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雪出来时,贝似得将雪白珍珠贴在心口。
珍珠和缨络上仿佛还残留着某人的气息,忆起熟悉竹香,她眉宇间酸涩更浓。
一只手落在肩上,她抬头,含泪美眸望着莫惜雪平静的眸,哽咽轻喊了声“师傅”,便扑进她怀里。
莫惜雪温柔拍着她的背,将她发上、肩上白雪弹落,眼底难得露出暖意,“傻孩子,别难过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师傅,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来的人是他?”阮不悔将脸埋入师傅怀中,泪落不止,如杜娟哀啼,声声滴血。“如果是别的日子倒还罢了,为什么是今天?”
“今天是他的二十岁生辰,他却到这里来,还跑到东院,为什么?”
她不住哽咽,莫惜雪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不住拍着她的背安抚,涩声道,“或许是心灵的牵引,或许是你们心有灵犀,导致原本在前厅的他,突然闯入雪梅居,幸好你机灵!”
“我不要心灵的牵引,不要心有灵犀,我要他好好的,战场凶险,每次都有可能丧命,他为什么不珍惜二十年前宫变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命?”阮不悔哭泣不止,莫惜雪不善言辞,不知如何安慰,飘向洛千欢的眼神带了责备。
洛千欢委屈得很,担忧看着在师傅怀里哭泣不止的师妹,想到自己不白的身世,忍不住也红了眼眶。
莫惜雪看她表情就知,外表潇洒内心细腻的徒弟又想到莫白的身世,长叹一声将她也抱在怀里,无声安抚着。
还没等两名爱徒停止伤心,山下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脚下大地一阵晃动,她脸色一变,正欲放下两人下山查看,银色面具的男子已出现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师傅,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