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娃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我起来拍拍屁股上的草叶子,挨个给各班的“老大”扫了个电话,越好晚上美味多**。
下午下课,我们又是一帮人,“蓝”压压的一片杀进美味多。
进门大家先你一嘴我一嘴挨个吹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牛逼。
杨棚子比较有眼色,一直叫大家做。
其实和我一块的一帮都是聪明人,闵富、大头、巴山、郑狗都是比较聪明的。今天大家第一次聚到一块,弟弟们在外面一桌,我们在包厢里面,大家寒暄这么久都没落座的原因只有一个———谁坐主位?其实我心里也有小九九,
虽然说我自己肯定是没有资格坐主位的,这几个名号叫的比我响,上通下达比我强的人多的是。
但是我最希望坐主位的,是我能控制或预见的人。
先分析一下巴山:小伙威猛有余、智谋不足。浑身一股邪性,情绪阴晴不定,应该是最难摸透的一个。不过他也没有坐主位的可能性,毕竟也是今年刚叫上的名号。
大头算一个,外面社会势力很强,名号也响。
闵富算一个,我在六中跟的是他的弟弟,外号杨豹子,一头长发英俊潇洒,韩国呕响剧里的男一号人物。话说闵富也不错,比小白脸MAN太多了,小眼神迷离,办事说话也稳,咳咳。。说岔了。
料口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因为他太好控制了。不过我要是开口让料口坐主位,估计会被人家当傻X。
这么一二三一排除,好像就大头和闵富能坐主位了。
相对大头而言,闵富坐主位更符合我的利益,毕竟他通情达理,能协调我们关系,再着,闵富认可我。
永登娃喜欢一帮人聚在一起就兄弟,让谁坐主位不代表让谁做大哥,这点我清楚。不过坐了今天的主位,就为领头打下基础。
我嘴皮子能说:“闵富,今天这位子,兄弟们的意思你先坐稳。我是豹子兄弟,一直敬重你,这是第一个。”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环视了一下大伙,我看看在自家兄弟堆里,有没有人**话,顺便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话语权。
很好,大家没说话,郑狗还附和我一下,类似于西游记里沙和尚的“师傅,大师兄说得对!”之类的话。
大概三秒我继续:“第二个,我们永登娃第一吃了没文化的亏了,第二吃了脸蛋子能挫木板子的亏了。你是我们中间姑娘缘最好的一个,弟兄们下半身的问题,以后得交给你了。”
“哈哈哈哈”一帮人点头称是,毕竟话说的搞笑,不掉份,也不正经。永登混混最喜欢的路数。
我端了杯啤酒:“第三个,你得先坐下我给你说。”
我蔫蔫的使了个坏,趁大家没注意。
闵富也被我第二个笑话麻痹了一下,弯腰到主位上:“撒话还要坐下听?”
我继续道:“第三个!我敬重你闵富是汉子,你做到这位子上,以后我指哪打哪!”我看闵富已经坐下,说完话将酒一饮而尽,把空杯子重重向桌子上一摔,为这个结局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这时候大家反应过来,原来坐这个位子是领头,不过第一闵富已经坐下了,第二我狠话放出来了,第三,第一杯酒我下肚了,话说的铮铮有力,习惯性的每到这个时刻,是不是大家该举杯共饮了?
永登娃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没脑子的,可能因为酒桌上的习惯,巴山一高兴,端了个杯子:“来来来来,对对对对!干了!”头一仰就下去了。
在一片干了干了的附和声中,屋外也噼里啪啦的觥筹交错,闵富不明不白就当了大哥了。
坐定主位,
我和达牛先开始给闵富敬酒。然后大家识趣得一个一个开始敬。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是谁最后结的帐,或者根本就没结。
说到这里我想问一下大家,也不知道那家美味多还开着没有。夏天的风吹动着年轻人躁动的神经,在酒精的搅拌下,刺激着骚年睾丸酮里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我们狂妄的喝酒、狂妄的唱歌、狂妄的吹着口哨。
我们学着山鸡哥的样子,模仿着古惑仔那部毁了一代人节操的烂比电影情节。
我们高呼着打出一中去、打向全永登的geM口号。
我们妄想着要像南哥那样,叱咤铜锣湾;实在不行大十字也可以。
我们高举着浩南哥思想、学习着山鸡哥理论、在闵富哥的领导下坚定不移的贯彻着代表猛龙过江之气势、代表先进的群殴能力、代表着具备一中特色的混社会主义路线,举杯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