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梅玉初呆呆问。
南宫以瞳一字一顿的说:“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梅玉初大脑一片空白,机械般的问:“你到底是谁?”
“舅妈你傻啦,我是你那个拖油瓶外甥女胡一筒啊!”南宫以瞳笑答。
“你才不是一筒,你是假冒的,一筒才没你这么心狠手辣,你一定是冒牌货。”梅玉初目光呆滞的说。
“呵呵。”南宫以瞳轻笑:“为了报答你们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让我吃馊的穿破的住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给你们胡家人当牛做马,挨打受骂,替你们还赌债,我这么做,你们可还满意?”
“你没失忆?你骗我们?”梅玉初终于回过神来,呆呆望着南宫以瞳。
“怎么能说是骗呢,是耍你们!”南宫以瞳伸手,将梅玉初凌乱的发拨到她耳后,“这种被耍的滋味可还好?”
绝色美女为沧桑扫街大妈整理仪容这一幕,让行人拍在手机,发到网上,速度走红。
“你是故意报复?”梅玉初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
“是玩游戏!”冷风阵阵,南宫以瞳伸手接住半空飘落下的树叶,“舅妈刚才大声辱骂司家少奶奶,似乎有些严重呢。”
梅玉初再次傻了,她图一时痛快,辱骂的可是司家未来的少奶奶。
这天都要蹋下来了!
见她终于知道后悔,南宫以瞳柔声安慰她:“舅妈放心,看在你们当年收留我们母女的份上,自然是会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说完,漠然转身,当看到冷风刮起树叶四处飞舞时,“好意”的关切一句:“天冷,风大,舅妈你可保重身体,这街可长着呢。”
如高傲的女王,面带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在梅玉初和行人的注视下,一步步向走那辆昂贵的红色兰博基尼。
与此同时,保镖已经将南宫以瞳在广场的遭遇汇报给司野桀。
司野桀下令:“任何公司和单位,都不得聘用胡氏夫妻,立刻执行!”
司野桀的通告发出后,还站在风中没有消化南宫以瞳话的梅玉初便收到了胡树林的电话。
直至手机震动,梅玉初才想起要马上将胡妮莎的事情告诉胡树林,可她刚接通电话,还没开口,胡树林那落寂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刚才被公司解雇了。”
此时的胡树林抱着一个箱子站在某小型公司门面,愁眉苦脸的握着手机。
“啊?”梅玉初一听顿时愣住。
“我被炒了!”胡树林重复。
“怎么回事,你才刚上几天班,昨天不是还说你那老板朋友打算提升你,怎么就?”梅玉初顿时忘记要说胡妮莎的事,语气急促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们还一起吃早餐,刚才就翻脸不认人让我直接滚蛋。”胡树林语气无奈又忿恨:“狗屁朋友,翻起脸来都六亲不认,我算是看透了,现在的人都现实,谁也指望不上!”
在苏家躲了一段时间,每天对着苏父那张像是欠他几百万债的脸,加之苏炎彬出院后也就一直没给过好脸色,夫妻俩一张老脸也拉不下来,只好出来找工作。
胡树林以前到底当过老板,也有几个还算交情可以的朋友,这不,他陪着笑脸到一个开个小公司的朋友那求职,看在交情上,那朋友也算是爽快大方,当时就聘用了他,而且还没有让他从底层做起。
梅玉初结婚后一直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过着锦衣玉食的,根本无一技之长,也不懂生活的酸甜苦辣,最后,无奈之下只好当起了清洁工。
毕竟这份工作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动动手扫扫垃圾就好,一个月还有近二千块的报酬。
原想着,坚持一段时间后,发了工资,两人就搬出去住不用再寄人篱下看他人脸色,却不想,这才两天功夫。
“算了,这也没办法,只能重新找工作。”这会儿,梅玉初倒安慰起来,怎么说都曾经是人上人,一身傲骨,哪能处处低头当孙子。
“也只能这样了。”胡树林从前当老总现在让人炒,心里如何能痛快,“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他这个小地方,我还不稀罕!”
“我记得,你以前在城东区一个夜总会有个交情不错的朋友,他还到我们家吃过几次饭,不如,你去找他?”梅玉初想想了,给胡树林出主意:“去当个经理什么的,也还好。”
“行,我去试试!”胡树林点头:“今天心情很不好,不想去,明天再去吧,或晚上请他出来吃个饭。”
“请吃饭,你有多少钱?”梅玉初一听顿时来气了:“你还以为你是老总呢,动不动就请吃饭。”
“你,过来!”就在这时,前方一个清洁工头头模样的中年男人冲梅玉初招手。
“头儿叫我,我先过去下。”梅玉初见状马上挂掉电话小跑过去。
待梅玉初走近,男人从她手中夺过清洁工具:“你,不用干了,马上把工作服脱下来。”
梅玉初以为是头儿巡查,嫌她扫得太慢,惹恼了,忙陪笑说:“我刚才接了下电话,没有偷懒,我现在马上把街扫干净。”
“不用扫了,你被炒了!”男人睨着她,阴阳怪气的说:“是上面的意思,你也别多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负责通知!”
梅玉初愣了一会,讪笑着说问:“你看,我在这里扫了两天,是不是应该……”
“我又不是老板,老板要炒你,你问老板要钱去,问我我又不会给你发工钱。”男人见梅玉初有几分姿色,色眯眯的说:“如果你陪我到那边公厕玩玩,我考虑给你一百块。”
“去死吧,臭男人!”梅玉初马上变脸,扬起拳头砸往男人身上砸,“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
“靠,就你这半老徐娘,老子给你一百块是看得起你,随便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姐都比你草得爽。”中年男人拉不下面子,一把将梅玉初推倒在地,并厌恶的冲她吐了口唾沫:“呸,出来卖都没人要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