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我们分成三队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巷子和街道和所有哈孙宁可能去过的地方,但各自都均报毫无收获,只是我在奔命过程中抢到了一支M16突击步枪和数个弹匣。
“砰砰!”我对着几个巴基斯坦士兵连放两枪,冒着M240密集的火力网带着身后的几个弟兄来到了我们的临时基地——奥林匹克宾馆,此时的宾馆已经全无早上的气派古朴,美军已经发现***根本藏不住的基地,利用半天的时间连续派出多支武装直升机小队(一个小队三架武装直升机)和陆军敢死队轮番进攻,把***的大叔们打得‘上气不顺,下气不通’。
沙罗泽看着少了顶棚的奥林匹克宾馆,倒抽了一口冷气,拉住一个正在用RPK压制美军火力的***士兵,大声嚷嚷道:“阿罗亚!阿迪力将军怎么样了?”他话音刚落,一串机枪弹就打到阿罗亚的肩膀上,阿罗亚大喝一声,推开沙罗泽,没事人似地继续疯狂还击,“嗒嗒嗒嗒。”一串子弹打过去,那个嚣张的美军机枪手就千疮百孔的倒在自己同伴的尸体上,看到这一幕,克鲁兹兽性大发,咆哮着把自己的RPK架在一堆在地上充当掩体的预制板上,“嗒嗒嗒”的对病怏怏的美军和巴基斯坦士兵打着短点。
我已经推到掩体下,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巴基斯坦士兵,感叹的不只是他们为了民族团结而牺牲的无畏性精神,更多的是感叹美军的精明,他们调拨大部分巴军士兵对付瓜德尔市中心拥有重火力支援的***强悍武装,自己只调拨一小部分新兵配合巴军作战,其余的兵力也只有小部分对付打游击的我们。操!这群美国佬!
战斗大约大约再进行了二十分钟就草草结束,其结果当然是巴军损失大半,撤回部分军官和老兵油子,美军则是只留下了四五具尸体,其余的都在巴军大叫冲锋时做了王八蛋,妈的,巴军真是不值啊!呸!谁让他们甘愿寄养在穿星条旗内裤的干妈那里啊!他们活该!
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这群家伙还在不紧不慢的打扫战场,毕竟没见过那么多的好东西,M4、M16A4、M249、M240、M60,我看着这些家伙慢慢悠悠的身形,不禁像过去踢沙罗泽一脚,怎么说他也是个官啊!叫他管管自己的兵!可我刚到他身边,就失望的离他而去,没想到他正在吵吵嚷嚷的和一个老兵交换手中拾来的武器,但我还是要唠叨几句,毕竟身后神情严肃、体格彪悍的六个人正在对我虎视眈眈,好像要把我吃掉似地。
“沙罗泽!我的兄弟们可不是你们手下的苦工!我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我气冲冲的对沙罗泽吼道。
没想到他还有理了,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说:“我们一辈子都摊不上这么好的机会,那么多的武器不要……这部可惜……”我不容的他说完,就一枪托把他打倒,他身后的随从们看的触目惊心,我身后的六个家伙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好,约翰队长……”沙罗泽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对我说,然后又对身后见了好家伙事就口水直流的大头兵们大喊一声:“弟兄们!收攻!穆罕默德!带弟兄们驻扎!值好你的岗位!阿罗亚!”
“沙罗泽上尉!放心吧!”机枪手阿罗亚和穆罕默德少尉立即起立对沙罗泽敬礼,哟呵,没想到这家伙在这里挺有号召力的。
“我们走吧,约翰队长,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嘱咐的吗?”但他再怎么嚣张,到了我这里,也得毕恭毕敬的,我点了点头,说:“没事了,回据点。”
但当我们正要动身时,一个缠着头半边脸都是刀疤一脸严肃的家伙从一条巷子中跑来,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手持AK的彪形大汉,街上的大头兵们见了他立时起立敬礼,这家伙连回都没有回,径直走向沙罗泽。
“费萨尔中校!”沙罗泽对刀疤脸军官敬了一个板正的军礼,刀疤脸没好气的回了一个软绵绵的军礼,从这一方面我就可以断定,这是个讨厌的家伙。
“沙罗泽上尉!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刀疤脸气势汹汹,“看看这个吧!沙罗泽上尉!你又有的忙活了!”
刀疤脸恶狠狠地丢给沙罗泽一个信封,然后气势汹汹的带着自己的两个护卫坐上了一辆武装吉普,冲司机大喊一声,然后车子发动,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这个家伙从此以后成为了我最讨厌的人。
“走……走吧。”沙罗泽看了信封中的东西,脸色苍白的对我说,我点了点头,招呼弟兄们回“家”。
“没有车子?”我见沙罗泽没有叫车的意思,赶忙问道。
“很抱歉,约翰队长,据点要转移了,虽然老城区大部分已经属于我们,但还是太暴露了,我们已经把据点转移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
“别转弯抹角的!转移到了什么地方?我们的东西……”我的话音未落,沙罗泽就抢先回答:“地下,约翰队长,你们的东西我们全都转移到了新据点。”
“地下!你要憋死我们?”阿兰抱怨道,泽罗伯托在旁边冷笑一声。
“我可不想当一个土拨鼠。”帕夫琴科扇阴风点鬼火。
克鲁兹则更是果断,直接用双手卡住了沙罗泽的脖子,弄得他不亦乐乎,这群家伙!
“无为自化,清静自在。”六人中只有武藏保持安静,他双手合十,说了句来自中国的名言,没想到这个日本佬还是个佛教徒。
深挖地道广积粮,这个词用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进了他们的地道再次到什么叫另一番天地,内部虽然昏暗,但设备是五花八门,这在每个地道口的重机枪哨卡、哨兵,还有和火箭弹子弹混在一起的炮弹(大部分是用来改炸弹的),这里很大,赶上一个军火库了。
我们的‘窝’设在地道深处一个狭窄的地方(妈的!),我们到来时,这里就已经挤满了人,都坐在角落里各做各的一份事,大多是***的士兵,只有两个白皮肤的西方人,两个家伙捧着两支在本地少见的SG552短突,嘴里叼着烟,见到我们,一脸的不屑。
“这是‘重金属’雇佣兵的獠牙和狼狗。”沙罗泽对我们做着介绍,两个家伙还是一脸严肃的抽着烟,原来他们是同行啊!
克鲁兹吹了声嘲讽似的口哨,然后打了个响指,意思很明确:挑衅
“唰!”两个家伙立即会意,站起身来,拔出各自的军刀,獠牙手中的是一把沙漠之鹰终极求生刀,银白色的刀刃闪着杀气,狼狗的则是一把彪悍的大马士革弯刀,彪悍的刀身再加上狼狗眼中的杀气,吓得我汗毛倒竖。
我压住克鲁兹手中的美军骑兵刀,并使了个眼色让武藏下了帕夫琴科手中的军刀,不知怎么了,这个俄罗斯小子变得格外的嗜血!杀人拦都拦不住,即使受伤也找砍不误。
“手下无知!冒犯了!”我拱手抱拳对两人道,颇有中国式江湖味道。
“哼。”獠牙好像不领我这个情,收了刀闷哼一声,听得我浑身不自在,狼狗倒是很识相的收了刀,问道:“你是狙击手?”
我先是猛地一怔,然后正了正神,说:“是的,这是我的职业。”
“和这种人废什么话!”克鲁兹见我低三下四,抬手就是一刀,“当啷!”他的做法纯粹是没事找刺激,生生的被狼狗的大马士革刀挡了回去,克鲁兹这么一个彪形大汉,直接被顶了一个屁股墩,吓得卡尔手中的水壶都飞了出去,帕夫琴科吐出了刚放进嘴里的牛肉,拔出了军刀。
“自己人,不要动刀。”武藏要当这个和事佬,但他说错了话,我们不是自己人,但几天我也不想没事找事,何况身边有这么多的外人,看着沙罗泽和他的随从们一脸的惊讶,我一手把帕夫琴科提了起来,然后向后一扔,帕夫琴科整个人摔在地上,嘴里骂着脏话。
狼狗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收起大马士革刀,闭上眼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