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与君初相识完

??番外 与君初相识(完)

番外:与君初相识(完)

慢吞吞的往楼上走,艳阳心神恍惚。

下午回到学校,上了课后开会,校长点名到她,她满脸茫然,事后被主任训了个狗血淋头,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脑袋里不停闪现的,都是超声波照片上的黑点,代表着一条生命的黑点。

掏出钥匙抬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男人,脚边放着购物袋子。

也只是微愣了半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的来意,开了门后请他走进去。

“你来,有什么事吗?”艳阳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明知故问着。

“事情都处理好了?”贺元朗挑眉看着她。

果然,她心里颤了下。

嗓子眼不停的吞咽着唾沫,一片挣扎当中,她咬牙点了头,“……嗯。”

“真的?”他似是不确定的问。

“嗯……”艳阳再次的点了点头。

好像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一瞬,她就隐隐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贺元朗忽然就笑了起来,“呵呵,还真看不出,这么下得去狠手呢。”

“现在多好,天下太平了。”她也努力让声音轻快,可眼神游移的不知该往哪里放。

她很怕,怕被他犀利的目光给看穿。

贺元朗瞅了她一会儿,笑而不语,随即起身,将刚刚放在玄关处的购物袋子拎起来,直接往厨房走着。

袋子里的东西被他一样样拿出来,都是一些有营养的补品,同时冰箱打开,里面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都被他全部扫到了垃圾桶里。

“你这是做什么?”艳阳走过去,忍不住出声问。

“你不是刚做的流产么。气色又那么差,不得好好补补,垃圾食品都别吃了。这事怎么说也有我参与,可你现在都自己解决好了,又说什么天下太平了,买来这些吃的就当是补偿你,总不能太无情不是?”将冰箱门关上,贺元朗慢悠悠的说着。

闻言,她只好笑了笑,“那还真谢谢你了呀。”

“不用,该是我好好谢你才对。”他也笑,眸光沉沉的。

艳阳咬唇,和他的目光对上,心里微揪。

手机震动起来,贺元朗掏出电话接起,那边妹妹映雪欢快的声音传来,正催着他回家吃饭,他宠溺的笑着应。

挂了电话,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朝着玄关方向走,然后离开。

他刚刚接电话时瞬间温柔的眉眼还在,艳阳拉开冰箱门,里面满满当当的塞的都是他买来的东西。

谁的电话啊,周彤彤?

特意跑来确定,应该是会安心了吧,她涩涩的笑了笑。

夜已阑珊,客厅一盏落地灯幽暗。

贺元朗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遥望着窗外的夜色小口小口的抿酒喝。

刚倒了一杯后,忽然被人抢走,侧过身一看,才发现谢澜溪披着件薄外套不知何时走过来。

“大晚上的,怎么还没睡呢!”谢澜溪柔声的问,起夜想要喝水,就看到儿子一人坐在沙发上喝酒。

“一会儿就睡了。”贺元朗温顺着回。

今天是妹妹映雪和妹夫蜜月刚回来,热闹的都在一起吃饭,席间喝了不少酒,见状就让他留下来住一晚。

“还喝酒,晚上还没喝够啊?一身的酒气,你爸看着又得训你!”谢澜溪皱鼻。

“妈,我没喝多少。”他笑着去揽妈妈的肩膀,难得的孩子气。

谢澜溪坐下,柔声的问,“是不是工作上压力太大了?我听你爸说了,下个月就打算让你正式接手贺氏了。”

“嗯。工作上没什么事,妈你别担心。”贺元朗笑着摇头。

“哎,当初要是把小雪也生成男孩子该多好,兄弟俩一块打拼。”

“小雪是女孩子不挺好,有人宠有人护。”

见话题扯到这里,谢澜溪眉角微挑,感叹着,“是啊,长笑对她很好,你妹妹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倒是你啊君君,这么大了还让妈跟着操心!”

话音落下,见儿子不回自己,只是又端起红酒杯悠哉的品着,不由的上火。

随意的拿起了他放在茶几上的钱夹打开,她忍不住又唠叨起来,“君君啊,妈不是逼你,只是总觉得惦记,尤其是看到你妹妹和长笑!你爷爷今年身/体更差了些,你抽空多去看看他吧。”

很简单款式的钱夹,打开来里面的照片入眼,是一张全家福,他们四口人对着镜头,嘴角扬着同样的弧度。

儿子这点和自己丈夫很像,皮夹里总会放上亲人的照片,这样一想,眼神不由的悠远了些。

“这照片是哪年照的了,小雪刚上大学那年吧?”说着,她将照片从里面拽出来,惊讶的发现,下面竟还有妥帖放着张旧照片。

拿出来,看着边角处的磨损,上面也是四个人,却分别是一对母子和母女,四个人偎在一块,背后是明晃晃的太阳光,两个孩子笑的神采飞扬。

“君君,这照片你还留着!”谢澜溪诧异着神情,曾有的记忆泉涌而出,那是她在异国他乡度过的最艰难八个月。

再度看着照片,她苦恼的皱眉,“这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对于照片上的小女孩,她还是很印象深刻的,在加拿大时,两个孩子成天都腻在一起,偶尔还会吵架,但不需大人从中调解就能和好。还记得当时接到谢父去世的消息,她们要离开加拿大,小女孩抱着儿子的小胳膊,哭的昏天暗地。

“艳阳。”贺元朗开口,声音定定。

“对对!叫艳阳!”谢澜溪脑里豁然开朗,蓦地又才反应过来,激动了,“在你公寓里的那姑娘……!”

贺元朗没有回应,只是笑而不语的凝着窗外的夜色。

若不是早知晓,他哪有那么大的善心,随随便便都可以给人钱帮人/治病?

若不是她,又哪里会上/床,又在一起纠/缠这么久。

见儿子表情,她已经得到肯定,还在激动当中,“天呐,竟然有这样的缘分,而我还竟然都没想起来!君君,你什么时候让她来家里啊,真没想到艳阳就是艳阳啊!”

“会让她来的。”贺元朗笑着给出肯定答案,随即催促着,“好了妈,很晚了,你快上去睡觉吧。”

“好吧,那你也早点睡。”谢澜溪点了点头,嘱咐了句。

等着她刚上了楼梯时,客厅里又传来儿子的唤声,“妈。”

“嗯?”她回头,温柔的应。

“大概秋天的时候,我可能也要结婚了。”贺元朗放下红酒杯,带着丝笑意。

“真的吗?不是故意唬弄我?”谢澜溪愣住,不敢置信的问。

在映雪和长笑领了结婚证开始,她就更替儿子着急,还不惜安排相亲,就是想让他能抓点紧。可他对周家的小丫头不太感兴趣,她也不想为难儿子,都想随着他的心意,可为人父母,总是会着急。

“嗯。我早说过的,我心里都有数。”他笑着点头。

“如果真像是你刚说的,可真是太好了!”谢澜溪更加激动了,也是隐隐明了。

“本来是打算明年再说的,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所以不能再等太久了。”贺元朗中间顿了顿,嘴角的笑容也扩大了些,眼睛亮如窗外的星辰。

什么时候在心里动了这样的念头?应该是在她和自己同居开始,看着她忙碌,回到家时的暖暖灯火,一切都让他觉得安心,有种平静下来的感觉。

如果这辈子要跟一个人携手共度一生,应该就是她了。

确实是打算明年再说的,等着他接手了贺氏空闲下来,等着她妈妈病情稳定下来,然后再慢慢的安排俩人的事。

可突然冒出来的小生命,打乱了一切计划。

贺元朗低下头,认真妥帖的将照片重新放回钱夹里,眼里悸动。

周末休息,艳阳竟被主任约出去一起逛街,真是诚惶诚恐。

从化妆品一直逛到珠宝店,主任两眼都冒光,说什么也要进去过一过眼瘾,都说珠宝是女人的好朋友,艳阳一个个柜台看过去,都两眼放光,有着想占为己有的冲动。

“贺先生,这几款都很不错的!”有店员热情介绍的声音。

艳阳下意识的蹙眉,抬头一看,果然前方三步远的位置,男人坐在椅子上,正摸着下巴挑选,面前是一排的钻戒。

“这么巧。”

想要无声无息退开,却被他看到,很自然的打着招呼。

“可不,真是挺巧的!”艳阳弯了唇,声音轻快。

贺元朗勾唇,伸手示意着,“正好你帮我个忙,帮我看看这几款钻戒哪个好看?”

“贺先生,我相信无论哪款,您女朋友都会喜欢的!”一旁的店员忙跟着附和。

他没说话,眸光淡淡的瞅着她,很明显的等待着她的意见。

“都挺好看的。”艳阳上前,每个都扫了眼,很中肯的回答。

“都挺好看的?”贺元朗挑眉。

“嗯。”她点了点头,想了下还是道,“要不然,中间那个吧。”

闻言,贺元朗伸手,将中间的那款钻戒拿起来,仔细又看了半响,似是自言自语着,“唔,好像确实这款好看些,她应该会喜欢。”

随即便直接吩咐将其包起来,店员很欢乐的忙活起来。

结款后,店员特意拿了个小荷包放进了购物袋,热情的说着,“贺先生,钻戒已经包好了,这是赠送您的水晶吊坠!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过来!”

贺元朗点头道谢,然后就拎着购物袋离开了。

接下来,她和主任还在店内转了十多分钟,才从里面出来,主任是要接孩子下钢琴班的,就匆匆离开了。

路边打车时,没想到竟会又看到他,车窗放下,很理所当然的语气,“上车,我路过送你。”

一直到了家楼下,两人也没有半句交谈,沉默的气氛。

车子停稳,艳阳低头解着安全带,犹豫了半响,还是忍不住问,“你要结婚了呀?”

“唔。”贺元朗似笑非笑的朝她看过来,说不上是肯定,也说不上是否定。

“那真恭喜你了!”她吃力的弯弯唇角。

“谢谢。”他慵慵懒懒的回。

呼出口气,艳阳打开车门准备下车,临关上车门时,被他喊住,一样东西就丢了过来。

她接过来一看,是之前店员给他的赠品,装着水晶吊坠的小荷包,不愧是品牌店,就连着赠品都这么有质感。

袋艳下阳。“你刚帮我选了钻戒,这个也没用,就送给你好了。”

艳阳看着他车子开走,随手也将小荷包扔在背包里,大步往楼里面走着。

期末考终于结束,学生们放假,老师们要用三天时间批改卷子。

艳阳教的是语文,又是班主任,批改起来就更累一些,等着晚上回到家,懒的连澡都不想洗。

草草冲了遍后,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地方台正重播着白天的新闻,画面切转的是贺氏大厦,一群记者拥挤的围着,争前恐后的问着问题。

“别挤,别挤——”

“贺副总,下个月你就要正是接手贺氏集团,能跟我们详细讲下吗?”。

镜头拉近,男人镌刻的俊容被放大,不急不缓的说着,“这是我近日大事的其中之一,我非常重视。”

接下来,记者们开始询问着有关贺氏的事情,他都是有问必答,回答的都恰到好处。

其中一名记者忽然问,“那么贺副总,你刚刚说的其中之一,还有什么别的大事吗?”

“别的啊……”男人故意顿住,然后勾唇一笑,“人生大事。”

人生大事?

这四个字丢出来,记者群里像是炸开了锅,瞬间七嘴八舌起来,争先恐后的问着,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贺副总,这话是不是代表好事将近了?”

“贺副总,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了?”

“贺副总,你怎么求的婚?”

……

“婚期现在还不能确定。”男人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盖过了一切噪杂,“因为虽然送了求婚戒指,可她还没答应我呢。”

艳阳呼吸促停的看着电视屏幕,闪光灯的簇拥下,男人神情苦恼,眉眼又带着温柔之意。

用遥控器将电视关掉,艳阳慢慢的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小腹,里面被她掩藏着一条小生命。

怎么会还没答应呢,那样漂亮的婚戒。

机场大厅,正是暑假之际,人潮汹涌。

艳阳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盯着前方的醒目的电子屏,心中一秒秒数着时间。

再有半个小时不到,她就要离开这所城市了,因为她的不舍,所以必须离开,在还没有明显变化之际。

在洗手间,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喂。”低沉的男音,透过线路传递过来。

艳阳张了张嘴,忽然有些词穷,“我辞职了。”

期末考后她就跟校长提出来了,这份工作也都还是他当初找人给安排的,所以词穷的她,能想到的开场白就是这个。

她知道他要结婚了,不该这么不合时宜的,可她还是想要跟他说一声的。

“嗯。”贺元朗淡淡的,不做任何表示。

“我……”艳阳咬牙,呼吸微乱着,“我现在在机场,我一会儿的航班去美国。”

“去看你妈妈?”

“嗯。”她看着镜子那张微白的脸,涩声着继续,“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那边明显停顿了半响,才硬声回了句,“好,一路顺风。”

线路切断,艳阳单手捂住了眼睛,缝隙中有眼泪滚落出来,她抽噎着捏着手机从里面走出来,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头埋在膝盖里,久久无法平静。

直到广播里一遍遍重复提醒着她所在的航班,她强打起精神来。

等她准备去过安检登机时,才惊觉自己的背包刚刚落在洗手间了,忙回去找,可哪里还有!

慌张的找了一圈,又询问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清洁工那里得知,被工作人员发现后送到了客服中心,好等着失主自己发现后去认领。

“保险起见,希望您能仔细回想下包里的物品,核实后我们才会物归原主!”到了客服中心说明来意后,对方很职业的对着她道。

“好的好的。”艳阳忙点头,很配合着努力想着,而且背包里东西不多,都是一些随身物品,她都很清楚,几乎是全部都详细的讲了出来。

“潘小姐,谢谢您的配合,我们已经核实了,能确定是您的包!不过有一样您记错了。”工作人员笑着将包递过去。

“嗯?”艳阳不解。

工作人员解释着,“那个小荷包里的不是水晶吊坠,是一枚钻戒呢!”

“啊?”艳阳完全石化,像是没听明白。

几乎是下一秒,就整个将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找出里面的那个小荷包,将外面的抽绳解开,摸出里面的物品,那光亮夺目的让人不敢直视。

天然钻石加上上乘的切工,光芒随着切割面全方位的折射,尽显璀璨。

她敢确定,这绝对是那天她忙着选的那款钻戒,因为晚上梦里,她还都梦见他拿着那枚钻戒向别人求婚,然后惊醒。

“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男朋友想给你惊喜吧!当时我老公跟我求婚时,就将婚戒放在我衣服口袋里了,可谁知道我一个月都没怎么穿那件衣服,闹出了不少笑话呢!”有女工作人员插嘴进来。

艳阳还在呆傻当中,大脑运转困难,更确切的说,她是不敢相信。

虽然送了求婚戒指,可她还没答应我呢。

男人苦恼的神情和略带失落的声音还在,她心里的喜悦像是要炸开一样。

贺氏大厦,这是她第二次来。

没有像是上次那样,前台小姐像是认识她一样,很友好的替她指了电梯的方向。

电梯的数字不停的跳跃,艳阳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嗓子眼里。

终于抵达,有秘书迎上来,她有些局促起来,“我,我找贺副总。”

“请问您是……?”

面对秘书的发问,艳阳举足无措,半天也只能回上句,“……我是潘艳阳。”

“副总在办公室,请跟我来。”可秘书听后却微笑了,侧身伸手示意着。

艳阳又惊又喜的跟着走过去,只觉得好像得到了通关绿卡一样,畅通无阻。

“叩叩叩——”

秘书将门推开,恭敬着对里面道,“副总,潘小姐找您。”

艳阳缓缓走进去,就看到他正坐在办公桌面前,鼻上架着金丝框的眼镜,正忙碌着工作着,对她的出现充耳不闻。

“呼!”她换了口气,又连着清了好几下嗓子,可仍旧没有引起男人的注意。

“君君……”

唤声冷不防的一出,贺元朗手里的动作明显顿住,抬头有些阴沉的瞅着她,心里却很

“不是去美国了么,不是不回来了么?”

艳阳被说的难堪,吱唔着,“我又不想去了,还不成么……?”

“随你便。”贺元朗往前一倾,眯了眼睛,随即又继续低头翻看着桌上的文件。

“喂,我来是有事的!”见他这样,艳阳不知道怎么办。

“没看着我忙。”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很专注在工作上。

其实哪里能专注,知道她从机场赶过来时,就立即吩咐下去对她放行,不然没有预约,她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自己面前。

从她怀孕开始,他就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因为担心想要掌控她所有的事情,所以今天就算她没有回来找他,他也是绝不会允许她上飞机的。

咬了咬牙,她走上去,将自己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递到了他的面前,“哝,这个我戴上了,我答应你了!”

“喔。”贺元朗抬眼瞥了下,不紧不慢的。

“你这是什么求婚方式啊,哪有这么随便的!我都没打开过,要不是今天在机场丢了包,估计我一直都不会发现……送戒指不都要很正式的场合么,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调啊!”

“我喜欢不经意的。”他懒懒的耸肩,又忽然丢出来句,“不过,我现在后悔了。”

“什么意思啊?”艳阳瞪大眼睛。

“唔。”他抱着肩膀。

她吸了口气,豁出去的说,“其实,我喜欢你,很早很早就喜欢……”

“噢。”贺元朗点头,眼里明显有着情绪荡漾。

“其实……孩子我没拿掉。”手摸向小腹,她低声着。

“嗯。”他继续点头。

艳阳看向他,对他这种淡淡的反应很诧异,因为他这样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心头像是被猫爪挠,她按捺不住,直接绕过办公桌扑上去,有些焦躁的问,“你到底什么态度啊,到底要不要对我负责啊!”

贺元朗搂过她的腰身,微仰着下巴,懒懒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回应。

“好哥哥,你得对我负责呀!”艳阳勾着他的脖子,朝他凑近着。

“现在需要我负责了?不再自作主张了?”贺元朗冷哼。

她低垂下头,忽然就多愁善感起来,语无伦次,“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我以为我们之间……”

贺元朗微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口袋里的钱夹拿了出来,在她面前将里面的照片拿出来,然后把压在下面的递给她看。

“你,你……”艳阳惊呆了,结巴的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这张照片和她留有的一模一样,当时他们在阳光下,那样明媚灿烂的合照,是她在加拿大无数次拿出来追忆怀念的。

她瞅着他,不敢确定的问,“君君,你……还记得我?”

“加拿大的太阳,一直都让我忘不了。”他将她拉的更近一些,她氤氲的眸子里,映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笑容荡漾好似又回到了加拿大那短暂的时光。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柔声问,“现在都懂了吗?”

“我还要跟你说明一件事,我是想对你负责,但是没有这个孩子,我也想。要是必须结婚生子的话,要是必须有个人得陪着我走完这辈子的话,那么,我只要你。”

“嗯嗯嗯!”艳阳频频点头,眼圈通红。

哪怕是因为孩子负责,她也是愿意嫁给他的!

嫁给他,是多么奢侈的梦啊,连想都没敢想过!

将眼泪鼻涕都蹭到他名贵的西服上,她仰起小脸来,“君君,我们去登记吧,现在就去吧!”

她想嫁给他,立刻,马上,一秒都似乎等待不了!

下午阳光懒散,从落地窗明晃晃的洒在客厅里。

茶几上,桌上两个红色本本都摊开的摆在那里,贺沉风坐在沙发正中间,面容严肃,而对面坐着的一对男女,神色紧张。

“咳。”一旁的妻子清了清嗓子,提醒着他。

贺沉风仍旧没说话,墨眸盯着那两个证件,完全是旧事重演,先前自己的小女儿从云南旅游回来,也是这样毫无预兆的将结婚证递到他面前。可现在,一切都是顺着他来的儿子,竟也如此!

“爸,登记时没跟你打招呼,是我做的不对。”贺元朗低头,放低着声音。

在她提出来要求时,他也是一腔的热血,吩咐秘书去取了户口本,直接就拉着她去排队登了记,那种人生终于圆满的感觉,他也终于可以体会。

“可不,就是你不对!都有你妹妹的例子了,你还来!”谢澜溪先是数落,然后又转了语气,“不过,我和你爸也都有心理准备,先前你不也说过,你也要结婚了嘛!只是没想到,竟然没先领到家里给我们见一见,好在是艳阳,我是一百个满意。”

见一旁贺沉风不出声,她只好道,“老公?”

贺沉风皱眉,眸光从儿子脸上转移到了艳阳身上,又再度转过去,凝声忽然问上句,“真的怀孕了?”

谢澜溪闻言,也朝着艳阳看过去。

她是很理解丈夫为何这么问,映雪和长笑办婚礼前受到不少阻扰,所以谎称是怀孕了,后来婚礼前倒是真检查出怀孕了,但周数明显不符。

“是的,爸爸!”艳阳虽尴尬,却也还是老实的回。

没任何心理准备的,对面女孩子忽然一声“爸爸”,让贺沉风有些怔住。

似乎好像家里虽然嫁出去个女儿,却又多了一个女儿。

“爸,婚礼的事,我们都听你安排!”见他表情明显松动,贺元朗忙说着。

“嗯!”艳阳点头附和。

“还是由你们自己说的算,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着参谋参谋。结婚是你们两个的事,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也都你们说的算。”贺沉风顿了顿,朝艳阳看过去,缓声着,“你们登记也算仓促,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都会满足新媳妇。君君他是我儿子,我比较了解他的脾气,以后就希望你多担待了。”

艳阳心中感动,眼前氤氲着,“爸爸,我没有任何要求,我会和君君好好过的,像您和妈妈一样!”

“好。”贺沉风点头,很是满意。

上了楼,谢澜溪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回过身来,询问着,“君君和艳阳走了?”

“嗯,走半天了。怎么了?”澜溪点头,不解的问。

“忘记问了件事。”

“什么事啊?”

“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老公,你什么时候开始重男轻女了?”

“要是男孩,还能给娶回来个女孩,多好!”

“天!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月朗,繁星闪烁。

洞房花烛夜,终于一群人是尽兴离开了,贺元朗仰躺在大床上,一旁的新婚妻子,正低头看着床头摆着的照片。

不是婚纱照,而是那张被重新翻新放大的旧时合照,年少的他们,无忧且神采飞扬。

“想什么呢?”他凑过去,看着发呆的她问。

艳阳明艳艳的笑起来,声音里夹着情愫,“想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呀。”

“唔,第一次见面……”贺元朗闻言,重复着也笑了起来,眉目深深。

与君初相识,那时已心醉。

痴痴缠缠间,多年难忘却。

…………

后面应该还会有一章,打算再写个小/温馨,然后再将它结束。君君的故事,自己写的不是太满意,希望大家多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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