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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上就是有很多未解之谜,不能单单冠以迷信之称。
聂小川此刻笃定自己这具身主,的确是扫把星转世,只不过没见到怎么妨碍别人,反而总是自己倒霉。
被刀架上脖子,几个衙役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扔进一间大牢,由始至终没有给她一句解释。
“难道现在乞讨也犯法了?”聂小川莫名其妙的抓着牢门,自言自语,以前只听过有驱赶流民的事,但那也只是几个国家互相赶来赶去,倒没关起来啊?
身后响起一阵哭声,聂小川回头看到,墙角依偎着三四个身穿囚衣的半大孩子。
“你们也是刚被抓进来?为什么啊?”聂小川走上前,蹲下来问。
其中一个男孩子抬起头,蓬头垢面,流过眼泪的地方显示出白嫩的肌肤,看起来倒不像个穷苦人家孩子,年纪大约十岁左右。
“你不是我们家的人,怎么也被抓来了?”他哽咽着说
聂小川听不明白,听隔壁呼啦的乱响,伴着牢门的开关声,一个声音哭喊道:“你们抓错了!我不是李家的人啊!我只是卖水的!老爷,老爷,我真不是李家的人!”
几个衙役闷声骂了几句。扬长而去。隐隐听他们说着:“上边说二百口。到如今还是不够!”之类地话远去了。
聂小川心里有些发凉。慢慢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隔壁。一个人在捶地大哭。说着我家还有孩子老婆之类地话。旁边一个懒洋洋躺在茅草上地男人。见惯不惯地说道:“别哭啦。算你倒霉。被抓了凑人头!唉。谁让李家叛国。陛下要灭他全族!”
聂小川猛地抓紧栏杆。“哪个李家?”
“还有那个?唐国公喽!皇上灭他九族。据说上边统计有二百口人。这李家带着奴仆也不过一百人。自然要想办法凑凑了!唉。这世道。自认倒霉吧!”那人懒洋洋地说着。翻个身又睡去了。
聂小川脚一软坐在地上。身后又响起哭声。是那几个孩子。听他们边哭边喊:“我不想死!我爷爷没有叛国!”
李家?唐国公李家?她地眼前浮现李哲将军地面庞。他是不是也被抓进来了?不过更重要地是。聂小川一个激灵。听那人地意思。自己是被抓来充作李家族人了。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聂小川狠狠捶了下地,疼得自己呲牙咧嘴,怎么这么倒霉?不就捡个粽子而已,这都能撞上?
“他们污蔑!我们根本没造反!”哭泣着的孩子中一个声音尖利的喊着,站起来冲到牢门口,发疯般的摇晃这牢门,“我爷爷没造反,我哥哥没造反,我们全家都没造反!你们这些坏人!”
聂小川痛苦的纠结着,不是说柳暗花明又一村么?怎么她总是出了狼窝进虎群?总是在阎王爷门前打转?到底是命硬还是命赖?
那么这次还能不能幸运的逃出升天?聂小川望着昏暗的牢房,四处弥漫低低的哭泣,一片绝望的气息。
“给我安静点!还以为自己是四少爷!”一个衙役走过来,用刀柄狠狠的戳抓着牢门的那个孩子。
那孩子身形瘦弱,被戳的痛呼着倒在地上,对面牢房扑过一个妇人,焦虑的喊道:“君儿,君儿,你没事吧?”
那孩子低低的哭起来,衙役冷笑一声,说道:“没事,这有什么事,不过跌一跤,过了三日断了头就更没事了!”
“我哥哥会来救我的!我哥哥非杀死你们!”那个孩子猛地跳起来,大声喊着。
衙役已经走了出去,听见了便回头笑道:“正怕他不来呢!”
那孩子一瞬间定在地上动也不动,小肩膀因为哭泣耸动着,聂小川慢慢走过去,这个孩子跟她差不多高,一样瘦。
“你的哥哥是不是叫李哲?”聂小川轻声问
那孩子触电般转过身,一双杏仁眼紧盯着她,半晌才连珠般的问道:“你是谁?你也是我们家的人么?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哪家的?”
“缘分啊!”聂小川只能叹口气,摇着头走到角落里坐下来,走一步说一步吧。
那个孩子依旧好奇的跟在她身后,连声问着你是谁啊之类的话,聂小川心烦气躁,恨不得一掌拍晕他。
接连两天时不时有人被关进来,看起来大多是充数的,都哭得死去活来的,聂小川将牢房研究了个遍,放弃了在这里逃的念头。
“你在看什么呢?”那个孩子又坐到聂小川身边,脸上挂着泪珠。
聂小川正望着狭小的窗缝里透进来的一丝阳光,关进来两天了,离杀头的日子不远了吧,听见问目光放到这个孩子身上。
这几日谈话得知他叫李君,今年十岁,李哲是他的亲哥哥。
“你说我哥哥会来救我们么?”他吸了吸鼻子问
李君说,他们是突然被抓起来的,听那些衙役的意思,李哲在朝廷派人抓捕时,带着军队反了,现如今不知道躲在哪里。
不管躲在哪里,他都会来的,纵然明知送死也会来,聂小川叹了口气,摸摸李君的头,有谁能眼睁睁看着全家人送死,自己理智做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纵然十年得以报仇,也无法抵消当初因为放弃而带来的自责。
“哎?今天的饭这么好啊?”李君看着面前的饭菜,竟然有肉,不由喊出声。
然后牢房里一片骚乱,哭声顿起,“断头饭!断头饭啊!”一声声哭喊瞬时散开。
李君哇的一声哭起来,聂小川自顾自的吃着饭,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养好身体,随时准备迎接上天给的机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很快涌进来无数官兵,将他们这些人分队带出,吓晕的便拖出去,李君拉着自己几个妹妹,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聂小川在牢门打开时,不等催促便走出去,自动跟在前面那队人后。
接着开始传说中的游街示众,聂小川跟十几个人挤在一辆车上,透过人缝,勘察四周环境,人群里似乎有不小的骚动,跟随囚车的士兵严阵以待,眼睛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行了半日,眼看日头高照,囚车来到一块宽阔的空地上,那里已经搭起高台,上面坐了好些官员,四周密密麻麻的兵士,长矛在阳光返照下刺的人睁不开眼。
哭声一片,聂小川看到先前到达的囚车上被推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虽然形容憔悴,但走起来依旧气势不凡,有个兵士推了他一下,那老人回头怒视他,暴目若虎,生生看的那兵士低下头。
旁边迈出一个彪形大汉,用刀柄狠狠砸那老人背上,“还以为你是国公爷!”
老人被砸的一个趔趄,身上带的镣铐沉重,一头栽在地上,人群中一阵骚动,聂小川精神高度紧张,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眼睛更是不敢放过任何一处。
台上有官员站起来,似乎准备要念召文,就听西边响起一片叫骂声,原来是一个货郎急着看热闹,背着担子往前挤,撞到人踩到人,产生口角继而开始动手。
台上官员一丝冷笑,四五队兵士向那边涌去,呼啦啦的将打架的众人围起来,而就在这时四面八方都开始涌动,人群的叫喊声一阵高过一阵。
“劫法场啦!”伴着一个震天的吼声,人群中涌出来无数手拿大刀的汉子,什么装扮的都有,吼叫着冲向被兵士团团围住的李家众人。
“来的好!”台上四五个官员站起来齐声喊,街道四周又涌出许多官兵,“抓了叛臣李哲!重重有赏!”
整个场面混成一团,双方人马只认自己人,不管百姓还是对手,乱杀一气,就连趁乱四处跑的李家族人也被当场砍死,瞬间风云变色,鬼哭狼嚎。
聂小川在第一时间移到边上,看到一个杀红眼的兵士举着大刀砍过来,忙撑开链子,借他之力解开了手脚,不待那兵士反应过来,连着翻滚又挤到李家族人中间。
这时十几个大汉骑着马杀开一条血路,为首一个正是李哲,台上官员兴奋的直跳,大喊着:“杀,立刻斩杀,一个不留!”
听到命令,对抗劫法场众人的兵士分成两拨,其中一群回身向拥簇在一起的李家族人砍去,李哲此时也冲进来,就听有人喊道:“哲儿快走!留我李氏血脉!”
聂小川那里顾的看他们,闷着头故伎重演,一头钻进三具尸体之下,开始慢慢往外挪,听得嘶喊声一片,期间还有破空的箭声,眼看移到外边,便猛的站起来撒脚就跑。
就在此时一匹马嘶鸣着从身后过来,聂小川回头一看,见是那李哲手里抓着李君翻身上马,浑身鲜血的疾驰而来。
聂小川立刻扑身倒地,不料李哲竟然生生勒住马,喊道:“小川?”随后伸手抓她,就这一停顿间,身后追兵赶来,似是乱箭齐发。
不用你救我啊!聂小川那个火大啊,偏又无话可说,就见李哲一声闷哼,身子前仆,李君被突然一压,哇的哭出声,叫着哥哥哥哥。
“抓活得有赏啊!”身后追兵一阵骚动。