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有真材实料的‘阴’阳师,在这样‘乱’糟糟的世道当中,有很广阔的空间供我发挥,可做的事其实非常多。
在这个世界里没人认识我,就在半个月前,我甚至都不存在于这个空间内,所以,我无所顾忌,尽可以为所‘欲’为,不受任何限制。
我立即被一位美‘女’拉到灯光下面,脖子上挂了彩带,然后武装人员递来酒杯,斟满了酒,让我喝下去。
我一向不怎么喝白酒,此时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
入口之后极辣,有些呛,喉咙不舒服,眼泪差点涌出来。
司仪过来把一套有弹孔的狼派制服递到我手里,我问他有枪吗?他说暂时没有,等明天先发两把刀,以后打了胜仗的话,就会有武器了。
连枪都没有,打个鸟的仗。
我觉得他们现在应当做的事并非拉人入伙,而是该去想办法制造枪只弹‘药’,如今世道,想来做那些东西并不困难,再不济的话,做些可以投掷的炸弹或者手雷也好,怎么能用刀子打仗呢?又不是黑社会。
我衣服里塞了两只枪和一百多粒子弹,但是我不打算告诉他们,算是打一点小小的埋伏。
就在狼派的武装人员和漂亮小姐向新加入的人表示欢迎的同时,停车场内突然有谁喊了一声:“他们是老虎和猴子派的‘奸’细——!”
然后枪声大作,仿佛炒豆子一般,只见火光闪闪,硝烟弥漫,有六名持枪者参与到这样的血腥屠杀当中,他们对着仍然坐在地上的那二十多号人不停地‘射’击,直到每一个都倒下为止。
然后有一名头目模样的中年人走过去,用手枪往还没死的人脑袋上补一枪。
我看到了一位年青人满脸的绝望和痛苦,枪声响过之后,他的脑袋烂了,脑组织和血飞出来,喷溅到地上,形成一幅凄厉的画面。
一位身中数弹的少年胖子竭尽全力往外爬,想要离开,头目追上去,伸脚踩住其后背,少年胖子由于惊恐而大声嚎叫,哀求别杀他,头目就像没听到一样,平静地用枪指着其后脑勺,‘砰’一声响过之后,小胖子的脑袋上出现了一前一后两个‘洞’。
我做出这样的选择还算及时,否则的话,只能施展钻地术逃跑,在这样‘乱’枪齐发的情况下,隐形多半没用,流弹不长眼啊,飞向哪里都有可能。
司仪大声向新加入狼派的人解释,说刚才有可靠的线报,说那伙拒绝加入的人当中有不少□□和猴子派的‘奸’细,企图破坏这场胜利的动员会,和谐的动员会,伟大的动员会,开枪‘射’杀他们是无奈之举,请大家不要惊慌。
就这样,我成为了狼派一员。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里,我认真地反思了此事,发现自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并非想当救世主,也没有抱着什么伟大的神奇的目的,原因仅仅只是——我太孤独了,迫切想做点什么事来改变目前的处境,哪怕是加入狼派这样黑帮‘性’质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