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的六芒星开始闪烁淡蓝色的光芒。
我第一次施展这样复杂的法术,就搞出如此了不起的动静来,说实话我挺佩服自己的。
来势汹汹的村民已经跑到了一百多米开外,他们的话语声清晰可闻,当然这也由于他们太大声的缘故。
有人说何大壮是俄国特务,是潜伏在村民当中的坏蛋,现在终于露出真实面目。
何大壮苦着脸摇头,小声嘀咕:“操,老子最讨厌俄国人了,怎么可能是他们的间谍,真冤枉啊。”
契娜沮丧地叹息:“唉,这个时代的人就这样,脑子里整天想着阶级敌人啊,特务啊,地富反坏右,好像全世界都充满了敌对势力,总想破坏这旮旯吃不饱穿不暖的所谓好日子,一会批孔,一会批宋江,真是莫名其妙啊。”
两人的抱怨没有影响到我的发挥,我仍在专心致志地念咒语。
大概由于对我信心非常足,他和她显得并不焦急,也可能是在这边生活久了,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何大壮说:“我听出来了,领头的那家伙是村支书,那家伙又奸又懒又滑又毒,每天和几个斗争积极分子躲在房子里尽商量着怎么整人,怎么利用手头的那点权力搞女知青,我看他们不顺眼,他们看我更不顺眼,怎么都无法混到一块,好几次他们想整我都没能得逞,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契娜:“真可恶,真无聊,感觉总是坏人得道,好人倒霉,什么世道啊。”
我加快速度念咒,同时心里明白,决不可以出错,否则的话,就完蛋了。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恐怕都来不及了,如果那些蠢如虫豸的笨蛋不要减速,一路冲过来的话,我的咒语根本无法念完。
想不了太多,想也没用,我只能认真地做份内的事。
契娜说:“得编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应付他们,说什么才好呢?”
何大壮:“就说看到一个黑影子朝这边过来,我们怀疑是特务,跟着来,就这么走到水井旁边。”
契娜:“怎么解释雷大师身上的穿的衣服,跟这个时代完全不合拍,还有手机,带遥控的车钥匙。”
何大壮:“这个根本无法解释,那伙斗争狂人肯定会认为是万恶的帝国主义制造出来的谍报用具,发报机什么的。”
契娜:“要不要把大师的手机掏出来扔井里?”
何大壮:“别影响大师,也许那些人还没跑过来咱们就搞定了。”
我排除一切杂念,专心致志地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