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胡以瞳手中的酒瓶砸在了齐皓头上。
原本喧热的气氛,突然一片死寂。
正欲扔酒杯的司野桀也慢慢眯起了眸子。
胡以瞳望着一脸错愕任血水喷涌而出的齐皓,呆滞住了。
“啊,天杀的,砸人了!”
“好恐怖,好多血啊!”
“快叫救护车,要出人命了”
死寂过后,便是几个公主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很快,几个震得目瞪口呆的男人也反应了过来,忙拿纸巾给齐皓止血。
“贱人,敢打我,我弄死你!”血水流了一脸,显得狰狞,齐皓这时反应了过来,伸手朝胡以瞳狠狠的抓过来。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服务生敢砸破他的头,他定让她生不如死后悔今天的所做所为!
就在这时,胡以瞳只觉得身子腾空,跌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这才惊得放掉手中的烂酒瓶。
“表现不错!”司野桀勾起胡以瞳的下巴,无视一众再次被震惊石化的众人,似奖励般往胡以瞳唇上来了个蜻蜓点水:“以后若谁敢再这样对你,记得要砸得更狠点!”
说完,起身,搂着依旧呈呆滞样的胡以瞳,慢条厮理的从一脸是血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齐皓面前走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门开,站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程欣怡看到胡以瞳安然无恙的出来,正准备询问,可一对上司野桀那冷冽如冰的眸子,好像让按了暂停键一样,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司野桀搂着胡以瞳走进电梯,在众目睽睽之下迈出皇家娱乐会所大门。
迎面扑来的热浪让胡以瞳整个人都清醒了,一把将放在腰上的大掌拿开,跳出几步远,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怎么样,感觉如何?”司野桀玩味的靠在红色兰博基尼车身,戏谑到。
“谢谢!”胡以瞳惊魂未定,刚上班就把客人的头砸破了,她完蛋了,要赶紧逃,否则真的惨了。
“与其在这种地方让人占尽便宜,何不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居然敢在他的地盘出手伤人,若不是今晚他在,她以为能好好的站在这?
真希望这次教训能让这个笨女人长点记性,不是每一次都那么好运!
“绝不!”感激归感激,可一想到造成这样局面的始作俑都就是就是他司少,胡以瞳就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无耻得可以,若不是因为他,她至于弄得这么狼狈,现在还猫哭耗子假慈悲,人怎能无耻到这地步?
“好!”司野桀嘴角扯扯,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去,重重摔上车门,真是不懂情趣的野猫,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看你撑到什么时候!
“哼!”白了眼自大狂司野桀,胡以瞳大步流星的走开,甚至不愿多看司野桀一眼,连他的车也不愿意!
望着后视镜里昂首挺胸走远的胡以瞳,司野桀的眸子瞬间布满寒冰,手指划过手机屏幕。
“阿诚,废掉齐大少的双手!”性感的唇里吐出冰冷的话,姓齐的敢碰他的猎物,废掉他双手还是给他面子!
身边一道疾风刮过,红色跑车一阵风似的开远了,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待胡以瞳回头,手便让人拉住,向人流量的地方跑去。
“我的祖宗,你惹大麻烦了,快跑!”
来不急换掉工作服的程欣怡没命似的拉着胡以瞳往前跑,直至跑出几百米,目测已远离危险,这才停下来喘气。
“我的姑奶奶,你下手贼狠了,你造你砸的是谁吗?我的神,还好跑得快,要不然,要被你害死了!“
“谁让他动手动脚的。”胡以瞳大口喘着气,当看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程欣怡一脸惊怕的神情时,又内疚了起来:“对不起欣怡,害你受惊了。”
“算了算了,咱俩谁跟谁啊。”程欣怡一把摘掉假发,又小心的四处看了看,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只怪我贪钱,不应该拉你过来这种地方。”
“你提醒过我的,是我自不量力。”胡以瞳紧挨着程欣怡坐下,更是内疚,若不是她坚持,今晚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出了这样的事,学姐都可能被连累了。
只能祈祷那帮人看在司少的面子上,不再追究此事。
“好了好了,番篇!”程欣怡性格开朗,反正俩人也逃出来的,有惊无险,这最重要。
“阿瞳,刚和你一起出来那个帅哥是谁啊?”程欣怡转过身,一脸花痴,“坦从宽,抗拒从严!”
胡以瞳一脸黑线,这脸变得,也忒快了点吧,瞧这没出息的模样。
“快说,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帅的锅?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程欣怡催促到。
“我能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么?”胡以瞳擦着冷汗,关于他的事,她只字不能提,否则,还不翻天了。
“真的吗?”程欣怡表示一脸的不相信,很快,又双手捧下巴呈花朵盛开模样,“天啦,他搂着你的腰啊,求介绍求勾搭求扑……”
“……”胡以瞳无语望苍天。
……
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胡以瞳和程欣怡提心胆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风平浪静的躲了两天,学姐没有打电话,也没有人来打扰平静的生活,那晚的事,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胡以瞳侥幸的想,或许是因为司少的关系,那晚,他可是当着人面闪吻了她了,那个亲吻,代表了什么?
窝在家里几天后,胡以瞳再次坐不住了,她必须要工作啊要工作,要吃饭啊要吃饭。
终于,在胡以瞳的软硬兼施下,这天,早餐过后,程欣怡带胡以瞳到她朋友叔叔新开的服装店去帮忙准备开业,路口等公交车时,一辆熟悉的轿车停在两人面前。
看到胡家的私家车,胡以瞳打从心底里反感,待车门未开时,拉着程欣怡转身便走。
“瞳瞳。”身后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胡以瞳心里百般滋味,这个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终于回来了。
“阿瞳,你爸。”程欣怡闻声首先转过头,当看到拉开车门的中年男人后,扯了扯胡以瞳的手臂。
他根本不是我爸爸!
胡以瞳在心底呐喊。
“阿瞳,这些天,委屈你了。”胡树林两步走到胡以瞳面前,当看到她身边的同学时,将到嘴的话咽下,温的的望着胡以瞳,“爸是来特意接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