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子在半空一划滑,重心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来,好在他力道掌握极好,稳住身子,扭头看过来。
“你这小娃娃是在威胁我吗?”老者一脸不悦,手中拂尘一扬,“看来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否则你回去告状,那可就惨了!”
“在下也正有此意,有前辈在中间横插一杠,要取玉倾欢的性命,那就要破费一番功夫了。”秋叶钰涧含笑道,虽然身穿随侍衣袍,可浑身却透着一股贵气,眉宇之间带着一股清绝之色。
老者这才仔细打量他一眼,琢磨问,“你也是来杀我那小徒弟的,他又惹着什么麻烦了?平日里瞧着挺乖,莫非出去就是一个闯祸精?”
“你那徒弟窥觊在下的妻子,亦有利益冲突,杀它必然!”秋叶钰涧声音温润,负手而立,端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心里自有自己的小九九。
“想来你那妻子是个美丽的,不然也不会引得我徒弟惦记!”老者并非惊讶,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问,“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什么奇怪的?”
“先辈极少下山吧,心思单纯如孩童。”秋叶钰涧见他思想简单,有什么便说什么毫不遮掩,全然没有半点城府。
老者闻之不悦,脸色下沉,“小娃娃的意思,就是我这个人是个傻的呗!”
“若是前辈非要这般理解,可就不管晚辈的事,来吧,既然大家都没有空,那就速战速决!”秋叶钰涧在空中摆好姿势,全然感觉不出他有任何信息。
老者微微一愣,面上浮出笑意,“你这小娃娃有意思,老头我很喜欢,不如一块当我徒弟如何?你们俩和睦相处,既少了一桩杀戮,我也不用被罚怎么样?做个商量!”
“听到前辈的意思,是到底杀我呢,还是不杀我呢?”秋叶钰涧双手抱臂问。
老者露出不解,理所当然道,“你要杀我小徒弟我自然就要杀你,你若不杀我小徒弟,我就不杀你,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你是个傻子吗?”
随后低估一句,“看来有一个比我更傻的人!”
秋叶钰涧笑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老者饶有兴趣问,“打赌打什么赌?我们修道之人是不能沾这些东西的!”
“放心吧,不是赌银子,就是赌一个承诺而已,若是我赢了,你就不能干涉我杀你小徒弟之事,要是我输,我便不杀你小徒弟如何?”
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可是老者还是答应了,点点头道,“只要不赌银子,赌承诺的话那成!”
老者摆个迎战姿态,曲曲四指,“来吧我们速战速决,我出来时间太久,不然回去又要受罚了!”
“你我皆是习武之人,不如我们来比赛,拳脚功夫和内力三样如何?”秋叶钰涧笑眯眯道。
老者些不耐烦摆摆手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事多,什么事都要绕个弯弯肠子,快点,速战速决!”
秋叶钰涧拱手,行江湖之礼道,“希望前辈手下留情!”
老者吸吸鼻子,“我老实告诉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要杀了你!你油嘴滑舌,满腹诡计,我可不想留你在世祸害他人!”
秋叶钰涧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两人先比的是内力,毫无悬念,老者获胜。“小小年纪,内力醇厚,不简单啊!”
秋叶钰涧拱手,淡淡一笑,“多谢前辈夸赞,接下来的拳脚功夫可不能用内力哦!”
老者一脸无所谓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接下来拳法与掌法的比拼,两人脚下画了一个不大的圈,一步之内便可跨出。
两人如山中大松,迎巨风而不动,双腿犹如深入土壤的磐石,无可撼动。
两人双臂犹如闪电交错,秋叶钰涧不可大意,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者败下阵来。
“不行啦,累死我了!”难怪他不喜欢抄经书,自然是手臂这方面不行,秋叶钰涧断定了自己想法,面上微微一笑。“多谢前辈承让!”
“来我们接着打!”老者有了酣畅淋漓的感觉,脸上浮上笑容,眼里颇为欣赏之色。
两人双手后背,比拼的腿上功夫,因秋叶钰涧轻功卓越,这方面有了投机取巧之能,而老者的腿上功夫防御的密不透风,叫他很难下腿。
“看样子前辈是经常打坐了?”可以下功夫见真章,上面却是一副风轻云淡。
“不错,师兄说我性情不定,为人急躁,变成让我打坐定性。”老者笑道,“你叫小娃吧,功夫不错,今儿是我赢定了!”
秋叶钰涧温润道,“凡事没到最后关头,输赢未定,谁清楚呢!”
老者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便收敛心神全力以赴,想速战速决。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者性情不稳,有了一丝急躁,腿上功夫也有了突破口。
“你这娃娃真会投机取巧,跟条泥鳅一样!”
秋叶钰涧笑而不语,寻求破绽,他轻功卓越,腿上功夫灵活,与老者的石板浑然不同。
玉倾欢学会了萩水泽衣的奇妙步伐,事后传与他,他本在轻功方面领悟极高,不消一会儿就领悟其中奥秘,可让他轻功更上一层。
当初与这老者比试时,他便有了这方面的谋算,打定主意拖也要拖下去,直到老者认输为止。
又半个时辰过去,老者渐渐处于下风,以至于破绽百出,让秋叶钰涧趁机痛打几次?着实让他疼得吃呀咧嘴。
“小娃娃,没想到你定力不错,不如跟着我去念经修道如何?”老者你知自己大势已去,便想这个时候拉拢,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娇妻在怀,子女在侧,我可不能去修道!”秋叶钰涧胜利在望,心情颇好。
老者冷哼一声,“妻子有什么好,子女有什么好,还不如一人自由自在的好。”
“心境不通,自是领悟不同,环境不通,自是感悟不同。前辈未曾娶妻,便不知娶妻之好,晚辈未曾修道,便不知修道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