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094章 江河湖海都是老子尿的
包圆大叫委屈,说自已讲的句句实情,凭什么不信,爱信不信。
杜沐晴强忍着不笑出来,其一,包圆胡侃瞎谝的本领当真一绝,他总是能把一些不连贯、不相干、莫名其妙的东西串联在一起胡说,总能讲的绘声绘色。其二,神秘的老和尚大口讲屁,确实让杜沐晴这个小女子始料不及。
再听包圆大声喊冤,杜沐晴心里的笑憋的更难受了。
脸都涨红了。
平四贵、宋鹏二人更夸张,他二人站在荒凉充斥的洞庭湖湖底,原本有些害怕,不知所措,听那和尚嘴里一通大屁叫出,这种凄惶惶的感觉竟然一扫而光,惊的乐的好半天合不上嘴。
雇佣兵的汉语水平虽然不怎么过关,仿似听明白了这个屁,咧嘴大笑不止。
阿屎瑞却不答应了,一本正经的较上了真,阿屎瑞觉的,包圆虽然年龄小了点,却是超越始皇大帝的存在,乃是一肩挑天,一肩挑地的九五之尊,哪能容这个头上不生毛的人在这胡乱放屁,目无尊卑,阿屎瑞当即一大步抢上前来,冲着那和尚大喝:“放肆,兀那头上不长毛的秃货,你竟敢在包小太爷面前讲这等大逆不道之词,实是有辱君王神威,我等岂能饶尔,不杀不足以昭显君威,小包爷,请您即刻下旨,将这个目无王法的秃子行车裂之刑!”
杜沐晴听了,忙说:“阿屎瑞大哥,没这么严重,哈哈!”
宋鹏笑着说:“阿屎瑞忠君爱国之情,天地可鉴,这不是溜须拍马,这是忠义之实!”
阿屎瑞虽然口中愤然,抢上一大步,却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阿屎瑞心如明镜,眼下的情形,似乎只有孙盘子、雇佣兵二人才能谈的上身手。包圆虽是君王之驱,遇到什么危险只能行施斡旋、逃之夭夭之计。但这人高马大的秃子善行使用邪法,当真对他使用车刑,一是此地即无好马。二是恐怕连拿下这秃子都成问题。阿屎输势不输威,像金銮殿打头魁的臣子一样,直挺挺傲立于前。
包圆笑着说:“阿屎瑞大哥,不用搞这么紧张,不要动不动便杀人。没必要,也没品位,哈哈!哈哈!”
阿屎得了缓冲台阶,当即指着那和尚大喝:“兀那秃子,你听好了,非是我等怕尔,是念汝年老体衰,尔所犯之大罪权且重重记上一笔,日后如若再犯包小太爷之天威,决不会如此便宜于尔。汝好自为知!”
孙盘子低声说:“小包,别胡说八道,真人面前做不得假,这张神卷怎么来的,你老老实的告予上佛,说不定上佛会指点你心中迷团,总好过你没头苍蝇似的在蓬窗上乱撞,不可对大师大敬,礼佛须是虔诚。”
那和尚扑哧笑了,说:“包小施主。我且问你,你说你见过天帝,你说说天帝长什么样子?”
包圆先是一怔,随即眼睛咕噜一转。心说:“娘的,你狗日的还想考考老子,好,老子才不怕你哩,老子是没有见过天帝,可你狗日的也不一定见过天帝。老子怕你个蛋,怕你就不是包大爷我了,天帝长什么球样,还不是老子一个人说了算。”包圆早在心下细细思量过了,那老和尚似乎听不到自已的腹诽。
如是那和尚知道包圆心里在想什么,嘀咕什么。
早拆穿包圆西洋镜了。
哪能让包圆在这胡说八道。
包圆立时摆出三大爷的谱,大模大样咳嗽一声,翻着白眼说:“大师,你可要仔仔细细的听好了,天帝他老人家身长八丈,哦,不不不,不对,不对,短了,短了,天帝他老人家身长八十丈,与生俱来六只眼,八个耳朵,这叫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长八十丈那只是天帝固有昭示诸神之相,可随意变化大小,大到脚踏寰宇之底,头顶寰宇之穹。天帝他老人家吼一声,喷出的唾沫星子便能将陨佛地填满,尿一泡,哈哈,九天神斗装不下……”
“噗~”
杜沐晴实在忍不住喷了。
那和尚哈哈大笑,又问:“包施主,你讲的头头是道,我再问你,你与天帝共饮,饮了几盅?一盅几何?”
那和尚此时再讲,却不再用包小施主这个词了,改称包施主了。
宋鹏冷笑不止,全然不顾表情流露,心说:“老包啊老包,你这回侃的真是没边没沿,呵,天帝他老人家身长八十丈,喝起酒来岂不是一口一个洞庭湖,你狗日的还与天帝共饮,扯,扯的没谱了都,你能喝下洞庭湖么?”
阿屎瑞呆头呆脑,往事神话记不起多少了,绕是感觉包圆讲的霸气外露,这才是君王本色。
孙盘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包圆这孩子怎么嘴上没个把门,啥都能胡说么?
包圆继续摆着三大爷的盛气,边比划边说:“大师,我叫你一声大师,那是尊重你是佛门高僧,其实要把道理细细捋一捋,我家老祖包厚道,包老老老老爷子,那也曾经做过几天巨佛呢!”
那和尚微微哦了一声,示意包圆继续。
包圆继续讲:“要说天帝的生活水平、日常起居、出门回家、穿裤提鞋、方方面面皆是奢华之极,就说我与天帝共饮,我俩所用的杯子,你们知道那杯叫什么?说出来活活吓死你们,那叫什么来着,挺绕口,哦,对对对,叫作‘九连环金翠寒玉龙髓杯’,你们知道那杯子是怎么做的?那是九百九十九百丈金龙,抽筋扒骨取髓制成,每九百九十九条金龙才能做一个杯子,这种杯子只有三尊,天帝一尊,王母娘娘一尊,另一尊便是区区在下了……”
平四贵心说:“真是放屁不打草稿,九百九十九条百丈金龙做杯子,能端的起来么你?放屁,放你的大屁。”
宋鹏同样不齿,心说:“包圆这小子侃大山的水平,不知不觉中更上一层楼了,行,有一套。”
包圆观大伙儿辩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双眉挺的更直,一脸刚愎自负的模样,继续胡说:“老子我与天帝在灵宵宝殿共饮之时,诸天神佛伏在地上,全都像狗一样,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更没见天帝这么高兴过,大师之前曾经讲,天帝行为乖张,性格孤傲,亘古一人,自然不会将那些不求务实,安然自保的诸天神佛放在眼里,老子我与天帝只顾悦心对饮,天帝饮一忠银河珍珠酒,我便饮一忠长虹紫瑞浆,你们可别小瞧,那一杯可远胜一泊洞庭湖湖水,天帝连饮十杯,老子我哪能落了下风,老子一口气连干十一杯,天帝给面子,咱得兜着。”
杜沐晴心说:“吹,你就可劲吹。”
孙盘子则是心说,这小子越说越飞,见过天帝的人能在此做走地仙么?
平四贵、宋鹏二人不吭不哈,自在一旁暗暗发笑。
惹的雇佣兵乐呵呵不止,其实,雇佣兵半句也没听懂,只是感觉那和尚被包圆征服了,笑个不止。
包圆继续说:“呵,你们这几个货还别他娘的不信……”包圆讲到得意处,竟忘了是在给和尚讲天帝,不知不觉中已然变成他给大伙儿摆龙门阵,无形之中将大伙儿囊括进去了,包圆继续说:“老子当时身心大悦,不知不觉中与天帝喝多了,你们知道,有的人喝酒入肝,有的人喝酒入肾。天帝喝多了,酒入肝脏,脸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老子可不一样,喝多少也入肾脏,可就有点苦了膀胱喽,不行,老子总不能让膀胱蹩炸了吧。”
平四贵心说:“撑不死你才怪哩!”
宋鹏心说:“就凭你狗日的这小身板,喝那么多酒,当心尿出来把自已淹死喽!”
包圆观大伙儿全无反驳之色,心想自已侃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更是得意的不行不行,继续海说:“老子有点蹩不住了,两个大步便跨到南天门,呵,老子往下一瞧,那叫一个高,可,老子是那种怕高的人么,老子心说,人世间许许多多地方年年大旱,老子来给你们施点甘霖,只听身后有声音传来,天帝说他也蹩不住了要放尿,我们俩一来二去在南天门又比上了,不期想,他的尿落下变成了死海,可老子能输么,我这一尿,你们猜怎么着?”
平四贵忍不住了,大叫:“还能怎么着,肯定是还没等你尿出来,肚子崩了!”
包圆狠狠剜了平四贵一眼,哼着说:“就知道你小子没个见识,天帝尿成死海,老子凭什么崩,老子是谁,老子是大神,老子这一泡尿下,特意使了个小神通,分成四支,尿在大地变成了渤海、黄海、东海、南海,你们几个要是不信,去尝尝,老子尿的是咸的,决不是胡说八道,五湖四海真是老子那一泡给尿的……”
杜沐晴忍不住突口而出:“四海是你尿的,海里的鱼鱼虾虾是什么?”
杜沐晴一问出立脸便羞红了脸,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