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瘾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哎,说的一点都沒错,我先是遭遇了离别,又是遭遇流氓,真的是祸不单行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你们是强盗还是土匪还是流氓啊?”我尽管心里害怕,但说话的口气还是果敢无谓的。
逮住我双臂的大汉哈哈大笑,“小姑娘,你觉得我们像什么就是什么?哈哈哈……”说着伸出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刮。
他那粗糙的手指碰触到我粉嫩的肌肤,是一种说不出的不适啊,顷刻间,我全身的汗毛全部耸立起來。
林一诺见情况不妙,连忙下车跑过來。
“放开她!三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要不要脸?有种冲我來!”
大汉眯了眯眼,上上下下打量林一诺,“我还就不要脸了,怎么着?”说着,作势要凑过來亲我。
林一诺一个瞪眼,一拳挥过來,被大汉一只手牢牢接住,我心中一惊,完蛋,林一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自量力的家伙,给我揍他!”大汉这么一说,那两人就摩拳擦掌,一步一步逼近林一诺。
“住手!”我大叫一声,本來不指望会叫住他们的,沒想到大汉竟然很给面子的停手了,他看着我,笑哈哈的。
“看來,你们是流氓啊。”
我才说了一句,林一诺就盯了我一眼,一脸紧张兮兮的。
“不要跟他们废话。”他说。
我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大义凛然的挺了挺胸。
“我最不怕的就是流氓了,再说你们这些个还都是傻不拉几的流氓。”
听到我骂他们傻不拉几,另俩个大汉顿时不爽了,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紧握着拳头像是要活剐了我似的,可是又不敢真的动手揍我。
我学着他们领头的笑法,咧嘴哈哈大笑,“哈哈哈……打人还磨磨唧唧的,看來你们还是些胆小如鼠的流氓。”
那俩人抬了抬手想要揍我,林一诺急的脸色铁青,二话不说闪身挡在我的前面,硬生生的替我挨了两拳,然后以一敌二厮打起來,林一诺是斯文人,哪打得过那俩个彪形大汉啊?很快他就被打趴下,还被踩在了脚底下,脸上也光荣的挂了彩。
“你不是很牛吗?來呀,爬起來再打啊?”
林一诺用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爬了起來,其中一名大汉抬起腿试图狠狠踢他一脚,我挣脱了大汉的钳制,想也不想的就扑过去抱住林一诺,那一脚就重重的踢在了我的背上,双双倒地。
我刚做完手术不久,本就虚弱,又挨了这么重的一脚,顿时两眼昏花,一口鲜血汩汩从嘴角流出。
“可馨!可馨!”林一诺把我紧紧抱进怀里,手忙脚乱的擦着我嘴角的血迹,“你身子这么弱,你冲过來干什么啊你?不要命啦?”
我半眯着眼,颤抖的手伸向他挂彩的脸,看着他微笑着。
“我怕你会被踢死,我……我來不及多想……”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我听到他很有节奏的心跳声,“我说过的,你对我的好,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哪怕是死也可以……”
他捧起我的脸,紧皱眉头,用一种痛意的眼神穿透我。
“我所做的都是我想做的,我从來都不需要你的报答。”他严肃认真的说,“可馨,为什么你连为我死都能做到,却不能对我说一句三个字的话,你知道的,哪怕是违心的,哪怕是欺骗我也是很开心的。”
“不行的。”我摇摇头,“我不能骗你,请你不要逼我,你应该了解我的,除非我真的爱上了你,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领头的大汉突然一把揪住我的手腕,硬把我从林一诺的怀里拽出來,我虚弱的沒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这姑娘的脾气性格我喜欢,从今天起她是我的了。”
“我呸!”我啐了一口水在大汉脸上,“我看你们根本不是流氓,是强盗吧?”
“哈哈哈哈……”领头大汉眉毛一挑,“怎么说?”
“你先松手。”我娇喘微微的说。
大汉想了想说,“你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我松手了你不是就遛了吗?”
我笑了,“我说你好好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沒有了,还有力气遛吗?再说了我朋友和我加起來也打不过你一个,你们三个彪形大汉要是能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轻而易举的遛走,我看你们还是不要混了吧!”
“哈哈哈……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啊?你会不想遛?还激将法?我告诉你沒用的,我偏不松手,看你怎么办,嘿嘿……”
“你个无赖泼皮……”我眼珠一转,“你逮住我了,为什么不跑啊?还跟我瞎聊天,我看你们不是流氓,你们是强盗,想要钱是哇?嘿,算你们歪打正着找对人了,我钱多着呢。”
我挑了挑眉,“知道我是谁吗?”
大汉的眼睛顿时亮了,跟着我把眉毛一扬。
“天王老子的女儿?”他问。
“嘿!沒想到这年头干强盗的这么幽默风趣啊。”我笑着说,“不如咱做个交易呗,你看到那辆豪车了吗?可以买好几百万呢,如果你放了我们,那车就归你了好不好?如果还嫌不够的话,我可以再教你一招锦囊妙计,包你赚翻了……”
我停了下來不再说下去,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他果然沉不住气了,急吼吼问道,“说下去啊,什么锦囊妙计啊?”
我对他勾勾小指,示意他把耳朵凑到我的嘴巴,他还真乖乖的凑了过來,我毫不犹豫的狠狠咬下,用尽全身的力气。
他惨叫一声,“啊,,”
我被丢了出去,林一诺接住了我,撒腿就跑。
大汉大叫,“给我追!”
无奈林一诺身上也有伤,更何况还有我这个累赘,跑不远也跑不动,我们很快又被逮住了。
大汉捂着耳朵走近我,我清晰的看到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來,心想,这下完蛋了,肯定要被吊起來往死里揍了,我甚至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赴死的准备,林一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张开双臂护在我的身前,像一只护着“小鸡”的“母鸡”一般。
大汉轻轻的用一只手就把林一诺拎到了一边,然后对我俯下身來,我以为等待着我的是一记响彻天空的巴掌,然后是一句咒骂,,该死的贱人,沒想到居然不是,他居然把我扶了起來,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猝然转身,猛地一脚踢上林一诺的肚子。
“住手!”我大叫着扑过去,再次用身体去保护他,“不要打他。”
“哟,小俩口,感情挺好啊。”
“你误会了,他只是我的朋友。”
大汉嗤笑一声,“感情这么好的朋友还真是少见啊,小姑娘,你就自欺欺人吧,你们两个都那么在乎对方,都恨不得能为对方去死,怎么会仅是朋友呢?你当我不懂感情啊?”
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我也懒的跟他解释,我央求着说,“求你放过他!”
大汉露出满意的神情,“我可以不打他,我也可以放过他,不过……”
我一咬牙,“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他哈哈大笑,“我自然会开价,但不是跟你。”他说。
“那你想怎么样?”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直觉告诉我,他要的果然是钱。
“不如咱做个交易……”他轻声的说,“你告诉我你爸是谁,我就放过你男人怎么样?”
我看到林一诺听到“你男人”这三个字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勾了勾,这家伙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种事,我对他有些无语。
“好,成交!”我爽快的说。
心中窃喜,因为他已经上当了,我要的就是他问父亲的名字,要的就是让他去找父亲,一方面,用父亲保住我和林一诺的安全,另一方面,父亲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绝不会只是乖乖把钱送上这么简单,或许,到头來这些强盗会死的很有节奏。
我把父亲的名讳报给了他,他们把我和林一诺带到了一间破屋子里关了起來,破屋是用砖头搭的,屋顶上沒有瓦片遮蔽,是纯粹的平顶屋,冬天冷的要死夏天热的要命的那种,破屋里面什么都沒有,沒有床沒有椅子,连一块布都沒有,徒有四壁,地面是水泥的,上面全是灰尘,乍一看,不像是给人住的,倒像是养牲畜的。
我和林一诺只好将就的席地而坐,从早上一直被关到夕阳西下,都沒有人來送吃的,连喝的也沒有,我本是靠墙坐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全身无力,两眼一翻就往地上倒去。
林一诺看到了,连忙过來将我抱在怀里,试探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惊,“可馨,你发烧了。”
“哦。”
我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言,我实在是沒有力气再蠕动自己的嘴唇去多说一个字,我半眯着眼,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我看到惊慌失措的林一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脱下上衣,铺在地上,让我躺在上面,他不知道这一件薄薄的上衣,根本就无济于事,完全是徒劳的,对我來说丝毫沒有带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