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马骑射?”齐毓殇眼角一抽,脑海里闪过阮不悔和洛千欢近乎出神入化的骑术,原以为是凌晨对两位小师妹疼爱有加,带到南部专门令人教的,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震撼。
继而联想到从自家调皮的小妻子那里得来的消息,他摸摸鼻子,“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阿梅六岁就离开燕京,当年王爷也不过是十四岁,怎么……”
“本王五岁学弓马骑射,教她又有何难?”凌靖南仰着头,倨傲道。
齐毓殇再次摸摸鼻子,好吧,是他错了。
他沉默着没开口,凌靖南却觉得他在逃避什么,脸色很难看的握紧铁拳,陡然狠狠砸过去,“齐毓殇,你敢欺骗本王,找打。”
齐毓殇身子一闪,避开他凌厉的拳头,也想知道他的功夫到底有多强,便不再开口,沉着应对。
两人从院中打到廊下,又打到树上,最后上了房顶,铁拳虎虎生风,谁也不肯让谁。
动静这么大,房中商议事情的和门外的格桑、巴桑听到声音,全部跑到院子里,见他们打得难分难解,顿时慌神。
走出房间的路云吹了声可幸灾乐祸的口哨,跟两个温润男人说,“乖乖不得了,大师伯寄予厚望的腹黑齐也有被人压制的时候,太不容易了。”
“这还是靖王殿下长途跋涉太过疲累所致,否则师弟早就输了。”萧逸看着屋顶上打斗的两人,诧异看秦宇,“不过,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我跟你知道的一样多。”秦宇两手一摊,表情很是无辜,“路云,他啥时候来的?怎么来了就跟腹黑齐干架?”
路云摇头,也表示自己不清楚,只能看着两人踩着屋顶的琉璃瓦从南屋打到北屋,然后落地到院中,继续拳来足往。
两人的拳脚都是刚猛路子,虎虎生风,力道十足,所到之处带起地上枯叶,围着两人旋转个不停。
“呦,这是怎么了?”清脆女声乍然响起,两个全神贯注打斗的男人精神一震,忙向两侧分开,齐齐抬头,一喜一怒。
齐毓殇大喜,终于不用承受战神这跟疯子似得拳头了。
战神果然是战神,拳头力道十足、刚猛有力,攻击起来虎虎生风,他自认这些年在江湖历练,又经历了数月的战场杀伐,就算赢不了,也不会跟他有太大差距。
谁知,拳头碰到他的拳头,那铜墙铁壁的触感和疼痛让他差点惊喊出声,大燕军中的第一高手,果然强悍,他的骨节差点被他震碎,这还是在他疲累的情况下。
如果两人状态换过来,他想,他早就输了。
仰头看站在屋顶,身穿火红小袄和罗裙的洛千欢,齐毓殇喜不自胜,“阿欢,你终于来了,快告诉你家小叔叔,阿梅在那里,我撑不住了。”
凌靖南看到洛千欢,蓝眸里怒火更炽,“洛千欢,你把阿悔藏哪儿去了?”
皇兄流落在外的金枝玉叶太过分了,竟敢拐走他心爱的阿悔,还没给他留只言片语,害得他牵肠挂肚、惊恐不已。
阿悔的身体越来越差,没有太医院的太医和燕京国库中的补药,她如何撑过这个冬天,如何熬过二十岁的劫?
只要想到这个恣意狂傲的女人拐走了他新婚燕尔的娇妻,战神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把她拽到跟前,狠狠揍她一顿。
“小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洛千欢从屋顶跃下,蹦蹦跳跳到满脸怒火的蓝眸男人跟前,完全无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道和杀气,“不悔她是个大活人,我能藏哪儿去?就算藏起来,她也会跑的好不好?”
“少逞口舌之快,绿竹告诉本王,阿悔就是跟你一起走的,本王快马加鞭赶来,就是要找你问个明白,她人呢?她躲着本王,是不是因为身体出了岔子?她怎么样了?”凌靖南脸上的愤怒里,交织着着急,“本王知道顾潇凡是你师叔,医术无人可比,但阿悔现在是本王的王妃,你要带她走,总要根本王打声招呼,告诉本王,她人在哪里……”
“那我现在跟你打招呼,你老婆我带走了。”洛千欢后退两步,避开他连炮竹似得逼问,故作妖媚的勾着红唇道,“小叔叔,你真没出息,十几年每跟她在一起也没什么啊,怎么刚成亲,离开一会儿就受不了?就算你刚开荤,也要顾忌下不悔的身体好不好?她体质那么弱,怎么可能受得了你野兽似得索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越说越没谱。
凌靖南俊脸更黑,现在他已经不是无忧山庄时,什么也不懂的雏儿,被极品皇兄调教过的他,知道她的话中之意。
不过,他跟阿悔,并没……
“洛千欢,你是姑娘家,是大燕的金枝玉叶,是皇兄的沧海遗珠,能不能收敛点?”愤怒至极,他压抑低吼,只觉耳根似火烧一般,热辣辣的很是窘迫,“总这么口无遮拦的乱说话,早晚闯祸。”
“我男人都不嫌弃我,你嫌弃我干啥?”洛千欢不以为然,挑逗眼神看自家相公,“夫君,哦?”
齐毓殇摸摸鼻子轻咳,我啥也没说,跟我没关系啊,阿欢你别拉我下水,我才不要去承受宠妻狂魔的怒火。
凌靖南更怒,蓦然上前一步扣住她手腕,表情恶狠狠的,“别在这里跟本王东拉西扯,洛千欢,本王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说把阿悔藏到了哪里,本王……”
“这是怎么了?刮龙卷风了吗?”清冷女声乍然在身后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心灵契合感和清冷梅香,凌靖南蓝眸涌出狂喜,转身看到俏生生站在不远处的雪白身影,狂奔过去。
在萧逸、秦宇、路云以及格桑等人的目瞪口呆中,将身上散发着清冷梅香的人儿紧拥在怀中,沙哑的呢喃充满深情,也充满让人无法抗拒的心酸,“阿悔,你吓坏我了。”
“什么?”阮不悔茫然,眼神瞅洛千欢和齐毓殇,怎么回事?
这对极品夫妇,又做了什么,把她一根筋的南哥哥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