆家的人,那游戏可以继续,若是被拆穿,一切都得玩儿完,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
郝容还在睡觉,算算时间,陆启琛也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了一丝期待。
这种心境很奇怪,明明就对他没有掺杂私人的情感,可他不在家的时候,却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仔细想想看,这大概就是“室友效应”吧,就像小兰不在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心慌……
“嘀”一声响,将我从沉思中惊醒,下意识地转过头,恰好看到陆启琛推门而入,心里稍稍放宽了些心。
“回来啦!”我笑着迎过去,踮脚在他冷冰冰的脸上轻啄一下,伸手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把拖鞋递到他脚边。
“郝容呢?”和往常一样,陆启琛回家之后第一句询问的,肯定是他。
“在睡觉呢!”把他的皮鞋放进鞋柜,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了几个纸袋。
“明天参加婚礼的装备!”陆启琛轻声说着,把纸袋全都挂在我手腕上。
重心瞬间往下一沉,我赶紧把袋子放沙发上,打开来一一查看。
紫粉色的v领毛衣裙,肉色加厚打底袜,过膝的黑色长筒靴,外加一件奶白色的貂皮大衣。
这身搭配好不好我不敢说,光是吊牌上的价格,已经让我暗自咂舌。
当撕开最后一个袋子时,里面的东西有些让我看不懂了,居然是两瓶红艳艳的茅台酒!
“孔曼琳结婚,你就准备送这个?”我傻乎乎地问。
陆启琛狭眸微眯,唇角的笑透出若隐的鬼魅,浑厚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和贵魅:“郝易,这是为你准备的……”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当那晶莹的液体倾倒在仍是一团乱肉的伤口上时,我发出的惨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而陆启琛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依旧不紧不慢替我包扎好伤口。
“明天人很多,尽量别让他们注意到你的伤口!”做完了这些,陆启琛终于板起脸,很严肃地叮嘱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