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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还没站稳,刘素素就劈头盖脸地骂开了:“你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你倒好,现在才回来,有你这么当爹的吗?我看你是不是也学那刘家少爷外头藏着小呢?”
“妈,你也知道刘少爷的事儿了?小月是我家的旧人,我不能不去看看吧!”
“谁说不让你看了,可是你一早出去现在才回来,一个小小的丫头,比你的老婆孩子还重要,我看你不是跟她有一腿吧!”
“看妈说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仪敏在房里?我去看看她!”
“站住!我看你分明是做贼心虚,人家都没人去看那个贱货,就你不顾身份,一呆呆一天,难不成你还伺候她宽衣解带啊?那种女人,明知道刘少爷是个花花公子,还不是贪人家的钱,还有脸去闹,寻死觅活的,我看她根本不想死,不过让你们这样的男人怜香惜玉罢了,你是不是很心疼啊?”
江昊忍住气,平静地说:“我也不过是尽一个朋友的责任,她现在无亲无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去看看也不为过吧?是不是在你的眼里,男女之间除了那点事情就没有别的关系了?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算我是小人你也算不得什么君子,整天家偷鸡摸狗的,一个丫鬟值得你这么丢魂失魄的,我说人家要做爹的都高兴得不得了,你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敢情外头有人替你生孩子!”
江昊忍无可忍,指着她说:“你别得寸进尺,你的烂事还要我提吗?自己就是个烂货,还骂别人,我告诉你,你放尊重点,小月她虽然是我家的丫鬟,可是她比你干净得多!她至少只跟了一个男人!你要是再侮辱我的话,我就把你的丑事让大家都知道!”
“你!”刘素素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昊推开她上楼去了,高仪敏看他脸色不对,偷偷问:“你怎么了?小月没事了吧?”
“小月是没什么事,不过我看你妈病得不轻,她说我和小月有关系。”
“你别听她的,她也是看我怀孕了,怕你出去鬼混,偏偏这时候刘家又出了这事,现在大家伙都知道了。”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德馨和李茜来看我,李茜讲的,李茜以前顶不喜欢小月,这下出气了,这一下午比说书还热闹呢!”
“我说的呢!你还恶心吗?想吃什么?”
“不恶心了。你绝不觉得爸这次回来怪怪的。”
“没觉得,你别瞎猜了,躺着吧!”
小两口正在说话,听见刘素素又吩咐李妈:“晚上做清淡点,那螃蟹就别给小姐吃了,以后做什么吃的都先告诉我一声。”
高仪敏憋着嘴笑了:“我妈也不是个爱孩子的人,怎么一知道我怀孕反应这么大,好像我肚子里怀了金元宝一样。“
“比咱们还高兴。”
“你高兴吗?”
“我怎么不高兴?这是我的孩子!你别又听你妈胡说,好好养胎。我想着,家里这阵子大哥戒烟,你身子又不好,妈天天唠叨,不如咱们住到江家去,让王妈单伺候你一个人,我也放心些。”
“这在家里又什么不放心的?我妈是肯定不允许我在你家生孩子的,好了,你就别说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高仪敏看江昊还想再说什么,连忙止住了他。
第二天江昊去见江晨,江晨问他打算怎么办,他说还是再想想。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江晨递给他一包水果:“这是医院今天发的,你路过学校顺便给赵瑾带过去,让她带给小月,我这两天忙就不过去了。”
又嘱咐江昊路上买些补品带给高仪敏,就说是自己和赵瑾的一点心意。
江昊点点头:“你这是让我自己买礼送给我自己啊!”
谁知道刘素素也出来给高仪敏买水果,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江昊和赵瑾说话,她阴着脸,嘴里开始叨叨:“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简直阴魂不散!我说江昊成天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背着仪敏和高歌见面!这个贱蹄子,什么人不好勾搭,非勾搭自己的妹夫!”
她让张强把车直接开到了林雪梅的住处。
张强啪啪啪地打门,林雪梅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上次的流氓,不敢看门。
刘素素泼妇一般高声喊:“姓林的,开门!”
她这次一改上次的楚楚可怜,张强进门就是七踢八撞的,院子里的小凳子都翻了个个,刘素素指着林雪梅大骂:“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你们母女一对儿不要脸,老的还和老爷勾勾搭搭,小的就勾搭自己的亲妹夫,怎么,离开男人日子就过不下去吗?”
林雪梅冷冷地笑了一声。
张强心虚地问:“你笑什么?”
“你不知道我笑什么吗?你们两个勾搭了一辈子了,还好意思跑过来说别人,我就算勾搭老爷,我是老爷的原配,你是小妾,你说什么叫勾搭!至于你女婿,我女儿不是那样的人,请你回家管好你的儿子和女婿,少来骚扰我的女儿!”
林雪梅被呛得无理,只好说:“你上次不是答应我,不和高家有任何关系吗?怎么?后悔了?想回来争财产了?”
“是我女儿的,不用争,老爷自己心里有数,不是我们的,我们一分钱也不会要,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臭钱!你给我滚出去!”林雪梅气定神闲,最后一句话咬字清晰,一字一字传到刘素素的耳朵里。
张强却不干,抬手就是一巴掌:“老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如今这摸样,还有什么姿色回来争家产啊?你不是知道我们的事吗?你去说啊!我告诉你,你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的女儿明天躺在大街上,你信不信?”
林雪梅抬起头,呸了一口:“你还有点新鲜的没有?十几年前你就是这样威胁我,现在你还敢这样威胁我?我女儿要是出了事,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吗?刘素素,你听好了,我既然答应你不回高家,就会说到做到,至于你的儿子和女婿,他们来不来,那是他们的事,你管不了他们的腿,你来我这里胡搅蛮缠干什么?你们走不走?”
张强还在骂骂咧咧,林雪梅转身从门口端起刚洗好衣服的脏水朝两个人走去,张强没防住,嘴巴一张,不偏不倚地接住了那盆脏水。
他还想往里来,林雪梅又从屋子里端出洗碗水来,两个人一看这情形,都往后退,却巧门一开,刘素素跌在了门外,张强跌在了刘素素身上。
张强破口大骂:“哪个没长眼的开门?”
却是高运达!刘素素脸都白了,她不知道刚才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只是眼前这一幕就够让人尴尬的了!
她还算机灵,赶忙起来:“老爷,你也来看姐姐,你看我好心来瞧她,她还拿水泼我!她可不是以前那个温温柔柔的大姐了!”
高运达看都没看她,指着张强问:“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呢!”
“我和夫人开玩笑呢!老爷,您也来看夫人,有事吗?”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儿了?快入冬了,雪梅啊,我叫人买了一车炭给你送过来,还不赶紧卸下来?”高运达冲着张强一吼,张强揉揉屁股,赶紧去卸煤了。
刘素素一看这样,应该是没有听到刚才林雪梅的话,她只做好人:“是呢,我正说着,这天冷了打算买点棉花给大姐,还是老爷想的周到。”
林雪梅不愿意看刘素素的嘴脸,摔门进屋去了。刘素素赶紧劝高运达:“老爷,大姐这是不欢迎我们,我看我们先回去吧!咱们先到车里等着,让管家搬完了送咱们回去!”
高运达一直阴着脸,刘素素做贼心虚,一路上有话没话说几句,后来见高运达不理她的茬,也就不说话了。
谁知道到了家,高运达就叫人:“把这两个没廉耻的东西给我绑起来!”
“老爷,就算我今天冒犯了大姐,也不至于把我绑起来吧!大姐也没吃亏啊,你看我和管家让她拿水浇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今天撞见了,你们怕是已经动手打了她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勾当?她十几年前就知道,为了我的名声不肯说出来,都怪我,一直听你一面之词,把她母女赶了出去,现在仪敏怀孕了,我本想这件事不说出来,你却不肯罢休,还是这么嚣张!还找上门去!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老爷,你说什么呀?就为了大姐你就生这么大的气?”
“我今天就让你明明白白的,前些日子我住院,仪轩要给我输血,你就横拦竖挡的,我觉得有蹊跷,就找人调查了你。你们两个狗东西,骗了我二十多年!”
“老爷,你别听别人瞎说,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可仪轩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认,我去了上海,找到了老李,他都告诉我了,连同当年你怀了他的孩子,设计让雪梅认下了,我也知道了!你还狡辩!”
高仪轩高仪敏都挺傻了,仪轩不相信地问:“爸,这一切不是真的!”
高运达却没有应他,命人把两个人绑了。
高仪敏不敢多劝,轻轻的问:“爸,你打算怎么处置妈?”
“我还没想好,你去休息,别的事什么也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呢?她是我妈!”
“她不配做你的妈!”
高运达吩咐:“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敢和这对狗男女说一句话,我就打死谁?我看你们这些老的,八成都知道,就是我不知道,当了这一辈子的王八!”
众人吓得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