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菲律宾丛林_第113章 主动出击

卓嘎认为,要想在拉哈特站稳脚跟,必须主动出击,要是等到印尼政府军一个营来围攻拉哈特时,自己这三十来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到那时,如果队伍从这里撤离上山打游击,不仅会失去这里好不容易才赢得的一点民心,而且,还会受到大雅族人和政府军的两面夹击。那样,加丹支队同样是非常危险的!

另外,要想让那支正在寻找的华人队伍主动找上门,也必须扩大拉哈特红色政权的影响,这样,他们才会来这里联系自己。

卓嘎跟冯志军俩商定后,决定兵分两路、主动出击。一路由冯志军和几名通讯员、卫生员组成,留守在拉哈特,负责组建革命武装,番号为南加丹支队第一营。一路由卓嘎带领丛林虎、冲锋队去帕拉坎市去主动地袭击敌人!尽管这样仍然凶险,但比被动接受敌人的攻击,危险性要小得多。最重要的是,南加丹支队需要从敌人手里缴获一批武器!

前几天,经过冯志军、克里娜以及两名政府副主席华人季静安、陈力行(那时,当地华人除非是第一代华侨,一般都用当地人名,我为了让大家好记,就选择了几名读者的名字)在镇子上大力宣传,已经有六十多人愿意参加军。

加丹支队这次南下,因为不了解具体情况,加上队员们本身的负重就很大,也就没有携带大量的枪支弹药。仅仅带了十支M4卡宾枪。另外,在外海上缴获了海匪的八支步枪,其中只有三支M1,另外五支是手动上膛的老式步枪。在拉哈特警察署缴获了五支手动上膛的老式步枪。这样,组建第一营总共只有二十三支步枪,这远远不够!

训练新兵,冯志军是有心得的,他首先要让这些新战士学会打枪,然后,再抽调基础较好的三十名新战士,先组成一个排,配发十支M4、三支M1。当然,仍然有十七人是空着手的。冯志军让季静安、陈力行担任正副排长,又从丛林虎中抽调分队长拉扎作为总教官,负责具体训练部队。

其余三十余人配发那几支老式步枪,白天进行训练;晚上,担任拉哈特镇第二道警戒。第一道警戒由丛林虎担任。

在拉扎觉得第一排的战士们基本可以熟练地开枪时,卓嘎便带着丛林虎、冲锋队和第一排出发了。

帕拉坎市在拉哈特以东七十公里,是一个海滨城市,人口约有一万余人,是南加丹东海岸最大的城市。整个南加丹驻有政府军一个旅三个步兵营,其中第一、二营驻扎在西海岸,第三营驻扎在帕拉坎市西郊。

南加丹当时的交通运输条件极其低下,整个帕拉坎市也没有几辆汽车,因为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通行的道路。在远离海岸线的一些橡胶园,在产出生胶后,一般是用牛车运输,既慢、运量又不足。拉哈特镇朝东走三十公里以后,才能到达可以跑牛车的道路,即使是拉哈特镇附近的橡胶园也是用人力将那些产出运到大路上,再用牛车运到帕拉坎市。

通讯条件就更差,就只有邮差。帕拉坎市的电话基本不出市郊。跟下面的通讯就靠邮递员骑自行车传递。所以,加丹支队占领拉哈特十天后,帕拉坎市的有关方面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卓嘎、昆达带着六十多人的队伍于中午从拉哈特出发,天黑下来后,到达了那条可以走牛车的道路。当晚,在季静安的带领下,于夜间行军了二十五公里,在一片小丛林里隐蔽了下来。

天亮后,季静安、卓嘎、昆达三人化装成农民到帕拉坎市侦察,中午时分,三人来到帕拉坎市西郊的政府军兵营附近。三人远远地围着兵营转了一圈。

卓嘎发现这个兵营很有些像云南的那个农场,外面是一圈两米高的围墙,里面是一排排的平房,从外面能看到平房的屋脊。院子大门朝市区方向——东边,在大门口外五十米,有一个岗亭和横在路上一个拦截汽车、牛车的横杆,一名士兵持枪站在那里;当汽车、牛车经过时,他会用双手压着横杆的一头,将拦在大路上的那根胳膊粗细的横杆扬起来,让汽车或者牛车通过。岗亭里另外还有一名士兵。

院子大门由三个门组成,中间一个宽达四米的大铁门;两侧各有约一米五宽的铁门。在左边的小门边,有一个像传达室一样的小屋,里面有两个人头在晃动。

昆达没有看到围墙边有缓冲地带,围墙外不到一米就是旱地;也没有看到地雷等警示标志。他绕到院子的西边时,他特地到围墙边走了走,他先是蹲在地上往围墙边扔了几块大石头,没有发生什么,他接着抽出一把匕首,在那边上探雷,也没有发现埋有地雷。他双手扒着围墙,将脑袋伸到围墙上朝里面看,也没有士兵过来轰他。这边是操场,基本能将院子里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

昆达看到士兵们都从西南这一带的房子里端着碗出来,朝一间进深很深的房子走去。昆达判断那一定是宿舍、食堂。昆达仔细地看了看,宿舍的窗户都是纱窗。

昆达觉得都基本看清楚以后,就跟卓嘎、季静安往回走。在路上,昆达说:“敌人的弹药库应该在东南角那一带。我认为很好区别!营房的窗户是纱窗,但是,弹药库的窗户一定会是木板窗户,甚至是铁皮窗户。很可惜,他们的门都是朝着东边开的,这边看不到门,要是能看到铁皮门,那一定是弹药库!”这次来袭击敌营,最重要的是要拿下敌人的弹药库,将里面的弹药拿走。一来武装自己,二来可以阻止敌人攻击拉哈特。

卓嘎点点头,说:“看来敌人的防卫很松懈!今晚袭击敌营应该不难。关键是要组织一批人来接运缴获的武器弹药!否则,就靠我们这些人,能拿走多少东西呢?”

季静安想了想,说:“要不,我派人回去通知冯志军主席,让他们组织一批人过来接应?”

卓嘎跟昆达俩商量了一下,卓嘎说:“要是动员大批人员过来,不免会有走漏风声的可能!干脆就将留在拉哈特的那个排的战士们带过来,另外想办法租十辆牛车。这样吧,我们推迟一天行动,我们回去后,就让陈力行带一名战士回去通知冯志军主席。”

在丛林里潜伏一天一夜,对于丛林虎战士们来说,那时稀松平常的,他们经常有一天一夜的丛林潜伏训练。对于冲锋队员来说,也还能忍受,毕竟他们也是非常有毅力的战士,有相当强的组织纪律性。但对于那些新战士来讲,昨晚潜伏半夜还有点新鲜,白天里潜伏在丛林里就有些难受了,毕竟丛林里有毒蛇、蚂蝗、毒虫等,到了次日天黑下来以后,对他们来说,那就是煎熬了。有的胆小的战士,干脆几个人挤在一团,互相壮胆。卓嘎知道这些战士原来都是农民,对丛林有一种天然的的恐惧,这些战士们要想提高胆量的话,需要以后靠训练来弥补,现在,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抱团壮胆。

夜九点,在这些偏远的地方,大路上早就没有了人影。除了一些青蛙和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在鸣叫以外,丛林里寂静的渗人!突然,昆达听到丛林边有叫声,这是季静安跟陈力行约好的暗号。卓嘎、昆达、季静安走了出来,看到冯志军亲自带着三十多名战士过来了,克里娜、扎彭带着十辆牛车跟在后面。

卓嘎握着克里娜的手说:“克里娜,辛苦了!”

经季静安翻译后,克里娜笑着说:“不辛苦!”

扎彭也上来握着卓嘎的手,说:“我也不辛苦!”

这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卓嘎看到人员齐整,就说:“突击队,出发!”说着,就跟昆达、季静安等人带领三十名精锐战士出发了。按照计划,陈力行带着一排在后面跟着,其余的大部队到兵营以西一公里的路边隐蔽起来。

纳布阿仍然是攻击的排头兵,他带领十四名战士从正面偷袭。

敌人兵营门口挂着一盏汽灯,纳布阿很远就能看到大门口站着的两名士兵,不过,他还是带着一个小组四人,潜行到大门口五十米处,他看到那个岗亭里是空的,便借助岗亭的掩护,朝身边的一名战士一挥手,两人端起枪,稍稍做了一下瞄准,便扣动了扳机!

噗噗!两声轻微的声音响起,两发子弹飞向了大门口那两名士兵的脑袋,就像一把铁锤砸在他们的头上一般,他们的头往另一边一甩,只发出轻微的两声“啵”声,两人便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纳布阿踮着脚无声无息地冲到了大门口,他朝门卫室里一看,里面有两名士兵趴在桌子上睡觉。他轻轻地推开纱门,将里面放在枪架上的两支M1步枪拿了出来,然后,朝后面一挥手,十五名战士就冲了过来。

卓嘎跟季静安随后就到,两名战士将那还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敌人打醒,然后,用手捂着他俩的嘴,由季静安问话:“你们的弹药库在哪里?”

一名俘虏用手指了指东南角。一名战士将另一名俘虏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那人的面部就转移到后背方向。把季静安吓了一下,那名敌人士兵更是在那挣扎!

卓嘎对季静安说:“你告诉他,如果他不老老实实地带路,就会跟这名俘虏一样被扭断脖子!”

季静安翻译以后,那名俘虏连连点头,他早已被吓得浑身像筛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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