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晗一回到房,马上给安心妍打了通电话。
得知司野桀受了不轻的伤,安心妍挂掉电话后便心急如焚的赶来。
赶到司宅时,司野桀已经歇息了。
看到安心妍得知消息第一时间赶到,罗美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随即叮嘱安心妍几句,便回房休息了。
安心妍同司雨晗来到司野桀的卧室门前。
安心妍却不敢伸手去推门。
见安心妍心事重重的样子,司雨晗搂着她的肩膀:“心妍姐,哥受了伤,短时间内生活起居不太方便,这是改善你们关系的好机会,若是有你细心照料,相信哥就是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
“可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我怕你哥他会。”安心妍局促不安,表情我见犹怜:“我怕他会讨厌我。”
“不会的。”司雨晗自信满满的说:“男人表面强势可内心柔软,你的右手不方便,若这时在他身边陪伴他,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紧接着,凑到安心妍耳边,压低声音:“别忘记了我们的计划,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安心妍现在越来越表现得没有自信,双手搅在一起,下不了决心。
这时,赵妈将炖好的补汤端了过来,司雨晗见状,忙从赵妈手中接过托盘递到安心妍手上。
“去吧,加油!”
说完,转身挽着赵妈的手和她一起下了楼。
安心妍端着托盘,汤是才出的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犹豫再三,终是将手放在门把上。
轻轻一旋转,门开。
门内亮着灯,司野桀正靠在床头上网查资料。
听到脚步声,闻到汤的香味,以为是佣人,眼皮子也没抬手指继续在平板上划动。
安心妍轻轻走到床前,将托盘放下,端起汤碗,拿起勺子轻轻搅拌并轻轻的吹着碗面。
南宫以瞳那一连串一气呵成的动作,看似简单,其实只是用来迷惑对手的直觉,一掐一撞一摔,快、准、狠。
还有那个漂亮的回旋踢,够狠!
从前那个文弱胆小的阿瞳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听到汤水搅拌的声音,司野桀抬眸。
当看到安心妍正低头吹着手中勺子里的汤时,眸子一沉,依旧冷冽如冰的神色。
感受到那股不威自怒的强大气息,安心妍心头猛烈跳动两下。
从何时起,在他面前,哪怕零交流,他给她的感觉都是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长睫毛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安心妍抬起美眸,笑意浅浅:“我给你熬了汤,对伤恢复有很好的效果.”
说着,将勺子递到司野桀嘴边:“来,喝点。”
司野桀放下手中的平板,面无表情的望着安心妍那张美艳动人的脸,冷冰冰的说:“请你出去!”
语气不大,却有足够的威慑力。
安心妍脸上的笑僵了僵,“桀,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你多少喝点,喝完我就走。”
“你听不懂人话?”司野桀眉头一挑。
当年,他没看清自己的心,当看清自己的心时,已经太晚,还好,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这次,他再也不会给任何人希望。
他和安心妍的感情,早在当年她弃而去时已经终结,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可笑的是,他一直认为她才是他最爱最需要的,直到阿瞳跳海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
“求你,别这样对我。”安心妍的眼泪说来就来,且一来就如雨下,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颊滑下,就如同一朵娇弱的梨花,美得让人心疼.
只是现在,她的眼泪对司野桀再无用.
只让司野桀觉得虚伪做作无比。
“滚!”司野桀扬手将她手中的碗拍飞。
“啪!”一声,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心妍让吓住了,手足无措的望着脸色冰冷得没半点感情的司野桀。
随即,那眼泪便决了堤。
从前,他即使对她万般冷淡,也不会像这样对她大发脾气,可现在,胡以瞳那个贱人一回来,他便再也不给她好脸色.
甚至,叫她滚.
这辈子,他第一次对她说滚这个字.
全是胡以瞳这个贱人的错,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还要回来!
如果她不回来,桀就不会这样对她.
全是她的错.
“收起你的眼泪滚出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司野桀嘴角一抹冷冽的笑,“立刻!”
安心妍死死咬住唇恨恨的盯着司野桀,红唇哆嗦着正准备为自己辩白,这时,门“嘭”一声开了。
有些担心会有变故的司雨晗下楼后又返了回来,正走到门口,便听到房间里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是哥那暴躁的怒吼及心妍姐的低泣声。
虽然害怕哥的脾气,可还是不顾一切推开了房门。
当看到安心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及满地碎片和汤水,司雨晗气极走向前,搂住安心妍的肩膀。
“哥,你太过份了,心妍姐听说你受伤,特意熬了碗汤送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是吗?”看到气急败坏维护安心妍的司雨晗,司野桀冷眸半眯,似笑非笑问:“那你说说,这汤是用什么补药熬出来的?”
此话一出,司雨晗和安心妍同时一愣。
“喝了赵妈几十年的汤,就凭你们三言两语就想蒙骗我?”司野桀嘴角的笑越发冷冽:“安心妍,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让赤果果的揭穿,安心妍带泪的脸速度涨红。
与其说是来讨好,但不如说是来自取其辱。
司雨晗也让呛声,她当然知道这汤不是出自于安心妍之手。
只是,这时候,她依旧想为安心妍挽回点面子。
“就算汤不是心妍姐熬的,可心妍姐知道你受了伤,心急如焚的赶过来照顾你,这份心是真心实意的。”
看着自家到现在还傻呼呼的妹妹,司野桀望安心妍的眼神更加冷漠,嘴角那抹淡笑分明就是嘲讽。
司雨晗一片真心待她,她却处处利用,认识二十几年,在安心妍自己揭开那张面具时,他已经觉得不认识她了。
他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她却来挑战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