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一场,都不必太放在心上。”沉寂几秒后,南宫以瞳随即起身,拍了下程欣怡的肩膀:“去尝尝昨晚做的玫瑰饼。”
程欣怡涨红着脸望着司雨晗,司雨晗却给了她一个极不屑的眼神.
她这轻蔑的态度激得程欣怡气血上翻,这冒牌千金之前的安分都只是假象,现在这气焰和从前根本没有差别。
她现在哪来的资本敢这么傲!
于是,气极反笑:“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Bard先生——”
南宫以瞳见她与司雨晗较劲,生怕她动了胎气,打断到:“你昨晚还嚷嚷着要吃玫瑰饼,速度慢点又被分完了。”
放在程欣怡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制止她与司雨晗发生冲突。
“对,我们的玫瑰饼。”佐晴这时也给了程欣怡一个眼神,同时将程欣怡拉起来:“也不知道我们俩谁的手艺更好,一会让大家评评。”
离开餐厅后直接来到后花园凉亭,凉亭里,下人已经准备好了饮料和水果,还有那刚出炉的玫瑰饼。
坐下后,程欣怡忍不住抱怨:“你们看她那是什么态度,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呢,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有,你们刚才干嘛都替她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南宫以瞳给她一个大爆栗:“你这性格,什么时候能变得稳重些?”
程欣怡皱着鼻子说:“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这个Bard先生根本就是个骗子,让大家提防他,免得谋财害命又骗色!”
“怀宝宝心情要保持愉快,不要动怒,小心动了胎气。”佐晴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他们不承认,你就是争破头结果还是一样,自己气着万一动了胎气可真是得不偿失。”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及宝宝。”南宫以瞳将玫瑰饼夹到程欣怡面前的盘子里:“你捅破Bard先生的另一重身份,又惹怒司雨晗,若继续不依不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佐晴也给她分析:“阿瞳之所以打断你的话将你拉到一边,并不是替她说话,只是不想让你和Bard先生有机会接触,你也说过,他是个降头师,很邪门的,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
咬了口饼后说:“而且,司雨晗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谁招惹她都没好果子吃,想想当初的安心妍,最后落到什么下场,阿瞳也是为你好,你惹不给她台阶下,一旦恼羞成怒,不管这降头术是真是假,为了宝宝,小心些总是好的。”
听两人这一分析,程欣怡顿时后怕不已,司雨晗可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当初在司振华的寿宴上,因为安心妍跳出来揭穿她的身世,一个酒瓶将安心妍砸住进了精神病院,安心妍可是她从前最好的姐妹,对好姐妹都下得了如此毒手,更何况其他人。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拉住南宫以瞳的手歉意的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南宫以瞳轻轻拍了拍程欣怡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好了,话题结束,不要让这件事影响一天的心情。”
佐晴较冷静,“司少那么聪明,以他刚才的反应,我觉得这件事根本忽悠不到他,所以,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程欣怡依旧没有展开眉头:“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乱糟糟。”
“姐们!”佐晴夹起一块饼塞到程欣怡嘴里,“要相信司少和阿瞳,他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南宫以瞳戏谑到:“自怀宝宝后就变得伤春悲秋的,看来还真的请个心理医生帮看看,免得真患上孕期抑郁症!”
佐晴开怀大笑:“哈哈,我赞成!”
程欣怡翻了个白眼:“没良心的,别人我还懒得操这闲心!”
南宫以瞳笑嘻嘻的将整盘玫瑰推到她面前:“吃东西吧孕妇!”
————
餐厅。
姐妹三人说话声消失后,餐厅再次恢复一片沉寂。
司雨晗对站在一边待命的下人说:“去,把我的包包拿过来,我一会要出门。”
待下人离开,餐厅再无第三人时,司雨晗压低声音急切的问Bard先生:“你需要的东西我都给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Bard先生有些担忧的说:“我的身份已经让怀疑,这时候动手,显然不是良好的时机。”
司雨晗说:“我再给你加两倍的价钱!”
Bard先生摇头:“太冒险——”
“你不是说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耽搁了太多天,看到她们姐妹几个春风得意,司雨晗越加等不及:“下降不会马上有症状,下完后你便回T国,我现在只要求你下降,只要降头下在了她身上我就安心!”
Bard先生低头深思。
见状,司下雨晗又说:“加五倍价!”
Bard先生终于点头:“好!”
司雨晗脸上终于绽开了妩媚的笑容,语气也抬高许多:“妈应该已经起床,心理医生,希望妈今天心情能更加愉悦!”
随即起身,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包包,迈开女王般的步子。
坐上车,对着镜子补了下妆,取过遮阳镜戴上发动引擎将车开出了司宅。
驶出不到一百米,手机来电。
一只手打方向盘,一只手按下蓝牙接听:“亲爱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庄俊杰那宠溺的飞吻,而是司野桀那冷如寒冰的声音:“马上到别墅区路口!”
这冷冽的语气吓得司雨晗不轻,车头一下冲进了路边的熏衣草田。
“哥——”张嘴时,电话那头已经挂线。
熏衣草被辗压倒一片,司雨晗呆坐在车里,脑子一下像是短了路。
哥为什么突然要她过去?
难道,他怀疑了?
一通乱想后,将车倒回路面,乖乖的开往别墅区路口。
车速很慢,一路上各种猜测,远远的,看到停在路边等待的黑色轿车。
缓缓将车开上前停在后面,深呼吸一个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极自然的笑容后,推开车门下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前,拉开前面车副驶座车门。
“哥,有什么事——”
刚坐下张嘴说话不到一半,司野桀便将手里的平板扔了过来,阴沉着脸说:“给你个机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