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 开解196章 新贵(粉红票110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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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恼意其实并不重,他其实恼的人是他自己,只是这恼意说不出、也发作不得,所以恼上加恼才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他不是个迁怒的人,所以并不会因此就对红鸾如何的;但是红鸾跪在地上拼命的叩头却让他心头当真生出了火气来:也是莫名其妙的,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为红鸾叩头而生气,所以他又对自己生出一份恼意来,如此一来他有些烦燥。
“够了,你给我起来说话。”他的声音里有一丝火气,他听得出来红鸾也听得出来。
红鸾吓得全身一颤,最可怕的是她根本不清楚太子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所以她不但不敢起来,反而更加用力的叩头。
щщщ• TTkan• c○ 太子听到头磕到石砖上的声音,更是气上加气,当下再也忍不住回身还没有开口说话,正好看到红鸾的额头已经青紫一块,想也不想直接伸手拉起她来:“孤让你起来你没有听到吗?”
红鸾看着他结巴道:“奴、奴婢……”
太子这才发现是自己把红鸾吓到,不过握住红鸾的小手感觉到和其它女子的手不同:柔软还是柔软的,有点粗糙;他松开手掌看到红鸾手背还是很白嫩细滑的,大拇指很忠实的表达了他心底的想法——轻轻的在红鸾手背滑过,的确是很滑。
然后他翻过红鸾手掌来,发现了她手掌上的茧子:“你原来就是穷苦出身?还是入宫之后才把把手用成这个样子的?”
红鸾有些跟不上太子的思绪,被太子捉住手这样细细的瞧,加上他的大拇指不时的动一动,已经让她羞得红到脖子后面;可是对方是太子,她想抽回手也要有那个胆量啊,在脑子想想惹恼太子的后果,再想想自己在宫中很“安全”的长相,于是她决定当这只手暂时不是自己的吧。
她是很勇猛,但要看是什么情况;如眼下的情况,太子并不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捉了她的手细看,她是没有那种勇气按着自己的心思做事。
说倒底红鸾只是一个平常的人。
“奴婢原本就是农家。”不过家境算得上富足,父母并没有让她做过什么农活儿;手上的茧子大半儿是她做乞儿时留下的
太子的食指在红鸾手掌上的茧子滑过:“你的确是吃过不少的苦啊。”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孟副统领对红鸾说过的话,至于手指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倒是皮肤很不错。”
红鸾低下头,她真得不知道如何答太子的话。
太子终于发现了不妥,他很快的、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放开了红鸾的手:“你记住我的吩咐,好好做事自然不会亏待你;那个,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就到东宫找刘总管。”
他说完抬腿就走,提到刘总管他就想起古安平来,忽然心里一松、同时心中涌上些不舒服;他忽略那阵不舒服接着说道:“古安平的婚事,只能如此了;他原本只是伺候刘总管的小太监,不属于哪个宫院;而他在这两天才归到东宫,柔贵妃所为很合规矩——如果是晚两天的话,柔贵妃也不会那么做了。”
红鸾更为吃惊的抬头看向太子后背,太子会留意古安平的事情?并且还特意说给她听?她偏头看一眼天上的太阳,今天它是打东边出来的吧。
太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像上次那样飞快走掉了;不过红鸾不敢做怪,怕太子不定从哪里又冒出来看到,再者她还有事儿要赶去尚勤局呢。
她走了十几步后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太子果然是真得走掉了,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儿。回过头她忍不住思索:就差十几天的功夫吧,柔贵妃赏给安平哥的妻子只是巧合,还是对太子那里另有用心呢?
直到此时她才惊觉,她和古安平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被卷入宫中的争斗;就算是没有小棺之图,她也不能置身事外的。
想到皇上的病重,再想到太子,最后想想父母的大仇;红鸾抬起头来大步走向尚勤局:追随太子努力立功,之后借机报父母之仇倒是条近便之路。危险?在宫中危险那真是家常便饭,至少对红鸾是如此,再者以她和古安平的身份,不冒险而想报仇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红鸾开解完自己心思真得安稳下来,事以至此为什么不想想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呢?怎么说也不能平白无故为太子卖命,没有好处的事情反正红鸾是不会做的。
到了尚勤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红鸾直接去寻花掌工,相信她今天也没有心情做其它的事情。但是红鸾却没有见到花掌工。
于掌工一人忙得额头微见汗,却还是看到了门外的红鸾等人;她略微想想就放下手头的事情,让人把红鸾叫到屋里。
“掌院来有什么事情?”于掌工是个长得很方正的人,是真得方正;脸是四四方方的,身体也是,就连伸出来的手掌也一样;而她的话听着也方正的很,非常的公事公办。
红鸾和于掌工原来也只是见过礼罢了,看她忙得如此也没有多罗嗦:“奴婢是来寻花掌工的。”花掌工不在,花掌工的人也不在,这让她心里有些微微的发慌。
于掌工抬眼看过来:“花掌工?”她的声音好像冷了一点儿:“她在对面的屋子里做事,你走错地方了。”看来甚为不喜红鸾的话。
红鸾闻言轻施一礼:“奴婢去过了,花掌工并不在房里。”
“我知道她不在房里;”于掌工抬起头来,她更为不快:“一大早司工大人就带着她去太后娘娘那里,到现在没有回来我岂会不知道?我是说,你要找花掌工就去对方等,我这里很忙。”她说完很不客气的挥手:“来人,送客。”
都说于掌工和花掌工是面和心不和,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红鸾真没有想到在尚勤和司工等大人面前,话少到极点的于掌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她依然是很恭谨,比来时更为恭谨的行礼:“奴婢告退了。”却只换来于掌工的一声冷哼。
196章新贵
于掌工及她身边人对红鸾的不客气让杏儿很有些生气,出了尚勤局她就忍不住道:“大人,于掌工真得有些太过份了。”
红鸾回头一笑:“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花掌工平日里倒是待人和善,却又如何?”
杏儿想想道:“但是于掌工大人还是太过了些,我不喜欢她。”她虽然身为宫奴,见过的上位者不多,但像于掌工这样平白无故就给人脸子看的还真没有。
红鸾提起裙子走得飞快:“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至少眼下于掌工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人。”不是于掌工她哪里能知道李司工和花掌工去了太后娘娘那里。
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她真得被吓一大跳,如果不是于掌工黑着脸瞪着她,说不定真惊咦出声儿;花掌工当真是去送死啊,只不过她去送死却要连累很多人,红鸾恨不得能背插双翅回到宫奴院。
时间真得不多了。
杏儿小跑跟在红鸾身后:“大人,我们要回去?现在不去太后宫中,也应该去其它娘娘那里讨个对策啊。”
红鸾却没有答杏儿的话,她的脑子里正在想对策:指望其它娘娘可以,但要有万全的准备才可以,不然各位娘娘只会自保根本就不会理睬宫奴院的一众人。
花掌工去太后娘娘会如何说、如何做,太后娘娘听完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红鸾进了院子看到小圆等人迎上来,不等她们开口立时抓住小圆道:“你现在马上去永乐宫,只要对娘娘说一句话就可以;”她伏耳对小圆说完后推她:“快去,马上,迟一步我们大家就可能活不成。”
小圆虽然有话要对红鸾说却也来不及了,只能向院门外跑去。
红鸾又抓过柳儿来:“你去找福王殿下,带他去太后正在修缮的殿上一观即可;殿下问什么你答什么,实话实说就可以。”
柳儿也没有来得及开口也急急而去。
红鸾看向小顺子和翠环、香梅:“你们就去对三位娘娘说,今天一早李司工就和花掌工去了太后宫中。”
这次不用红鸾催,小顺子三人飞似的跑出去。
红鸾看着众人出去后,扶着杏儿的手:“我们进屋里,等。”
在小圆奔进永福宫时,太后已经坐到皇帝的床前;她看着瘦成皮包骨的儿子叹息:“就没有让人清静的时候,唉;只是什么也不管成吗?此事处置不当就是一场弥天大祸啊。”
皇帝睁开眼睛笑看太后:“母后有什么不放心的,那孩子没有问题的;不说其它,母后你叫人来问问太子身边的人都是谁就明白了。”
太后看着皇帝:“身边人?”她微一顿:“想想哀家每次一回来,太子身边总会换些人——你是说?”
“对。”皇帝轻轻点头:“那孩子藏得极深啊,行事老练,该狠辣的时候绝不会手软、该施恩的时候做得恰到好处;朝中,那几位没有怎么说过话的人,八成都被他折服了;说到老2,唉——”皇帝摇头:“他在此事上真是失算了。”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老2那孩子,全毁在他那个生母的身上。”
皇帝没有接太后这句话:“其实依朕来看,现在胜负已分了。”
太后带着疑问看向皇帝,皇帝却摇摇头看向太后:“母后,儿臣也是倒在这床上之后,才慢慢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怎么说这些年来有些愧对他,如果不是我偏宠老2,他也不必藏得如此之深。”
“儿臣倒也罢了,母后倒要多疼爱他几分。”皇帝合上了眼睛,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不过是几句话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了。
太后看着皇帝眼中闪过泪光,但她倒底是身历两朝,并没有让泪水流出只是轻轻点头:“哀家省的,皇帝你不必操心这些事情;你既然如此说了,哀家会顺了他的意。”
“委屈母后,儿臣不孝。”皇帝再次睁开眼睛看向太后。
太后伸手抚过皇帝的额头:“母子两人何用说这些?哀家是信佛之人,当然不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如果当真一幅画就能要了哀家的性命,那哀家早活不到今日了;这点伎俩都看不破,当初我们母子就死在奉元殿外了。”
皇帝谢过太后歇了一会儿道:“宝良仪,就请母后下旨册封为皇贵妃吧。”
红鸾在宫奴院中坐立不安的等到午时,却没有等到任何关于小棺的事情,却等来宫中一个天大的消息:宝良仪由太后下旨封为皇贵妃,三日后是吉日举行册封之典。
她看着大妞:“你说,宝良仪成为皇贵妃了?”她怎么能相信在此时听到这样的喜事,此时的太后不应该是震怒吗,还有心思封什么皇贵妃?
大妞郑重点头:“千真万确,太后的旨意已经送到永乐宫中,也送到了礼部。”
红鸾呆呆的看着大妞,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到,全身心只有一个念头:太后在想什么?
不只是红鸾在猜太后的心思,宫中除了皇帝外无人不在猜测。
就在宫中各位贵人心思各异,还没有自册封皇贵妃的事情醒过来时,太后那里又下来一道旨意,让整个皇宫都震动起来:要彻查咒术之事。
前后两道旨意相隔不足一个时辰,而且太后在下旨之前去看过皇帝也没有瞒过消息灵通之人;于是人人都在猜测这两道旨意间的关系,以及皇帝的想法。
红鸾所想没有这么多,她已经奉旨前往慈安宫:她所思就是如何保住宫奴院、如何保住她自己的性命。
原本宫中只有两位贵妃,现在凭空多出一位皇贵妃来,如果没有咒术一事两位贵妃想必会生出许多的心思,也定会有诸多的手段来应对;但是眼下她们只能先顾全自身:咒术啊,沾上就不是她们一人的性命,那会连累她身后的家族。
太子听到太后的两道旨意后过了半晌才道:“父皇,果然非常人能及。”这话也就他说的,他身边的刘总管和孟副统领的耳朵此时全是摆设,什么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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