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83杨扬要抓狂(八、九、十)V=V
擦?连闯十三个房间,都不是苏子旸和宁墨,杨扬蹲在墙角跟画圈圈。
“喂,咩咩啊,来了不进去蹲在这儿捉蚂蚁呢?”
杨扬猛地扭头,发现宁墨那小子不知什么時候鬼一样地蹲在了自己旁边,正一脸好奇地瞅着她手指刚刚拨拉过的地面。
“没有蚂蚁啊,咩咩你在看什么,”
杨扬:“(O_O),宁墨,你从哪里蹦出来的,”
宁墨伸手指了指杨扬身边的房间,“328号房间啊?”
“噗通——”一声,杨扬僵着身子斜倒在了地面上,娘的,这就是杨氏人品麽,闯错了那么多房间,她最终决定放弃的時候,结果下一个就是正确答案?
宁墨瞪大了眼睛,“咩咩,你羊痫风犯了,”
杨扬:“死宁墨,滚你的蛋?”
笑着躲开她扇过来的手,宁墨把杨扬拉了起来,“你这泼妇还不起来,是想在这儿装死过冬啊?”
杨扬白了他一眼,“不要学我老娘说话?”
宁墨,“谁学你老娘说话了,……嗯,老娘是个什么玩意儿,”
杨扬怒,握拳冲着宁墨的脑袋挥去,“死宁墨,你真他妈的不是个玩意儿?”
“丫头?”
“啊,”杨扬挥舞着爪子、在走廊上追宁墨,经过328房间门口的時候,一道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截了过去,定睛一看,“子旸哥?”
苏子旸挑了挑眉,又看了另一边走廊上的宁墨一眼,“宁二少爷,请吧?”
宁墨弯弯的眼线笑成一道月牙,跟着苏子旸身后进了房间。
三人落座。苏子旸和杨扬坐在一张沙发上,宁墨自己一人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上菜之后,竟然都是一些香港菜。
杨扬感叹了一句,“丫的宁墨你的面子还挺大的呢?”
宁墨笑,向苏子旸道谢道:“那宁墨就先谢谢苏局长了,若是日后苏局长到香港来,宁墨必将盛情款待?”
杨扬撇嘴,衔了一筷子肉,心里却在不屑:这混小子打起官腔来倒还有模有样的,装逼?
苏子旸微微一笑、执起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宁二少,请?”
宁墨:“请?”
二十分钟之后。
“喂,你们两位大人物,我说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吃饭的呢,还是联络内地和香港的感情来了?”杨扬吃了个半饱的時候,从盘子里抬头,发现两人还在官方式微笑加交谈。
永远是客套疏离的笑容面具,一口一个“苏局长、宁二少”,杨扬对这样的场面和气氛恨得牙根痒痒,顺带着手欠,想给他们把桌子掀翻了。
谈话的两人看着杨扬,依旧只是三十八度的微笑表情。
杨扬怒,摔了筷子,拍桌子站起来。蓦而想想,恐怕气场不够强镇不住这俩大人物,干脆抬起一条腿踩到了沙发上。
“看你们装正经装得也挺像的嘛,那可不可以麻烦你们装得亲热一些,只不过是吃一顿饭而已,有必要这么戒备,好像两个对立的敌营吗,我这个第三世界国家看着你们硝烟弥漫,生怕战火燎我地盘上来?”
杨扬平時是神经大条的二货,可其实她比谁都看的清楚,世界上最聪明的智者,也无非是看透了别人的阴谋诡计,却不做任何评价,只是云淡风轻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苏子旸从来都知道,杨扬在这方面,是出神入化的高手?
刹那间掩藏情绪、弹指间笑得以假乱真,她脸上那副面具,恐怕是连陈黎都猜不透的保护膜,不可否认杨扬的确是智者,但智者却忽略了——自始至终,装得最像的是她——杨扬?
苏子旸优雅地执起筷子,衔了一块白嫩的豆腐,“丫头,是不是看见他了,”
恰好,新霞和杨逸也约在这里谈【新世纪大厦】的案子。苏子旸想,这世间能影响得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杨逸了?
心里苦涩有能如何,心里不甘又能怎样,?修长的五指抓起盛着红酒的玻璃杯,微微仰头、鲜红色的液体顺势灌入喉咙。
而后,他指尖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苦笑,“平日里,就算周围的环境再不合你意,你也只会装作什么都不在乎?今天,你之所以会觉得不舒服,是因为你的心乱了?”
蓦而,杨扬心底刺痛了一下。她刚刚的确是看见杨逸了,就在他们房间的隔壁,那个温润明艳的男子坐在沙发上,左右还有两个妖艳的女人服侍着。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坚强到可以对那个人、以及那些回忆视而不见,甚至于昨天他强吻她,她都可以装得淡漠而疏离。却在今天,看见他身边的两个女人的時候,心里好像针扎一般,狠狠地灼痛起来。
指甲掐的手心到现在还有一道凹进去的痕迹。
苏子旸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感受着苏子旸温暖的指尖慢慢抚平那处凹陷的痕迹,伪装终于被打湿、眼泪流淌出来。
杨扬转身扎进苏子旸的怀里,“子旸哥,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我真的有努力地去忘记他,在英国两年、我以为我可以彻底忘记他了,可是一旦看见那熟悉温暖的笑容,一切回忆又马上占据了心脏,我恨自己这么没用、我也恨自己这样犯贱?”
“丫头,我知道,我都知道?”苏子旸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上下浮动着顺气,等她终于哭够了、抽抽噎噎地時候,苏子旸的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丫头,忘记一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不是一年、两年说忘记就可以忘记,甚至是五年那段记忆都不会消散?”
还不一人。苏子旸何尝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就像杨扬离开他的那五年,他也有努力尝试过就此相忘于江湖。他流连花丛、他酗酒醉酒,最终只是心里的空缺越来越大,等五年后、再见到她時,他已经没办法再让她离开一步。
感觉到苏子旸的不对劲,杨扬抬头,“对不起,我没有兑现你的要求?”
苏子旸笑了笑,大拇指给她抹干眼泪,“没关系,过程不重要,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你开心快乐就好?”
杨扬再次把脑袋埋进苏子旸的怀里,“谢谢你,子旸哥?”
“咩咩,其实你是世界上最弱智的笨蛋?”
一边沙发上,低头沉默N久的宁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杨扬疑惑地“嗯”了一声,小脑袋挣扎着从苏子旸怀里探了出来。
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死宁墨,你骂我,”
宁墨唇角斜勾起一边,颇有些痞气,“我就是骂你了怎么着,咩咩,你就是一个弱智、你就是一个笨蛋?”
“子旸哥,放我下来?”
杨扬脚尖刚着地,正欲挥舞着爪子挠宁墨的脸,宁墨继续说道:“真正的忘记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努力,需要刻意忘记的人、其实他只是被你埋进了心底里而已,一旦有一场狂风暴雨洗刷过后,那个人会重新变得越来越清晰?”
“当你真正忘记那人的時候,再见他、你无需假装,而是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可以很自然地笑着说一声‘好久不见’?”这样的忘记,不是彻底删除存储器,而是感情被釜底抽薪,却是真的忘记了?
伸手握住杨扬悬在半空中的手,宁墨唇角再度弯了一弯,“咩咩,看清楚你的心,不要强迫自己,顺其自然?”
闻言,杨扬缓缓抬起头来,盯着宁墨弯月般的眼睛,说:“宁墨,突然觉得,我根本不了解你?”
原来,宁墨也是一个智者,伪装得更得心应手的内行?
杨扬这般想着的時候,宁墨敛起了正经的笑容,眨眼换上那副一贯的欠揍式花花公子浪荡笑,细细的食指戳了杨扬的胸口一下。
“咩咩,以后可不许再小看我,这世界是卧虎藏龙的世界,本少爷也是人中之龙呢?”U72l。
好不容易对宁墨的改观刹那间破碎,杨扬鄙夷地撇嘴,“得瑟?”
宁墨:“谑~~~?看我掐指神功?”
杨扬:“次奥?宁墨你妹的?”
宁墨的手法太快,杨扬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掐指神功”已经施展完毕,等杨扬感觉到疼的時候,那人已经坐一边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翘起了二郎腿。
作为旁观者,苏子旸的脸即刻黑了下来。
“你们两个刚刚那是在干什么,”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宁墨那小子的爪子竟然从杨扬的短裤下摆探了进去。
而现在,杨扬这丫头捂着大腿根儿“嗷嗷嗷”乱叫,又是在干什么?
杨扬单腿跳到沙发边,身子一歪倒了上去。
“你丫的死宁墨,掐死我了?”
将那条本来就不长的牛仔小短裤掀上去一分,杨扬大腿根儿处那道红通通的掐痕现了出来,指尖轻轻抚过,杨扬伸腿踢了宁墨一脚,“死宁墨,你找死是吧,居然下手这么重?”
闻言,宁墨凑过头来,刚要伸爪子摸一摸,苏子旸黑着脸抓住了他的手,“宁二少,这丫头可还是个小女孩儿?”
宁墨抬头,笑:“我知道啊?”
杨扬道:“子旸哥,这丫的是我闺蜜?”
苏子旸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听着杨扬说,这两年他们几乎都是这么闹过来的。
两年,她真的把宁墨当成了死党、好姐妹?
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玩游戏,甚至是一起醉酒,同在异乡为异客,相同的心里归属感加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情让这两个来自中国的娃纸就这样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长時间在一起厮混,也终于让杨扬淡薄了宁墨的姓别。
于是,像袭胸、摸屁股、掐大腿根儿这种事情,成了家常便饭。
杨扬之所以会对宁墨这只小尾巴狼放松警惕,大概也是因为他太会装、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经过今天中午这一顿饭,苏子旸看得出,宁墨对杨扬有着超乎友情的特殊情愫,但是,他却能“狠”得下心来。
就比如,掐杨扬的大腿根儿,他是真的用了十分的力气,这样、就不会让杨扬感觉到他特别的用意,刻意埋藏感情的杨扬也乐得认为这只是好姐妹儿闹着玩了。毕竟,按照常人的心理:那样暧昧的地方,如果是喜欢的人,摸了两年、不可能还这样淡定,甚至掐的留下通红一道痕迹,起码苏子旸就舍不得。
这般想着的時候,苏子旸投向宁墨的眸光就变得深沉起来,宁墨这小子的确是一个能够做大事儿人,起码比他哥哥宁白能沉得住气?
忍
觉察到苏子旸探寻的视线,宁墨抬头笑了笑,“苏局,听说咩咩的妈妈想见我,”
“嗯,”淡淡答应一声,苏子旸收回了视线,“干妈昨晚就一直念叨着想要见你一面了?”
宁墨:“诶哟,是幺,没想到我宁墨名气还挺大的嘛?”
杨扬撇嘴,又是一脚踢过去,将宁墨踢倒在沙发上,“死宁墨,你得瑟个毛线,我家美女让你去,是要和你算账的?”
宁墨,“算账,和我算什么账,我又没欠你妈妈的钱?”
杨扬,“滚你丫的,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钱这么简单?”
“难不成还欠了你情债,”宁墨接话道,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杨扬怒极,不想搭理他,看着他那张可爱的脸上带着与其气质不相符的欠扁的笑,愤愤地挥了挥拳头后,侧过脸去。
“子旸哥,吃饱了咱们就回家吧?”
宁墨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啊,回家见老妈?”
杨扬又是一脚,“谁是你老妈,”
宁墨:“你老妈就是我老妈咯?”
杨扬:“……滚?”
经过后来香港商界的一系列变化,不得不说,苏子旸真的很有眼光,而宁墨这匹小尾巴狼也的确很“阴险狡诈”?
这匹狼的特质有三——一是能忍;二是会装,用他天生可爱、没有攻击力的脸完美地掩盖了黑心黑肺;三便是识時务?想当初,杨扬情场刚刚失意就飞去了英国,宁墨这小子不过是和杨扬说了几句话,便摸透了她心里的郁结,于是对症实行接近策略。因为情伤,所以不能以她彼時彼刻正在排斥的异姓身份交朋友,不能有丁点儿的暧昧感,于是乎,通过后续一系列自导自演的事件、硬是让杨扬忽略了他的姓别,成功晋升为杨扬唯一的死党加闺蜜。
苏子旸在前边开车,后排杨扬和宁墨在斗殴打闹。杨扬这个混蛋,闹腾得头发都成了一窝乱鸡窝。
“喂,子旸哥,宁墨他欺负我,你过来帮我摁着他?”明明是她把人家宁二少骑在胯下,却还要得了便宜再卖乖,尖利利的小爪子毫无留情地往宁墨身上戳。宁墨疼得“嗷嗷嗷——”乱叫。
苏子旸抿紧唇角,抚了抚额,“你们两个祖宗是打算把我的车给拆了,”
杨扬,“诶哟,子旸哥,我可是喊你一声哥哥的人,咱俩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嘛?倒是宁墨这丫的混蛋,我们让他赔?”
一听这话,宁墨不干了,猛地起身的時候顺势把杨扬往上一掀,杨扬四脚朝天跌到了车毯上。
两只爪子外加两只蹄子僵僵地朝车顶竖着,头顶上一撮呆毛也在愣滞滞的翘着,整个人愣在那里。透过前视镜,苏子旸瞥了她一眼,看那没有表情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准没事儿,遂放下心来继续开车。可是,宁墨却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喂。咩咩,没事吧?”拍了她一下,没有反应。
宁墨急了,眼睛里的担心一闪而过隐匿于眼底,他正要凑近,忽听耳边一声“雷鸣”——“我靠,死宁墨,幸亏这车子空儿大?要不然你就等着进局子吧你?我赌上洛城四少的命,他们绝对要你好看?”
宁墨悻悻然,重新坐回座位上,“哼,我知道,你面子大?”
“奶奶个熊的?”拍了拍手心,杨扬从车毯上爬起来,“滚一边儿去?”屁股往那儿一坐,愣生生得把人家宁二少挤进了旮旯角里。
宁墨:“咩咩大小姐,您的尊是有多雄伟啊,这么大的座椅都盛不了你?”
杨扬翻白眼,鄙夷地撇嘴,“滚,这是我的车子,没让你下来跑就不错了?”
怪不得古人有云:不打不相识?苏子旸今天着实见识到了这两个祖宗的不定時炸弹式的相处模式,也正是在这种打了好、好了继续打的模式下,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超越了爱情、友情和亲情。
不知为什么,苏子旸突然间就对、同样对杨扬虎视眈眈的宁墨放下心来。他只会是杨扬的剑和盾,因为、这个人是个聪明人?
“美女,我们回来了?”陈叔刚给开了大栅栏门,杨扬就双手捧着“喇叭”大嗥一声,这么远的距离、愣是把陈黎给吼了出来。
“杨扬,你这个小兔崽子,能不能安生一点儿,叫什么你叫?”
陈黎叉着腰、一副母夜叉状走过来。宁二少爷先是一愣,随即“噗嗤——”,捂着嘴笑了起来。
杨扬翻着白眼扭回脑袋来,“死宁墨,笑屁啊?”
宁墨却不理她,上前一步、朝陈黎伸出了手,“陈黎阿姨,好久不见?”
陈黎瞪大眼睛、嘴巴张成“O”型,华丽丽地愣掉,直到宁墨笑着抱住了她,说“陈黎阿姨,这就是缘分吧?”的時候,陈黎才猛然回神儿,接着眼睛里就泛起了泪花。
“子辰,原来你就是宁墨?”
子辰,杨扬懵了。宁墨以前叫子辰,……而且看现在这两眼泪汪汪的架势,貌似美女和他很久以前就认识?
强烈的好奇心,杨扬忍不住上前戳了陈黎的肩膀一下,“诶,美女啊,你们能给解释一下,现在上演的是什么戏码吗,”
“子辰和小時候相比,还是一点儿没变?”
“陈黎阿姨,您也是啊,一点儿都没老?”
“瞧你这孩子,真会说话?”陈黎和宁墨笑作一团,哪里还管杨扬在一边说的什么。杨扬尴尬,吐了吐舌头,退回苏子旸身边。
“哎,子旸哥,看得出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苏子旸岑薄性感的唇角微扬,细长的狐狸眸中闪烁出几点耀眼星光,他冲杨扬招了招手,“过来?”
杨扬依言凑过耳朵,苏子旸俯下头道:“你应该要多了一个哥哥了?”
她要多一个哥哥了,杨扬歪着小脑袋、拄着下巴思量这个词,晃而明白过来苏子旸的意思,气得拿脚狠狠踩了他一下。
“苏子旸你妹的?”
一听这丫头又骂人,陈黎当即黑了脸,胳膊一伸、将杨扬捞到了宁墨跟前,“从此之后,子辰就是你的哥哥?”
o_O???毛线,宁墨这小子还真是她哥哥?杨扬眼睛扫到苏子旸,后者手臂环抱着胸、慵懒地笑了笑。
“我说吧?”
杨扬转头,看着陈黎、又瞅瞅宁墨,着实没看出来这俩人有哪里长得比较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杨扬问:“美女,就这么确定了,不用去验一下DNA,”
陈黎,“我说是就是了,这事儿还验什么DNA?”拉着宁墨的手往主宅方向没走几步,陈黎又转回身来,“杨扬,你是不是今天中午吃多了撑着了?”
话说,此時此刻,杨扬停不下的打嗝声着实有些恶了?
“子、子旸哥,我……我老爹可、肿幺办呀,”
苏子旸的眼睛笑成一条弯弯的月牙,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那我老哥和我怎么办,原本每人可以得二分之一的家产,这下可好了,掺和个宁墨进来,一下子就缩水成三分之一了?”
苏子旸乐得不行,挠了挠她的发顶,说道:“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我的家产全部都是你的?”
哎,还是干哥哥好内?杨扬感叹。
杨扬本来是打算,让宁墨在洛城再逗留一天,就把他遣送出境的,可是,半路杀出个陈黎百般阻拦,最终,杨扬妥协、让宁墨在他们家住了整整三个月,直住的杨扬见了他就感觉晦气,宁二少这尊大佛终于被请走。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情。
当前,宁墨是她哥哥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一家人吃过晚饭,看着老爹和老哥喜气洋洋的笑脸,还不停地拉着宁墨的手嘘寒问暖,杨扬心里泣血的泡泡直冒酸意。宁墨这匹小尾巴狼诶,装得可真带劲儿,明明不是和他们姓杨的一窝的,还朝着自己老哥一口一个“景麟哥”叫得那叫一个亲切?她这个亲生的妹妹都不曾这么腻歪过。
着实想戳穿,可是又怕老爹和老哥受不住打击,于是,狡猾的眼珠滴溜咕噜转了几圈后,杨扬悄悄扯了扯陈黎的衣袖。
“美女,来厨房一下?”
陈黎正在听着宁墨和杨景麟说话,哪有空儿搭理她。
被自己老妈不耐烦地挥开手,杨扬心里着实不是个正经滋味儿,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酸涩涩还泛着苦,唯独没有甜滋味。自己这就是由一块儿宝变成一棵草的活生生的例子啊?
手僵在半空愣了好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陈黎的笑脸,杨扬嗫嚅了几下唇瓣却发不出声音,更悲催的是,她没有看见身后嘴角弯弯、憋着笑意的苏子旸?
陈黎终于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儿,“杨扬,你装僵尸呢,伸着两条爪子干什么?困了就回房间睡觉去?”
杨扬抿嘴,“老妈,跟我来厨房一下?”
“干什么,你没吃饱,”
“不是啊?”杨扬脸色纠结,正在想着编个什么理由,忽而瞥到旁边桌子上的西瓜,“宁二少再怎么说也算个客人嘛?饭后的甜点水果是不能少的?”
“哦,你这丫头不说我倒还真忘了?”陈黎起身,扭头对宁墨说,“子辰,你先坐一会儿啊,阿姨给你洗水果吃去?”
“哎,不用了,陈黎阿姨?”下意识地,宁墨就觉得杨扬这番“好意”其实是意图不轨,他可不敢指望那个眨一下眼就有三个心眼的魔女会这么好心,请他吃水果?
伸手没扯住陈黎、倒是拉到了杨扬的衣袖,杨扬伸腿踢了他一脚,面露狰狞之色,“宁二少爷,您就好好在这儿待着,等奴家给你洗水果吃哈?”
这样咬牙切齿的杨扬,更加让宁墨心头那层阴霾加剧,他甚至都做好了随時跑路的准备。在场的四个男人,除了苏子旸妖孽的桃花眼浸染出了笑靥外,其他的人都一头雾水,不知怎么招惹到了那匹小野狼。
杨明浩最先回过神儿来,笑道:“宁墨你别介意啊,杨扬那丫头就是被我们宠的太无法无天了,你陈黎阿姨都一直骂她没有家教?”
宁墨跟着笑了笑,完全就是一副可爱乖乖男的形象,说:“没关系的,杨叔叔,我和杨扬朝夕相处了两年,我知道她的个姓,我也很喜欢那样活泼、洒脱的女孩儿?”
杨景麟惊异,“宁墨你的口味儿居然也挺重的嘛,小妹就是一个小痞子,喜欢虐,难不成你是也M,”
也,这个词值得深思?苏子旸不自然地干咳了一声。
“我猜,那丫头被干妈揍了?”
……众人这才觉得,洗水果、这个時间未免有些太长了。
苏子旸站起身来,“我去帮忙吧?”
果不其然,苏子旸进去厨房的時候,杨扬正头顶着一个铁锅、背对着陈黎罚站呢?陈黎每洗一个水果,就骂一句——“你这个死丫头,整天脑子里装得些什么,”
“英国念了两年书,可真是浪费了?”
“……”
苏子旸不自觉地扬起唇角,而后敲了敲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那一刹间仿佛一件玉雕的艺术品,散发出柔和温润的光芒,连陈黎都晃了晃神儿。
“子旸,你怎么进来了,赶快回去坐着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了?”
苏子旸没有离开,却是走了进来,“干妈,我帮你吧?”
推脱不过,陈黎终于应允。苏子旸挽起衬衣袖子,露出一截干净有力的小胳膊,随着他弯腰、胸口处没系衬衣扣子,露出大半蜜色的胸膛,杨扬偷偷瞥了一眼,目光不自觉被吸引,喉咙咕噜了一声。杨扬自认为定力够好,也不是个,可不知为什么一碰上苏子旸这倾国倾城的狐狸精,就不自觉地想占他的“便宜”。
从小時候腻歪到现在,他胸前那几两肉她也摸了接近二十年,就是怎么也摸不够。正在感慨这妖孽祸害不浅之時,杨扬突然发现苏子旸在瞅着她笑,那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戏谑和揶揄,脸上微红、杨扬深深地翻了个白眼。
比了个口型道:“大尾巴狼,我要和你绝交?”
自今天开始,杨扬正式向苏子旸宣布冷战?
当晚,杨扬接到【国际皇家特警】密令,命其三天之后,暂時任职于【洛城总公安局】,属苏子旸的直属部下。
任职的前一天,杨扬招呼了自己在洛城上大学時的那帮“狐朋狗友”,去【碧海蓝天娱乐会馆】庆祝,一者算是给她从英国回来接风洗尘,二则庆祝这丫头终于如愿以偿当了警察。
是夜。【碧海蓝天娱乐会馆】。
整个四楼都被宁墨大手笔的包了下来。十几个小女生外加一个宁墨,混在牛郎堆里又跳又唱的。半夜的時候,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醉意。端着浅蓝色的玛格丽特,杨扬身形不稳地冲着宁墨走过来。
“喂,死小子,帮我撑着场子,我出去吐一会儿,再回来?”
“哈哈,吐一会儿?吐一会儿……你去吧,我看着?”宁墨干干地笑,动作也已经有些不太协调,举着杯子冲杨扬挥了挥手。
杨扬手里擎着杯子,左撞一面墙、右撞一个人,终于下了楼。
“嗯,大门在哪里,”站在一楼大厅里,被温暖的空调风一吹,醉意加浓,杨扬老鹰捉小鸡似的绕着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晕眩感越来越强,眼前的人和东西都变成了重影。
“嘿嘿……一下子变出好多人来……神奇?”跌跌撞撞跑过去,扯住一个人的衣袖,杨扬的身子就站不住了,身体的重量往人家身上倒去、手里的杯子也顺势倾倒,蓝色的玛格丽特酒“哗啦——”全部倒进了那个倒霉人的怀里。
会馆的服务员大惊,扯了块干净的白布跑到他们身边,一个人扶着她、一个人弯腰给那人擦起衣服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杨先生?这位小姐她喝醉了,她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不然您先把衣服脱下来,我们负责给您清洗干净?”
那人没有生气,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道:“没关系的,你们先去忙吧,我和她认识?”
“这……”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待服务员抬头看见他脸上柔和清淡的笑容,这才放下心来。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杨扬接到了怀里,竟然是杨逸?
“对了,这丫头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他们一共大概有十几位小姐、还有一位长得很可爱的先生,那位先生很阔绰地包了整个四楼?”
闻言,杨逸脸色微僵,“四楼,四楼是那种地方吧?”
服务员小姐笑得很暧昧,点了点头。
杨逸,“……”
“那好吧,这丫头已经喝醉了,继续待下去恐怕又会闹事,我就先带她离开了,你们帮忙去跟她的朋友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是,杨先生?”
事实上,杨逸抱着杨扬往他的车子走的時候,待在杨家的苏子旸就感觉到了一丝心神不定。思虑再三,还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之前的冷战蔓延至今,所以杨扬一直不肯接苏子旸的电话。这次,电话又是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就在他刚想放弃的時候,“嗤——”的一声竟然通了?
“丫头,你在哪儿,”
那边是一阵呼啸冷风的声音,杨扬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
“丫头,怎么不说话?你在哪儿呢,”苏子旸又焦急地问了一遍,回答的却是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是杨逸,他笑着对他说:“苏局长,很高兴听到您的声音,杨扬现在在我这儿呢?”
蓦而,苏子旸的眼眶通红一片,握紧的拳头上凸起了狰狞的青色血管,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稳住声音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杨逸的声音虽然一如两年前那般温润清澈,却隐隐添加了几丝玩味,“呵,想不到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苏大局长也有这么明显慌乱的時候……怎么,是怕我们旧情复燃,吗,”
“杨逸你……”
“苏局,可不要再继续暴露你的弱点了,那是会致、命、的?”
不等苏子旸再说话,杨逸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手机里只剩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Shit?”随着一声怒吼,手机摔至角落里,碎了三瓣?
PS:我发现自己就是个坑货?开一篇文,扑街一篇,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了,着实是宠文不招待见吗,……那我可要开虐了?咱不虐身,但会虐得你挠心挠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