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上,我正和猩猩、熊猫无聊的扬沙子,一毛一毛的。
突然小灵通响了,一看是郑富“钢牙,你出来一下,我在楼道子里。”
我恩了一声,就出去了。晚上的楼道子有些暗,闵富正躲在最阴暗的角落,远处一个小红点忽明忽暗,如果不是他在抽烟,我都很难发现他。
“咋了?”我问郑富。
“你泡子是不是把***打下了?”闵富表情很严肃。
“不知道呀?每天打那么多人,挨那么多打,我记不住”我一五一十的回答,不是我不记得,只是不知道被我踢后脑勺的小伙的名字。
“***!钢牙的兄弟!”郑富狠狠的掐灭烟,盯着我问。
我愣了一下,我擦,这么快!
我掏了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昂~想起来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钢牙给我打电话了,叫我把你钉住,晚自习下了他带人下来。”郑富冷眼回答我。
我心里一惊,歪~日~,郑富这货以前就是六中出来的,跟钢牙交情不错吧?虽然一中这边高一势力比较复杂,但是他的人应该是算一支劲旅,现在怎么八竿子打不着把他给得罪了,这下玩完了。
不过我的脑子突然转了一下,按以前跟闵富打交道的情况推算,这货是个比较聪明的人,如果真打算钉我,没必要晚上把我叫出来啊,这货肯定话里带话,我得探探他。
“郑富子,你这话说的,你钉兄弟我,我一句话都没有,自己到楼底下康子亮出来——挂哈!”我随手一个坚毅的眼神飘过去。
郑富嘿嘿一笑:“钢牙木着他是我爷,让我钉谁我就钉谁,他是个球吗”郑富这句话一说,我立马明白了,我微微一笑跟他套起了近乎“郑富,一中里一直是那么几个泡子,翻不起来多大的天,你知道为撒?”
我看郑富本来想跟我计划一下晚上怎么灭了钢牙,一看我岔开话题,又不知道我想干什么,随口问了“为撒?”
我没有直接回答郑富的问题“你看六中的娃,每一年搞的红红火火,一中的见到都得绕着走,你知道为撒?”
郑富当然知道为什么,只是不知道我为什么问这个,更疑惑了“为撒?”
我突然挺起胸膛,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从腹腔发出类似美声男中音“团结!”
郑富嘿嘿一笑,心领神会:“钢牙今天带30个人下来,我不知道有没有带刀,其中有几个是青龙中学上来的,我们一中的几个头头,从来没有团结到一起一致对外过!”
我一愣:“带刀?”说实话,我心里相当害怕。
郑富轻描淡写:“对,六中的小伙子也子都麻,如果发现带刀的,要先把带刀的灭了,不然打红眼了,带刀的小伙杀伤力大,重要的是,你们大多数没见过这阵势,有一个被吓跑的,估计都跑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去通知山鸡、你去通知大头,能叫多少叫多少,不要空手,第一节自习下楼底下聚一下,商量一下对策。”
郑富点头,转身就走。
第一节自习课下,我们几个小头头全部聚在楼下,郑富、我、山鸡、二狗、大头、马龙。
马龙先开的口:“把几个尕泡子,我给我西街里的尕爸打个电话,全部灭死。”
山鸡插嘴了:“你哪个尕爸?我怎么没听说过?”二狗也在旁边附和的说:“你们澡堂子里搓背的那个回回吗?哈哈”
马龙这么多人面前丢面子了,立马进入了状态:“你说了个撒?你再说一遍?”
郑富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接话:“龙哥,这么几个尕泡子还要你尕爸动吗,今天我把弟兄们叫过来,是为了一个事情。”
大家立刻安静了,我接着说“以前我们都不认识,现在走到一打字了一中的规矩就是这样,抱团的欺负散的,一中里高三有土鸡、高二有猪头,高一7班几个尕泡子跟的高二的强子,强子跟的外头的马五子,这几个我们谁能抗?现在我们刚来,要是这几个泡子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你们谁能有十足把握把他们灭死?”
大家都不吭声了,我继续接腔:“今天晚上有个泡子,名号比较响,叫的钢牙,想着跑到一中来冲我们高一的茬子,我们往前推5年,2000年以后,一中里有谁能跟六中的组事情的?”
巴山涛突然出声音了:“钢牙我知道,小伙子比较难对付。”
我没有接他的话,继续说我的事:“现在门外头就是三十几个六中的泡子,钢牙带哈来的,不过有个好消息,今年钢牙新收的人,外地的书包带袋子,初中生为主。”
二狗较贼:“你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我们组钢牙呗?无怨无仇的组钢牙干撒?钢牙到一中钉谁来了?”
我惊了,如果告诉他们是钉我来了,不就是让他们替我卖命?我想我们几个的交情在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好。
我厉声:“你管球钉谁来了,是不是钉我们一中的人来了!今天钉一个一中的我们不吭声,明天钉一个,后天钉一个,一中成掉钢牙的堂屋了!”这几个哥在这半个月里也跟我联手过几次,知道我也会发飙的,都不说话,气氛明显凝固,我话锋一转“一中从2000年开始有没有人挑六中小伙子的茬子的?我们这一组,钢牙绝对没准备,我们这么些子人,钢牙绝对不行。”
我停了一下:“只要组翻钢牙,高二的强子、野人、猪头,高三的土鸡,把我们谁不怯?到时候先搬土鸡,再搞野人拉拢强子和猪头,你们谁听说过一中的高一届的就能抗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