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闲着没事,在空余的时间里便翻看起来,这些书似乎都是跟标准的“门外汉”给准备的,就连我这个一窍不通的白痴,也很快知道“指数”“分红”什么的。
实在想不明白的,我就给陆启琛打电话,那家伙果然是天生教书的材料,没两句话就把我点拨明白。
机缘巧合下,我竟然看到孔曼琳的微博,于是很阴暗地用小号关注了她。
她每天的生活都很丰富多彩,酒会美食购物轮番着来,那自拍照p得连她妈都不认识,偶尔还会拉着肖一凡秀个恩爱,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好。
越往里深入,那些理论知识就越显枯燥,对于我这个没上大学的人来说,理解起来还是有些困难,可每每有懈怠情绪的时候,我都会翻开孔曼琳的微博刺激下自己,然后缓解下情绪,继续学习。
这样的生活倒也充实,渐渐的我发觉这套房子并不是牢笼,而是我的避风港,能让我毫无心理负担地蜷缩在其中。
明明都二十六的老妮子了,居然找回来高三学习的那股劲头,想想都觉得特么的神奇。
兴许是陆启琛离开我的生活太久,当一个慵懒的下午,我正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啃巧克力一边看书时,敲门声响起,我还以为是遛弯儿的刘大婶和郝容回来了,于是光着脚从沙发上跳下来,毫不犹豫地打开门,然后,彻底懵逼。
印象里有些模糊的那个男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他那一头碎发比离开时长了些许,更显凌乱和不羁,发梢上顶着微白的风霜,那张冷峻清肃的俊脸半隐在直立的衣领和黑白格的围巾之中,唯一能看清的,是满眼的疲惫,左手插在风衣口袋,右手拉着行李箱,整个人透出一股风尘仆仆却又平和稳重的感觉。
说真的,第一眼望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时,我才意识到,噢,陆启琛回来了。
“回,回来啦?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努力挤出一丝笑,我赶紧侧身让出一条道,做出一个请进的姿势,可陆启琛却迟迟未动,视线不停地我身上扫来扫去。
低头看看自己,心猛地一沉,我此刻的形象,完全可以用“很糟糕”来形容。
因为足不出户,我没太顾及穿着,整天就两套睡服换来换去,冬天衣服不容易干,我也就懒得洗,睡衣上的褶皱就不说了,还留有很多食物的污渍,头发乱糟糟地束成一团道姑头,还有几缕没捆好的发丝顺着脖子隐藏在衣领里。
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眼见情势不妙,我赶紧把手上的巧克力往背后一藏,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故作娇羞道:“干嘛这么看人家?挺不好意思的!别老站在门口,先进来吧!”说完,转身就想往里走。
没想到胳膊立马被抓住,随后强势后转,于是我又顺顺当当地回到原地站好。
“一个月都没见男朋友,不该主动过来拥抱下吗?”陆启琛懒懒地说着,慢慢朝我张开双臂。
听到这话,我惊得差点儿没咬到舌头,可他的表情似乎很认真,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象征性地搂住他的腰。
风衣上像是结了霜,冷硬无比,我冻得一哆嗦,正想抽回手,陆启琛却一下子扣住我的后颈,把我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膛里。
我有些慌,怕巧克力的残屑沾到他衣服上,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他却紧搂着不放,冰凉的大掌盖在我的后脑勺,轻轻摩挲着。
“郝易,你还好么?”
当耳畔响起陆启琛低沉的喃语时,心底的柔软似乎被轻轻撩拨,我微微一愣,终于垂下手臂,彻底安静下来。
曾经那种不带任何情愫的演练早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他的拥抱对我来说依然很陌生,我甚至想不起,在他双手紧环我的后背时,我是否该给予回应。
可,我很明显地感受到陆启琛真的动了情。
他的双臂从我侧脸穿过,围成一个圈,将我紧紧困在其中,从肩膀到腰背,我能感觉到他逐渐加重的力量。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隔着层层的障碍,咚咚地震动我的心房,耳旁的呼吸声渐重,温暖湿热,连带着我的气息,也渐渐不均。
这一刻,我的心情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心底满满的踏实,似乎只要一闭眼,就可以安然睡去。
就这样静静拥抱了好一会儿,陆启琛终于松开手,垂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的脸上,眸底的光芒却迅速消散。
脑子里有些乱,我强作镇定地理了理头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声“你还好么?”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心底的某根弦似被触碰,而且久久未归位,莫名的心慌,找不到任何缘由。
不知不觉,竟然都过了一个月时间……
“你胖了!”正感慨间,陆启琛这三个字,犹如一盆冷水,又把我浇回现实。
“注意身材!”他不冷不热地补充完这句话,随即换上拖鞋,拉起行李箱就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我有些哭笑不得,情绪反常的家伙,真是惹不起。
没一会儿郝容他们也回来了,让我惊讶的是,郝容看到陆启琛似乎特别兴奋,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启琛一如既往地对他好脾气,柔声跟郝容说了几句之后,起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捧了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这是什么?”我瞅瞅盒子,好奇地问。
“礼物!”陆启琛答得简短有力,随后便将盒子打开。
当我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心微微一颤。
盒子里放的是一架遥控飞机,这对现在的郝容来说是很好的玩具,可我知道,这是他还未启航的理想。
郝容对飞行类的东西很着迷,他做的航模曾被送去参加全国大赛,虽然最后没有入围,可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光荣事迹。
那辆航模曾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只要有客人到,郝容都会兴致勃勃地跟人展示一番,可惜那次意外之后,很多东西被砸碎,包括那架倾注他心血的模型飞机……
果然,当陆启琛把小飞机拿出来时,郝容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然后伸手夺过,捧在手里左看右看,高兴得直发抖。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遥控飞机?”我强忍住心酸,轻声问道。
“是吗?”陆启琛尾音微扬,脸上的表情很随意,“凑巧吧,刚好机场里有卖的!”
随后,他便不再搭理我,拉起郝容就在客厅里试飞起来。
郝容不断地拍手尖叫,整个房间回荡着他浑厚而又怪异的喊叫。
看着郝容开心的模样,我的唇角不觉上扬,心情也放松下来,目光偷偷转移到陆启琛的脸上。
此时此刻,他已经褪去那副冰冷的面孔,嘴角漾起的浅笑毫无掩饰,勾人神魂的俊朗似乎闪着光。
我倒吸口凉气,赶紧挪开视线,转身进了卧室。
房间里乱糟糟的,书本摆得到处都是,莫名地有些脸红,手脚麻利地把书都收拾好,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一转身,刚好看到陆启琛就站在我房门前。
“怎么不玩儿啦?”我努力挤出一丝笑。
陆启琛没搭话,冷冽的目光扫向桌上的一排书。
“学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了底气,头一昂,很肯定地回答:“关于股票方面的知识基本都掌握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
“好,我知道了!”没等我把话说完,陆启琛便打断,“明天你准备一下,后天开始上班!”
我愣了愣:“上班?去哪儿?”
“上远旗下的一家证券交易所!明天我会告诉你具体安排!”说完,陆启琛快步走到我面前,伸臂拉起我的右手腕。
“伤口怎么样了?”问这话的时候,他的语调骤然降了几格,口气也稍稍变得温和。
“按照你的要求,一周换一次药!恢复得还不错!”我掂量着语气,轻声回答。
这家伙忽冷忽热的性子,我还是适应不来。
“那就好!”他放开我的手,目光移向床铺,“今天晚上我在这儿睡!”
我吓了一跳,看他的表情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绪一下就乱了。
“不是说好了……”
“你懂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吗?”陆启琛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语气淡漠地反问,“家里多了外人,不装装样子会引人怀疑!”
呃,这话说得挺对,又好像有些不对。
刘大婶话多是不假,可他堂堂一个大老板,难道没办法堵住她的嘴巴?
想来想去,没必要专挑他不爱听的讲,还是把这话给忍了下来。当初只是说好不碰底限,也没说不能睡一块儿,反正该摸的都被他摸过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夜幕很快降临,陆启琛似乎很疲惫,早早洗完澡便钻进我的被窝里睡了,而我磨蹭到很晚,连刘大婶都有所暗示了,这才洗澡回房。
陆启琛紧紧裹着粉红丝被,蓬起的枕头几乎盖住他整个脑袋,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睡得很熟,我也松了口气,绕到另一头,悄悄钻进被窝里。
没想到还没躺下,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只大掌,将我按倒在床上……
今天就一更哈,谢谢大家,我会尽快调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