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长风一直都想对苏洛说的一句话,但是那只不过是痴心妄想,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妾身愿意。”得到‘苏洛’的同意后,顾长风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才伸出手颤抖着解开她的衣服,直到两人坦陈相对后,顾长风才温柔的吻上凉月儿的红唇。
顾长风的动作很温柔,但是凉月儿心里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悲伤,她明明很期待这一刻的,可是为什么她此刻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这一晚二人深情云雨,顾长风一直抱着凉月儿叫着苏洛的名字,而凉月儿只是眼泪不停的滑出眼眶,疼得不只是身体,还有她的心。
两人因为昨晚的‘奋战’,顾长风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慢的睁开朦胧的双眼,顾长风转身,正想看千秋起了没有,不想一转身就看到了赤着身子的躺在他身旁的凉月儿!
顾长风被点击一样的坐了起来,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后心也凉了半截,两人的衣服撒了一地,凉月儿昨日穿的本来就是白色的素衣,猩红的血在雪白的衣衫上显得特别的刺眼。
顾长风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冰凉的地面上的凉月儿,顾长风拍了一下脑袋,想努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却只记得他来了悦宁居,和凉月儿喝了几杯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他到这悦宁居的时候就问到一股不寻常的香气,很熟悉,可是却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顾长风突然想起来之前千秋失踪,他去高侍常密室的时候有问道这一股香气,不过比这里的淡很多,那是什么他很清楚!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顾长风无法接受的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顾长风本来就心烦的很,直接一手把桌子上的盘子全部都扫落在地,乒乒乓乓的特别大声。
本来在熟睡中的凉月儿被这声音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下火辣辣的疼。“本王本以为就算再如何,你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子,可是本王没有想到,你竟然用此等手段来让本王……”
顾长风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不想在多看凉月儿一眼,现在已经快到用早膳的时辰,千秋没人叫的话应该还没醒,他必须得加快速度回去。“妾身这也是无奈之举,王爷,妾身是爱你的呀,可是王爷你却从不曾多看妾身一眼,妾身只是……”说着凉月儿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爱?这种爱还真是可笑至极,自私的可以,事已至此,顾长风也再不想给她留什么情面。“你一女子,竟然为了自己的爱而用那种药物,这样的你和青楼里的女子有什么区别!这种自私的感情不是爱!只是你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扭曲可笑至极的爱情罢了!”
青楼的女子,凉月儿昨晚的做法确实不比她们好上多少,但是顾长风又怎么知道她做了多大的准备,她心里的苦又有谁是知道的。
说白了就是凉月儿单相思,最后弄得两个人都痛苦不堪,本来就为苏洛一事一直存在芥蒂的顾长风更是郁郁寡欢。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以后别让本王再见到你!若是让本王看到你,你就收拾好东西,回你的松国去!”他可以对一个人心软,但也可以对一个人心狠,这一次顾长风就当还了成婚这么久以来欠她的,他本来还对她存有愧疚之情,如今是一丝一毫也没有,他对她的只有恨,若是还有下一次,他定会休了这个女人!不!永远都不会有下次,他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无比的厌烦。
凉月儿没想到顾长风会把话说的那么决绝,尽管她早就在昨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听到顾长风亲口说出的时候却又觉得心痛无比。顾长风走后好久,凉月儿才换上新的衣服,让婢女把那套衣服拿去洗后便让人准备热水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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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在回竹林小筑的时候本来还一直担心着千秋,好在千秋比较贪睡,没有人叫他他也起不来,直到顾长风回到竹林小筑的时候千秋还在呼呼大睡。
顾长风整理好思绪后去竹林中心的水池中泡了一下冷水澡,尽管身体洗干净了,顾长风却觉得自己的心灵无比的脏。直到父皇去世他都一直要坚持的心中那唯一的一片净土,如今又因为他而荡然无存。
洗完澡后顾长风回到竹林小筑叫醒千秋,千秋这才揉着朦胧的小眼睛看着顾长风,嘟着嘴道:“爹爹说了今日要教秋儿吹水祝词的,怎么现在才叫秋儿起来。”
顾长风宠溺的捏了一下千秋的鼻子道:“爹爹今日也睡迟了,秋儿就原谅爹爹好不好。”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顾长风什么都不想做,无论是画画还是抚琴心情都无比的烦躁,便不再练习。
前天的时候猛地想到自己和凉月儿的事情,手里的剑没控制住差点伤了千秋,顾长风也只好作罢,每天便和千秋吹那一首曲子。只有到了深夜千秋睡着的时候,顾长风才独自一人来到空地上练剑。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心里的烦躁发泄一些。
这几天凉月儿确实没有来找她,但是顾里一回皇宫后,苏洛就说想去一下宁王府,顾里看她生下孩子这一个月来一直都在挽晴宫闷着,也就同意了。苏洛来宁王府不为别的,只因为凉月儿这几天一直到她的挽晴宫,而且一坐下来就哭,无论她怎么问她就是不说,于是苏洛也只好自己亲自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洛到宁王府后先去看了凉月儿,然后才去了竹林小筑,苏洛还远远的就听到了箫声。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和鸣,这首乐曲虽然悠然,但是却有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听着让人觉得一泉清水从心间流过。
此时的千秋和顾长风迎风而立,站于青竹的清影下吹奏着乐曲,很是别有一番意境。苏洛一到门口鼓了鼓掌。“你们父子俩相处的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融洽嘛。”
在看到苏洛的那一刻顾长风脸上的表情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道:“小洛怎么今日得空来这宁王府?”
苏洛抱起千秋道:“前一个月因为生下孩子要坐月子,所以才一直没有来,如今终于可以走动了当然是要来看看你们父子俩的。”听苏洛这么说顾长风才发现苏洛此刻的肚子很平坦,今天她穿着束腰的广袖长裙,很是能衬托出她苗条的身材,顾长风一时看的有些痴了。
“对了,差点忘了问,你和你的王妃这些天到底是怎么了,她这几日一直都是愁容满面的,总是到我的挽晴宫去哭,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吧,她又不说,我便来问你了,你可是欺负她了?”
闻言顾长风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感情什么时候那么熟络,不过那是她自己做的事情,他都还没说什么,她哭什么?说的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事一样,还真是一个扭捏作态的女人。“小洛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听出顾长风语气里的怒气,苏洛一惊,顾长风说话向来和气,很少动怒,这两个人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这是顾长风的家事,她这么冒昧的过问,也确实是有点不妥。“倒也不全是,只是看宁王妃哭的可怜,便来问一问。”
顾长风冷笑一声,开口道:“呵呵,那个女人可见,恕我愚昧,实在是不知道她可怜在哪里!”苏洛会对凉月儿的事情那么在意,是因为她和千月鑫的遭遇太过相似,不想顾长风竟然是这种态度,这让她不禁想死了顾里,心中不免有点气氛。
“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够如此说她,宁王妃天天郁郁寡欢,你不去慰问一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够冷言冷语!”苏洛对顾长风和凉月儿的事情并不了解,顾长风也不愿意解释,若是没发生那件事,他定会觉得愧疚,但是他现在对凉月儿是除了厌恶那就是恨。
“娶她并非我所愿,她嫁过来那是自己的选择,小洛你只知道指责我,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处?”嫁娶本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是凉月儿确实是自愿,而顾长风却是迫于无奈。
对于古代的婚娶制度苏洛向来是不赞同,就算女方愿不愿意,其实吃亏的都是女方。顾长风纵然是没有三妻四妾,凉月儿的处境却是也不见得好上多少。“长风,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为何就不能放下那段过去,去接受新的感情呢。”
说起来顾长风和凉月儿会这么痛苦,和她是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若是顾长风遇见的不是她,而是凉月儿的话,凉月儿那么好的女子,顾长风定是也会喜欢上的吧。顾长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洛,他对她的感情苏洛是知道的,她怎么能够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对苏洛的感情他一直深深地把它埋在心底,不想让人知道,但是如今有人让他放下,他又怎么能够接受,他总算是也能够理解顾里当初大发雷霆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