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诺将南宫以瞳抱回房间,夜风很大,窗帘让风吹得肆意飞舞。
雷诺的后背让雨淋湿,将南宫以瞳放在床上后,并没有直起腰,而是俯身温柔的凝视着她。
南宫以瞳身上穿着夜离的白色吊带睡裙,她的身材比夜离更单薄,因而睡裙稍微有点大,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美好的春光。
她的皮肤如玉脂般雪白,她的体香与众不同,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诱人。
他那样迫切的想得到她,得到她的一切。
现在,她终于在他身边,再也逃不开。
眼见雷诺的眼睛越来越炽热,那熟悉、欲望的火苗一点点升腾,南宫以瞳害怕了。
她现在毫无反抗能力,他如果对她滋生了邪念,她该怎么办?
他身上那种男性的气息越来越重,南宫以瞳全身绑得僵硬,眼见他的唇越靠近越近,情急之下说:“我饿了。
闻声,雷诺眼中跳跃喜色,“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准备晚餐。”
她这一天,可是滴水未进过。
她那样瘦,比从前更瘦,瘦得让他心疼。
刚站起转身,房门开,夜离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诺,你去用餐,我来喂阿瞳。”
看到夜离出现,南宫以瞳悄悄吁了口气。
他总不敢当着夜离的面对她有什么举动——
“你怎么淋湿了?”夜离见雷诺身上湿透,忙将托盘放在桌上,取过放在一边的毛巾走到雷诺面前为他擦拭雨水:“我马上给你放水,你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
雷诺面色淡漠拨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随即转身迈出门去。
夜离拿着毛巾望着他的后背发怔,他没有注意到她手指受伤……
南宫以瞳望着发怔的夜离,说:“我现在很饿。”
夜离漠然的转过身,重新端起托盘走到床前,盯着南宫以瞳那张绝美而冷漠的脸。
她的发梢都没有沾上一滴水,而他却全身湿透。
南宫以瞳面无表情的问:“可以喂我吃东西了吗?”
只有填饱肚子她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想办法逃脱。
夜离一言不发坐下,勺起汤递到南宫以瞳嘴边。
南宫以瞳一眼注意到她食指受了伤,在嫁人之前,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现在,已经蜕变成了甘愿在厨房里与油烟打交道的小女人。
她刚才望着雷诺的背影发怔,眼睛里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落寞,难道,他们之前的恩爱,全是假象?
怎么会——
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南宫以瞳张嘴含住汤咽下后,用不惊不怒的语气问:“你们现在感情可还好?”
夜离低眸勺汤,语气清冷:“你现在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认识你们六年多,我相信你们不会伤害我。”南宫以瞳的语气放柔,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突然——”
夜离抬眸冷冷的打断她:“你是南宫家的人!”
南宫以瞳反问:“我在你们面前,什么时候摆过大小姐的架子?”
夜离不语,再次勺起汤,她饭前习惯先喝汤。
“我一直视你为姐姐,这些年,我们的感情,你难道真的愿意舍弃?”南宫以瞳欲伸手去拉夜离的手,可惜有心无力。
夜离搅拌的动作一滞。
阿瞳是她唯一的姐妹,她也不愿意,可惜,注定成不了朋友。
她微小的举动没有逃过南宫以瞳的眼睛,用和从前一样的语气说:“现在,放下仇恨和偏见,就像从前一样,好好谈谈心好不好?”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夜离将勺子递到南宫以瞳嘴边:“趁饭菜还没凉,你加快速度吃,喂完你我和诺要休息了。”
特意将“和诺要休息”几个字加重音,仿佛是在证明他们感情非常要好。
南宫以瞳见她态度生硬,说:“不谈其他,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去Y市之前你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怎么会突然就查到你查了多年都不曾查出的血案?”
夜离掀唇:“这与你无关!”
南宫以瞳逼问:“是不是雷诺帮你查的?”
“是怎么查到的重要吗?”夜离语气显得很不耐烦:“重要的是,所有证据全部指证你们南宫家灭我夜家门!”
南宫以瞳反问:“就算有证据,你就真的相信,从未证实或质疑?”
夜离眉头高挑:“有证据还不够吗?”
“离姐,事情过去十多年,你曾经和我说过,那晚,你在柜子里睡着了,具体真实情况如何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你现在所知道的真相若是有心人造假误导,到时候——”
夜离冷冷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聪明,很会揣测人心,但现在,你对我说这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南宫以瞳试图说服她:“我只是不想你继续犯错下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够了!”夜离将碗扔在托盘上,碗在原地打了两个转后,往旁边一倒,便倒在了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时间突然像是被静止住,一片死寂。
曾经感情十分要好的两姐妹,如今四目相对却物是人非。
良久,南宫以瞳打破沉寂:“你们结婚这么久,你怀上宝宝了吗?”
夜离漠然起身:“你管得也太多了,南宫大小姐!”
南宫以瞳纠正她:“你才是南宫家的大小姐,是南宫家对内对外承认的——”
“不过是用来遮当日新娘逃婚丑事的名号!”夜离一脸讥诮:“徒有虚名,谁当真过!”
“以南宫家的影响力,爸爸和爷爷绝对是经过郑重考虑——”
“对,顾全大局,拿我堵悠悠之口!”
“若怀了宝宝,请替宝宝积点德,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见她变得极端,什么也听不进去,南宫以瞳叹了声气话锋一转,“即使是上辈人造下的孽连累到这一辈,难道还要下一辈继续延续仇恨?”
夜离顿在原地,两秒后,依旧迈开了步子。
“我身上难受,我想沐浴!”南宫以瞳忙叫住她:“整天只有你在服侍我,相信再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你方便。”
夜离闻声,一言不发的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