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呆看着乔煦白俊逸的侧颜,忘了该说什么。
心在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告白吗?我是金丝雀,他要做鸟笼?是告白吧?不是我自作多情吧?他是在说要保护我吗?
我脑子里一片浆糊,一直到下车,我脑子里还是昏沉沉的。
“慕子妍!”
我下车后,乔煦白也跟着下车,他站在驾驶室门旁叫我。
“是!”我立马紧张的回应,浑身僵硬的看向他。
乔煦白眉头皱了一下,似是不明白我这么大反应是什么意思。我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尴尬的捋了捋头发,“叫我有事?”
“给你点提示,”乔煦白道,“一,勒家订婚宴会之后,全海城的所有媒体和企业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二,东洋珠宝想要慕氏股份,收购,吞并,东洋珠宝都有这个实力,用商业手段,苏顾言也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但苏顾言为什么放着简单的路不走,偏偏找上了你?”
我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我惊愕的看着乔煦白,“你是说顾言帮我是另有目的?”
“顾言?!”乔煦白眉头微蹙起,“叫的倒是亲切。”
“是他让我这样叫他的,”我赶忙解释,然后讨好的问,“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乔煦白不耐的瞥我一眼,“自己想去!”
说完,他开门上车。
生气了?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跑到副驾驶门前,趴在车窗上看他,“那你为什么要提示我?”
是因为担心我,怕我被骗?
我满心期待的等乔煦白的回答。
可乔煦白根本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看都没看我一眼,按动控制键,车窗缓缓的升上来。
我也不知哪来的犟劲,见他要关上车窗,我拔腿就往驾驶室的位置跑,我想知道答案,迫切的想知道他对我的想法。
我是想饶过车头跑到驾驶室门前的,可脚后跟的伤口太疼了,我刚向前跑两步,脚疼得我忽然脚下一软,而这时,乔煦白车子已经启动,向前行驶。
我身体前倾,趴在车前盖上。车子向前行驶,我一下子就被带倒,摔在地上。
乔煦白赶忙停车,下车跑到我身旁,一贯冷漠的俊脸此时眉头轻蹙,露出紧张的神色,他弯身把我抱起来,也没看我身上的伤,打开车后门,直接把我扔进了车里。
我摔在车后座,看着乔煦白一脸怒容,仿佛被车撞倒的是他一样。埋怨的话全数吞回了肚子,一句没敢说,心底还腾起一丝甜蜜。
他是在紧张我吧!
乔煦白上车后,拨通文叔的电话,吩咐文叔把家庭医生叫到别墅。
文叔紧张的问怎么了?
乔煦白直接回答,我出车祸了。
我扯了扯嘴角,小声道,“其实不严重,我就是摔了一跤……”
乔煦白转回头看我,“你要碰瓷么!”
“哈?”我没懂乔煦白的意思。
乔煦白眼底闪过一抹烦躁,质问,“你跑到车前做什么去!”
“我……”看到乔煦白这么生气,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眼前慢慢腾起一起水雾,瞪着乔煦白,“我就是想知道答案啊,你这么凶干嘛!摔倒的是我,受伤的是我,你骂我干嘛,我又没让你负责!”
我边说边哭,忍着疼坐起来,去开车门,“让我下车!”
乔煦白没理我的大喊大叫,不解的问道,“什么答案?”
听到这句话,我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在胡闹的小丑,就剩下两个字,可笑!
慕子妍啊慕子妍,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啊,人家说的话,人家都不记得了,能是告白吗!还金丝雀呢,你就是一只乌鸦!
我心底一凉,整个人也跟着冷静下来。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足够成熟,可以冷静的面对一切。可在乔煦白面前,我总是会不知不觉卸下伪装,变回曾经那个幼稚冲动的我。
我擦了擦眼泪,扯动下嘴里,挤出一个苦笑,“没什么。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没事,不需要看医生,让我下车吧。”
乔煦白见我冷静下来,转回身,打火开车。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么?”他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我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心里一片荒凉,根本没管乔煦白在说什么,直接回道,“对不起。”
“金丝雀在天空乱飞,鸟笼要确定金丝雀进入鸟笼前,不会被其他的鹰隼或者笼子抓住关起来。”沉默一会儿后,乔煦白突然道。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乔煦白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眸光清冷如故,“你要的答案,意思自己想去!”
“噢。”我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我是金丝雀,他是鸟笼,我受鹰隼的攻击,他却可以捕捉雄鹰。我和他是不平等的。
何况我现在的处境如此可笑,我对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路上,我都在否定自己的感情,可我承认否定感情,就是承认自己喜欢他了啊。感情这东西,越是压抑,越是像野草般疯长,到别墅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了两个极端的想法。
一是表白,死就死了,大不了再丢人一次,让自己死心。二是逃跑,躲着乔煦白,当他是陌生人,慢慢的将感情遗忘。
车停下,乔煦白为我打开车门,我赶忙抬手拒绝,“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
乔煦白没有勉强,向旁边移了一步。
我下车之后,看着乔煦白的俊脸,其中的一个想法立即占了上风。
我紧张的吞吞口水,下定决心,“煦白,我有话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