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看到卓不凡到来,反而有种解脱之感,语气悲凉地道:“我是一个没有武道根基的妇道人家,三从四德是在夫家立身之本。以前虐待你虽然是按他命令行事,但也是我心甘情愿为自己丈夫儿子谋想。卓天纲犯下滔天大罪,我知道,我也该死。我没有别的奢求,只求早死。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保住不群,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放开她吧。她要殉夫,谁也阻止不了……你儿子卓不群的事,你就放心吧,没有人动他,是他自己还有些放不下,等他想通了,就会回大都的,而且以后这座府院就归他所有,除了我父母住过的房间之外,他可以支配任何地方。”
卓不凡说着话,却正眼都没有看看那尤氏,朝三叔祖和那位族老点了点头,又看向两人身后正不知道所措的卓氏族人道:“你们放心,所有族人都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一切照旧,我每月还会让人送来适当的开支,包你们有饭吃,有衣穿。
只是,对年长的族人,我会多提供一些,而年轻些的,要想活得滋润的话,就必须自己努力了。
“这样啊,太好了!不要被杀头,也不要流落街头了。”
“我们就知道王爷不会不管我们的。”
“多谢卓王爷,以前都是我们不对。”
卓氏族人听了卓不凡的话,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虽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活得痛快,可要知道卓天纲可是犯了滔天死罪的,卓不凡能够为他们担下,不让他们被牵连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躲在族人身后的卓天常,听到卓不凡这样的话,也是长吁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以前也对卓不凡很刻薄的,只是现在卓不凡正眼都没有瞧他,反而让他觉得轻松,那就意味着卓不凡也不会找他麻烦了。当然他也知道以卓不凡现在的身份和实力,根本不屑于和他计较了。
处理这些一般的族人,卓不凡本来随便派个人来传达就行了。可是他此番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查控卓氏家族的底蘊。
卓不凡讲完话,就交由“三叔祖”安排府中的事情,自己则带着那位族老来到了卓天正以前居住的房间。
这位族老的修为也就是个真元境中期,还不够份量引起卓不凡的重视,但他肯定知道不少家族的事情。
果然与他交谈之下,卓不凡才知道卓天纲为了突破金丹期,已经耗尽了家族大部分的家底。家族库存的十粒地元丹、一粒九转大还丸,全部被他一个人拿走了。
另有两位族老,随着卓天纲出征,也早已经不知何故战死。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他和另外一位老祖级的族老了。
“果然,威远侯府也有真元境巅峰级的族老,不然的话卓天纲常年在外,家中何人看护。”卓不凡知道自己这一趟并没有白来了。
为了表示诚意,卓不凡当即拜访了那位族老。这位真元境巅峰级族老名叫卓丞
俊,是卓天正曾爷爷辈的人物了,已经是垂垂暮年,可惜一直处于真元境巅峰未能突破。
“你是天正的儿子?天正心性不错,只可惜英年早逝!”卓丞俊见到卓不凡,感慨地道。
“我父母都是被卓天纲杀害的。”卓不凡伤感地道。
“什么,卓天纲居然会如此歹毒,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卓丞俊闻言,愤怒不已。
“卓天纲为人阴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谓不计手段。”卓不凡道。
“卓天纲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我多少知道一点。开始时我只当他有些急功近利而已,没想到他后来越走越远,利用完我们这些老东西后,就翻脸不认人了。等我们意识到时,已经节制不了他了。”卓丞俊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幸好有你,不然卓家就完了……”
卓丞俊显然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我虽然被封逍遥王,但资历尚浅,底蘊不够,我这次来,就是想请老祖指点迷津。”卓不凡诚恳地道。
“呵呵,你是想让我坐镇你的逍遥王府吧。”卓丞俊轻笑一声,脸上的鸡皮皱纹挤到了一起,更加显得苍老。
“老祖真是眼光如炬,料事如神啊,小子正是想请老祖出山”卓不凡坦然承认道。
“呵呵,也好,趁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散架,就去帮你看家护院吧。”卓丞俊欣然应允道,“只可惜老祖只怕时间不多了,你要尽快成长起来啊。”
卓不凡听得卓丞俊答应,心下极为欢喜,听了老者后半句话,又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当即问道:“老祖,小子还有一事不明,请老祖训示。”
“你是不是想问,我这么多年为何还没有突破到金丹期,却一直吊在真元境巅峰境界啊?”卓丞俊会意一笑道。卓不凡顿时一脸尴尬,显然卓丞俊猜对了。
“其实,杨家、商家他们都有像我这样的活死人。我们并不是不能突破金丹期,而是不敢?”
“不敢?”卓不凡脸上越发困惑。
“没错。我们有三不敢。第一是不敢消耗太多的家族资源,要突破金丹期,需要极大的能量补给,一人突破要消耗家族大半的底蕴;
第二是不敢招皇室猜疑,金丹期已经是至强战力,那是皇室用来威慑镇压所有武道修炼者的资本,我们突破金丹期有与皇室抗衡之嫌;
第三是不敢面对突破金丹期后的天劫,金丹期的天劫极为厉害,一个不小心被打得灰飞烟灭,就算不死,也有可能在天劫中落下病根,真实战力很可能还比不上真元境巅峰了。”卓丞俊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卓不凡终于明白了这些老祖们的苦衷。
“除此之外,随时可以突破到金丹期的真元境巅峰高手,反而比一般的金丹峰更具有威慑力,你能想到其中的道理吗?”卓丞俊好像在考验卓不凡一般,故意问道。
卓不凡想了一阵后答道:“这个……是因为天劫吧!”随时可以突破的真元境巅峰高手,也就意味着随时可能引来天劫。
刚才卓丞俊也说了突破金丹期天劫的可怕,那种状态下,就算金丹境高手,怕沾染上对方的天劫,也敢去招惹他。就好比当初在冰雪王朝,卓不凡利用自己的真元境天劫震慑萨满等人一样。
“哈哈,没错。就是这样。不过,这一招,对于金丹中期甚至更高境界的强者没用。因为人家一招就灭了你,天劫自然也就消失了。”卓丞俊补充道。
“是了,夏侯皇室有金丹中期以上高手,真要火拼起来,倒也不怕五大家族底蕴的威胁。只不过老祖这样的存在,还是有着不小的威慑力,关键时刻也能成为帝国的助力,所以皇室也不会太过份,这样五大家族的超然地位也就相对稳固了……”
想通了五大家族与夏侯皇室的微妙关系后,卓不凡又进一步想到逍遥王府替代威远侯府的事情,以夏侯杰为首的皇室不将卓府一窝端,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对老祖有些忌惮吧。
从卓府走出来,卓不凡感觉轻松不少。卓丞俊答应前往逍遥侯府,不,现在应该叫逍遥王府。以后就没有人敢到王府叫板了。
本来卓不凡还有点担心,因为逍遥王府不在大都,万一有什么事情,朝廷就算想照应都来不及。现在好了,有了卓丞俊这尊大神,卓不凡放心不少。
至于原本的威远侯府,现在仍称卓府,成为了逍遥王府的一个产业之一,暂时由另一位族老打理,又是在大都城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坐上了福伯派来接驾的马车,卓不凡却并没有直接前往逍遥王府,而是让马夫拉了自己到大街上转了一转,专门找到了商家在大都出售丹药的那家“商记药铺”。
着人上去一打听,得知“商记药铺”今天确实开始出售一些平时难得一见的灵丹妙药,比如真元丹、养魂丹、地元露、百草解毒丸,以及少量的地元丹、生机再造丸。
只是“商记药铺”将这些丹药的价格都足足提高了四倍的价格。尤其是地元丹,“商记药铺”每天只卖五粒,并且以每一粒五千元石的价格出售,让一般的家族望而却步。
可是仍有不少家族咬牙参与了抢买,第一天的五粒地元丹在半个时辰内就卖完了。让那些因为犹豫而错失机会的人后悔不已,纷纷表示明天要抢先购买。
听到这样的情况,卓不凡只是淡然地笑了一笑,然后吩咐马夫转身返回了逍遥王府。
卓不凡走后,福伯等人本就一直在扩建山庄,半年前听到了卓不凡要被封王的消息后,更是加大了扩建力度,如今卓不凡回家,差点认不出路来了。
回到王府,福伯、谢王孙等人见了当然是喜出望外。
卓不凡没来得及休息,就开始部署起两个重大事情来。众人一听卓不凡的任务一个个更加激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