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拿出骷髅头烟灰缸,点燃一只烟,然后问卡通美少女打算付现金还是刷卡?
其实我平时不抽烟,这样做同样是工作需要,有些人就是认为抽烟才酷,为了迎合这种落后而荒谬的观点,我只好偶尔被毒害一下。
她说付现金,然后从背下把书包拿下来,放到桌子上,在其中翻找。
看上去书包里不可能藏着三十万现金,因为那样的话,她的书和文具以及其它东西就没地方摆放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三叠欧元,若无其事地推到我面前。
我郑重宣称,由于刺杀的目标家庭出身非同小可,而且有黑道背景,所以比较麻烦,得多收一些费用才行。
打听过数额之后,她问付同等数额的港币行不行,我说可以,汇率方面吃亏一点也就算了。
她是什么来头,为何带着如此之多现金外币?我对此很好奇,犹豫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询问。
对顾客的信息不必打听太多,因为有些事不知道更好。
她问打算怎么办理此项业务?
“反正让目标从你的生活当中消失就是了,你只要提供打算消灭的那位的姓名和外部特征就可以,如果有照片则更好,因为我不希望杀错。”
“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弄死那个坏女人?我作为雇主,应当有权利知道。”她坚持说。
“我的方法不可以告诉你,总之让那人挂掉就是。”
“不可以让那个臭婆娘死得太壮烈,也不可以死得太好看,不能死于车祸或者疾病,必须是很血腥,很残暴,很恐怖的那种死,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够组织一大群穷凶极恶的色狼集体对其施暴,经过长时间的摧残和折磨然后致死。”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位亚洲版白雪公主哪里来如此强烈的怨气。
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后,我平静地告之无法找到一群色狼,连一只都找不到,因为我根本不认识那类生物,最多能够让目标死得不太好看,脑袋打破,流一些血,仅此而已。
她用食指快速地敲打桌面,另一只手撑着下巴,满脸忧郁地说:“我很失望,你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厉害,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
我努力解释,杀人并非容易的事,风险奇大,必须慎重从事,需要极优秀的专业人士才能做,否则的话,在这个怨恨和愤怒泛滥成灾的伟大时代,街上做此类生意的店铺恐怕比房产中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